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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墨家人爱穿黑衣服,工匠也穿黑衣服,在永和坊里到处都有黑衣人出没,这些人在坊墙后埋了很多削尖的木桩,然后用杂草掩护,不知根底的人翻过来至少脚要被刺穿,这种防御在长城很常见,只是长城要比坊墙更高一点,以他现在的财力也没法加高加固了。

    跟一个妓女吃一顿饭要一贯,保护长安治安的官差一个月才几百文,富豪被人挟持了,需要人救助的时候又对官差实施道德绑架,官差不救他就是不作为。不良人是冒着和谋反一样的风险领着卖菜的俸禄,原来正义如此廉价,连妓女都看不上眼,没出事的时候嫌官府挡着自己的财路,出事了就嫌弃官府监管不利,人有自利本性可以理解,可是太过自私自利就跟工匠做好了棺材,期待着城里爆发大瘟疫一样,那已经不叫没人性了,而是你死都死不起,连倒毙在街头都是不道德的。

    孩子问:“娘,这个流浪汉为什么会死”

    娘回答:“是因为他不勤劳工作,自食恶果,所以我们每个人要勤劳工作。”

    买不起坟地和棺材,死无葬身之地是那个流浪汉个人的错,与社会没有任何关系,其实均田制瓦解也是因为坟地的问题,不过国人集体选择性遗忘了,因为自己要是有钱了也可以通过这个漏洞来买地。这个针眼大的漏洞加速了人心堕落的速度,佃农跑了就用奴隶,奴隶不听话就实施惩罚,人活得跟猪狗一样,如果说春秋战国是通过变法消除奴隶制,那么在经过了一千年之后,唐朝又重新回到了西周奴隶制时代,再加上礼制的崩坏,李唐正处于东周诸侯即将分裂割据的边缘。

    “修这些东西的钱是哪里来的”王守善问陪他一起巡视的张巡。

    “高云莫给的。”张巡笑着说“你知道他是谁的后人吗”

    “谁啊”

    “洛阳高五娘,传说她从李仙人那里学来了黄白之术,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金城辛家要找他当女婿了。”

    王守善倒吸一口凉气“他会点石成金”

    “这个你要问他,现在的女人不的了,儿子都要跟着她姓了。”张巡酸溜溜得抱怨着“太平公主的孩子都跟着薛绍姓呢。”

    姓就是女生,不过入赘的女婿是没有资格让孩子跟着自己姓的,这是常理,男方不出聘礼、不买房子、不干活、不养家、不能纳妾、全职负责玩乐,女方负责买房子、养家糊口,从秦始皇到唐代,官方一直把赘婿与犯罪官吏、逃亡人员和商贾一样看待,经常被征发到边远地区,去服劳役或守戍,入赘女家之人,每遇如上元佳节这种需要挂灯的节庆之时,大灯上就不能书写入赘者原来的姓氏和郡望,而要写上女家的姓氏和郡望,所以赘婚是受到社会的歧视滴,不过男的能正大光明得吃软饭呐,驸马从某个方面来说就是吃软饭的,只是孩子还是跟着男方姓,娶老婆郎君要跪算盘,入赘一样要跪算盘,孩子一样不跟自己姓,所以才有那么多男人一门心思地想“嫁入”豪门当上门女婿,驸马更加吃香了,武则天时期还会选男妃。这世界就是那么奇怪,男人幻想“嫁入”豪门就要被谴责,女人幻想嫁入豪门就是名正言顺,甚至成功了会被当成麻雀变凤凰的故事被人称赞,男女平等嘛,男人被谴责女人一样该被谴责,怎么那么不自尊自爱、攀权富贵,如果女方想纳男宠也可以,一她会被社会谴责,二两个男的会争风吃醋,天天制造事端让她“评理”,同时家里的伙计还被男主人和男妾买通了,对她的家产图谋不轨,这样才叫“彻底”平等。女人没财产就不能结婚,唐朝是一个很讲究门第的时代,受南北朝时期“高门嫁女,娶妇索财”观念的影响,小娘子们在婚姻市场抢手的原因只会有两点,要么出身高,要么嫁妆多,妻子娶回来的最主要作用就是壮大家族资源,甚至提高家族门第,北齐颜之推曾对此社会现象进行了辛辣的嘲讽:“近世嫁娶,遂有卖女纳财,买妇输绢,比量父祖,计较锱铢,责多还少,市井无异。或猥婿在门,或傲妇擅室,贪荣求利,反招羞辱,可不慎欤。”也就是说男子如何为了一套房欲生欲死,女人就如何为了嫁妆嫁不出去发愁,陆县丞的女儿因家贫受尽人情冷暖,愤而投井,变成女鬼以后仍对自己无资材不得嫁的单身状况耿耿于怀,终于在一年以后托人说媒李十八。李十八活得好好的,根本不信这个邪。结果过了两天病死了,他家的人都觉得这是天命姻缘,给陆女郎和李十八结了冥婚。为啥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因为赤贫到吃观音土的男人们可以考科举,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国家为广大寒门出身的男性开通了一条跻身上层统治阶级的高速通道,赤贫阶级的女人不当别人的婢女的话一辈子都赤穷,也就只能通过卖女纳彩这种方式改变家族命运了,她们是好姑娘,可是她们嫁不出去,没钱、没势碰不到命运的转折点,最后变成女鬼拉郎配,一生孤苦,无处可依,终日辛勤劳作却养活不了自己,在田埂间唱着“当年未嫁还忧老,终日求媒即道狂。两意定知无说处,暗垂珠泪湿蚕筐。”别嚎了,国家要恢复战争造成的人口,娘子想嫁少年也想娶,奈何无人说媒,再不然就是男方嫌弃女方长的不好看,一个穷酸田舍汉真当自己是牛郎,家里连头牛都没有凭什么娶织女,你当那老牛是个好东西么它良心大大得坏了,要脚踏实地,娶个凡女给家里留后,万一自己娶回来的是跟孟母一样贤惠的女人呢,谁也不要嫌弃谁,互相凑合一下算了。

    只要没有战争,或者是贪暴的官员地主穷奢极侈,日子总归是会过得去的,实在活不下去就逃到宽乡去,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能活下去,不用担心有官吏夜捉人的事发生。

    “大权独揽,没有制约就会产生,现在监察御史很少出去了,李朝隐除了太常卿的职务以外,还代替崔隐甫为御史大夫,后来每次御史大夫出缺,都是由他来代替,棣王将韦绦扶上去是希望他能跟李朝隐一样,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御史大夫是李适之,没有外姓人的事。”张巡一边跟着王守善巡逻一边说道“良行觉得棣王这个人怎么样”

    “他的娘真的是吴越钱家的”王守善反问,他上次就搞错了,以为李玙的娘是河东杨氏,就跟大多数当兵的一样,河东杨出武将,弘农杨出文官,河东杨要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晋国君主,而弘农杨是因为项羽的一块肉起家的,两家根本不是一个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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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

    李家人自称是陇西李氏,不过在棣王身上王守善没看到丝毫西北人的粗旷,他的娘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关于钱妃你知道多少”

    “这个……”张巡面露难色“后宫的事张某不清楚。”

    王守善悟了,什么样的娘养什么样的儿子,钱妃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老四不显山不漏水得下了一招妙棋,然后就不理世事了。李朝隐断狱素有清正之名,以明法及第,曾经在大理寺任职,神龙政变后,武三思以五王污蔑韦皇后谋反为由,请奏诛杀功臣,是李朝隐以不经推穷,不可正刑名为由驳回,最后被大理寺卿裴谈异笔断斩,李朝隐还是忤旨,拒不执行,逼得好脾气的中宗皇帝都要把他流放到岭南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后来是朝中有




第八百一十九章 四两拨千斤
    开元二十三年三月,张审素二子瑝与琇从岭南回到洛阳,杀前监察御史杨万顷,原名杨汪,言其父含冤,奏表于手斧上,然后欲赶赴江南追杀同谋,最后被抓了回来。

    血亲复仇是我国司法史上一直争论不休的法礼之辩,即国家法律与忠孝礼节之间的矛盾冲突,每每争论都难以统一意见,身为太常卿,韦绦在李林甫、裴耀卿、张九龄庭争的时候却默不作声,当时的李林甫还是礼部尚书,却按照法家的方式决案,右相张九龄援引汉代案例认为两少年行为当属孝烈,应赦免,判决结果下来后朝野之中相当一部分人为此伤感,当时的金吾卫将军杨崇庆是杨汪的亲戚,百姓害怕他派兵来掘墓,就集资建造了很多假冢来防范其报复。那么好的机遇韦绦都放过了,棣王有多愤怒可想而知。

    秦王李世民速来欣赏忠义之士、善待忠义之士,天策府中之人也是因其美名而来拜投的,朝野上的风向也会因韦绦仗义执言而发生改变,可惜韦绦到底是成功躲过二十多年前那场大清洗的韦家成年男子,该他说话的时候不敢说,他被卢崇道代替,成为太常少卿的时候棣王根本就没管他,当时张守珪因为在北方接连胜利,他就想让武将也在中央出一出风头,压一压文官的嚣张气焰,为自己日后入京当宰相铺路,韦绦可以铨叙乐章、厘正燕乐,却不足以胜任与军方抗衡,尤其是阅兵仪式这件事上,他吼不赢那些大老粗,卢崇道为睿宗时光禄少卿,因其女婿中书令崔湜依附太平公主,被连坐流放岭南,受了几年苦,后来被伴食宰相卢怀慎给悄悄招了回来。

    卢怀慎并非完全无能,他曾经就官员升迁考评提出自己的三条主张。

    一、地方官员任职不满四年不得迁官,如果升迁调动频繁,还没搞清楚当地状况久走人了,那么下一任继续花时间去了解调研,对地方施政不利,而且前一任留下的烂摊子后一任收拾起来费时费力就索性不管了,原本惠民利民的政策变成了当地的祸患。

    二、中央官员中层官员要到地方历炼,这个是至今仍然在执行的。

    三、贪污受贿的官员,免职不满十年不得复出。

    卢慎道又没有贪污,他只是被连坐而已,再者从开元四年到开元二十四年已经过去二十年,早就过了追责的时间了,他又被下放到了岭南去磨练过,为人还比较强硬,就赶鸭子上架一般成了太常卿。

    放在以前,太常卿是人人争着当的,现在那是个纯得罪人的职务,先天二年骊山演武老龙有多暴怒大家都记得,试太常卿张献恭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开元二十二年为了给张守珪庆功搞了那么隆重的典礼差不多了,是武夫自己不满足现状,宰相的位置岂是武将能染指的。幽州人不好对付,中央想裁军没法安排人手进去,幽州人想进入中央官僚们不愿意开门,大家就这么僵持了。有很多人都说幽州人有反骨,问题是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他们真的想造反,骄兵悍将的风格大家都习惯了,让他们安东没安成,反而搞得鸡犬不宁。

    叛逆的娃比乖巧的娃更招爹娘注意,西北人就是太听话才活得那么累,王守善走到院子里,一看到铁柱就心里五味陈杂,这娃很虎,很投他的缘,一个小小子都知道保护妹妹,可是这一次他可能要让铁柱失望了。

    这种情形就跟男人在路上看到美女想入非非一样,他只是看看而已,又没真的怎么样,并没有构成事实犯罪,不在法家的管控范围内,然而那个老头有足够充足的动机,他触及了道德和伦理的底线,只是因为有人阻止了才没有对小女娃造成更大的伤害。

    犯罪中止是在犯罪过程中放弃犯罪,没有造成损害的要免除处罚,造成损害的要从轻处罚,可是在白纸上沾了墨点它就不再干净了,理论派和实践派的争论从来没有中止过,是司法认定和处理中存在的盲区,而且他也有可能只是真的看莫言长得可爱就特别照顾,这事是说不清的。

    没有证据就乱说算诬告,户婢韦团儿就是诬告刘皇后和窦德妃要对武则天施展咒魇,使得窦刘二人在重重包围的皇宫中下落不明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们也许早就已经死了,也许逃离了那个人吃人的皇宫,窦德妃逍遥自在了,却让李隆基一个小娃娃置身在豺狼虎豹的环伺中,如果直接判处老头无罪,那么其他心怀鬼胎的人就会对这帮孤儿再次下手,小孩子都是记性好忘性大,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铁柱这次被冤枉了,下次他再喊“狼来了”就没人理他了。

    “大家别听这小贼子信口胡说,他是在报复我。”老头插着腰,一幅正义凌然、底气十足的样子“他上次打算穿过篱笆偷我家的鸡蛋,被我逮了个正着,你看他的左手,那是被我打的。”

    王守善看向铁柱,上次在老母殿他捅了蜂窝,被蜜蜂给叮了一口,也是在左手上,原本早就该好了,此时却一片青淤,看起来像真的是被人打的。

    老母殿的老妖婆,又下了什么邪门外道。

    王守善一看那伤口冒黑烟就知道它有问题,那帮姑奶奶说了要让铁柱去陪她们练功,出去了那么久王守善都忘了,这背时娃估计还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去,敷衍女巫会有好果子吃么老君殿的道士长期活在她们的压迫之下都快成佛了,眼前这霉运说不定就是她们给整来的。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这事他娘的咋整呢

    “当家的回来啦!”有个中年妇人认出了王守善,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齐刷刷得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郎啊,你可要给小老儿做主啊,小老儿是冤枉的啊。”那个老头一看到王守善就开始哭,好像他是真的被冤枉了一样。

    “就是,九叔是个好人,定是这小儿信口胡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不学好,居然学会诬陷人了。”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口风一致都是谴责铁柱的。

    “俺没胡说!”铁柱抱着红缨枪,咬牙切齿得看着所有人,一张小黑脸都涨红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怎知他没有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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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游离在法律之外的事是非常难以处理的,王守善万分后悔没把吴晓带来,有他在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此时他将视线看向读书人张巡“张兄,你怎么看”

    “你们二人,先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张巡指着九叔“你先说。”

    “诶……诶,小老儿侍弄的地就在学堂附近,眼看着要到吃晌午的时候了,正打算休息,忽然发现有只兔子啃了小老儿的馍馍,小老儿正想打死它吃肉,结果这小女娃跑了出来,说这兔子是她养的,不许小老儿打它,小老儿记得,前阵子郎抓了兔子给村里的孩子玩,就放过了它,小老儿吃饭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这些娃以前有道长照看,偶尔还有肉吃,那姓朱的读书汉就只会煮菜粥,你看那小脸,都饿得发青了,小老儿看她可怜,就分了她一个馍吃,她吃了之后还说饿,小老儿自己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于是就带着她回了家,结果这个小泼皮不知从何处跑来,硬说,哎哟,我的这张老脸哟,小老儿穷虽穷,可是从小到大没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仇老九向天发誓,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郎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别哭啦,



第八百二十章 不辱使命
    在裴耀卿的节级转运法发明之前,江淮之米首先运进东都含嘉仓,然后雇车陆运到陕州,虽然可以避过三门,不过运费每两斛一千,节级转运法则将江淮米运到河阴仓,再用河舟运到含嘉仓,靠黄河运到太原仓,再由太原仓输入关中。从江南收上来的租庸调越过长江、淮河、黄河这三条大河把粮食运送到洛阳至少要个月,因此李林甫从去年开始就在试用河底法让江南的各州改为用布,而不用粮食来上缴中央的税收,因为粮食很沉,价值低重量大,运起来很困难,而布重量小,价值高运起来容易,依赖北方的粮食已经足够了,也正是因为布的价值远高于粮食,王守善剿灭的那些水匪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在黄河流域为非作歹,只会更猖獗,这些粮食优先供应给太仓,然后是常平仓和军仓,这些正仓的粮食动手去抢会引起很多人的意见,甚至于爆发冲突,不过有个地方的粮食一般人不会想到,那就是祭祀天地、祖宗、鬼神、社稷的神仓,礼记中要求,神仓里的粮食必须是皇帝亲自种的,一般人不敢动,但王守善是谁啊等他找到神仓在哪里那些粮食都是他的了,他手里一共一百人,分了一半在华清宫,剩下五十人抢皇帝家的余粮有点冒险,再有就是要找个地方把粮仓给建起来,北边的坊是必然以及定然没有多余的土地来储备粮食了,那边的居民要全靠常平仓的救济,这些民政方面的事他丢给高云莫去干了,动手抢东西就要兵,他上哪儿去调兵

    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军人没了粮食吃要哗变,不过想“剿匪”的人大有人在,王守善一点都不担心,吃完了神仓的余粮他自己种的粮食差不多也熟了,没事自然最好,有事那他也库里有粮心不慌,他完全将永和坊当西域小城来守了,当初收留的人都是年老体弱的老人居多,后来解救了一部分妇女,走了一些,又迁了一些进来,这些人都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力量,他要的是健壮并且信得过的男丁,这些人上哪儿去找才真是愁死他了。

    学堂还是在老地方,周围没有任何围墙,什么人都能混进去,王守善抱着莫言把人送回来的时候铁柱提着红缨枪小跑着跟在后面,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收拾这个小子。

    铁柱做错了啥呢即便是个老人,铁柱依旧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如果他不大喊出声引来周围大人的支援,他自己可能都会被伤害,可是他这么没经过大脑的一喊,有可能会污蔑一个好人的名声,也差点将他置于两难的境地,如果不是因为有更大的危机现在大家还在等他主持公道。

    这小子不揍一顿不行,偏偏他还啥都不知道一样冲着莫言做鬼脸,将哭成泪人的娃娃给逗笑了,看他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王守善就恨不得踢他一脚。

    唐长安把粮路一断就是个死城,一百万人口就不是值得夸耀的事了,外面的匪军收割了郊外的粮食,南边也可以收割,不过南边是韦杜两家的地盘,那种大家族是不会缺人手的。

    “莫言!莫言!”学堂里到处都是叫唤声,其中有个女人很引人注意,毕竟她是除了朱汉良以外最高的,即便穿着寻常的粗布衣服也依旧无损她清秀的五官,香卿这个名字虽然跟“相亲”很像,不过看她的气质就知道应该不是普通庄户人家的女子。

    越是爱惜名声的人家对这种遭遇不幸的女子越苛责,是她被掳掠走的,可是所有人都觉得错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王守善没有看到消极和被动诸如屈辱、绝望的情绪,她很坚强,只是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接触的也是对她不构成威胁的孩子,当她看到成年男子出现在学堂时眼神中还是出现了畏惧,可是她很快镇静了下来,朝他行了肃拜“见过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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