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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待春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谷雨白鹭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他是我儿子,注定一辈子要留在这片黑土地上。”他慢条斯理的一边说一边吻着爱侣,房间里的温度越升越高,热得她鼻尖冒汗。

    阿霓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半咪着眼睛往他怀里拱,脸上意乱情迷的现出迷人的潮红。

    他拉高裙子,小心地把她扶了起来,“你在上面。”他怕伤着宝宝。

    她的脸红得透热,嘤咛一声,不害臊地点头。

    满室春色,激荡浓烈。

    比年轻时更舒服、更……

    怎么说呢,经过时间的磨合,他们已经找到让对方更快乐的方法。

    酣畅淋漓大战一场,她汗乎乎地娇慵无力。手指头一点一点他的背脊,笑他:“还不起,该迟到了喔”

    他啃了一口她胸前的白肉。

    “明天星期天,我想下午去学校接云澈放学。他说了好久想去醉仙楼吃金华火腿炒饭吃,一直没时间。”

    “好,不过要人跟着,不许单独行动。”他翻身下床穿衣,还是不放心,“还是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那算了。”阿霓摆手,才不相信他这个失约大王。

    看她如此坚决,他也没有再坚持。

    星期六的下午,云澈的课只有一节,阿霓吃过饭,和殷蝶香闲聊了一会,即叫司机开车去学校。

    云澈念的小学全松岛最好的实验学校,校长是留德幼儿教育博士,采取的是全欧化的教学模式。中午不回家,学生统一在学校吃饭。吃的多是面包和三明治。云澈常嫌弃三明治生生冷冷不如家里热烫烫的饭菜好吃。

    下午三点,学校门口已经有小车排候着等待接孩子放学,即使是上官家的车也没有长驱直入校园的特别通行证。阿霓和博彦都有共识,学校乃是最后一方净土,云澈不能因为家庭而受特殊照顾,学校对待学生一视同仁的教学方式是对每一个人的尊重。

    阿霓特意让司机把车停远一点,宁可自己走一点远路。她带着巧心和张得胜往学校里走,最后也把他们在留在校门口等着。

    张得胜和巧心要一起跟着入校,但看阿霓要发脾气的样子只好作罢。

    阿霓来到云澈的教室,教室里几个同学在摆课桌、洒水、扫地,班主任杨河子老师正站在椅子上画板报,看见她进来显得很吃一惊。

    杨老师跳下椅子,不待阿霓发问,即说道:“上官夫人,云澈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阿霓知道学校有严格的接送制度,还悠哉的想,是不是博彦突发奇想把他又接到军部去了。

    “是我先生”阿霓问杨老师。

    杨河子笑笑摇头,“不是。上官先生我见过很多次,但今天来的不是他。”

    “那是谁”

    杨河子想了想,说:“我听见云澈叫他二哥——”

    阿霓脑门一片冰凉,心脏像被东西重锤了一下。

    二哥!

    “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把云澈接走的!”阿霓急坏了,拉住杨老师的手不停反复追问,“你怎么能让他把云澈接走呢你知道他是谁吗”

    杨河子看阿霓的一脸严肃,也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云澈一直叫他哥哥,哥哥。所以我就以为真是他哥哥。上官夫人……他们刚刚……就是你进来前一会才走,我们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阿霓懒得再骂她,赶紧小跑着奔出教室。她小幅度快步走过操场,急得腿脚发软。

    不用想,接走云澈的一定是嘉禾,除此之外,云澈还有什么哥哥

    校门外已经到达接孩子的高峰,熙熙攘攘全是车和人。阿霓站在人群中,眼睛像雷达一样搜索,“云澈、云澈——”

    接走云澈的人就是上官嘉禾,他秘密地从欧洲返回国内,再伪装成商人潜入松岛。他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接云澈走。

    云澈三年没见到嘉禾哥哥,在教室外乍然相逢的犹疑再到确定后的惊喜欢腾只花了几秒钟,他大喊:“嘉禾哥哥!”一跃而起眺到他的怀里。

    “云澈!”嘉禾亦笑着用力把他抱起,抚摸他的头皮,“云澈,你的头发呢光光的脑袋像土匪一样!”

    “我才不是土匪,我要做捉土匪的兵王!嘉禾哥哥我现在的枪法可准了!”云澈拉着嘉禾的手叨叨叨叨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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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亲眼看过他们相见场景的人,没有不认为他们是兄弟的。既然是兄弟,哥哥接弟弟放学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老师又怎么会想到要阻止呢

    云澈并不知道现在的嘉禾哥哥不是以前的哥哥,还以为嘉禾是带自己回家,蹦蹦跳跳地牵着嘉禾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问:“嘉禾哥哥,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家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大哥知道你回来了吗”

    嘉禾什么都不回答,抿紧唇瓣,拉着云澈的手走得飞快。

    “嘉禾哥哥、嘉禾哥哥,慢点……”

    “大少奶奶,怎么呢”望见阿霓慌张地出来,巧心和张得胜忙走上前去,“云澈少爷呢”

    ”他被人接走了快、快帮我找!”阿霓急得要哭,眼泪在眼眶打转。

    “妈个巴子!谁这么胆大敢拐走小少爷,不要命了!”张得胜骂骂咧咧跳起来拨开人群大喊:“云澈少爷、云澈少爷——”

    张得胜的声音又高又亮,像锣鼓传得远极了。

    此时的云澈正牵着嘉禾的手夹杂在人群中,听见张得胜的声音,云澈知道不是博彦即是阿霓来接他,高兴地跳起来朝着声音挥手,“张得胜,我在这!”

    他的动作快得嘉禾根本没时间阻止。

    “闭嘴!”嘉禾用力捂住弟弟的嘴,可已经太晚。

    “为什么闭嘴”云澈十分委屈,嘟着嘴抗议。

    “他在那!”张得胜听见云澈的声音大步流星向他




127 灿烂的新阳 (完结)
    “云澈,没事了,没事了……”阿霓把云澈紧紧搂在怀里,她亦还是孕妇,肚子里一个再抱一个,一番波折精力体力都到了极限。

    窗户被木条从外面钉死,阳光到了一天的最后。橘黄色的夕阳从窗外透进来。

    阿霓和云澈自从被嘉禾带走,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夜一天。每一秒久得像有一年。

    谁也不会想到,嘉禾居然会把他们带到素怜怜的旧居,早已荒废的冬瓜上街一号。

    佳人已逝,曾经的豪宅凋零成了寂静的空阁。房间里布满灰尘,床单散发刺鼻的霉味。

    没有大夫,阿霓只能扯下裙子的内衬将云澈头部的伤口简单包扎。云澈哭闹了一阵,浑浑噩噩在阿霓怀里重新睡着。

    一夜一天他什么也没吃,昨天下半夜就开始发热。惊吓、受伤、愕然、恐怖使他溃然,心理防线一塌千里。思念的亲爱哥哥,回来后给他的惊喜是枪、是鲜血、是恐怖……不病才怪。

    该怎么办

    云澈病着,她大肚子想跑都跑不了。

    嘉禾想干什么博彦什么时候才能来解救他们,云澈的病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她正在胡思乱想,嘉禾打开门走了进来。

    阿霓看都不愿看他,扭身把云澈抱得更紧一些。

    他走到他们身边,把一盒压缩饼干和牛奶扔了过来。

    “吃!”

    阿霓倔强地偏过头,生硬地吐出两个字,“不吃。”

    “你是担心我放毒”

    “那你放过毒没有”

    她的反问像手术刀直接划开他的心脏,直刺最隐秘、最难解的痛楚。

    一切的无法回头都从阿霓失去的婴孩开始。

    他是一念之差。

    阿霓看着他的脸,怯懦地双眼,回避的眼神,一切都说明他的亏心。

    她的眼泪滴答滴答落在云澈脸上,真不敢相信,她视为可以托付生命的朋友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嘉禾,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杀死你为我孩子报仇,可我……我……此时只为你感到心痛。原来在我的内心深处你比我孩子更重要。”

    嘉禾笑了,宛如听了可笑的笑话。

    “阿霓,你是骗我放你走吗开什么玩笑!我再自不量力也再不会奢望得到你的感情。哪怕我现在爱你,永远爱你,把你放在最至高无上的地位去膜拜。我也知道,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始乱终弃,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买小楼的男人——上官博彦!”他激动地边说边在屋里转圈,手舞足蹈指着灯、指着窗、指着床喊道:“你看看这小楼、这房间、这床都是他陪着素怜怜一样一样去商店买来的……你看,他们就在你坐的床上缠绵一夜又一夜,素怜怜就躺在你身边的位置生的小孩,然后——”他猛烈地指着窗户大喊:“她就是从那扇窗跳下去——多可怜的女人,为爱而生,为爱毁灭。阿霓,再跟着博彦,素怜怜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阿霓听得毛骨悚然,汗毛根根竖立。

    嘉禾,嘉禾,你这是不打自招承认,素怜怜和你关系匪浅。

    “素怜怜也是你安排的人”

    嘉禾微笑点头。

    阿霓低骂一句,现在不是她伤心哭泣的时候,怀里的云澈热得像个火炉,比起逃跑,救援比起来,马上把体温降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云澈病了,我们需要医生!”阿霓忍不住祈求嘉禾。

    “没有。”他回答地极冷漠。

    阿霓愤怒地吼道:“上官嘉禾,再不叫医生,云澈会有危险!”

    听到有危险,他似乎动了恻隐之心,缓缓蹲下来观察云澈红彤彤的脸蛋。

    “云澈……”他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慢慢地说道:“也许离了这世界,你还会感到轻松一点。”

    “啪!”

    阿霓狠狠给他一耳光。

    “上官嘉禾,你这是做哥哥该说的话吗云澈是你弟弟,唯一的弟弟。也许上官家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但他没有,从来没有!如果你母亲活着看到你这样子,她会后悔把你生下来!”

    他抓住越说越气,又挥过来一巴掌。手腕被他接住,嘉禾阴森森地笑了。

    “哈哈,哈哈——”他轻轻把阿霓嫩白的手腕贴在脸上,笑得流泪,笑得哭起来。

    “阿霓,你真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比谁都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又给了我什么唯一的温情也要拿走……最后连你我也留不住……”

    他握着阿霓的腕子用力咬了下去,牙齿刺穿她的皮肤,阿霓忍着剧痛,任他发泄。

    这两年,他身上一定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才把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跪着,捧着她的手腕深深痛哭。

    阿霓感到他内心的绝望,他不想活,他想死。

    他回松岛不是带云澈走,他是来求死。

    “嘉禾,是你杀了江山海,对吗”

    第一次杀人是最难逾越的障碍,而且如果那个人和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就更难跨越。

    沉默良久,他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杀他”

    太阳完全落到山的那一边,房间骤然暗了下来,他跪在地上,把自己的身体屈到幽暗里去。

    “江山海向奉州出卖消息,所以我要杀了他……”他抬起头,眼泪挂满脸颊,“你不会相信,我居然,居然……”

    杀人是所有罪过中最大的罪,是不可饶恕的罪大恶极。他心底的煎熬和痛苦无时无刻折磨着他。

    “嘉禾,你不要自责,江山海该死!你没有做错,你为父亲报了仇!你永远是他的儿子,永远是上官家的孩子!”

    “阿霓……”他突然听到她说永远是上官家的孩子时,整个人震动了一下。他背弃掉的名字,千方百计要割去的历史。现在听起来,不知怎的让他涕泪交流,感动不已。

    他的额头抵住阿霓的额头,哭着低喃:“对不起,阿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孩子,更对不起你……”

    “嘉禾——”

    酸酸涩涩的眼泪好像要洗净所有的阴霾。

    “肖劲锋——”

    突然之间几对人马从窗、从门从天而降,他们训练有素都是一水装备优良,真枪实弹的士兵。

    上官博彦带着他的兵从门口冲了进来。

    几十条枪直挺挺地对着他。

    “阿霓,你还好吗”

    阿霓的脸上犹然挂着泪痕,她望着博彦悲欣交集,好想扑入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看到他们无事,博彦的心稍感安慰。他端正枪口,大喝:“肖劲锋,把手举起来!”

    好像是早知道他会来,嘉禾毫不吃惊。

    他嘲笑:“上官博彦,你还是这熊样!”

    “肖劲锋!”

    博彦怒发冲冠,枪握得更紧。

    阿霓看穿嘉禾生无可恋,一心速死,言语间不断激怒博彦。

    “不要开枪,博彦。”她哭着用身体挡在嘉禾面前,“不要!”

    “走开,阿霓——快走开!”博彦快急疯了,不断呼喝:“阿霓,他不是我的弟弟嘉禾,他是刽子手肖劲锋!”

    “不……博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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