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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土土的包子

    推门开,马老改一进去,立马就闻到了刺鼻的大酱味。酱缸倒在地上,大酱流了一地,冻上的大酱中间还有二十多个空罐头瓶子。扭头一瞅,那液化气罐也倒在了地上,隐秘的口拧开了,马老改找人费劲改的液化气罐里头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没了”马老改双眼失神,脑子里一声炸响,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没了……没了……都尼玛没了!”

    马老改脸色晕红,嗷一嗓子就骂开了:“卧槽你八辈祖宗,这特么是谁干的”

    马老改一脚踢在液化气罐上,转身撞开门,大步流星回到车旁,从后备箱抽出一把大砍刀,拎着砍刀嚷嚷了半天也没人搭理。

    “没人吱声是不尼玛婢老子自己找!”他拎着砍刀四下一踅摸,认定了一户离他最近的农户就走了过去。

    木头的栅栏门被他一脚踹倒,进去就嚷嚷:“槽尼玛,出来个喘气的!”

    这户人家就剩个老头跟老太太在家,老头腿脚还不好,老太太瞧见拎着大砍刀的马老改,吓得嗷一嗓子就晕了过去。老头儿也吓得直哆嗦,可还有点儿脑子,一瘸一拐跑过去,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马老改一看更来气了:“槽尼玛还敢关门信不信我把门给踹开”

    他走上前,哐哐踹了两脚。还别说,那木头门看着要散架子了,还挺结实,两脚踹完没咋地,马老改倒是针得脚底生疼。

    踹不开,那就劈开。马老改挥舞着大砍刀开始劈门。齐北已经入了冬,木门外头还包着棉帘子,用刀根本就砍不动。马老改急了,直接去仓房里找出一把斧头。

    老头儿吓坏了,隔着门喊:“啥仇啊啊到底咋了”

    “我钱呢是不是你拿了”

    “啥盐啊”老头还耳背,给听拧歪了。




第220章 219 自作孽
    马老改一伙人连书、记的家都给抄了,一时间整个沙坑子村儿闹得鸡飞狗跳。有伶俐的村民钻了苞米地,一溜烟的跑到邻村,借了电话报了警。

    乡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不敢怠慢,一辆侉子一辆面包车载着十来个乡警急匆匆的往沙坑子村赶。等到了地方一瞧,好家伙,这伙人胆儿还真肥,大白天的就敢明目张胆的抢劫啊。这还得了

    这年头公安战线的战斗力都很顽强,上得了酒桌,抓得了毛贼。尤其是这些没编制的乡警,说好听点儿叫作风彪悍,说不好听就叫野蛮粗鲁。

    怎么个野蛮粗鲁法儿九八年的时候,有电业局的一辆212吉普车坏在村口路边,司机跟领导跑乡电业所吃饭去了,等吃完饭回来一瞧,尼玛,四个轮子没了!

    一起吃饭的还有乡派出所所长,那所长打着酒嗝拍胸脯说这都不叫事,交给他分分钟解决。然后司机跟电业局领导就亲眼瞧见了乡警的执法手段。马老改那伙人够野蛮吧这帮子乡警更野蛮!七、八号人浩浩荡荡冲进村子,也不打听情况,走家串户把社会闲散人员也就是俗称的二流子全都拘走,到了派出所铐上手铐,吊房梁上一通皮鞭下去,没一个钟头,那四条轮胎的下落就出来了。

    野蛮而有效,当然,也不是没有出事儿的时候。有一阵子,齐北某地乡警怀疑某村小年轻偷了隔壁村的牛,按照惯例,乡警们不管不问直接拿人,吊房梁上一通暴揍。一般情况下,真要是偷了,挨了几下也就招了;即便没偷,到最后也会屈打成招。可赶巧了,这年轻人脾气很倔,死死要定就是没偷。四个乡警察轮番上阵,把四个人大冬天的累出一身白毛汗,那年轻人就是死活不招。

    眼瞅都天黑了,乡警一琢磨,干脆吊在那儿,自个儿下了班。等到第二天早晨一瞧,坏了,人已经死了。死者家属得知情况后不干了,一纸诉状把乡派出所告上了法庭。闹到后来,乡派出所赔钱了事,倒是没听说哪个乡警为此吃了官司。

    基本上,在那个年代里,披了一身虎皮的乡警在老百姓眼里没什么好印象,吃饭打白条不给钱,欺负老百姓,横行乡里,就没干什么好事儿。算得上是乡下一霸。

    如今乡下一霸眼瞅着马老改把沙坑子村儿折腾的鸡飞狗跳,领头的乡警立马就不乐意了,这特么是抢生意啊。

    领头的乡警拿警棍捅了下歪带的大檐帽,骂道:“槽踏马的,这帮婢养的哪儿来的弟兄们,抄家伙上,把这帮婢养的平了!”

    一声招呼,乡警们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另外一面,马老改一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些年马老改发了财,虽说烂泥扶不上墙没交下真正的保护伞,可现管的派出所所长之类的可没少给人家上供。在马老改跟手下人眼里,乡警也特么算警察还特么敢管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都没用马老改发话,一帮混子聚集起来,抄起家伙迎着乡警就冲了上去。两伙人打了个昏天暗地,混子们莫名其妙,帮大哥找钱,钱没见着影,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乡警们更诧异,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马老改这伙人到底打算干什么。

    打架就是那么回事,经验丰富的老手可以保持冷静,一直收着打。可混子跟乡警当中有几个老手时间一长,脑子一热,眼睛一红,下起手来就说明都不管不顾了。这一仗打下来,马老改这边儿躺下三个,剩下的人力包括马老改全都挂了彩;乡警那边也没讨好,有俩乡警直接被开了瓢。

    脑袋挨了一棍子的马老改终于冷静了下来,乡警就算没编制也特么是警察啊。自古贼不与官斗,再打下去可容易出事。琢磨过味儿来的马老改招呼一声,一帮混子扶着仨躺下的伤号且战且退,开上车一溜烟的跑了。

    乡警们上了面包车在后头追,土道上还好说,速度快不了,差距拉不开。等上了公路,马老改那两辆车飙起来,眨眼就把乡警们的破烂面包车给甩没影了。

    领头的乡警这个气啊,从当乡警起,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摸了下从额头淌下来的血,恶狠狠的叫骂道:“卧槽踏马的,这事儿没完。记下车牌号没回所里往上报,他们这是暴力袭警。”

    马老改一伙人回到南市郊,手下的混子们觉着这一次出力又出血的,马老改这个大哥怎么得招待、慰劳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有。马老改刚丢了钱,哪儿还有心思安抚手下人的心思

    驴蛋子跟马老改关系最近,也最得马老改信任,他总琢磨着不是个事儿,于是担忧的说:“马哥,咱们把乡警给干了……不会有事儿吧”

    马老改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槽,有个鸡毛事儿回头我给张所长打个招呼,屁事没有。”

    他这么说,驴蛋子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再发问触霉头。结果没出一天,驴蛋子开的那辆面包车就被刑警给堵住了。警察们二话不说,上来就拿人,拿完了让鼻青脸肿的乡警一个个认脸,认出一个关起来一个。眨眼间,马老改手下的骨干被抓起来大半。

    马老改一听急了,紧忙给张所长打电话。结果张所长就一句话:“这事儿太大,兜不住。你赶紧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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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失陷
    齐北第三人民医院。

    高间病房里,余杉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病床上的丁大侃说:“所以,马老改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全齐北的警察都在找他,那些追债的也在找他。就算马老改侥幸跑了,这辈子也没法回齐北了。你这仇,算是报了吧”

    丁大侃咔嚓咔嚓咬着苹果,冲着余杉一挑大拇指:“余哥,还是你狠。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马老改给整得跑路了。不过话说回来,余哥,这招狠是狠了,不够解恨啊。”

    余杉给气乐了,明知碎嘴丁大侃是在逗闷子,还是问道:“哦那依着你该怎么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找一帮人堵住马老改给老小子捅个半死”

    “啧,太野蛮了,这事儿也就杨睿那小子能干得出来,我这样浓眉大眼的怎么可能这么低级”丁大侃挤眉弄眼的说。

    一边儿的杨睿不乐意了,皱眉说:“诶怎么说着说着又扯上我了”

    丁大侃不管不顾的说:“这两天睡不着觉,我还真琢磨出一馊主意来。咱们啊,找个小兄弟,从北安精神病院叫一辆救护车,给医院一笔重金,趁着没人注意直接给丫挺的送北安精神病院里头待个一年半载的。嘿嘿,那鬼地方我可知道,甭说精神病了,正常人进去也别想精神正常。”

    北安距离齐北不远,当地最为有名的就是精神病院。基本上整个北疆省大部分的精神病重号都关在里头。

    “还真是馊主意……”余杉说完咂咂嘴,琢磨了下觉着丁大侃这主意未尝不可行。这年头监管形同虚设,找个人冒充马老改家属,签了字交了钱,医院绝对尽职尽责把马老改关起来。想跑想闹事直接一电棍放倒。到时候内外隔绝,马老改联系不上外面人,外面的马老改家人、手下也找不着马老改,都不用时间长喽,有个三、五个月马老改团伙就得散伙。而且就像丁大侃说的那样,马老改能不能精神正常的出来都两说。

    “啧,别说,还真有可行性。”顿了顿,余杉抱怨着说:“诶你小子有这主意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跟杨睿俩人冒了这么大风险。”

    从马老改那儿抢来的现金清理出来了,余杉为此特意买了一台点钞机。结果点钞机点到一半给烧坏了,余杉跟杨睿哥儿俩只好手动清点。足足用了一晚上,点算出来一共一百七十六万三千八百的现金。这钱余杉也没入自己公司的账,留了个整数,剩下七十六万全都分给了杨睿跟丁大侃。

    杨睿、丁大侃这哥儿俩名义上是余杉的手下,实际上余杉一直拿俩人当兄弟相处。有些情分余杉注定没法还,他只能从金钱上找补。

    “嗨,我这不也是才琢磨出来么”

    杨睿在一旁嗤的一声冷笑说:“马后炮。”

    丁大侃反驳说:“总比你个傻大胆强。”

    余杉瞧瞧时间,这都晚上八点了,就说:“得,你老老实实在医院躺着吧,我先走了。”

    听说余杉要走,哥儿俩反应不一,丁大侃依旧嬉皮笑脸的说:“余哥,你是大忙人,没事儿就别往我这儿跑了。要真过意不去,你就给我找俩大美妞,我绝对承你情。”

    杨睿则站起身说:“哥,我跟你一起走吧。”

    余杉没理会贫嘴的丁大侃,对杨睿摆摆手说:“不用,你再陪大侃待一会儿吧。我自己开车走,十几分钟就到家。”

    杨睿犹豫了一下,琢磨着十几分钟车程貌似出不了啥事,于是点头说:“那行,我送送你。”

    余杉原本要拒绝,突然想起什么,就点点头。二人出了病房,往楼梯口走的时候,余杉突然说:“杨睿,你跟谭淼处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谭淼,杨睿立马成了大红脸:“就……就那样呗。”

    “发展到哪一步了拉手”

    杨睿点头。

    余杉做了亲吻的姿势,杨睿又点头。

    余杉开始皱眉:“不会是人家姑娘主动的吧”

    杨睿不吭声了,好半天才说:“哥,你就别问了,我俩挺好的。”

    “啧,好什么啊我算是瞧出来了,合着要不是人家谭淼主动,你个傻小子估计现在连人家手都不敢牵。杨睿啊,你是个男人,有些事就得主动点。这样,回头你要是觉着处的差不多了,就搞个求婚。从创意到布置,我全给你包了。保证让谭淼高兴,怎么样”

    “嗯。”杨睿红着脸点头。

    顿了顿,等到了楼梯口,余杉停住脚步,皱着眉头说:“杨睿,你母亲今年五十多了吧”

    “五十七了。”

    “都快六十了。老人家辛苦一辈子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如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老家……老人家是不是总想着回一趟老家”

    “啊哥你咋知道的”

    余杉信口胡诌说:“这不是你说的么”

    杨睿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我说的哦……我妈隔三差五倒是总念叨想回山东老家一趟。我家在那边还有亲戚。”

    “恩,现在是冬天,等开了春吧,你有时间带着你母亲回一趟老家。得,甭送了,我走



第221章 失陷
    齐北第三人民医院。

    高间病房里,余杉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病床上的丁大侃说:“所以,马老改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全齐北的警察都在找他,那些追债的也在找他。就算马老改侥幸跑了,这辈子也没法回齐北了。你这仇,算是报了吧”

    丁大侃咔嚓咔嚓咬着苹果,冲着余杉一挑大拇指:“余哥,还是你狠。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马老改给整得跑路了。不过话说回来,余哥,这招狠是狠了,不够解恨啊。”

    余杉给气乐了,明知碎嘴丁大侃是在逗闷子,还是问道:“哦那依着你该怎么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找一帮人堵住马老改给老小子捅个半死”

    “啧,太野蛮了,这事儿也就杨睿那小子能干得出来,我这样浓眉大眼的怎么可能这么低级”丁大侃挤眉弄眼的说。

    一边儿的杨睿不乐意了,皱眉说:“诶怎么说着说着又扯上我了”

    丁大侃不管不顾的说:“这两天睡不着觉,我还真琢磨出一馊主意来。咱们啊,找个小兄弟,从北安精神病院叫一辆救护车,给医院一笔重金,趁着没人注意直接给丫挺的送北安精神病院里头待个一年半载的。嘿嘿,那鬼地方我可知道,甭说精神病了,正常人进去也别想精神正常。”

    北安距离齐北不远,当地最为有名的就是精神病院。基本上整个北疆省大部分的精神病重号都关在里头。

    “还真是馊主意……”余杉说完咂咂嘴,琢磨了下觉着丁大侃这主意未尝不可行。这年头监管形同虚设,找个人冒充马老改家属,签了字交了钱,医院绝对尽职尽责把马老改关起来。想跑想闹事直接一电棍放倒。到时候内外隔绝,马老改联系不上外面人,外面的马老改家人、手下也找不着马老改,都不用时间长喽,有个三、五个月马老改团伙就得散伙。而且就像丁大侃说的那样,马老改能不能精神正常的出来都两说。

    “啧,别说,还真有可行性。”顿了顿,余杉抱怨着说:“诶你小子有这主意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跟杨睿俩人冒了这么大风险。”

    从马老改那儿抢来的现金清理出来了,余杉为此特意买了一台点钞机。结果点钞机点到一半给烧坏了,余杉跟杨睿哥儿俩只好手动清点。足足用了一晚上,点算出来一共一百七十六万三千八百的现金。这钱余杉也没入自己公司的账,留了个整数,剩下七十六万全都分给了杨睿跟丁大侃。

    杨睿、丁大侃这哥儿俩名义上是余杉的手下,实际上余杉一直拿俩人当兄弟相处。有些情分余杉注定没法还,他只能从金钱上找补。

    “嗨,我这不也是才琢磨出来么”

    杨睿在一旁嗤的一声冷笑说:“马后炮。”

    丁大侃反驳说:“总比你个傻大胆强。”

    余杉瞧瞧时间,这都晚上八点了,就说:“得,你老老实实在医院躺着吧,我先走了。”

    听说余杉要走,哥儿俩反应不一,丁大侃依旧嬉皮笑脸的说:“余哥,你是大忙人,没事儿就别往我这儿跑了。要真过意不去,你就给我找俩大美妞,我绝对承你情。”

    杨睿则站起身说:“哥,我跟你一起走吧。”

    余杉没理会贫嘴的丁大侃,对杨睿摆摆手说:“不用,你再陪大侃待一会儿吧。我自己开车走,十几分钟就到家。”

    杨睿犹豫了一下,琢磨着十几分钟车程貌似出不了啥事,于是点头说:“那行,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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