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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西北边地荒残,要从关东运粮食去,一石粟米运到,米价和脚力钱合在一起要一贯五百文之多;二是代宗时期,绢布丝绸的价钱也很高昂,一匹平均要三四贯之多。

    但这时李适统治时期,情况发生很大的变化。

    首先,西北营田,和山南营田初现成效,高岳的兴元府尤其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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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纯及大花
    “小纯”,即是每撞队五十名士兵,除去撞头等五名基层军官,是持有“平陇”长刀外,其他四十五人武备保持一致,或弩,或弓,或骑,或长矟,或刀牌。

    而“大花”则是在列阵时,不同武备的撞队交错混编。

    如白草军出征,七千名将兵、四千二百五十名射士的规制来谈,那么将兵共是一百四十撞队,射士则是八十五撞队。

    在将兵的一百四十撞队当中,有五营为骑兵、骡子兵,是高岳直接指挥的机动突击军力,合计为四十五撞队(马军骡军全部为将兵编制),减去这些,还有九十五撞队为步卒,再加上射士纯步卒八十五撞队,共有一百八十撞队,归五门枪兵马使节制,也就是每将为三十六撞队,每部为十八撞队,每营实则为六个撞队三百兵,不同兵马使因阵位不同,麾下各营将兵、射士所占比例有所参差。

    将兵九十五撞队,十五撞队为“跳荡”,皆手持五尺五寸长刀,以麻布缠络,披铁甲兜鍪,负责挑战陷阵;二十撞队为“刀牌”,持团牌、横刀;其余六十撞队为“长矟”,持长矛列阵。

    而射士八十五撞队,二十五撞队为长矟,三十撞队为桦木弓,三十撞队为射弩。

    大战时,弓弩列前为“战队”,跳荡、刀牌列其后为“锋队”,长矟居后为“驻队”,骑军三营和骡军二营,或居阵头、阵尾,或居两翼,或包在步卒大阵里负责各阵连衡。敌人接战后,以战队最先,弓先射击,其后弩射,随即换横刀、铁棍接战,锋队紧随其后突击,而驻队再随其后发起攻击,骑兵和骡子兵负责包抄,或追袭收割——一切皆以节度使和各兵马使的旗号为准。

    最终,飞山五营里,每次出征也会抽出十五撞队出来,配备数十具虎踞砲、三梢砲,若干座大型的七梢砲。

    平日教习时,将兵三日一小操,十日一大士农闲时节也是如此,督训全由营将、营佐负责——门枪将和门枪兵马使平日不督训,大阅时直接统带参加——先练撞队,再练营,最后全白草军五将十部三十营,于兴元府大校场由节度使高岳亲自点阅。

    等到高岳在麦堆上,把军制的革新给说清楚后,便要求说:今年我白草军并无防秋任务,所以马上射士各安军屯,努力耕作,而七千将兵齐齐奔赴凤州河池,准备筑城!

    没错,筑城任务都是由将兵去做的,这也是高岳的苦心所在。

    这世界上不同的民族习性,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军事风格,农耕民族的军队优势,便在于战争潜力、严整纪律和先进武器保障这三大方面,那么为什么历史上农耕民族的军队,在面对游牧、渔猎民族,会屡屡惨败呢除去大家耳熟能详的原因外,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体力,没错,是体力。一旦游牧、渔猎民族学会战阵之术后,往往会更迭交战,也就是前队和你打完了,后队再接着上,农耕民族的士兵哪怕铠甲和武器再精良,可一旦体能、耐力接济不上,很容易在疲累状态下被对方的车轮战所击破,而后便是惨烈的溃败。

    这点,高岳在先前和西蕃交手时深有体会:

    苟头原,哪怕西蕃的军队已败逃,但他们体力依旧充沛,导致唐兵无法追及,故而只能算是歼其一部,无法做到将其全部收割的快胜。

    在后勤保障充裕的前提下,如何锻炼士兵的体能,无外乎操练、行军、筑城、立营这几个办法,从古罗马军团到近代,莫不如是。

    天朝自古往往是辅兵筑城,高岳



4.君臣乱斗法
    想必李桀发这邸报时,霍忠唐已在去京口的半路上了吧

    高岳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找到了韦平和刘德室,“以前在谈及京师和宣润关系时,我说了什么”

    “逸崧你说,凡事都要以长安城马首是瞻的。”刘德室拱手回答说。

    高岳好像失忆了般,对刘德室说我说过吗

    “应该说过......”

    “本尹怎么不记得”

    “似乎说过......”

    接下来高岳沉吟了下,就对韦平、刘德室吩咐说:“本尹说没说过这话,其实都是小节。而今军国所需,过半都仰仗江淮,陛下和韩滉闹得这么僵,外有西蕃虎视眈眈,内有党项作乱,君臣间应当和谐才是。”

    接着高岳便请来新任掌书记苏延,“有劳博士手笔,替岳写一封书仪,至西川蜀都城。”

    蜀都城西亭,乃风景绝佳处,当幕府判官刘辟把高岳的书信送来时,新任节度使韦皋正和十来名宾客、僚佐在赏玩。

    “哪里来的”韦皋接过书信,拆封前徐徐问到。

    “兴元。”刘辟回答。

    韦皋点头,即刻请诸位宾客僚佐继续游园,自己则要少陪了。

    言毕,韦皋和刘辟来到林苑的角落处,把高岳的书信拆开看了,“这逸崧啊,葫芦里不晓得卖的是什么药。先是叫我们服帖圣主,这时又来信,叫西川和兴元不要表态,准备居后调停圣主和韩滉的争端”

    刘辟想想,便低声给韦皋解释了番,韦皋表示理解,然后对刘辟说:“太初提醒得对,几乎误解逸崧的意思,一切就遵照逸崧所说的去办。”

    如是,又过了一个月。

    灰头土脸的霍忠唐自京口返归,在大明宫紫宸殿拜谒了皇帝李适。

    “四十万贯钱,毫无所得”皇帝气得捶胸顿足。

    霍忠唐顿首,口称有辱使命,请陛下赐死。

    “赐死你有何用”皇帝接下来几乎瘫倒。

    然后霍忠唐便对皇帝叙述去润州京口的来龙去脉:

    他快马加鞭,先到汴州,然后乘坐船只过汴水、淮水,又入扬子江京口,见到了韩滉。当他对韩滉说,一贯钱运到京师不过另加成本三百钱而已,韩滉大惊失色,说他昔日运钱,一贯钱的运费都是十贯钱,怎会相差如此定是巡院和长纲船的船夫坑蒙于我!

    霍忠唐当时长舒口气,就对韩滉说,既然如此,便请南阳公盖印发进奉船,把夏税钱和这四十万贯一并送到京师去。

    孰料韩滉却说,运价相差如此之大,定有奸蟊从中作梗,岂可不穷究到底

    于是韩滉便传令,罢所有整装待发的长纲船不发,巡院里的大小官僚,也全都到京口军府里来,本节帅要细细盘问。

    霍忠唐欲哭无泪,他晓得韩滉反倒利用了这个借口,勒留所有长纲船不发,那样的话京师里的官俸也好、军资也好,都没法解决啊!

    “老狡狐狸,老狡狐狸。”皇帝这时气得拍案而起,随后他满脸涨红,手掌抖到发麻,觉得肝都火的隐隐作痛,更是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这老狐狸把朕给气得呦......

    随即数日,皇帝难得在正衙朝会,完了又召集重臣于紫宸殿商讨,讨论的话题就

    是如何让韩滉就范。

    一轮又一轮,可韩滉就是不发长纲船。非但如此,韩滉还让进奏院上疏,指名道姓,怒斥宰相张延赏、判度支崔造、判盐铁包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称张延赏便是卢杞再来(卢杞在江西吉州躺箭),请求皇帝要把这佞给罢废掉。

    这下,整个天下炸锅。

    张延赏趴在皇帝的脚下,哭得是不能自持,称韩滉跋扈如此,朝廷不可再姑息下去。

    跟在张延赏的步伐后,淮南节度使杜亚上疏,弹劾韩滉



5.韩太冲入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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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夏季时分,汹涌的扬子江上,从石头城直到京口处,诸座青翠的山峰间,烽火狼烟互相呼应,韩滉亲自披甲,立在巨大的艨艟船头,其身后是无数大小战船,夹持着要“入京”的长纲船,内里装载着上百万石的米,不但有宣润本镇的,还有江南西道、福建乃至岭南各道的斛斗米,气势汹汹,“老臣要亲自面圣,免得君臣间有什么间隙,为奸佞所乘!”

    现在的韩太冲,是挟双重威势而来:东南的财力,及镇海军的武力。

    很快,韩滉的船队就在扬州城下耀武扬威,杜亚装聋作哑,不敢有任何反应。

    接着韩滉舰队堂皇地过淮水,又入汴水。

    宣武军节度使刘玄佐点起一万兵,濠寿庐观察使张建封点起三千兵,都集结在岸边,称应朝命准备前往西北执行防秋任务,询问韩滉是否能带他们的兵一道行水路。

    韩滉当然答应了。

    等到皇帝回过神来时,东都贾耽、陈许节度使曲环已然派人来告急。

    “叫刘玄佐和张建封的人马返归本镇!”紫宸殿里,皇帝的嗓子都破音了,“刘玄佐也就罢了,张建封本就没有防秋的职责,为何也要来”

    张延赏、严震、刘从一等宰执也慌了,言先前把漕运画界,彻底激怒了韩滉,这可如何是好

    急得李适是汗如雨下,他找到俱文珍、霍忠唐等中官,要他们前往都畿道,去截住韩滉,勒住这头暴走的公牛。

    不久马燧上表,称韩滉大逆不道,擅兴军伍,自己愿率三万精锐河东子弟讨伐之。

    “讨你个狗脚鬼......”皇帝气得把马燧的奏章往地上一掷。

    接着魏博镇、淄青镇等也来凑热闹,交相上表,称皇帝被奸臣蒙蔽,伤了地方节帅的心意云云,把李适气得天旋地转的。

    最后,在紫宸殿里踱来踱去的李适,只能哑着嗓子,对身旁的中官们说,“让各道驿站火速传朕的诏书,宣陕虢观察使李泌、兴元节度使高岳和西川节度使韦皋,入京来陛见。”

    兴元府内,高岳接到皇帝的御札后,只能和家中道别,并将留务托付给中军门枪兵马使、节度副使高固,对他说:“陛下和韩南阳闹矛盾,以致朝廷度支司钱财不到位,如是的话,凤州河池筑城计划只能暂且延后,你坐镇军府掌印,将兵们的督训务必要到位。”

    高固称是。

    高岳又找来韦平,“射士们屯田,就委托兄去巡察。”

    韦平领命。

    刘德室、苏延也被找来,“本尹此去,快的话一月,长的话两三月便归,府城里的大小庶务,就拜托二位兄了。”

    高岳还不忘对刘德室说:告诉府中的推官、孔目们,立木札告诫,马上入秋,晚稻收割在即,期间严禁百姓、军卒争讼,违者罚去筑城。

    把一切都交待好了,高岳便准备出发,可孰料刚回到官舍,门阍吏就来传话,称洋州刺史赵光先、利州刺史王佖求见。

    高岳吃惊,这二位齐齐离开州郡衙署,趁夜至此,所为何事

    但答案也不难猜,这二位都是李晟的亲信,来见自己,“这次韩南阳进京,正是扳倒奸相张延赏的大好时机,如今大尹与韦工郎手握西南重兵,请大尹响应韩南阳,此事便易如反掌。”

    结果高岳正色对两位说:“此是何言耶南阳公乃我唐忠臣,他和圣主间定是有什么误会,方至如此。我们做臣子的,首要目的不是交构争讼,党同伐异,而是要居中调停。”随即高岳牵住二位的胳膊,三个脑袋凑在一起,低声说了会儿,赵光先和王佖方恍然大悟。

    等到两位刺史辞别官舍后,云韶、云和、吴彩鸾和芝蕙各自到来,其中芝蕙已准备好行装按照惯例,她是要随在高岳身旁,侍巾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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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利权重归一
    看皇帝发作,高岳、韦皋知道对方在气头上,便静默坐在原地,也不说话。

    “朕要你们即刻出兵。高岳你白草军出骆谷道,担当朕的后拒,神策右大营和殿后神威军朕亲自校阅。韦皋你奉义军出一万五千,沿江而下,和荆南的曹王皋相汇合,给韩滉压力。”皇帝继续不断咕噜着,然后他忽然仰起脸来,好像刚想到什么似的,“韩滉的弟弟韩洄,还在金商当防御使,怎能容忍即刻罢免,外放为果州刺史。韩滉的儿子韩皋,尚为兵部职方司郎中,外放为道州司马......”

    等到皇帝也累了闭口后,李泌才微微睁开双眼,说了句:“陛下,神策和神威军的将士们都等着渭口运来的米呢,否则陛下还得差遣人去兴元和西川和籴。”

    听到这话,皇帝脸色难堪极了,他喘息着站起来,握紧拳头,环视四周,郑絪、陆贽、卫次公、于公异等翰林学士莫不垂下头来。

    皇帝摆摆手,只留下高岳、韦皋和李泌三人。

    接着高岳见到,皇帝用手指着自己,“高三你说!现在这局面,分明是韩滉欺朕太甚。”

    高岳清楚,为今之计,只能解开中央和东南利权之争这个疙瘩,才能将问题处理好。

    可高岳也不慌张,他缓缓询问皇帝:“陛下,判度支崔造、判盐铁包佶,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皇帝冷哼声,拂动衣袖,言下之意这些还需高三你来问朕。

    然则高岳又问了遍。

    皇帝最后不耐烦地说:“度支司和盐铁转运使分掌天下财赋,这点朕可以接受。但,韩滉身为镇海军节度使,他来当这个江淮盐铁转运使,便等于整个东南利权归了镇海军掌握,朝廷岂能容忍”

    “那陛下的意思是,希望镇海军和盐铁转运使职务分割开来。”高岳说。

    皇帝唔了声。

    “可韩滉不从,故而陛下便让户部侍郎判度支崔造,和盐铁判使包佶,并带齐抗齐映,去削夺韩滉的权力。”

    “有何不对吗”皇帝摊手,理直气壮,心想这些套路昔日在奉天城里,高三你不是全清楚的吗。

    “可如今漕运长纲船的发运印,全在韩滉手里,他若是扣船不发,光在尚书省设个判度支和判盐铁,有什么用呢不过徒有虚名而已。”高岳这句话,狠狠刺了皇帝脸皮下,但也说到问题的本核所在。

    皇帝气得眉眼都快要挤在一起,转身继续指高岳,“高三,当初你不早说!”

    “臣岳也是刚刚想到。”高岳推得一干二净。

    这时韦皋进前,对皇帝建言说:“陛下,韩滉非有谋逆之心,不过和陛下间有些小误会,只要将其消释,这天下不还是陛下的天下吗”

    “可朕的目标......”皇帝表示苦闷。

    “陛下且听臣岳一席话,此事必然迎刃而解。”高岳见皇帝松动,便立即要提出解决方案。

    皇帝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高卿但言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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