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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土土的包子

    思索了下,周志明说:“这是个好项目啊,照理来说国家应该投资啊。”

    伍国平摇着头说:“照理是没错。不过我那老同学是个书呆子,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上头倒是派了个考察组,我那老同学因为技术参数跟人家组长吵的面红耳赤,这事儿就这么拖了下来。”

    “体制臃肿,总会有人嫉贤妒能、尸位素餐的蠢虫。老伍,你说的眉目就是这个电池项目”

    老伍点点头:“我还在考虑,毕竟是几千万的投资,我就算把全部身家砸进去都不够。这事儿再研究研究吧。”伍国平很懂技巧,他只透露了下口风,接下来便闭口不提这事儿。

    四个人一边儿打着麻将,一边儿天南地北的聊着。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蓝彪身上。

    伍国平提了个话头,有晓燕帮腔,周志明不情不愿的问了句:“老四,夜总会烧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蓝彪皱着眉头:“我还能干啥实在不行招点儿人,组个工程队给人干工程。”

    周志明点点头:“干工程好啊,总比在社会上瞎混强。”他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他心知肚明金碧夜总会三层是什么光景。蓝彪打算洗白,意味着以后就算出了事儿也很难把他牵扯进去,同样的,洗白了的蓝彪也不会每个月给周志明那么多外快。周志明心里有点儿复杂,习惯了大鱼大肉,冷不丁清汤寡水起来,谁都受不了。

    伍国平这时候帮着唱起了双簧:“做工程可不是哪儿好干的,现在全国做工程的全都被拖欠款项,家大业大的可以慢慢要,底子薄的挺不住就得破产。而且做工程跟夜总会是两回事,你新开个夜总会,大家伙都想尝尝鲜,肯定要去捧场。你新成立个工程公司,一没名气,二没实力,三没背景的,上哪儿去接工程”

    “老伍说的有道理,




第218章 好多钱啊
    眼瞅着连续两次定位都显示马老改的车在同一个地点,余杉跟杨睿说:“降速,慢点开。”

    杨睿开着不远处的岔路问:“哥,两条道呢,往哪儿开啊”

    “走左边,进村。慢点啊。”

    “知道了。”杨睿答应一声,将到三挡,保持着二十多迈的车速,开着车进了村。沙坑子村能叫这个名,就是因为村口有个巨大的沙坑。那沙坑老早就被市里的老板给承包了下来,每年都有七个月忙活着从这儿拉砂石土方。剩下的五个月属于冬季,土都冻上了,开采砂石的成本太大,于是就停了工。

    这年头连村村通都没有,唯一通往村子里的是一条土路。窄就不说了,坑坑洼洼,被过往车辆碾压的全都是车辙。杨睿道儿不熟,再加上天黑看不清,一路上刮了两次底盘。等进到村子里,车速变得更慢。余杉四下扫着,寻找马老改的那辆车。

    他往左边一瞧,就见隔着老远挨着池塘边的一处独立房子门口停着的正是马老改的那辆车。杨睿也瞧见了,当即就要踩刹车。

    “诶别停,继续往前开,找个没人的地方停车、熄火。”

    杨睿很纳闷,既然要整马老改,直接追上去不就完了,躲起来是个什么意思难道马老改的车上还有帮手

    心里纳闷,杨睿还是依着余杉的吩咐照办。他把车开出去一段,找了个树林边儿停下来,拉上手刹熄了火。

    这次杨睿没轻举妄动,请示说:“哥,接下来咋整”

    “等着。”

    “等着等啥啊”

    “等马老改离开。”

    “啧……”杨睿想说点什么,看见余杉专心致志的摆弄定位手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杨睿是认准了,余杉脑子比他够用,听余杉的准没错。

    过了能有四十多分钟,俩人坐在车里就瞧见倒车镜传来一片光亮,跟着又迅速暗了下去。马老改那辆车转过弯,上了离开村子的那条土路。

    杨睿还打算拧钥匙发动汽车,余杉已经推门下了车。杨睿诧异了下,拔了钥匙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也没说话,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马老改方才停留的那处房子走去。这年头农村可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因为剪刀差的存在,农民身上的负担很重。哪像后来啊,种地不但不收税,国家还给补贴。有不少农民不乐意脸朝黑土背朝天,干脆把分的土地包出去,整家人南下打工。

    村子里路面也是土路,各家各户亮着灯,偶尔还能听见电视机播放电视机的声音。哥儿俩走到那院子门口,余杉打量了一下,就跟农村大多数房子一样,房子不见得有多大,院子绝对不能小喽。

    院子围着土墙,门倒是铁门,可不论土墙还是铁门,最高的地方才到胸口。余杉怕翻铁门弄出动静,双手撑着墙头双脚一蹬就翻了过去,后面的杨睿更利索,单手一撑身子斜着就跃了进去。

    俩人走到房子门口,余杉瞧了瞧,发现门上挂着锁头,挠了挠头,就琢磨着找个石头砸开。他挠头的光景,杨睿推开余杉走上前,从口袋里掏了掏,也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对着锁眼捅咕半天,咔哒一声锁头打开了。

    “咦咋整开的”

    杨睿低声回答:“挺简单,就是俩曲别针,跟丁大侃学的。”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余杉拉开门就钻了进去。他早有准备,进到房子里,立马掏出了小手电,拧开之后四下照亮。

    “哥,咱这是干啥啊跟做贼似的。”

    “别废话,赶紧找东西。”

    “找啥啊”

    “钱。”

    “找钱”杨睿没说的是,这跟为丁大侃报仇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么,人生最痛苦的事儿是人死了,钱没花完;而最最痛苦的事儿是,人活着,钱没了。”

    余杉惜字如金,晃着手电筒,四下找着。一进门就是厨房,旁边是转头垒砌的灶台,余杉也不嫌脏,趴下来用手电往灶膛里照。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的。爬起来照了照,灶台角落里放着一个液化气罐,余杉上手拎了拎,还挺沉。

    俩人一起动手找,几分钟就把厨房找遍了,什么都没有。余杉带着杨睿又进了卧室,没错,就是卧室。东北农村房子的格局很简单,进门就是厨房,再有就是一间卧室。卧室里有火炕,有衣柜,有电视,基本上农村的卧室等于是客厅与卧室的结合体。

    杨睿开始翻衣柜、电视柜,余杉发现那火炕预留了一个灶口,是烧玉米杆的火炕,于是再次趴下来往里头找。

    找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马老改把钱藏哪儿了”余杉又看向地面,完全就是土的,连个石头子都没有,就别提转头跟地板了,马老改也不能原地刨个洞出来吧就算刨了也得有痕迹啊。

    这时候,杨睿转头低声说:“哥,找遍了,啥都没有。”

    “衣柜里有没有夹层”

    “没有,我试了。”

    “电视柜挪开,看看后面。”

    杨睿挪开电视



第219章 马老改疯了
    三天后,大客车开进了齐北市区。马老改笑吟吟的坐在前头,这一趟他抽成最少能赚个十几万。眼瞅着要到地方了,马老改起身,面朝着后面一众赌客说:“到地方了啊,该回家回家,该找妈找妈。老规矩,明天一早找我换钱。”

    客车靠边停下,一众赌客人或如丧考妣一般哀叹时运不济,少数人眉开眼笑,红光满面,说话声音都提高了一个调门。

    马老改赚了钱,心情不错,居然还说了人话。“没事儿,这次输了,下次就捞回来了。下个礼拜咱们往阿尔山走,那边景色老漂亮啦,到时候我整几条猎枪,还能进山打猎。”

    “哟,刘铁你这回可没少赢啊。”

    叫刘铁的小年轻咧着嘴乐出了后槽牙:“还行,就特么赢了不到二十万。老子特么在你这儿输三十多万了,总算回了点儿本。槽,这回要是再不赢,我特么都认定你马老改开黑了。”

    小年轻说话不客气,马老改也没发飙。这小年轻背景不简单,他爹是区长,马老改根本就惹不起。有一阵马老改还想通过刘铁搭上他爹的路子,结果刘区长一看马老改那烂泥德行,根本就不搭理他。

    古峰跟在刘铁身后,这小子会做人,善于恭维人,三天功夫就跟刘铁混的极其熟稔。他路过的时候,马老改看都没看一眼,对于马老改来说,一次输三千的古峰就是个小透明,远没有刘铁重要。

    赌客陆陆续续下了车,马老改吩咐司机把车开回车库,自己也跳下了车。他哼着小曲,不着三四的横逛着回了自己家。找媳妇打了个意气风发炮,神清气爽的开着车往沙坑子村走。这世上任何买卖都讲究个信誉,正常的商品、服务要是存在欺骗,老百姓一旦知道了肯定不会再次上当。见得光的如此,见不得光的更是如此。有些时候,见不得光的生意更加讲究信誉。

    不像正常的商业行为,一个牌子臭了,老板完全可以丢了牌子,再起炉灶。事实上国内很多骗子公司就是这么干的,比如魔都地铁里的招聘dm投放广告。

    一家公司挂十几块牌子,每天换着花样在dm上打广告,一个面试者骗个几百块钱,给你一份资料,回头说你泄露公司机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报警金额不够,警方根本就不受理。咬牙认了,回头再找一家,到了地方一瞧还特么是这家骗子公司。

    不一样,道上大哥的名声就是响当当的牌子。大哥为了树牌子可以做无数维护牌子的事儿,可一旦办差了一点,砸了牌子,那之前的努力不但付诸东流,连带着以后要想挽回都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换牌子开玩笑。你就算改了身份证户口本,道儿上人该叫你三胖子还叫三胖子。除非大哥被人取而代之了,这才叫换牌子。

    马老改干的是赌博的见不得光生意,这一行尤为讲究信誉。既然答应了第二天就得给赌客换钱,马老改就不能耽误喽。他开着车,一路放着聒噪的迪斯高曲子,风风火火的开着车进了沙坑子村。

    把车停平房门口,马老改下车,掏出钥匙开了院门。晃荡着走向平房门口,走到一半,正赶上一阵风吹来,房门呼啦一下子就开了。

    “恩”马老改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愣了两秒,马老改撒开大步往门口就跑。到了门口,一把薅住锁头看了看。锁头挂在锁鼻上,丝毫没有被砸开的迹象。马老改恍惚了下,想着自个儿是不是那晚上喝了酒,忘了锁门

    推门开,马老改一进去,立马就闻到了刺鼻的大酱味。酱缸倒在地上,大酱流了一地,冻上的大酱中间还有二十多个空罐头瓶子。扭头一瞅,那液化气罐也倒在了地上,隐秘的口拧开了,马老改找人费劲改的液化气罐里头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没了”马老改双眼失神,脑子里一声炸响,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没了……没了……都尼玛没了!”

    马老改脸色晕红,嗷一嗓子就骂开了:“卧槽你八辈祖宗,这特么是谁干的”

    马老改一脚踢在液化气罐上,转身撞开门,大步流星回到车旁,从后备箱抽出一把大砍刀,拎着砍刀嚷嚷了半天也没人搭理。

    “没人吱声是不尼玛婢老子自己找!”他拎着砍刀四下一踅摸,认定了一户离他最近的农户就走了过去。

    木头的栅栏门被他一脚踹倒,进去就嚷嚷:“槽尼玛,出来个喘气的!”

    这户人家就剩个老头跟老太太在家,老头腿脚还不好,老太太瞧见拎着大砍刀的马老改,吓得嗷一嗓子就晕了过去。老头儿也吓得直哆嗦,可还有点儿脑子,一瘸一拐跑过去,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马老改一看更来气了:“槽尼玛还敢关门信不信我把门给踹开”

    他走上前,哐哐踹了两脚。还别说,那木头门看着要散架子了,还挺结实,两脚踹完没咋地,马老改倒是针得脚底生疼。

    踹不开,那就劈开。马老改挥舞着大砍刀开始劈门。齐北已经入了冬,木门外头还包着棉帘子,用刀根本就砍不动。马老改急了,直接去仓房里找出一把斧头。

    老头儿吓坏了,隔着门喊:“啥仇啊啊到底咋了”

    “我钱呢是不是你拿了”

    “啥盐啊”老头还耳背,给听拧歪了。



第219章 马老改疯了
    三天后,大客车开进了齐北市区。马老改笑吟吟的坐在前头,这一趟他抽成最少能赚个十几万。眼瞅着要到地方了,马老改起身,面朝着后面一众赌客说:“到地方了啊,该回家回家,该找妈找妈。老规矩,明天一早找我换钱。”

    客车靠边停下,一众赌客人或如丧考妣一般哀叹时运不济,少数人眉开眼笑,红光满面,说话声音都提高了一个调门。

    马老改赚了钱,心情不错,居然还说了人话。“没事儿,这次输了,下次就捞回来了。下个礼拜咱们往阿尔山走,那边景色老漂亮啦,到时候我整几条猎枪,还能进山打猎。”

    “哟,刘铁你这回可没少赢啊。”

    叫刘铁的小年轻咧着嘴乐出了后槽牙:“还行,就特么赢了不到二十万。老子特么在你这儿输三十多万了,总算回了点儿本。槽,这回要是再不赢,我特么都认定你马老改开黑了。”

    小年轻说话不客气,马老改也没发飙。这小年轻背景不简单,他爹是区长,马老改根本就惹不起。有一阵马老改还想通过刘铁搭上他爹的路子,结果刘区长一看马老改那烂泥德行,根本就不搭理他。

    古峰跟在刘铁身后,这小子会做人,善于恭维人,三天功夫就跟刘铁混的极其熟稔。他路过的时候,马老改看都没看一眼,对于马老改来说,一次输三千的古峰就是个小透明,远没有刘铁重要。

    赌客陆陆续续下了车,马老改吩咐司机把车开回车库,自己也跳下了车。他哼着小曲,不着三四的横逛着回了自己家。找媳妇打了个意气风发炮,神清气爽的开着车往沙坑子村走。这世上任何买卖都讲究个信誉,正常的商品、服务要是存在欺骗,老百姓一旦知道了肯定不会再次上当。见得光的如此,见不得光的更是如此。有些时候,见不得光的生意更加讲究信誉。

    不像正常的商业行为,一个牌子臭了,老板完全可以丢了牌子,再起炉灶。事实上国内很多骗子公司就是这么干的,比如魔都地铁里的招聘dm投放广告。

    一家公司挂十几块牌子,每天换着花样在dm上打广告,一个面试者骗个几百块钱,给你一份资料,回头说你泄露公司机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报警金额不够,警方根本就不受理。咬牙认了,回头再找一家,到了地方一瞧还特么是这家骗子公司。

    不一样,道上大哥的名声就是响当当的牌子。大哥为了树牌子可以做无数维护牌子的事儿,可一旦办差了一点,砸了牌子,那之前的努力不但付诸东流,连带着以后要想挽回都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换牌子开玩笑。你就算改了身份证户口本,道儿上人该叫你三胖子还叫三胖子。除非大哥被人取而代之了,这才叫换牌子。

    马老改干的是赌博的见不得光生意,这一行尤为讲究信誉。既然答应了第二天就得给赌客换钱,马老改就不能耽误喽。他开着车,一路放着聒噪的迪斯高曲子,风风火火的开着车进了沙坑子村。

    把车停平房门口,马老改下车,掏出钥匙开了院门。晃荡着走向平房门口,走到一半,正赶上一阵风吹来,房门呼啦一下子就开了。

    “恩”马老改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愣了两秒,马老改撒开大步往门口就跑。到了门口,一把薅住锁头看了看。锁头挂在锁鼻上,丝毫没有被砸开的迹象。马老改恍惚了下,想着自个儿是不是那晚上喝了酒,忘了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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