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董蒙
黄义本身亦有惊人业绩,无奈拖刀式从一开始便是被小黑识破,以有心算无心,黄义败了一针,也算不冤。
侧身在地上连连滚出三翻,黄义右膝撑在地上,身体借力,佝偻着身躯,稳稳站在地面,左手一抖,将身后长枪握在掌中,便是未动,也似听到一阵轻鸣。
那一边,小黑胜了一筹,却是没有追赶,趁着黄义退后光景,早折转了身去,附身捡起了阔刀,面上只是含笑,向黄义吹了声口哨,便止住了马势,与黄义遥遥相望。
此时,刘策与刘冲,担心小黑安危,驱马奔走过来,还没有赶来,小黑已是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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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不孝有三
说到底,这一队骑兵,是有军令在身,不能拖了行程,护送百姓前往燕国。
虽然没有罹战,也能算是胜了一阵,士气上终究是好了许多,小黑与刘冲,偶尔会调笑几句,从脸上便是能看到他们心情正好。
而刘策,径直引路前行,却是没有言语。
时至今日,以前被刘策刻意规避的问题,终究是再次警点,疑惑的念头盘桓在刘策脑中。
那既是刘策的身世。
在刘策记忆中,母亲知书达理,精于经篇文章,才能教刘策识字读书,细想起来,倘若不是大户出身,如今世道,女子那能做到这等地步。
最深刻的一个记忆片段,便是刘策头脑发热,目光恍惚,朦胧中看到床前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时而踱步,自己母亲伏在床前啼哭不止,因再没有类似境遇,刘策也不能确定是否真实。
可以称作刘策武艺启蒙老师的猎手,武艺实属当世一流,却在落山屯住下,刘策母亲逝后,对刘策极为照顾,待到刘策在落山屯有了威望,才投了公孙瓒。
倘若猎手本是受命护卫刘策与其母亲,这一切才说的通了。
只是,不管是刘策母亲,还是猎手,对刘策过往没有提过一个字。
当日在袁绍军中,郭嘉临行时,问过刘策字号,曾不经意的说过,伯仲叔季,若是论排行,刘策应有个兄长,当世时,对于字号极为考究,刘策母亲能起下仲业字号,也定然事出有因。
手中握着猎手惯用的阔刀,刘策心中却是乱了起来,与赵云相处时,赵云时而说过,为一军统领,要山崩色稳,否则,立退。
刘策记在心中,遂没有再起渔阳兵事。
一路再没有波折,回到燕国城中,自有刘冲将骑兵卸甲,刘策与小黑径直去了刘和府邸。
与人通报了一声,门人回话说刘和带着宋珪哑巴,去了城外探视百姓去了,戏忠却是仍在城中。
到了戏忠住处,尚未靠近,便听到其中传来爽朗笑声,看来应不是一个人,刘策向来知晓戏忠倨傲,能入戏忠眼中的没有几人,心中多有些好奇,也不知是谁能得戏忠的认可。
屋门直窗没有关闭,透过其内,刘策看到正屋中摆着一张矮桌,桌上置办了几盘菜味,戏忠正与一人谈笑,时而举着杯盏,与对面人恭意相干。
抬头见到是刘策、小黑两人,戏忠面色一喜,口中道:“哎!这还真是巧了,子经,刚说到仲业,他就来了,哈哈。”
牵招微是转过头来,也未起身,隔着当空向刘策拱手。
在刘策眼中,牵招面孔方正,容颜平平无奇,一双眸子有坚定决然之色,似乎世间事不能动摇心志分毫,有这等心念人,定然不会庸俗度日。
“来,来,来。”
戏忠冲着刘策招手,笑道:“我来与你介绍,这位是牵招,牵子经,如今司责涿郡的分田事,子经已予我戏说了涿郡事,可是远比我们预期的好啊。”
牵招的事,小黑其实已经给刘策说过,只是细节处,戏忠都不知晓,小黑如何得知,耳听戏忠说涿郡事务,当日任由简雍去做,简雍没有兵权,没有朝堂认可的官职,原本没有想过简雍能做出什么来,不过是想要给涿郡的官员一个提醒,幽州刺史刘虞的儿子,刘和在燕国立稳了脚跟,如何去做,让涿郡官员自行抉择。
能让戏忠赞赏的,多半是简雍在涿郡做出了很大的政绩。
经由戏忠介绍,这也算是世人的俗礼了,牵招站起身,向刘策躬身,道:“牵招来燕国求援,还请奋威将军
一二七 攻心
戏忠是豁达之人,比刘策年岁大了些,与刘策可谓是亦师亦友,再有小黑这一层关系,实则没有将刘策当作外人,刘策言语间以恭敬表明心迹,既是做下了,也有了子嗣,戏忠没有再虚与委蛇的客套一番。
“唉!凡夫俗子,凡夫俗子,预料不到世间事,倒不如顺其自然。”
戏忠缓缓摇头,似做无奈,叹息一声,不掩心中感慨,道:“几年前,我戏忠想要以才学行天下,如今才知圣人说的,成家立业,若要想立业,先须要成家,诚不欺我也,哈哈,仲业,我着小黑寻你来,不止是为了黑山张燕事,这几日,我想过幽州事,其中许多关节,唯有得了你的应允,我心中才有底气。”
耳听戏忠言词切切,以平辈语气和刘策攀谈,刘策不敢托大,立时应过。
“先生说的客气了,我刘策能在外奔波许久,绕着太行山转了一圈,盖因城中有先生坐镇,否则,我怕是寸步难行,经逢了这许多变故,我亦以为,如先生所说,计划事永远赶不上变化事,此次,与田畴去戍军处,本意整顿戍军,又出了这许多波折。”
戏忠点了点头,示以赞同颜色。
“是啊,只有亲身经历,才知其中艰险,在兵事上,我不能为仲业助力一二,全赖仲业一人持着,说起来,仲业你破了乌桓胡人,这桩事做的极是漂亮,戍军传信来时,我犹然不能全信,仲业你果然是大将之才,我戏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哈哈。”
戏忠舒展胸怀,惬意笑过一阵,待到止住,才继续说道:“如今西侧已定,先前我们能盘算的三步进击策略,怕是要改一改了。”
刘策摆正了身体,拱手笑道:“我也正想与戏先生说起此事。”
早在容城时,戏忠与刘策表明心迹,对于幽州的战局,戏忠已经有了大略的脉络,一路走来,戏忠逢城亲入,实则是戏忠开始布局,去年入了燕国城,斩杀了邢举,在燕国立稳了脚跟,这些事,与戏忠预期的大抵是相同的,正是因为戏忠说的逐渐变为现实,刘和对戏忠越发倚重,刘策与麾下才对戏忠做过诘难释怀。
免除百姓赋税三年时间,如何去做,戏忠也与刘策商议推敲了多日,终而定下。
第一步,秋后的了新粮,有了后备储物,兵发渔阳郡,先行占了渔阳郡,将上谷郡,燕国,渔阳郡连为一体,如此,靠着幽州西北处的领地才能成团成片,首尾相应,互为犄角势。
第二步,裹挟三郡之兵,举着刘虞名义,招揽旧部麾下,与公孙瓒战于辽西,只要击败了公孙瓒,更甚至诛杀公孙瓒,涿郡、广阳、代郡、右北平、玄菟、乐浪这些郡县,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认刘和为主,那时候,幽州可定。
第三步,以幽州为基业,拒燕山以北,太行山以西胡人,保幽州再不受胡人滋扰,开疆扩土也是可以徐徐图之。
前几天,戏忠让小黑带三百精骑,实则为了刘策便利,同时叮嘱小黑,告知刘策,若是得了机会,给渔阳郡的守兵震慑,让他们见识到燕国,刘和所部的兵力,如此一来,可使哪些摇摆不定,对刘和不看好的渔阳郡官吏,站在刘和的一方,乃至于举旗投诚。
战事未起,先行预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原是刘策给戏忠说过的,此时又被戏忠原话奉还。
如今局面,却是第一步,第二步,没有开始做下,刘策将太
一二八 刺史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当他有了子嗣的那一刻起,才会真正的稳重起来,血脉的传承经历了千万年,其中的联系极是玄妙。
虽说在燕国城住下,戏忠吃用很好,就算是经常吃根人参补补体,喝点鹿血养养神,戏忠也从不觉得,自己的寿命,会超过三年,戏忠叹服华佗本领,也听过,战国时,神医扁鹊讳疾忌医的故事。
就如华佗说的,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木桶,木桶顶部,或是木桶中部,缺少挡板,还能盛水,若是底部有了缝隙,只能等待水流尽的那一刻,再无修补法子。
不过,如今的戏忠,对于自身的寿元,看的也不是那么重了,因为戏忠有了子嗣,而且戏忠有种玄之又玄的预感,绿衣将会给他带来一个男丁。
戏忠所想的,是给这个没有出世的儿子,留下一些资本,若是三年期限过了,仍盘桓燕国境内,戏忠有什么资格让刘和照顾他的儿子。
刘策听罢戏忠说过,身形一动不动,显是入了沉思。
许久,刘策才抬起头,口中直当道:“不欺瞒先生,我与张燕,可谓一面之缘,当时我私下觉得,若不是展现出本领,说不得张燕就会屠了我们村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实不知张燕是否还记得此事,不过,既然黑山张燕兵犯幽州,此事终究需要一个交代,否则,涿郡事宜,简雍再难维持,我想问先生一句话,倘若张燕提出了需求,比如,索要官职,还有张燕的黄巾士卒,就算是投诚,张燕也只能投诚汉室朝堂,我们….”
刘策顿了顿,斟酌了措辞,继而道:“这等天子的权柄,我们不能做主。”
“嗯!”
戏忠点了点头,似乎早料到刘策有此问,口中道:“仲业,我来问你,依着大汉律令,招安叛乱人,可算是功劳”
“是功绩,上功。”
“张燕祸及幽州冀州,百姓受其苦,平了张燕,是否是为民造福”
“是!”
“好!我再问你,刘和为什么从京城逃出”
“这….”
刘策看着戏忠郑重模样,犹豫片刻,道:“天子如今受西凉四贼挟持,世子出京寻勤王将兵。”
戏忠口中轻哼了一声,也不知刘策说的是否合了他心意。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如今我们在幽州,与京城千百里,往来奏请最快也要月余,先不说时辰上能不能来得及,便是天子应允,昭告天下,公孙瓒岂能不知,仲业,若是你担心刘和处,我在此给你做出保证,你见到张燕时,只要你觉得可行,都可以答应张燕请求。”
刘策心中安定几分,想过此事,戏忠应与刘和说过此事,才会和自身决议,不管刘和血脉,还是天子伴读身份,做下这等事儿,是为了大汉,于百姓是极好的,这就足够了。
“先生,我想问,张燕的官职,最高能为多少,倘若他要一州刺史的官职,我如何能应允他”
“哦!”
戏忠却是不为所动,嘴边露出玩味的笑意,道:“若是他想要,那就给他一个实打实的刺史职位好了。”
“啊!”
这次,不仅是刘策,连同一直在旁边聆听的小黑,也不禁呼出声来。
戏忠没有顾忌二人模样,依旧自顾自言语。
“仲业,你不是说,太行山以西,乌桓族的丘力居不是走了吗如今那里空出,看区域大小,比幽州一州小不了多少,况且,向北向西,幅员辽阔,只要能站住脚,那块领地也就越大,黑山黄巾贼拖家带口几十万人,正好迁徙到那处,只要过了几年,太行山西会成为汉人居地,如此一来,上谷郡不再是最边缘地方,又解除了幽州
一二九 春色
哑巴见到小黑的时候,十分高兴,打着手势让宋珪自己送刘和进宅,哑巴站在小黑身旁,两只眼睛都闪着晶光。
宋珪是稳重之人,不然也不会受到刘和的信任,让他担负守卫职责。
哑巴能如此做,宋珪却是不能,遥向小黑微是点头,见到小黑应过,才折身进入府邸。
对于担任刘和侍卫,宋珪是很情愿的,刘和是燕国,乃至于幽州名义上的主将,跟在刘和身旁,是最为舒贴的职位,所谓的外官不如近侍,说的就是这个缘故了。
与宋珪不同,哑巴觉得,跟在刘和身旁,当护卫太没意思了,口中呜呜呀呀的嚷嚷着,连连摆着手势,要跟小黑冲阵,让小黑调他从军。
小黑能感受到哑巴的真情,说起来这调遣哑巴的事儿,对如今的小黑来说,算轻而易举小事儿,只是哑巴毕竟是跟随宋珪来的,与宋珪的关系,等同于小黑与刘策的关系,这等事儿,终究是要看宋珪的意思,且跟在刘和身旁,这也是一份美差。
看着哑巴着急模样,小黑脑袋就有些大了,忍不住连声道:“哑巴,你别嚷嚷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明日要远行一趟,等我回来,就去跟宋珪说说,让你跟我杀人去。”
哑巴这才止住了拉扯,眼中极是欣喜,不过,旋即黯淡下来。
小黑如何看不透哑巴心思,呵骂道:“你这混小子,我小黑说过的话,哪有不算数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若是骗了你,以后我小黑的名字就倒着写!”
听小黑立下保证,哑巴才复又开颜的捉住小黑衣袖。
此时,随同刘和出巡的仆从丫鬟,都跟着刘和进了府邸,小黑守的有些久了,早开始不耐烦了,正要带着哑巴离去时,却又看到哑巴抬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大门处一阵指指点点。
“哦你说什么你闻到了香味,以前有印象的,想不起来了”
“你还问我我哪里知道,现在是春天了,满院子都是花香味,我鼻子是好,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
小黑看着哑巴着急的有些通红的脸色,看到又有刘和府宅的丫鬟进进出出,见到这些丫鬟脱去了厚重冬装,身量也算苗条,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哑巴所指,一脸怪异的拉着哑巴,不管哑巴用力挣扎,边走边低声说道:“都说春天是飞禽走兽发情时候,哑巴,你别着急啊,我跟你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小黑捶了哑巴一拳,听的砰砰响声,笑道:“你看,哑巴你这身体,这么壮实,有没有什么毛病,我一定给你讨一房老婆,找个人给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哈哈,你不用谢我,我们是兄弟嘛!哈哈!”
两人说笑着一路远去,大门处,负责采买的丫鬟正要走进府邸,低头嗅了嗅手臂味道,眉头微是上挑,看着小黑与哑巴离去身影,若有所思。
这丫鬟,看起来皮肤极是白皙,虽然没有施粉黛,也能看到其中别样俏丽。
次日,拂晓刚明,城门开时,刘策便与整装待发的三百骑,飞奔出城外,沿着南路前行。
提前知会了刘冲,刘冲早就做好了准备,未曾耽搁分毫。
让众人觉得诧异的,是随行的牵招,看起来文人模样,竟然也精通骑术,虽说不如骑兵精练,也是能驰行自如,用牵招自己的话来说,幽州生人,时常与胡人作伴,不知骑术,实不足以幽州人自居也。
这番话,倒是引得小黑
一三零 生擒
直至此刻,昨日戏忠给刘策说的那些话,刘策仍在踟蹰,怕是再过几日,也不能决断。
原本,以刘策为人处事,绝不会让牵招置于难堪下,只是想起戏忠多日与牵招相处,说不得受了什么外在影响,才会陷入了犄角,如此对牵招没有好感,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祸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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