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中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做的事
“娘娘有要事相商,你们不用在这候着了!”,作为奥里萨跟前的掌事宫女,她在长乐宫的地位仅在奥里萨之下。说出的话,底下的人也不敢不听。
“是!”,众人齐齐应声,快步退了下去。
胡美马则靠近房门一点,听着内里的话。她是事务司的人,也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
而在房内,高台斡干见左右无人,突然下跪乞求道:“娘娘,还请救救德里吧!”。
大元帝国的野心,德里国上下谁不知道。可是面对大元铁骑,德里国没有半分自救之法。现在只能拖一日耗一日,前途多舛。
奥里萨心下咯噔一声,霎时有些紧张。只是她面上还是崩得紧,淡淡道:“德里怎了”。
“娘娘岂不知,大元要兴兵灭我德里”,
“大元北征刚了结,怎会又兴兵祸你莫不成糊弄我不懂兵事么”,奥里萨虽不过问朝政,但大元是个什么光景,她还是知道一二的。所以与德里的战事,可能性微乎其微。
“娘娘有所不知。大元以我国苏丹得位不正为由,在边境陈兵上万。因国内不稳,乱事待平。新苏丹不愿与大元起战事,便派我前来交涉。几次无果,好不容易才得空进了大元国境。但哪只大元要我国交出塔尔沙漠的比卡内尔和焦特布尔。苏丹不允,这事怕是难了了。”,想到冂格里钦说话时的强硬姿态,高台斡干就有些头疼道。
“我阿父一死,你们便急着苏丹的位子。可怜他的尸骨,停了十余日才得以装殓。”,奥里萨听着,猛然勃然大怒道。
高台斡干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面上苦涩道:“苏丹走得突然,国事无人料理。埃米尔们拥兵自重,德里国分崩在即。新苏丹若不继位,恐有灭国之祸啊!”。
奥里萨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想到自己做女儿的,不仅没见着阿父的最后一面,还任由阿父的尸体臭了都无法料理,想想就可气得紧。
便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哭了出来。
高台斡干见着,知道奥里萨心里还是念旧情的。便接着道:“新苏丹一接掌国事,便厚葬了老苏丹。陪葬金石足足装了十余棺椁,以表哀思。”。
这话虽没让奥里萨彻底解气,但成功让她神情缓和了稍许!
高台斡干赶紧趁热打铁道:“这次苏丹让我出使,也着了厚礼送给娘娘。想着马鲁距离德里千里之遥,又没亲近人帮衬一二。这些厚礼,便能充裕些公主的内库。”。
事实上,李承绩也赏了些工坊的股份给奥里萨,好让她在宫里除了应得的俸禄外,还有别的钱款来源。另外在出嫁时,德里那边也是送了重礼。
李承绩并没将其据为己有,而是全数留给了奥里萨。所以说起来,奥里萨其实也是不缺钱的。
但宫里待着,上下打点是必不可少的。奥里萨也不会嫌钱多。便语气缓和了一些,出声道:“圣上那边我会帮着说说。但成与不成,我就说不得了。”。
高台斡干大喜,连忙道谢。跟着又说了些德里国的近况和老苏丹去世时的遗憾,让奥里萨抹泪不已。
到了天色将黒的时候,勤政殿,侯在门外的穆尔果进来向处理政务的李承绩道:“圣上,
第六百二十章 政事风波
奥里萨闻言,也不管李承绩的话是真是假,总算安心了不少。
只是这件事上,她不敢多问。只好再次谢恩,不敢多话。
李承绩却不介意,出声道“这件事还要爱妃言语一二。”。
“圣上”,奥里萨舀咖喱鸡块的手停在半空,吃惊道。
“爱妃不愿”,李承绩反问道。
“奴家不是不愿,只是”
“爱妃别担心,这事儿不会让你为难的。”,李承绩亲手挑了一片羊肉喂给奥里萨,接着道“大元眼下处处都要人,德里和南边的小国征战连连,俘获人口无数。从前大元的商行从德里商人手中买来战俘,再送到国内,获利颇丰。但现在德里对南边的战事停了,战俘少了,价钱也高了。我便想着,就此事与德里苏丹商讨一二。”。
这还是拜大元所赐!
如果不是大元对南边小国的暗自扶持,德里的战事也不会陷入僵局。当然,这是次因!主要原因是德里的苏丹离世,内部不稳。一切对外战事,都得暂缓。
只是德里是大元最重要的人口来源地之一!
这一停下,大元的人口输入速度就下了好几个百分点了。
奥里萨从前为德里国征战时,也没少俘获敌方人口。后面不是卖了就是杀了,用处不大。卖给大元,还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而且说起来,这件事也不麻烦,就是动动嘴的功夫,两边都能讨好。便抱着何乐而不为的心态,应承道“人口买卖之事,奴家还能说上话。圣上可还有别的交代”。
李承绩将嘴里的鸡块嚼得咯吱响,出声道“大元的军备要换了!旧的兵甲刀剑放在库房也是毫无用处。德里那边若想买,倒也可以卖。”。
大元的军队之强!不仅是将士们良好的体魄和武艺,还有一流的兵甲和兵器。奥里萨从前不是没和大元的军队交战,体会到大元兵甲的之强。
虽然是淘汰下来的旧军备,那也是很有用处的。
殊不知!德里的军队中,可有一半的将士是没披甲的。
奥里萨的心下是真热起来了,就有些感动道“圣上!”。
李承绩笑着将她搂入怀中,让其额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等到晚膳结束,李承绩就留在长乐宫了。
宫外等消息的高台斡干是次日进宫时,看到长乐宫上下喜色一片才察觉到什么的。再听到奥里萨说起李承绩的交代,心里是忍不住心花怒放。
原本以为这事儿是再无转机了!
哪里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止不住心喜。
之后再无冂格里钦接触,很快便将此事定了下来。德里愿出高价购买大元的军备,金额虽高,但不用第纳尔支付。而是换成大元需要的粮食和人口,双方互利。
不过对南方小国的扶持政策还是没改!
因为这样一来,德里的壮大速度就会延缓。和大元的国力相比,差距也越来越大。
其实这件事不用奥里萨做转圜也是可以的。
只是那样的话,德里会对大元的条件疑虑多于欢喜。后面取得的谈判成果,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优渥。
了结了此事,冂格里钦便得了李承绩的丰富,去户部的钱库司上任。原来的司务戴维古里安被李承绩外调到楚河省,担任总督去了。
虽是外放,但一省总督可是封疆大吏。而且楚河省可是旧辽的都城所在,地位非一般省份可比。当地的农耕条件又不错,兴修了不少水利。
第六百二十一章 伪造银票
果然,张府的管事得知了冂格里钦的身份,没像旁人一样直接打发了。而是命人向内通报,没多久便请冂格里钦进去了。
“咳咳咳”,还没走进去,就听见房里的咳嗽声了。
待冂格里钦到了里面,就见张钛铭包着头巾,咳得脸色通红的模样。但看他身上围的厚皮草,兴许是热出来的。
但很多事情都只能看不能拆穿,便循例问了身体近况,才道:“下官现任钱库司的主官,往后便在大狄万底下当值。如今听闻大狄万身体有碍,迟来探望,还望见谅!”。
“你也是第一天当值,不用如此客气!”,
冂格里钦一听,就知张钛铭还是关心外头的事儿。否则都生病了在家将养,却知自己头一天当差的事儿。就笑了笑,应声道:“大狄万实在抬举小臣了。户部乃六部之首,没了大狄万当值,诸事可不方便了。前些时日见着圣上,他还提到了此事呢!”。
“呵呵劳烦圣上挂念,实在罪过啊!”,张钛铭嘴上说着,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悔过的模样。
冂格里钦笑容没变,接着道:“那可不是吗!你是皇后的家父,圣上的岳丈,当朝的国老。身份尊贵,地位显赫,谁不都该紧着大狄万您吗”。
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张钛铭也不例外。只是他脑子还不糊涂,知道自己平日里和冂格里钦走得不算近。并且就派系而言,冂格里钦还算阿利不剌身边的人儿。
这突然挪了个位置,就跑到自己跟前拍马屁了,实在有些蹊跷。即便冂格里钦是在自己手底下当值,那也不用这么做小伏低。因此面上虽应着,但心底反而心生警惕道:“圣上乃一国之主,我可不敢在他跟前倚老卖老。这大元帝国最尊贵的人儿,那还得是圣上啊!”。
说罢,就故意咳嗽了两声。服侍的管家见了,连忙道:“老爷你喝药的时辰到了!”。
说话时,还看了冂格里钦几眼。
知道这是赶人了,冂格里钦也不想虚与委蛇了,径直道:“下官此来,既是为探病,也是为给大狄万解忧!”。
这话倒引起了张钛铭的兴趣,明知故名道:“哦!我有何忧啊”。
“近日举告大狄万的折子已经累积如山了!”,
“哼!老夫做事一向问心无愧,圣上是知情的!”,
执掌户部多年,张钛铭也确实没有犯下什么错处。即便很多地方有油水可捞,他也没指摘半年。这并不是他品性高洁,而是他们张家的私产已经足够多了。
所以犯不着还为那花不完的黄白之物,再犯上什么错处。
“大狄万为官数年,处事公正,令人信服,确实无可指摘。可是大狄万之子,可就落人话柄了!”,冂格里钦出声道。
那还是数月前的事儿!
张钛铭之子张兴路自被流放得归后,就一心在商场打拼,远离政事。原本有张钛铭的护佑,也没什么。只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张兴路发现遇上大批商货交易时,总要使用现钱。不仅笨重不说,还极为引起有心人的窥伺,多不方便。刚好甘肃那边打通了商路后,就有从中原那里的商人。
从他们口中,张兴路得知了银票的事儿。
这既方便了周转,又算得上安全。于是张兴路便发行银票,在与自己有贸易往来的商贾和商行交易使用。不成想太过便利的缘故,银票一出,所求着甚重。
再有张钛铭的缘故,大家也都信服。
但有人起了心思,就开始伪造了。使得假银票鱼目混珠,白白让张兴路损失了一大笔钱财。后面再有人拿银票交易,就有人不认了。一些人便开
第六百二十二章 君臣进退
“前程!”,冂格里钦面对张钛铭审视的目光,毫无所惧道。
“阿利不剌是吏部主官,掌大元百官升迁,你该去为他分忧的!”,张钛铭反问道。
“三等以上,全凭圣上做主。”,司级的官员,确实在三等以上。冂格里钦想要升官,阿利不剌是做不了决定的。
“平日你常伴在圣上左右,颇受青睐。若是为着前程,更该紧随圣上左右才是。”,
“我今日来,便是为圣上分忧。”,说罢,他就解释道:“自圣上透露要组阁的消息,朝堂就因阁臣一事争争吵吵,纷乱不休。”。
见张钛铭没有让他住口的意思,冂格里钦接着道:“次辅不必说,仅那首辅便让圣上头疼。张大狄万也合该晓得,放眼朝堂,也只有你与花剌子密大狄万有争夺首辅的资格。如今你们二人都称病在家,举告你们二人的折子也堆满案头。圣上迟迟做不出决断,实则是等着你们说话啊!”。
这话让张钛铭大感意外。因为他称病在家就是为了躲开外面的闲言碎语,避避风头。怎么也没想到,圣上不做决断是在等着自己回话。
见其疑惑的眼神,冂格里钦也不卖关子,出声道:“大狄万当值户部主官多年,来投辽臣又多与大狄万私交甚好。如今皇后娘娘还是大狄万之女,权柄滔天。若是真得了首辅之位,再往上就是万丈深渊了。”。
张钛铭冷眼瞧了冂格里钦良久,才冷声道:“我追随圣上多年,从无二心。即便有幸得圣上垂怜,得了那首辅之位,也万万不会心生二心的。”。说起来,他还是想当那首辅的。
这才对底下人举告花剌子密的事情睁一只闭一只眼,毫不在意。同样,花剌子密的亲近者也是想让其更进一步的。所以二者互不退让,暗地里较着劲儿。
李承绩有事务司的耳目,自然清楚内里的原原委委。便迟迟不做决断,好让张钛铭和花剌子密他们自己站出来。
“嗯这不该是你的意思,莫非是圣上的”,张钛铭想了想,后背直冒冷汗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首辅的权柄即便再大,他也不敢心存妄念的。毕竟张家的权势已经足够了,有个皇后的女儿,完全不用怕弱了旁人。
冂格里钦摇了摇头,应声道:“圣上何等的日理万机,怎会与我说这等杂事。只是我今儿面见圣上,听其所言,似对银票之事颇为在意。”。
这件事本就是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事儿。李承绩若真在意,那便是祸患临头了。
冂格里钦没在意张钛铭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圣上自成婚以来,只在皇后宫里宿了两日。而在纯贵妃宫里,却足足宿了五日。”。
纯贵妃阿依娜与花剌子密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前不久花剌子密还为阿依娜争那皇后之位。现在虽是贵妃,但肚子可是怀了皇裔的。一旦生了男丁,可就尊贵无比了。
这枕头风吹起来,便是张家也要退避三舍的。
这么想着,张钛铭后背衣衫已被汗水寖湿。
“圣上是在顾忌我们张家了!”,张钛铭似是在问冂格里钦,又是在问自己。
所谓点到为止,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清楚。冂格里钦只话题一转道:“银票之事,我曾听圣上有言。关乎国体,应由官府发行。若掌握在私家手中,恐对国体不利。大狄万该庆幸,张公子的银票是亏了。不然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说完这话,冂格里钦也不需要张钛铭应声。就告辞一
第六百二十三章 兴建钱庄
“大狄万这是何故”,李承绩看到张钛铭和张兴路的举止,心里虽猜到七八分,但还是有些奇怪道。
“圣上,老夫教子无方,特来请罪的!”,张钛铭弯下腰身,很是恳切道。
一旁的张兴路连忙将银票之事娓娓道来,请求李承绩的降罪。
通过事务司的细查,李承绩早已弄明白了银票的事儿。而且这内里,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私发银票虽有碍国法,但也不是伤天害理。且银票伪造之事哼”,李承绩没说,但张钛铭和张兴路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不过他们心里却松了口气!因为李承绩生气的是别人!甭管是谁,只要不是张家,便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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