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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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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宽乡人,奢侈、挥霍,只买贵的不选对的,常平仓是用来平抑粮价的,开元七年曾下诏扩大设置常平仓的地区,并定常平仓本上州三千贯,中州两千贯,下州一千贯;大抵谷贱时加时价三钱为籴,不得抑配,贵时减价出粜,裴耀卿的节级转运法开始实施后运往太原仓的粮食三年可达到七百万斛,一年也就是两百万斛的样子,再加上关中平原自己的粮食,完全够关中人消耗了,本来常平仓收九十万斛完全够用,加上太仓的粮食可以应付很多灾难,问题是最近两年地方交上来的不是糙米了,而是带壳的粮食,长安吸血太狠了,集中了最好的最重要的资源人才,并且将义仓的粮食也吸没了,长安非常繁华锦绣,地方却没有那种纸醉金迷,这次河南道蝗灾,全境颗粒无收,李林甫又用江南的粮食来解河南道的燃眉之急,河南道自己的粮食呢全国常平仓的粮食合计三百六十万石左右,其中九十万石在长安,河北、河东、河西、陇右、剑南、河南、淮南、山南、江南分剩下的二百七十万石,一道也就三十万石左右,还要分到各个郡、州、县,绍兴这种宽乡也就二万七千石粮食,赈个鬼的灾,一万万石粮食储备是包括军屯在里面的,这不只是放在粮仓里的,还有长在地里的,十万大军一天消耗的粮食就有九百石,十天就是九千石,一百天就是九万石,一百天就是九十万石,六十万大军就是五百四十万,如果从别处运粮食过来又会产生消耗,山东一斗六钱的粮价简直亏良心,一石米才六十钱,农民辛苦一年种十亩地还不如一顿花酒花的多。

    张九龄和李林甫结仇主要还是因为一个叫萧炅的人,开元二十一年此君为河南少尹,裴耀卿荐充江淮河南转运副,二十二年耀卿入相,炅以太府少卿领度支事,岁运米一百万石。李林甫荐为户部侍郎,本来此君官运亨通,结果张九龄以此君不学无术为由拔擢了,张九龄为啥觉得他不学无术呢哥们儿诶,粮食不是越多越好的,管仲的轻重说里有物多则贱,寡则贵,如今闹兵灾粮食六十文一斗了还有人抢着要是因为大家知道粮食金贵,多了十三文一斗斗没人理,同样一个城市人口多了,从事低端劳动的人过多了会造成竞争激烈,人工就降下来了,无良东家肯定会选那种干活多,要钱少的了,而且太子瑛搞出来一个陵户,陵户可以免除课役,朝廷分发衣物粮食,逢年过节也会派送粮食,还要给田给他们耕种,但是守墓人永远不得离开陵寝墓地,世代不得转行,子孙世代传承,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不能经商,不得从军,不能参与任何社会活动,守墓身




第八百二十六章 枯木逢春
    过分追求动作完美的武术到了实战一点用处都没有,战场是与和平的练习场截然不同的地方,真正的战场上不会给你时间思考如何完美完成一个动作,一个在真正的战场上活过六年的士兵打十几个花拳绣腿的“习武之人”绝对没有问题。

    辛云京表面上看起来很严肃认真,实际上他跟周子谅却在闹着玩,套路那东西就是糊弄人的东西,如果被唬住了,那就被吊打了,但如果没唬住,那就跟看耍猴是一样的,花架子实战基本上没用,中央的官员是拿自己的爱好夺别人的饭碗,从房玄龄开始,李唐朝廷的官员都是身兼多职,这样可以精简人员,减少冗员,然而这样一来科举及第的进士们就没了差使,再加上循资格按照官阶排辈分存在,一出仕就是七品的贵胄之子比寒门子弟多了太多优势,李林甫提拔崔炅并非完全没有依据,只是在张九龄崔炅并不符合他的标准。

    同样牛仙客也是一样,张九龄说得他娘的真容易,神仓就在皇城的大社里,大社是个啥鬼东西,谁他娘的能批准他取出大社里九百石粮食,牛仙客那鸟人就算很有能力,他一直在边疆任职,根本就不认识中央的官员,出了事他找谁都不知道,张九龄从出道开始就跟着张说混,裴耀卿更是在裴家世代接受这方面的教育,李林甫是千牛卫出身,更是在皇城里天天看着大臣上朝下朝,李隆基要给牛仙客加爵位,张九龄反对:“封爵是为奖劝功劳。牛仙客身为边将,充实仓库,修理器械,乃是本职,不足以论大功。陛下赏赐金帛即可,不可封爵。”李隆基再次提出要给牛仙客加爵位,张九龄仍旧反对。李隆基怒道:“你嫌牛仙客家世寒微,难道你出身名门吗”张九龄答道:“臣岭南寒门,不如牛仙客中原人士,但臣却在中枢多年,执掌文诰。牛仙客此前只是边疆小吏,目不知书,如加以重用,恐难孚众望。”张九龄的这般说辞被有心人传到西域,很多边疆大臣小吏都不服他,以前王守善也是其中之一,现在他才感觉到张九龄说的是实话,以前要伸冤可以塞铜柜里,如今老百姓要伸冤找哪个部门都不知道,同样办事需要个流程,从哪儿开始起头都不知道你办啥事。

    不是朝廷以前没有搞过水屯,而是搞了费钱效果不好所以放弃了,国库已经没钱了,给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田令已经发出去了,以后交易要限制每个人购买土地的数量,然而真的能起效吗不买地可以买房子,房子又没限购,汉代的时候是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唐又在走汉的老路,唐长安的房子太贵,汉长安却有很多虽然破旧,补一补还能住的房子,对于习惯了战地的退伍兵来说汉长安的环境比西域鬼城好多了,没上过战场的彍骑遇上了他们只有个死,李林甫还想到了退伍兵安置问题,可是他颁布田令的时候太晚了,赙赠是一种以财物助丧的礼仪制度,战死者的上司及亲戚朋友拿财物帮助丧家办理丧事,王守善的义父就干过这个,这笔钱各个兄弟要出一点,州县出大头,节度使要保证未亡人和其儿女的衣粮,渐渐地当地老百姓就只认节度使,而不认李唐朝廷了。

    抚恤是节度使的职责,可是老百姓更却认为这是一件德政,因为当地官员为了职田和兵源已经变得很凶残了,有了对比之后人心就有了偏移,和精简裁员的张九龄相比,给人饭吃的李林甫绝对更得人心,而且他还做了一些改革,让流离失所的百姓可以温饱,可是他的国策方向和张九龄是截然相反的,张九龄想整北方做边防,李林甫想整南方收税,一个花钱一个挣钱,相比之下张九龄就非常不务实了。

    每个人都会老,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女人年老色衰之后她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撵出去,要是七老八十了头顶连个遮身的地方都没有,那才叫晚景凄凉,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在大雨交加或大年三十的夜晚被人赶到屋外去,举目没有任何可以投靠的亲戚朋友,到处都是人可是没人收留的感觉,男人就理解为啥女人会那么看重房子了,中年危机最可怕的不是失业,而是失业后还有一屁股债要还,年轻时爱幻想爱拼搏,仿佛人生有无数可能,可是到了四十多五十岁,一切都定型了,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孔子说得四十不惑就是不惑个啥呢到这个年纪有人很满足,有人还稀里糊涂,满足的人因为心中有笃定的信念,往后的日子也会继续前行。稀里糊涂的人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到这种地步还不明白为啥会这样,因此他心里依然是没有方向。也就是常言讲的“没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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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善也他妈不明白,为啥他才二十六居然会有这种不惑之年的想法,扎心了,太扎心了,他是不是提前中年了汉人的脸看起来要比别的种族要小很多,王守善一直觉得辛云京最多二十出头,结果他才小王守善两岁,幸好他不是比自己大,不然王守善非要自戳双目不可。

    “主公,我们接下来去哪儿”高云莫颠颠得问。

    “你对草滩镇知道多少”

    “草滩除了行商和逃难的人很少去,主公问这个干什么”

    “那里是不是地广人稀”

    高云莫连连点头“渭河里都是黄泥沙,每年涨水的时候就会带到镇子附近形成荒滩,土地贫瘠只有草能成活,草店子村一带拥有的田地土质较好,被称为上岸人,柳树林那一片以外地人居多,沙地多,土质不好,被称为下岸人,每年也就涨水的时候热闹点,上码头上人,下码头下货,平时谈情说爱的也不到他们那边去,又隔着皇宫不远,是个比较闭塞的地方,但镇民都很不错,比较朴实,有些人连官话都不会说。”

    “在天子脚下不会说官话”王守善又一次被震惊了。

    “主要是没牙的老太太,她们说话本来就漏风,又有外地口音,反正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他们那儿有一道菜叫红肉煮馍,他们养的猪都是吃的草,吃起来没有腥膻味,味道特别好吃。”

    高云莫不说还好,一说王守善的肚子就开始叫了,早上那一顿他根本没吃肉,就跟没吃饱一样,这下子又饿了。

    草潭镇的是靠健儿守的,总共三百人,可是镇民有多少呢九百石粮食估计吃不了三个月,而且此事拖得越久越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外面白衣长发会的人劫断粮道,离长安最近的两个仓,永丰仓和太原仓的粮食还很充足,固守不出是绝对不利的,



第八百二十七章 及时行乐
    大唐一年的铸币量才三十五万贯,即便这些钱全部都用在军费上,即便按照一年两百万贯也要至少六年的总量才能抵得上一年的消耗量,现在变成接近八百万贯就是二十年的总和,不用绢布作为辅币根本就跟不上军费的消耗。

    张九龄允许老百姓铸恶钱不只是因为一心为民,还因为市面上流通的铜钱太少了,李林甫要用河底法,收江南的税以绢布代替米也是因为军费,开元二十一年因为连日暴雨,关中的粮食产量亩产只有三斗,和大旱时是差不多的,可是账本上却是亩产接近一石,为了核对真实的亩产量,李隆基才在兴庆宫里开辟了一片庄稼地,张九龄跑到河南当开稻田使也是因为水稻受雨水过多的影响比麦子少,因为粮食问题李隆基移驾东都,才走没多久关内又大风,芒种种下的麦子倒伏一大片,后来加上秦州地震,开元二十一年和二十二年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粮价因为运输问题,各个州道的价格是不一样的,根据织造工艺的问题,河南的绢要比山南的绢质量好很多,河南绢最高可以卖到七百多文一匹,山南的绢才三百多文,李林甫担当御史中丞的时候就曾经提出过,因为抓贪官抓得紧,偷一匹绢就可以入死刑了,山南一匹绢三百,河南一匹绢七百都可以治死罪,这样量刑是不均等的,由此天下之绢全部五百五十文为限制,量刑也是以此为准,胡商进货当然是想用五百五十文的价格进河南的绢了,可是中国人卖给胡商的凭票里必然会夹杂不少山南的绢,用五百五十文的价格买三百文的货谁都不肯,问题是丝绸垄断在汉人的手里,即便自己吃亏还不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常平法和和籴法所面对的问题是不一样的。

    李隆基发给每个上州三千贯的本钱是要用这些钱去买粮食储放在常平仓里,比如洛阳一斗粟十七文,当粮食丰收时价格会低一些,一斗十文,三千贯可以买三十万斗,也就是三万石粮食,如果年年丰收,十年时间就可以买三十万石粮食,一个城市的粮食已经和一个道常平仓的储备差不多了,这样当灾荒年的时候粮食涨到二十文、三十文一斗的时候仓令就可以放粮,粮商只是散户,他们储备的粮食最多也就几百、几千斛,在面对三十万斛粮食的冲击下就只能认栽降价了。

    和籴法面对的人群是大地主,有军队掺合进来就是强制性的买卖了,老子没钱,刀架在地主的脖子了,给还是不给吧,买粮食的钱先赊账,过后再给你,一般的地主都要给的,然后呢武官带着粮食打仗去了,他要能活着回去自然这笔账就可以到支度使哪里去报销,他说买粮食用了两万匹布,实际上他只用了一万匹布,在打了胜仗并且却是符合预算的前提下支度使就要给那个武官两万匹布,拿着这个钱武官还一部分给地主,剩下的就是他的了,拿来赏人还是留着自己用看武官的人品,他要是回不来吐蕃人就烧杀到地主家里来了,那个时候吐蕃人是一窝端,地主的命都没了谁还在意钱的事。而地方则是完全不一样了,即便是灾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因为赈灾朝廷强制在地主家里买粮,灾荒过了朝廷就要还债了,宽乡还好一点,狭乡财政收入少,地主玩土地兼并地方税收也少,怎么办呢就只好将官府的职田收入给地主了,这也是朝廷抓佃农来耕地强制收税的原因,山东将粮价压那么低是大量购买粮食,三千贯可以买五万石粮食,比洛阳这个宽乡多了接近一倍,借了粮食就还粮食,幽州的粮食产量很低,开春之后土里面的冰碴还没完全解冻,地是硬的,他们和山东人关系很好,再说他们和山东就隔了个渤海湾,幽州的军粮主要是由山东提供的,普通佃农六文一斗的粮食是养不了家的,不过没关系,幽州那边多得是降俘,这些奴婢被船运到山东,代替自耕农耕种,奴婢有口饭吃就行了,还打算跟自由人一样发家致富么官府的人就跟地主豪绅勾结起来了,科举考试之中山东的名门望族逐年增多,形成一个名为山东士族的阶级。

    在初唐时期因为关陇集团的存在,山东士族是被排挤的,与之取代的是山东的武将被予以重用,如程咬金这种人乞骸骨都不允许回乡,可是山东人毕竟是孔孟之乡,门阀经过接近千年的发展到武后时期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经过隋末农民战争的扫荡,“士族”和“庶族”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明显的特征,门阀士族之所以被称为特权阶级主要有三个特征,既政治、财产和文化上的优势,因为李唐的打压,许多士族如莆田江仲勋一般考了个秀才就跑路的多不胜数,他们不愿意入朝为官,再有就是他们自视清高,不屑和刀笔书吏一同任职,科举除了选拔人才也造成了一帮新的士族,这些生源主要是关中士族,山东和江南的被排斥在外,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他们发展古文运动,随着科举入仕成为社会尊重的对象,非科举出身的官员被人所轻视,当状元成了这些昔日门阀的目标,开元二十二年的状元李琚和今年的新科状元崔曙都是山东士族出身,再往前数更多,就连大名鼎鼎的王维都是山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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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朝时期清河崔氏的主体学术是儒家经学,山东高门对儒家的著作量正在逐年上升,在科举之前诗赋好坏成为及第与否的标准,武后之后就转变成经学了,整个家学方向也因此发生了转变,山东礼义之家注重学识和家法,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跟关中的父母跟宝贝儿一样哄着护着可不一样,家庭教育是子女伦理和道德的基础,中原女人三观之不正在那些道学先生眼里简直不忍直视,高宗李治下令五姓女婚娶必须下诏之后,他们干脆以“禁婚家”自称了,想娶五姓女男方门第、人物、文章一样都不能少,这些家族娶外姓女子也有,都是高门女子,小户女子很难嫁进去,士族文化就是家风、礼法、经史,其中家风尤其重要,吴兴姚氏为江东四大家族之一,姚崇就是他们家的,山东士族就与之通婚,通过这层关系山东士族家族入仕人数、政治地位和影响力都比前代有了提升,李林甫成为吏部侍郎之后达官贵人争相请托,其中宁王就给了他一份十人名单,李林甫将九个人选任,其中一个人当众宣布他有作风不正的嫌疑,这位兄弟就是山东的,当不了官他还可以回去继续修书,至少生计不用担心,不似那些武人,回了内地就基本上很难找到差事了。

    武将在任期间要存钱,辛云京家也存了一笔财产,他们也试图通过联姻的方式和关中士族搭上关系,不过辛云京实在和那位久居太平的姚家娘子处不到一起去,在中原人心里,大唐和吐蕃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一直处于休战状态,应该没有什么战事。大战是没有,小战却不断,一口气裁军二十万让西北人成了东北人眼中的傻逼,东北人在安东都护府一点都不消停,三天两头就利用辎重把突厥人从草原深处引出来打仗,如果没有战争安西的下场也会跟安东一样,中央重文轻武,将士在外有功不得封赏,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打仗是要死人的,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也有可能会落下伤残,大后方的人在歌舞升平高歌盛世的时候前方的人却在苦熬日子,然而六年一满回了家什么都物是人非了,父母死了,自己家的地因为荒了三年被官府当成职田侵占了,



第八百二十八章 曲终人散
    青楼艺妓出去游玩,身边那个持伞人不仅要为其遮风避雨,还要提供保护,渐渐得就有了保护伞这个称谓。

    进士团敢在长安纵横无忌也多亏了那些爱狎妓的文官,武则天先把北边和关中的义仓用光了,李隆基把南边的义仓也用光了,江淮的日子就变得不好过了,如果换成王守善自己也会交带壳的粮食,给自己留点以备灾年所需,当年李世民打洛阳的时候回洛仓就在洛阳之外,那里曾经是李密和李世民攻打洛阳时争夺的焦点,后来洛阳因为城外粮窖被夺不攻自破,据说含嘉仓是一个仓城,以东市常平仓的规模也装不下九十万石粮食。要恨一个人很容易,可是要理解一个人却很难,李林甫之所以招人恨,很大程度的原因和他支持依法处置张家兄弟的事有关,和籴法也会触及一些小地主的利益,朝廷用山南的绢,以五百五十文的价格跟地主买粮食,小地主肯定会吃亏,善不为官慈不掌兵,如果不是李林甫平日的积累常平仓里也许没有那么多粮食。

    和籴是就地取材,向京畿地区的大户买粮食,有人喜欢布匹,有人喜欢粮食在库房里的感觉,在执法过程中会遇到抵抗,当漕运成为京都与军队供粮的补给线,那么漕帮的势力就会很大,如今朝廷用和籴法,那么原本就与官府有勾结的进士团就会变得很好用,他们不出手,找别的帮会代办,谁敢不配合和籴找个无人的巷子,套上麻袋打一顿就会乖乖听话了。

    黑帮一般都是朝庭孵出来的,朝庭给进士团庇佑,官员在妓院“风流”,黑帮赚钱的同时为官员处理一些不法的事,今日之进士既是明日之官员,有不少新科进士都是进士团的欠债户,长安就是这么个神奇的地方,黑的白的互相喝彩,流氓为官员做仪仗,堪称中国科举史和流氓史的双料奇观,举世所罕见。进士团的酋帅名叫何士参,他和礼部南院主事郑镕交情不错,每年新科进士及第后在举行关宴之前不得离开长安,摆了关宴之后新科进士们会各自离散,或去赴任或返乡,因此关宴又被称为离宴,这种“消费”并非是强迫的,而是“你情我愿”,大家是一届的进士,大家都在摆你怎么能不摆呢

    在那一天商户会将在曲江一带以奇丽货列阵,钗头、绫罗绸缎、化妆盒、镜子、团扇之类的小东西,公卿家在紫云楼里找东床快婿,庶民看热闹加逛街,大家都跑到南边来了,整个长安几乎半空,一般举行关宴都是四月内,今年因为太子的事情被耽搁了,而且还没有科场案爆发,大家还不敢放心大胆得庆祝,关宴的准备时间很长,一般是前一年的关宴摆过之后就开始准备下一年的了,四海之内水陆珍馐皆备,年轻女性虽然挣钱能力一般,但是姣好容貌是一种武器,一面旗帜,一封拜帖,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容易出入各种上流场合,她既是商家们最想取悦的消费者,也是中上层男性的消费品,进士们吟诗作对风流的时候她们弹曲跳舞,或表演其他才艺,表演完了还可以到附近的地摊逛逛,黑帮的人保护她们的同时也向商贩收保护费,即便人流攒动依旧看起来秩序井然。

    色字头上一把刀,成熟的人才想要靠近成熟的灵魂,养个美人要花很多很多钱,女人是用耳朵去恋爱的,甜言蜜语、肉麻的吹捧话哄她开心她才会开心付钱,明明是谎话偏偏爱听,明知是陷阱楞是要往下跳,好多女人一辈子也长不大,又加上她们手里有钱,所以才是最好的顾客。想得到这些东西她又没多少钱,正好旁边不是有个追求她的男人么男人是不会买那些花哨的小东西的,可是女人喜欢,为了面子男人就要掏钱买,那些艺妓拥有能随时变现的性和生育能力,为了找到更高阶层的买家她们不得不将自己包装的更好,于是她们需要更多购物,很多艺妓因此丧失了学习与创作的乐趣,为了外表精致而丢失了自我,被物欲迷失了双眼,也成为物欲的奴隶,普通人没法负担她们的高消费,于是她们就开始自己挣钱,或者想尽一切办法傍上有钱人,即便那个有钱人已经有家室并且人至中年也在所不惜,因为她要活出人人羡慕的日子,那个陪她逛街的男人就成了用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养别人的妾,他到底图了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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