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董蒙
三十八 李统
小黑反应极快,手撑着树干,略一翻转,稳稳落在地面,三两步跳上马。
刘冲听到小黑呼喊,欣喜若狂,口叫一声,也顾不上穿衣服,提着斧头纵跃,作势就要冲出去。
刘策大声呼唤道:“兄长,不要鲁莽,列阵,迎敌。”
运送粮草,虽然刘策一直严阵以待,实则无甚事发生,如闲暇无做,也近相似,趁着这个时机,刘策操练手下五百众人,又以乡人为领队,训练统帅,如臂挥使,刘冲力大无穷,以往时候就和刘策一同,当先冲阵,撤退时候,又抵在最后,两个营官,从不说什么大话,以行动身为敢先,营中之人,对刘策刘冲只有佩服,再有抗拒之意,况且,刘策一举一行,以军功来算,极为公平,传授技巧也不藏私,威望已成,刘策嘱咐的训练,有些枯燥,众人也依言而行。
不过眨眼间,先前一排以木盾撑起,后一排手持长矛抵住前军,再后,近百个弓箭好手手持弓箭,蓄势待发。
只见后方百人队伍,军容不整,身上盔甲半数不在,领队几人还有伤痕,为首一人,刘策也是认识的,名唤做李统,河北人,与刘策原属同一军,未曾一起作战,也见过几次,还向刘策讨教过武艺,和刘策同为后勤编制。
李统面有污色,发髻凌乱,手里武器也丢了,大腿处血痂斑斑,被下属搀着,强自勉力行军,见到刘策军服,老远处就喊道:“刘兄弟,是我,李统,勿要动手。”
小黑面色一呆,阻住李统,道:“李督军先留步,谨慎起见,稍等片刻,若是李督军不从,休要怪我兄弟失手伤了和气。”
李统麾下也是一帮新丁,见小黑明显在怀疑他们,当即就叫嚷,呵斥小黑瞎了狗眼,竟然敢怀疑同僚,日后定会禀告将军,参小黑不敬之罪。
李统一脸愤愤,本就负伤,且丢了粮草辎重,心中不痛快,呵道:“刘策,你欲作何难不得怀疑我李统不成。”
刘策道:“李督军,军中有令,凡事当援助同僚,乃刘策应做之事,不过,又有军令,严防外人混入,于情于理,刘策需查看一番,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李督军海涵。”
小黑接到刘策眼色,与两三人策马过去,小黑眼力极好,片刻间看过这百人,向刘策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刘策看到,高喊道:“放下武器,快,接李督军诸位兄弟。”
刘策与乡人本就是猎户,非断手断脚之类,平常伤势,向来自己处理,麾下伙伴拿出青盐和清水,分散开来,给李统士兵处理伤口。
刘策亲自扶李统半躺下,看着李统腿部伤口,道:“李督军,你需忍耐片刻,若是处理不要,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李统咬紧牙关,道:“无妨,我等汉子,性命都在所不惜,剥肉流血算得了什么。”
当下,刘策撕开李统布甲,用刀割掉外层肉,以盐水倒在李统伤口,李统也算硬气,眼目瞠裂,却没发出一声叫喊。
小黑用干净麻布重新包裹住李统伤口,竖了个大拇指,笑道:“李统领,真是个好汉子。”
李统额头满是大汗,显是极为痛苦,却是说不出话。
等到疼痛感稍弱,李统这才睁开眼,见小黑正望着自己。
小黑道:“李统领,方才小黑有不敬之处,小黑这里向统领赔罪。”
李统摆了摆手,道:“你做的很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属下若是有你这般的机灵,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刘策问道:“李兄弟,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统接过刘策的水囊,喝了几口,道:“一个唤作曹性的贼人,带着十几…哦,不,近百骑兵骑,劫了我的粮草,我与兄弟奋力抵抗,终究不敌,这才狼狈逃窜。”
刘策复问道:“李兄弟,伤亡如何”
李统想了想,方才道:“三百多兄弟,只逃出一百,其他都被收缴了武器,抓了俘虏,伤亡,我没有盘算,不过那群贼人,倒是没有下杀手,似乎只为粮草辎重。”
“李兄弟,除了曹性,可记得其它人否,还有他们的旗帜,行军号”
李统摇了摇头,道:“他们没有旗帜,我看如曹性那般凶恶的,还有三两个,他们只在一旁调笑,没有参战,身份应是与曹性相仿,曹性武艺不凡,我与他厮杀了十几回合,力气不济,才被他击败,对了,听曹性口气,似乎还要向前行,刘兄弟,你要助我,夺回粮草辎重,若是失了,恐怕我一营要受到重罚!”
眼看着李统紧紧抓住刘策手臂,刘策无奈,只有安慰李统道:“李兄弟放心,我等同属袁公,理应互为援助,这贼人来的蹊跷,容刘策思量,布置一番。”
舍了李统,刘策找了一个高处,身后跟着刘冲和小黑。
小黑低声道:“策哥,这李统没有说实话。”
刘策道:“小黑,此话怎讲”
小黑很是轻蔑,冷哼了一声,道:“李统算什么本事,恐怕抵不住策哥三个回合,连我小黑都
三十九 郝萌
辎重营向来被认为是老弱病残,无甚战力,眼看着袁绍和公孙瓒在幽州焦灼厮杀,小黑不想背负着辎重营的名号,急于立功,小黑也知有些冒险,所以才支吾向刘策说起,刘冲在身旁,必然会立即一同鼓动刘策。
刘策看到刘冲眉色上单一的急切,不忍冷言浇灭这等温热,终究理智占了上风,刘策一手抓起刘冲手臂,一手抓起小黑手腕,以手掌环住,轻声道:“兄长,小黑,临行前,屯长告知我,这就把人交给我了,嘱咐我要把伙伴尽可能多的安然带回去,老人家的话,至今似在昨天,我时时想起,如今,营里兄弟士气正旺,人人又是真本事,我看在眼里,很高兴,不止是这些如我们一样的其他辎重营,李统之流,就是朱灵亲军,战力也比不上我们一营,李统说的曹性其人,若是对上,我亦觉得不会败,若是小黑兄长见证讲述,我定然相信,只是,李统废材,口传讯息,千万做不得真,至今,我尚不清楚曹性来历和军力,没有亲眼见到,我绝不会妄自行动,就是错过了天大军功,也比不上自家兄弟性命。”
刘策声亲意切,直说了不信任李统,伏击之事,风险太大,小黑刘冲也是月余有些焦灼,听了刘策分析,冲动火气熄灭了大半,又想起死去的几个伙伴,尸骨已送到故地,不免有些伤感,刘冲用另一手拍在刘策手背,大声道:“兄弟,是哥哥错了,我太鲁莽了,唉!你看我这脑子,天气热了,脑子也不够用了,我都听你的,你脑子好使,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小黑也学着刘冲那般,握住刘策手背,有些惭愧的低下头,道:“策哥,我也错了,我不该……”
小黑说的错了,与刘冲说的错了,自然不是同一件事情。
刘策笑着,打断小黑话语道:“我等兄弟,只是商议军事,那有什么对错,如今,我们一营,运送辎重,着实不好看,若是信得过我刘策,切勿烦忧,我必带着兄弟们脱了这般境遇。”
刘冲心思简单,向来信服刘策,当下道:“好兄弟!我信你!”
小黑难免有些踟躇,望向刘策,见刘策正含笑望着自身,知刘策示意他,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小黑心中一酸,面上还是摆出笑意,向刘策重重点了点头。
此事已然揭过,刘策手指着一旁的枯树,道:“说是如此,我们还是要早做些准备,免得仓促间遇到曹性等人,怕是不好应对,小黑,你和兄长手艺最好,抽空多做些捕兽夹,曹性有骑兵,我们要给他一些惊喜。”
小黑笑道:“策哥你放心,我这就和冲哥一起,找伙伴,砍些木材,做简易的夹子。”
刘冲大声附和道:“如此极好,我多做几个结实的,我的手艺可是村里最好的。”
小黑和刘冲离去,刘策拿出地图,找到脚下方位,又依据李统说的遇袭地点,约莫盘算一下,若是不改变路线,最多一日,或会与曹性遭遇。
而今,上策是,刘策带着一营人折转向左或右,可避开曹性,只是路途要增加,前往取粮草地时间可就紧了,而且,李统遇袭地点,东方西方北方,都可行进,刘策也猜不透曹性一行人到底去往那里,说不得刘策一营绕了路,还是会碰到曹性。
因救助李统,刘策已经耽误了时辰,查看了地形,刘策从高处走下来,却见李统被两个亲兵搀扶,一面向刘策走来,一面高呼刘策姓名。
刘策停下脚步,待李统离的近了,道:“李督军,唤刘策何事莫不是督军要返回军营,向刘策道别你我同僚,不用如此客气。”
李统面色一变,冷冷道:“刘兄弟,可真会讲笑话,今日,援救之事,我李统记下,以后定当奉还,此时,刘兄弟满营兵力,加上我李统儿郎,近七百余人,刘兄弟还有一队骑兵,当可在此地设下埋伏,杀他曹性一个措手不及,也好夺回粮草。”
刘策笑道:“李督军,如今我营,有军令在身,若是延误了期限,责罚可吃罪不起,咿李督军为何如此笃定曹性必从此地经过。”
“曹性曾…..”李统脱口而出,旋即哼了一声道:“我有探兵,跟着曹性,自会知道曹性动向。”
刘策笑道:“如此说来,李督军时刻不忘夺回辎重,以后论功行赏,当居首功。”
李统怒道:“刘策,你…..”
刘策不再理会李统,转身离去,呼唤营中士兵,准备启程,至于李统所部,刘策概不理会。
似李统此类人,一心只为己,旁人若是不趁着他心意,就会心怀怨恨,似乎所有人都要依着他的心气来行事,才可行过,若是小黑在此,多半会马上一句,我又不是你爹妈,为何要容着你平日,刘策与李统也不熟络,说是切磋,也不过是浮于表面,今日又接触一番,刘策看透了李统其人,虽不会怒骂讽刺,也全然不会放在心上,随他自行罢了。
正在收拾启行之间,耳边传来小黑急促的呼喊,道:“策哥!前方有大队骑兵,定是曹性其人!”
刘策大惊。
怎会来的如此之快!
奔到方才高坡,刘策极目远眺,果然,前方尘土飞扬,正是百多人行军的模样。
“布阵!防御!”
刘策大喊道。
麾下人听到刘策将令,依着半高处盾先,长矛后,弓箭手蓄势待发。
李统听到曹性追来,面如土色,让亲卫扶着自身,进入刘策防御军阵,李统麾下士兵,也想要进入军阵,不过刚靠近刘策军阵,就听到边缘之人冷冷喝道:“速速离开,莫要冲散了阵型,如若硬闯,格杀勿论。”
手中没有武器,盔甲也被曹性剥了去,这百人感到刘策营军杀气,又见军阵严整,灰溜溜的躲到军阵的后方。
且说吕布护着刘和,一路奔袭,袁术待吕布刻薄
四十 斗破
刘和感应到队伍停止行进,掀开车帘,正看到吕布行来,诧异道:“吕将军,为何停下,可是出了什么事端”
吕布抬起缰绳,止住赤兔马,俯望着刘和,道:“刘公子,前方是冀州地域,袁本初为大将军,向来心忧天子,刘公子何不以天子剑请袁本初起军平乱,此地距幽州一来一往要月余,迟则有变,刘公子意下如何”
刘和前后看了看,此处是野地,看不到人烟,如此近距离,哪怕吕布收敛气势,武将自来的杀气也让刘和心中一凌,再看吕布,面带平易,刘和舒了一口气,差点想多了去。记起吕布方才话语,私下里一琢磨,觉得吕布说的也对,这一路忙着逃跑,担心追兵,都险些忘了袁绍了,如今长安,每过一日,天子就多一天煎熬,念及如此,出言道:“吕将军,你所言不错,大将军领了冀州牧,带甲之兵几十万,再有吕将军领军,一定可以平乱,救出天子,吕将军,你前方带路,我们这就去见大将军。”
马车旁,老仆低声道:“公子,袁公路也是袁家子弟,明知公子身负上命,还敢挟持数月之久,袁绍若是也如此,怕是有所不妥,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刘和听到老者劝诫,眉头拧起,脸上有了犹豫。
吕布哼了一声,手中一紧,只听得方天画戟一声脆响,入耳清澈,闻其声者心神也为之一振。
吕布复望着刘和,道:“吕布在此,袁绍胆敢有非分之想,吾手中方天画戟岂是浪得虚名,刘公子请放心,若有异事,吕布定然护得公子安全。”
刘和脑中一阵清明,觉得浑身说不出的受用,连连点头,向一旁老仆道:“四叔,吕将军说的对,况且,我了解袁本初此人,与袁术绝不相同,如今天子危在旦夕,为天子计,需得抓紧时间,再则,我派人休书与父亲,到时候两路大军遥相呼应,必是万无一失。”
老者想了想,觉得刘和想的颇为妥当,当下也没了意见。
吕布叫过郝萌,道:“快去让袁绍的这些废物给我让路,赶走就好,莫要厮杀。”
不能肆意杀戮,郝萌多有不甘,碍于吕布积威,不敢忤逆吕布心意,当下拱手道:“属下得令。”
郝萌与宋宪带十几骑,也不惧怕刘策士兵弓箭,到刘策阵前,郝萌道:“汝等领头之人,快来回话。”
身在刘策军阵的李统,脸色有异,谓之刘策道:“此人也是曹性同伙,当日正在一旁调笑,我记得他。”
郝萌看到李统的模样,笑道:“原来是你这个杀才,一日间,才走到这里,这腿脚,还比不上七十老叟,当真是厉害,怎地,莫不是搬了救兵来,想要夺回粮草不成。”
李统被郝萌挤兑,却又无力反驳,当日溃败情形,可是被郝萌看了个一清二楚,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刘策暗自叹息,情况终究朝着最恶劣的方向走去,郝萌如此说,刘策如何脱得了干系
当下,刘策收起防备姿态,直起身,朗声道:“我是此间营长,与李统领负责袁公粮草押运,职责在身,还请阁下归还粮草,若是有他事,还请阁下明说。”
郝萌似乎觉得刘策所言归还粮草,是极可笑的疯话,扭头看了看伙伴,戟尖指着刘策,笑道:“袁绍尚不敢与我主如此说话,你一个小小兵长,好大的口气,来来来,不是我郝萌看不起你,若是你们谁能胜得了我手中长戟,再来大放厥词不晚。”
刘冲见郝萌言语蔑视,自身俨然被看扁了一般,怒道:“你又是何人,敢如此于我兄弟说话,吃我刘冲一斧。”
郝萌听刘冲言语,右手放在耳朵上,侧首故做倾听,大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你再大声一点。”
身旁,宋宪与亲兵顿时哈哈大笑。
刘冲满脸怒容,只是被刘策拉着,挣脱不得,指着郝萌向刘策道:“兄弟,这厮如此欠揍,为何不让我去揍他,你当时跟我说,似这等龌蹉小人,要打到他们服了为止。”
刘策见郝萌身后,以吕布为首的士兵不止五百人,又有百余骑兵,若是厮杀,胜算不大,这郝萌敢私自脱了队伍,不知手下技艺如何,若是捉了郝萌,或可得了先机。
当下,刘策放开刘冲,低声道:“兄长,我与你同去,郝萌看起来是一军统领,找个机会,我兄弟两个捉了他。”
刘冲听刘策允了自己,向刘策点头,示意明白,以往与刘策这等配合,做了许多,刘冲驱着战马一骑当先,如暴怒猛虎,咿咿呀呀向郝萌冲去。
郝萌侧身向宋宪道:“宋兄,我先去收拾了这鲁莽蠢货”
宋宪笑道:“速去速去,你且放心,后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