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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不过那只事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要想让突厥人跟犬戎人一样为大秦所用唐人就必须跟秦国人一样联姻,但那些好色白胖的中原贵族能接受干瘦黝黑的突厥女人吗

    与突厥人联姻而不是和亲就能把北方给稳了,这笔买卖很划算,不过很多人是接受不了的,突厥人是仇人,仇人变亲家怎么能行所以说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做秦襄公的。

    联姻是一种外交手段,娶个外国老婆善待她就算为国贡献了,再也没有比这更轻松的差事了。

    “程元振,你说咱们把秦始皇的陪葬陵给盗了怎么样”

    正拿着水囊喝水的程大宦官噗地一声把嘴里的水都给喷了出来。

    也正好是在这个时候,李家父子从小帐篷里出来了,将士们穿的都是黑色的山文甲,黎敬仁这个级别的将军则穿着做工更加精良的细鳞甲,而李家父子则穿的是明光细鳞铠,只是李玙身上的很多鳞片涂了黑漆,两父子的脸色相映成灰,谁都看得出他们的心情不好。

    为了劝那条老龙把铠甲穿上,林昭隐和公主可是废了不少口舌,李隆基自持勇武根本不屑在狩猎的时候穿甲,两个人很是一番软磨硬泡才让他勉强同意第一天出场的时候穿一会儿。

    经过一番折腾,都已经过申时了,下雨天天黑得又早,这明光铠恐怕是穿不了多久就又要脱了。

    皇帝一出现华盖就跟着走,和淋成了落汤鸡的禁军相比,穿着白绸金龙纹褙子,头盔上还有白色羽翎的皇帝一身干爽,就连羽翎上的每一根毛都蓬松柔软,李玙的盔甲则简朴多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虎头盔,王守善看着站在一起的两父子心里不禁感慨。

    这是花哨又败家的爹遇上恨铁不成钢的儿,李家人果然各个筋骨奇葩,永远都不缺新花样。

    天子有六御,不过现在是在山中打猎因此并不乘车,李隆基从帐篷里出来后直接上马,在他旁边跟着辆四骑马车,车上站着两个猎师,他们是专门负责替皇帝收取猎物的,在大队人马后面还有骆驼轻骑负责扫尾,等李隆基开始策马启程后那辆车上的猎师才再次吹响牛角,但是和刚才故意拖长的调子不同,而是长短相间,这时所有人一齐抖动缰绳,策马缓步跟上。

    “这样就开拔了”王守善问郭元振。

    “不然你以为还要干什么”郭元振对着王守善横眉冷目。

    王守善不禁觉得可惜,李隆基穿那么花哨怎么都不讲两句鼓舞人心的话。

    “郎,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紧张啥”王守善被问地莫名其妙。

    “每次打猎都是在陛下面前献艺的机会。”程元振朝着左翼的王孙们所在的方向努嘴“瞧见了没就连姚崇都是因为会打猎才混了个宰相。”

    王守善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李隆基走马任姚崇的故事传地很远,他当时提了十条建议。

    一、废除武后时所定的严刑峻法

    二、息兵休战,不求边功

    三、公平执法,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皆一视同仁

    四、宦官不得干政

    五、精简税目,废除苛捐杂税

    六、皇族或外戚不得担任台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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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荡天扫野(二)
    李隆基是有很多毛病,可是因为有了武则天、阿韦、中宗皇帝做对比,所以他登基成了众望所归的对象,现在他成了创造出开元盛世的明君,百姓们就又拿他跟历史上留名的明君相提并论了。

    行军是有节奏的,冲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冲起来,必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跑步前进虽然快却太消耗体力,国家就跟人一样,不可能无休止得跑下去,夸父都类似了何况是凡人,要是在真正需要跑的时候就把体力耗干了就没法再跑了。

    西域狼多,中原则到处都是狐狸,宫里养的好猎狗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狐狸的气味,咆哮着冲了过去。

    那么多狐狸,莫出了个狐狸精啊。

    王守善有些惴惴不安得看着那些在草丛中一闪而过的小兽身影,他的鼻子眼睛跟猎狗有一拼,因此那股狐骚味闻起来格外浓烈。

    人有不少有体臭的,为了掩盖自己身上那股臭味就拼命得用香料,如果不凑近了闻根本闻不出裹在华丽丝绸衣裳下的是人还是妖。

    关中自古帝王乡,铁血男儿有柔肠。

    秦始皇的娘赵姬估计是他一辈子的痛,所以即便统一六国后纵使秦宫里佳丽无数秦始皇还是没有立后。

    也正是因为秦国没有嫡长子,十八子胡亥才能取代公子扶苏成为秦二世,当皇帝哪有那么轻松的尤其是秦国还跟其他六国有那么多愁怨,胡亥却捂着耳朵只愿意听好听的、歌功颂德的好话,却对实际问题置之不理,一心只想着享乐,这个孝顺的儿子怕父亲在地底下孤独,就将秦王政所有的嫔妃全部都人殉了。

    除此之外为了保住地宫的秘密,他还将为秦始皇修墓的民夫都关在了地宫里,这事虽然做得隐秘却终究还是隐瞒不住,所以当刘邦押着夫役去咸阳的时候才会有人跑的。

    安乐公主那个成天只想着鲜衣华服、梳妆打扮的女子也想当皇太女她怕是将天下英豪小看了,就算没有李隆基也有其他宗室可以反她,只是李隆基先下手为强罢了。

    狐狸皮虽然做裘衣很好,但现在正值春夏之交,正是狐狸换毛的时候,那些被猎狗从窝里掏出来的狐狸全部都是黑一块红一块,看起来坑坑巴巴,实在难看,这样的皮根本就不能用,再加上狐狸肉没仔细处理人根本没法吃,所以这些被抓住的狐狸就便宜了猎狗、猞猁了。

    “怎么没见着獒犬”王守善一边看那些猎狗一边闻程元振。

    “训犬师说那种狗看起来威武,实则六识不清,脾气暴烈,性格驽钝,不适合做猎犬。”程元振一边说一边瞥了隔着三个马身往这边虎视眈眈的李静忠一眼,轻声细语得说“这种狗对主人也不是完全忠诚,饿急了一样会袭击主人。”

    王守善忽然想认识一下那个花了两万贯买了一只“神犬”的瓜怂,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买一只真的六识清晰、绝对忠诚的獒犬。

    秦始皇是个雄主,可是他的儿子们却都是平庸之辈,统一六国花费了他太多精力,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教养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当皇帝是很累的,他不能像百姓所想的那样想干嘛就干嘛,倘若他肆意妄为就会跟胡亥一样被人造反。

    姚崇的三个儿子也是如此,因为国事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长子和次子全成了贪官,三子资质平平,狄仁杰也跟他差不多,男人不可能事业家庭两头顾,这个时候就需要女人来教养孩子了。

    武则天并不是个成功的母亲,中宗显和睿宗旦就是例子,赵姬也是一样,她非但没有给儿子帮助反而还给秦王政添加阻碍,思来想去唯有汉武帝刘彻的母亲王娡才是少有的杰出女性。

    孟母三迁的故事人人都知道,比起武则天来孟子的娘名声要好很多,培养出一个杰出的后代才是成功父母的标志,即便父母本身不出众也没关系。虽然汉武帝的人品真不咋样,不过他确实是条龙,至少他把全国人口搞得少了一半国家还是没有



第五百零五章 荡天扫野(三)
    禽兽为了活着而趋利避害,只有人才会主动去寻死,全因为禽兽聪明得活在当下,而人居然蠢到会去想未来。

    李隆基的儿子里面目前最有希望成为新太子的就是李玙,可是李隆基的身体非常硬朗,看起来再活个二十年都没问题,二十年后李玙都快五十岁,瑛的儿子也该成年了。

    宦官是没得选,可是陈德平这种外臣却不一样,他们有很多选择,李隆基别的事情可以糊涂但是兵权却绝对不会旁落。当兵的就是提着自己的脑袋在干活,北衙禁军更是随时都可能牵扯进政变之中,在皇宫中最清闲的应该就是千牛卫了,但是这帮王孙公子是为了想要官职才替皇帝守门的,偏巧宦官也想要权力,于是王孙和宦官也争来斗去。

    李玙的旌旗李静忠和程元振都想扛,他们在那边争的时候千牛卫们却远远得旁观,在没想好是不是要牢牢站在三皇子这一边之前谁都不打算扛那面旗,每个人都有家有事,牵扯进皇位争夺输家能保全性命已经不易,要下赌注得局势明朗了再说。

    皇帝是天子,是被命运推着坐上那个位置的,这其中有多少无奈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瑛的年纪最长,可是不论出生还是能力都不及他的弟弟玙,在李隆基这里长幼有序根本就没用,他自己都是抢的嫡长子的位置坐的皇帝,更何况瑛还不是嫡长子。

    至于瑁就更没希望了,他虽然有个跟王娡一样得宠的娘,可是因为她姓武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皇后,他没有嫡位就没法越过前面十七个哥哥成为太子,除非他想学胡亥一样将他们全杀了。

    李隆基想拖一段时间再处理太子的问题,结果京城里有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时间,他气得想杀人却又因为御史和史官看着,所以只能靠狩猎撒气,反正他拉弓不嫌累,一路上所有人只看见他不停地射。

    一开始那个抓人面猴的目的他多半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带着所有人在古河道里横冲直撞,河道内堆积着厚厚的砂石,靠近山的河道边上有一片柿子林,附近还有一片村民的墓地,暴雨后古河道里又重新积起了水,向着东北方向流往渭河。

    这个地方被当地人称为石滩洋,位于和本来预定的南下去洪庆山的营地是截然相反的方向,但皇帝已经往这边跑了,所有人还不是只能跟上,这里看起来十分荒凉却还是有人住,在路边上王守善就看到了土地的供龛,只是它被不知哪个冒失的骑手撞得东倒西歪,供在里面的土地公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

    “这可不是吉兆啊。”刘琪也看到了那个被撞坏的土地供龛。

    “别胡说八道!”

    “你说什么”在震耳欲聋蹄声中,刘琪将手放在耳后大声问。

    王守善没有理他,河床上虽然以砂石为主,但还有不少卵石,李隆基的马速太快了,万一要是马失前蹄即便有盔甲保护受伤还是免不了。

    做臣子的是没法叫怒火中烧的皇帝慢下来的,王守善一抖缰绳,加快马速冲到李玙的身边,刘琪也有样学样紧随其后。

    “三郎,阿耶的马跑太快了!你去劝他慢点。”王守善冲着李玙大吼,此刻李玙看着远处白金相间的背影脸色一片铁青,咬着牙不发一语。

    “你是他的儿子!”王守善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你不能见他置身险地而不顾!”

    “你看到哪里有危险了!”李玙也开始朝王守善吼“就算我去劝他也不一定会听,他一向都是如此!”

    王守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李隆基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连老子的死活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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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荡天扫野(四)
    只是数吸的功夫看似无害的峡谷就变成了夺命的陷阱,李隆基的反应不算慢,他立刻勒紧了缰绳让马踩着土沿往高地上跳。

    马球高手必然骑术出色,这个时候高超的马术看起来似乎要救他一命,只是多日来的大雨让泥土变得异常松软,眼见着他即将跳到安全的高度,马却一脚踏空了。

    李隆基没有去管那匹马,他纵身一跃抓住了一根露在外面的树根,宛如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不放,那匹汗血良驹又滑入山沟里,它幸运地没有受伤,却对越来越高的洪水不知所措,它艰难地想在山洪中稳站稳,可是洪水却冲着它往下游奔去。

    “三郎!我们不能追了!”

    王守善嘶声力竭得大吼,李玙将脸转向他。

    “为什么”

    “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冲过去只能是送死!咱们换一跳路上山。”

    李玙看着挂在山坡上摇摇欲坠的李隆基心急如焚。

    这个时候那个穿国公朝服的龙武卫出现在了李隆基脚下的土沿上,他的马也不见了,身上全是泥浆,突沿的宽度不够,他只能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李隆基的脚下。

    片刻之后,宛如吊死鬼一般缩成一团的李隆基把双腿放了下来,刚好就踩到那个王公的脑袋上,王守善和李玙同时松了口气。

    黎敬仁和另一个宦官也过来了,他也看到了山上的情景,有李玙在他就不敢发号施令,便骑在马上拱手问道“忠王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李玙这时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指着山谷的另一边问“你们觉得这片山会不会塌方”

    不会。”王守善毫不犹豫得说道。

    “那好,我们就从这边绕过去。”李玙身先士卒率先出发,王守善看了眼其他因为畏惧洪水之威而裹足不前的龙武卫无奈叹气。

    富贵险中求,个人自有个人命吧。

    等绕到山后诸人才发现因为古河道的冲刷根本没有平坦的地势供马登上去,所有人只能弃马徒手攀岩,这个时候穿一身铁甲可就没穿皮甲轻便了,还好所有人都是习武之人,因此最终还是登了上去。

    那个跟着黎敬仁来的宦官是身手最好的,他最后一个开始攀爬却是第一个爬上山头,还回头拉了李玙和王守善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在双脚踏上山坡时王守善问他。

    “殿头供奉,韩庄。”那个干瘦黝黑的宦官面无表情得说。

    四人连忙朝着李隆基所在的陡崖跑,到了地方才发现情况不妙。崖边只有一棵树,树边光秃秃的,连蒿草都没长多少,那棵树距离断崖还有一段距离,从树下到崖边是一个陡峭的斜坡,不下雨还好,一下雨这斜坡就溜滑,不止救不了人,恐怕还要把自己的命一起给丢了。

    此时山洪咆哮的声音已经更大了,王守善也不知道李隆基他们栖身的土沿能坚持多久。

    李玙忽然开始脱身上的甲胄。

    有他带头其他人立刻有样学样,将身上的甲全给脱了,然后所有人都将身上的衣服裤子给全脱了。

    绳子都在胡人猎师的身上,这个时候只能用衣服绑成绳子应急。

    四个人手牵手再加上衣服的长度勉强能勾到悬崖,王守善自喻为孔武有力所以负责拉住绳子和其余三人,黎敬仁排第二,但是该由谁去拉李隆基李玙和韩庄却争了起来。

    “殿下,那边太危险了,还是老奴来吧。”

    “他是你父亲还是我



第五百零七章 荡天扫野(五)
    皇帝才刚遇了险,谁也没有继续行猎的心情,不过李隆基并没有宣布回宫,反而找了间峡谷附近的民居暂做休息。

    老百姓哪有钱修房子,更何况这个峡谷那么荒凉,只有逢年过节祭拜先人时有人过来,因此村里大半的窑洞都没人住。

    窑洞里的条件也就那样,唯一的好处就是能遮风避雨,李隆基一身都湿透了,他老胳膊老腿的受了风寒可就糟了,随行宦官们立刻找百姓借了姜熬姜汤。

    “阿耶,要不咱们今天不打猎了吧。”王守善一边把衣服拧干一边跟李隆基说“我估计那猴子也找地方躲雨了。”

    李隆基穿着干燥的中衣躺在炕上,他才刚喝了姜汤,却还是撑着额头哎哟哎哟得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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