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空穴来风,未必没有缘由,既然查了,想必会确有其事,皇上又派烨风查案,必定很看重这事,姑且认为,太子有动机吧。”秦挽依不得不承认眼下的情况,“那秋老板觉得,这是太子的可能性大些了呢”
“烨风你与范少将军认识吗”秋炳程耳尖地抓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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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
“秋大少爷,刚刚跑出去的女人,就是你轻薄的女人”两名捕快不相信,可这身影看着确实像,衙门里头这几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出入过,两人不问不痛快,还别说,差点吓死人了。
秋文宣虽然不悦,却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在追人吗”两名捕快皆是一脸好奇之色,这方才还不情不愿硬是找上门,现在这又唱的哪出,这么丑,还追,简直是脑袋犯傻吧。
“我担心孩子。”秋文宣直接绕过他们的阻拦,奋起直追,后边两名捕快,投给秋文宣悲哀的眼神,还以为蒙着面纱是羞于见人,原来是个丑八怪,摊上这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也不知道秋家今年是不是犯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离衙门稍远一点的地方,秋文宣终于追上了停下来休息的秦挽依。
“挽依,忽然跑这么急做什么,小心……”秋文宣一边喘着一边问道。
“你不要一路鬼喊鬼叫行吗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怀孕了吗”秦挽依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呢。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忽然跑得那么快,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秋文宣有些委屈,第一次关心人,还被误解,有点失落。
“我能有什么事,我要是不跑出去,就是呆在里边露出破绽了。”秦挽依翻了一个白眼,“你爹是谨慎精明之人,我这么做,他稍稍一想,就能想明白的。”
“那也不用这么快,小心你腹中孩儿。”秋文宣其他事情不关心,当先关心孩子一事。
秦挽依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怀孕,”
“没有”秋文宣不信,以为秦挽依心里受了伤,才会这么说,当下劝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要否认孩子的存在,孩子是无辜的。”
她顿感无力,要她怎么解释,她没有怀孕呢!
“我真的没有怀孕。”秦挽依已经被气得没有多少力气了,“刚才全是权宜之计。”
“真的没有”秋文宣半信半疑,心里却是五味陈杂,有些失望又有些欣喜,“你不是被人抛弃了吗”
“全是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出来的好吗,我说过我成过亲了吗,我提过什么负心人吗,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成亲,你两个妹妹比我还大都没有成亲,怀什么孕,药王谷是可以随便胡闹的地方吗”秦挽依一口气发泄完,只见秋文宣一副受伤的样子,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若非秋家又难,哪里轮得到她一个丑八怪在这里当街指责,忽然,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急忙赔罪道,“其实,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为了秋家所做的一切,我现在都明白了。”秋文宣变得异常冷静,害得她怪忐忑的。
“你明白最好,往后不要再……”秦挽依正要叮嘱秋文宣不要再提孩子一事,万一在别人面前说漏嘴,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然而,她的余光却瞥到从牢房出来的两名捕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往这边走来,她当下一阵背后发寒,当下捂着肚子,弯着腰,搭在秋文宣的手臂上,“哎呦喂,肚子好痛。”
“肚子痛是不是动胎气了怎么办能不能走路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秋文宣急得不行,被这么一闹,他已分不清秦挽依究竟有没有怀孕,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上点忙。
“扶着我,一直往前走。”秦挽依快被秋文宣给气的吐血了。
“哦哦哦。”秋文宣立刻照办,慌双手搀扶着秦挽依,小心翼翼,生怕摔着一样,秦挽依则是靠在秋文宣的肩膀上,额头抵着秋文宣的肩胛骨,眼睛却是偷偷望向后边,见已经走出捕快的视线,她这才扎扎实实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被逮着了,这帮捕快,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要是办事查案都有这么大的能耐就好了。”
“你这是装的”秋文宣顿时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不知道秦挽依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再过一会儿,就不用装了,我的肠胃都要痉挛了。”秦挽依站直身体,今天一波三折,“你要多学学,虚虚实实,才能金钗脱壳,所谓兵不厌诈,读书人应该学过兵法吧”
“学过,只是……”
只是纸上谈兵嘛,秦挽依没有戳穿:“罢了,这见也见过了,咱们回去吧,拖久易变,省得让别人以为你真得了瘟疫,被送到悬崖上边了。”
听得这话,秋文宣的眼神,有些黯然,仿佛一只鸟儿获得自然后又被捕获关入笼中一样。
“别担心了,我想过不了多久,秋家会渡过难关的。”秦挽依勉强安慰了一句,“此时的受困,不代表永远受困,撑过最艰难的时候,苦尽就会甘来。”
秋文宣苦笑一声:“没想到你年纪虽小,却懂得人生百态。”
秦挽依能说自己其实比他们还略大了几岁吗,她只能含糊其辞地道:“经历多了,也就明白了,人生像酒,品尝过了,才知道是何滋味。”
“像酒果然如此,是烈是醇是浓是淡,只有饮者自知。”秋文宣定定地望着秦挽依,忽然觉得,其实这道伤疤,也不再那么碍眼,她的脸,像是一张白纸,在作画之时,无意间被从笔尖低落的墨汁浸染了一般。
“喂……怎么了”秦挽依迈步欲走,见秋文宣还处在那里,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没……没事。”秋文宣的脸上,不知为何,又不自觉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秦挽依忍受不住,伸出手指,指尖在他脸上轻轻一按,触感很是柔嫩平滑,跟钟九不相上下。
“真是让人嫉妒。”
一个男人,怎么能保养的这么好呢
然而,她这么一戳,秋文宣的脸颊,顿时红艳如血,像是牡丹花的颜色。
“你……”秋文宣微微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他这是当街被调戏吗
秋文宣和秋韵水,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无论是容貌还是性子,都那么相似,单纯善良,俊美无双。
“你什么你,快走吧。”秦挽依扭头就走,自得其乐,秋文宣却是摸不着头脑,单手捂着脸颊,还火辣辣地烫着,被她点过的地方,更是异常火热。
一路沉默地回到秋家,前边还是有人守着,残酷的现实,将秋文宣一切美好的想法,都打碎。
秦挽依正要上前,却被秋文宣一把拉住。
感觉到手腕处的力道,秦挽依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被这么一问,秋文宣才醒悟到做了什么一样,急忙收回手,一脸急促,他望着自己的手掌心,心中顿生恼意,今日的自己,真不像自己,被人牵着走不止,居然还心甘情愿。
“喂,你们连个磨磨唧唧,到底在干什么”忽然,背后传出一道阴森的声音,秦挽依不自觉一颤,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一回头,秦挽依就看到那张俊朗的脸,稚气微脱,可是,这么一比对,为什么感觉钟乐轩忽然变高了,以前,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平视,如今,她的眼睛,却是看到他的鼻子。
“一天不见,你怎么忽然变高了”秦挽依怎么想怎么问。
“我一直在长高,只是你没心没肺没发现而已。”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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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路,还要牵着走,还怕他不会走吗,你当他是三岁小孩吗,既然不和就演得像一点。”钟乐轩看不惯两人在他面前拉拉扯扯,“一个女人,毁容了就算了,还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名声,跟个男人不清不楚的。”
“诶!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说一句顶一句,古里古怪的,受什么刺激了”秦挽依来了气,挑眉打量,钟乐轩向来不管她的,到了外边,倒是说什么管什么,做什么依然管什么,哪只眼睛看她都不爽。
“切,我受什么刺激,我只是提醒你,到了外边,别以为还是在药王谷里没人看见,作为医圣的徒弟就该有徒弟的样子,哪个大夫像你这么轻佻,还有谁会给你看病”钟乐轩双手环胸,漠然而视。
秦挽依咬了咬牙:“得得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乐轩的顾虑也不是不对,只是听着怪不舒服的,如今钟济潮的人还守在秋家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太过张扬。
“医圣徒弟的架势吗,我懂,文宣,走吧。”秦挽依收了手,走在秋文宣的旁边。
秋文宣看着钟乐轩,若有所思。
钟乐轩挑衅地望了一眼秋文宣,仿佛旗开得胜。
“你们终于回来了,这秋家大少爷究竟怎么样了”才在门口出现,守门的士兵急着问道,好在秦挽依信守承诺,有没有结果,都算回来了,不过,士兵离秋文宣隔着一段距离,在还没有揭晓前,不能冒险。
“没事,别紧张,看他唇红齿白,容光焕发,就知道身体健康,而且,自秋家出事以来,他一直被你们守在秋家里边,隔绝传染源,一般很难感染上,放他进去吧。”秦挽依解释了一句。
“可方才……”士兵还是有些不信,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秋文宣的脸色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莫非医圣的徒弟,也有着神乎其神的医术
“最近天干物燥,火气大了点,所以才会干咳不止,喝点凉茶降降火就行了。”秦挽依豪爽地推了秋文宣一把,让他别这么一直愣着。
秋文宣一个趔趄,还好稳住身形。
士兵半信半疑,不过既然是医圣的徒弟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冤枉,当下让开一条道:“进去吧。”
秋文宣回望秦挽依一眼,欲言又止。
然而,秦挽依已经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钟乐轩冷冷地睨了一眼秋文宣,酷酷地转身,扬长而去。
别过之后,秦挽依走在前边,脚步匆匆,钟乐轩跟随在后,慢慢吞吞,却总能与她隔着一小段距离。
许是觉得太沉闷,秦挽依扭头问道:“你夜探宋王府,有什么发现吗”
“能有什么发现,钟济潮一直呆在宋王府,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与谁有书信往来,他倒是沉得住气。”钟乐轩道,带着嘲讽之色。
“看来他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秦挽依思索起来,越是这个时候,钟济潮越不该如此沉默,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一切准备就绪,坐等钦差大臣的到来一样,难道秋家一事,真的如秋炳程所言,是钟济潮的阴谋
可秋家毕竟是沽州富商,损失了一个秋家,真的能将太子拉下吗
想起秋炳程的猜测,秦挽依一阵后怕,毕竟她是秦徵的女儿,秦静姝又已成了太子侧妃,万一太子失势,是否相府也会败落
只是,皇上真的会眼见着一切发生而没有任何举动吗
“喂,想什么呢,眼睛看着前方,别还没有消除这场瘟疫,就先撞死!”钟乐轩拉了秦挽依一把。
秦挽依眨了眨眼睛,扭过头,就是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
“我在想,你有没有办法混入衙门,找到秋家那批被扣押的药材,然后带点样品回来验验”
“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安安分分地呆在宋王府,我已经传信给他们,不日之后,应该能到这里,这事交给他们好点。”钟乐轩并不赞同秦挽依的胡闹,凭她这种智慧,别说救,没把自己搭上已经万幸了。
“他们谁啊”秦挽依歪着脑袋,捉摸不透。
钟乐轩气急败坏:“药王谷里边,还剩什么人就是什么人!”
父母就父母,还他们,还以为是谁呢
不知道钟九怎么样了
“他们什么时候到也没有一个准头,但明日钦差大臣就到了,我必须先知道这批药材究竟有什么问题,你就说能不能办到不就得了,你要是办不到,我……”
秦挽依的激将,对钟九和韩木没有任何用处,但对钟乐轩,却是百试不爽,凭他那个急性子,是永远也不会忍受别人质疑的。
“谁说我办不到,不就是取点药材吗,拿给你就是了。”钟乐轩马上落了套,可能也是知道秦挽依的用意,但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取到药材之后,你先检查检查,凭你对毒药的认知深度,想必能发现有什么问题,若是没有……”秦挽依转头,背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钟乐轩的人影,至于走得那么急吗,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秦挽依摇了摇头,转出巷子,眼前就是宋王府所在。
登上台阶,秦挽依才露面,守门的两个士兵,已经向她走来,仿佛专门等候她一样。
“秦姑娘,王爷有请。”
这还真是时刻关注她的行踪,肯定是那个被钟乐轩打发的士兵迟迟未回,所以起了疑,钟济潮才料定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说,让人跟着就跟着,左右不过把事情汇报给钟济潮而已,如今少了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打发的,纯属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知道了,马上去。”
秦挽依怀揣着玉佩,向两人询问了钟济潮所在,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往往是暗藏重要信物,商谈秘密事情的所在,钟济潮让她去书房,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顺着路上巡逻士兵的指引,秦挽依一路忐忑不安地来到正院。
可能是得了钟济潮的命令,守住各个院门的士兵,对她视而不见,她就这么畅行无阻地站在书房门前。
书房的门,没有开着,也不是关着,而是虚掩着,留着一条缝,望不到里边,却又能感觉到里边压抑阴森的气息。
里边时不时想起咔擦咔擦的声音,她忽的一个寒战,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发麻。
该不会动用私刑吧
“秦大小姐,既然来了,就别在门口徘徊,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本王怠慢贵客呢。”
钟济潮的声音,像是晴空霹雳一样,骤然响起,令秦挽依心中一颤。
这样都能知道是她,这钟济潮究竟是有千里眼还是透视眼
秦挽依整了整衣裳,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推开书房的门,慢条斯理地跨了进去。
此刻,钟济潮正坐在书案后边,没有提笔写字,也不是泼墨作画,而是在修剪盆栽。
这是一盆雪松,树姿挺拔苍翠,雄伟壮丽,但又不乏精致玲珑,潇洒遒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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