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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其中高岳也从兴元进奏院里,急忙取出一万贯来,馈赠给灵虚观。

    但灵虚公主也请求父亲皇帝,指定要兴元节度使高岳为本观写赞文。

    皇帝便让中使来向宣平坊甲第里的高岳索求。

    高岳满心想的都是拒绝,便对中使说这赞文可以给大臣、将军,也可以给菩萨绘象,但公主现在入道为女冠,不便写赞文。

    中使回去告诉皇帝,皇帝觉得高三说得在理,就又把意思转达给灵虚。

    可随即灵虚就给宣平坊高岳的宅第送来了东西。

    高岳展开卷轴,发觉是幅画像,当中正是位身披羽衣的年轻娇媚女子,题跋上清清楚楚写着《灵虚观女冠自写真》,灵虚自奉天后,精研绘画,现在在“人物门”(给人画像)里技艺已然很高,几乎与“畜兽门”代表韩滉并驾齐驱(韩滉最擅长画牛),这很明显是她的自画像。而画轴侧边空白,就等着高岳写赞文了。

    “唉......”高岳是没法子,便只能暂且把灵虚的写真画像放在宣平坊宅第里,对中使说如今灵虚观正在翻修时期,赞文不用着急,等臣岳“精思”后,再献上不迟。

    此刻,甲第的门阍吏手奉名刺来报,“韩晋公有请。”

    “什么”高岳有点诧异。

    韩滉在傍晚找他,所为的......

    长安暮鼓声里,高岳骑在马上,韦驮天和数名随军官举着套着布的棨戟在前开引,沿着街道,至韩滉位于开化坊的甲第处。

    这时韩滉刚从朝堂上归第,见到一年轻客人立在自家外庭当间,便问对方是何人。

    家仆告诉韩滉,此是相公故人庞滋之子庞纬。

    庞滋已逝,韩滉想起故人的情谊,也非常感动,知道庞纬来找自己,定是来谋求官职的,便请庞纬入中堂席位。

    等到坐定后,家仆又来报,兴元节度使




12.镇海一分三
    结果一下子轿舆队伍就轰动不休,许多百姓和军卒都惊呼起来,高岳在马背上厉声呼到,“让开!”

    打首的和尚惊得把火盆给跌落在地,一团火星夹杂着黄色的火纸在地上翻滚着,其余的人都往后退着。

    “不惧泰山三郎降罪吗”

    “你家宅第会立见太岁,满门毙命,混蛋!”

    瞬间咒骂声四起。

    可这时打首位披着红色缯衣,皮肤黝黑,个子矮小,鹰钩鼻子的僧人忽然站出,横在汹汹众人面前,看来他就是这群人的头目。

    “你便是广弘”马上的高岳询问说。

    “见过兵郎。”那广弘顿时露出满溢着猥琐气息的笑,合掌向高岳施礼。

    “你等僧衣上为何贴纸”

    “此非是纸,乃是符箓。”

    “信佛之人,居然贴符箓,崇信泰山三郎”

    “只要能普渡众生,什么有神通就信什么。”那广弘笑着回答。

    “小心头顶这天,降下雷火大雨,毁了你的符箓和道行。”高岳勒住缰绳,用手指指广弘,又指指上面的天,而后一群步奏官、随行官和要籍官,以浑身漆黑的昆仑奴韦驮天为首,簇拥着他扬扬,自广弘的队伍前转向宣平坊而去。

    立在原地躬身的广弘,大气都没喘,露出来的只有脏兮兮的秃顶,而后抬起双阴鸷的眼睛,嘴角上挂着狰狞的笑,盯着远去的高岳。

    而游行队伍里,几名穿着黑皂衣的北衙士兵,跪在尘土里,也盯住高岳不松,而后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回到宣平坊甲第里的高岳,取下幞头,挂在屏风后的木架上,接着就对身后的韦驮天说,“这广弘邪得很,听进奏院说他本是邠州佛寺的僧人,早就因犯戒被革出山门,却能闹出如此大动静。”

    “据说还不止百姓和军卒信呢,很多达官贵人也发愿追随他。”韦驮天坐在堂前,给主人整顿行装。

    “这种低级的,混杂着佛道色彩的迷信,总是信徒众多,人一直都是愚昧的,无关地位高低。”高岳想起自己编造的什么昭德皇后托梦的鬼话,不也或真或假,糊弄到皇帝、公主和一干大臣嘛。

    说完后,高岳长吁口气,濯洗完手后,想到再过三日就能自都亭驿出发,离开这光怪陆离乌烟瘴气的长安城,返回欣欣向上的兴元府,去做些在河池筑城这样的武德丰沛之事,心中不由得轻松不少。

    接着高岳脱去官服,换上雪白的细麻便服,双手捏着太阳穴,打起精神来,走到书斋处。

    灵虚公主的自写真,还悬挂在书架上。

    高岳想了会儿,就将画轴搁于书案,提起笔来,给灵虚公主的写真写了篇赞文,然后唤来留宅的防阁(仆人),对他说这幅画等到辅兴坊的灵虚观完工后,自会有人来取,届时你交给对方就行。

    做完这一切后,高岳推开窗牖,清风荡来,看着夏末自家的林苑,屋檐飞翘的设亭,隐隐在浓荫里露出个角来,听着清幽的蝉鸣,“后日去升平坊岳父家道别,便可出发啦!”

    同时,紫宸殿的阴凉处,皇帝瞪着前来议事的韩滉,“韩中郎说什么”

    韩滉手捧笏板,缓缓但清晰地又说遍:“臣请奉还朝廷镇海军的旌节。”

    此言再出,殿内其他的大臣还是不太敢相信。

    本来以为韩滉会与朝廷,围绕着镇海军旌节的问题展开旷日持久的扯皮。

    可谁想到

    “......”皇帝嘴唇快速扇动



13.郜主谋脱身
    应该说,长武师变直到播迁奉天时,原本皇帝倚重的臣僚集团遭到毁灭性打击:宰相卢杞惨遭贬谪,至今未能量移,另外位“伴食宰相”关播也被牵连,而皇帝安插在禁军里的关键人物便是白志贞,同样被贬斥到远州为刺史。

    关播还好,对卢杞、白志贞,皇帝一直是有些魂牵梦萦的。

    毕竟现在皇帝重用宦官管钱管军,还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可想要重新启用卢杞和白志贞,是何其难也。

    虽然之前最大鹰派萧复,被罢免相位后,去了岭南为节度使,可朝中激烈反对者可以说不绝于路,一个萧复倒下,千千万万萧复重新站起来便是这副景象。

    一般在朝堂上,或延英问对时,皇帝都不敢提起这两人名字,不然被狂喷顿,纯属自己倒霉。

    而这时韩滉居然提名白志贞为最重要的浙西观察使

    “韩中郎,兹事体大......”

    “陛下,白志贞虽非进士出身,又无学术,然向来精通计略,以浙西观察使的身份主持漕运,那是最合宜不过的。”可没等皇帝把话说完,韩滉就一本正经地继续推举起来。

    结果这场紫宸便殿小型朝会后,皇帝立刻收到十几道奏疏表章,里面全是愤怒之辞,核心意思就是“我唐庙堂上,衮衮诸公,众正盈朝,陛下何必用一小人、佞人”

    皇帝还没来得及喘气,把奏疏交给翰林学士院批答,第二天又连续接到数十道奏章,差点没把皇帝给压死,尤其以门下省给事中班宏言辞态度最为强硬,恨不得要打到紫宸殿中来。

    吓得皇帝又召来韩滉,说这浙西观察使委实不可让白志贞去当。

    韩滉正色说,非白志贞不可。

    君臣争执不下,一面皇帝说只要不是白志贞,换谁去就可以;但另外一面韩滉死也不松口,说除了白志贞谁去都不行。

    到了最后,皇帝实在是拗不过,只能答应韩滉,这浙西的事暂且放一放,韩中郎你暂且还是镇海军节度使,地方上的事务你让留后暂且统管下,另外朕让江淮转运副使王绍去协办。

    最后这场君臣斗法,韩滉再度胜出,他成功地保留住浙西这个核心区域,也继续保有润州的旌节!

    皇帝也只能呆在大明宫里,表示把政务都交给韩滉,满心等着高岳在合适时机退出进剿党项的战略,自己再出山。

    在那短暂的一两日里,唐朝又恢复了宰相掌握天下权力的景象。

    消息传到了胜业坊当中。

    郜国公主的宅第当中,公主正慵懒而心满意足地斜躺在床榻上,太子府詹事萧鼎在旁侧和她叙说着话语。

    一番交谈后,郜国公主十分开心,“如此说,按照昭德皇后兄长的说法,韩晋公是绝对支持太子的。”

    “没错,太子毕竟是太子,护持的臣子可多了,圣主也不能无视。另外据可靠消息,这正是和普王关系最好的兴元节度使高岳透露出来的。”

    郜国公主不由得皱眉,“高岳,这家伙奸猾得很,他说的话并不可靠。”

    “然则现在这高岳和韩滉、李晟二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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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高三郎,和谁都有一腿。”郜国公主不屑地说,“听说他是个妇家狗,漂亮女郎不敢沾,专门和这群满脸须髯的勾来搭去。”

    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让郜国公主安定很多,她就对萧鼎提醒:

    “先前和西蕃打仗,神威军的那两射生将李叔汶和莫六浑都立下战功,勋品都擢升了,这两人本主很看重,轻易不要让他俩露桩,这也算为



14.妖僧胆包天
    当夜,高岳在榻上入眠时,总觉得心神焦躁不宁,自家东院林苑里也传来阵阵类似夜枭的叫喊,这声音和他刚刚穿越来时在东市狗脊岭刑人所听到的十分类似。

    接下来做的梦境更是千奇百怪,一时梦到自己与云韶、云和姊妹同游,出城时忽然见到山岗里胡贲的墓穴里忽然爬出个“真的”胡贲来,相貌模模糊糊地看不清;

    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灵虚观里,灵虚公主雪肌玉颜,横在褥席上向自己求欢,自己不允,头颅一下被灵虚公主用羌剑给斫了下来提在手里;

    然后自己死了,事迹被编入传奇故事当中,民间千百年流传,到了科技昌隆时代还被做成了某游戏,自己名字也成了著名的梗。

    “我可不想千古......”高岳抚摸着胸口自梦里惊醒,心有余悸地坐起来后,发觉衣衫后满是汗水浸透。

    这时他想喊贴心的芝蕙来,可转念才察觉身在长安。

    点亮幽幽的烛火,看了下漏刻,才相当于晚上十二点多而已。

    “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吗”高岳苦恼地撑着下颔,觉得这一个时辰好长。

    这时他看到榻边的书架上,还有壶酒,便准备饮点酒水,方便继续睡。

    反正明日就可以回兴元府了。

    忽然门外传来阵嘈杂声,高岳急忙站起来,烛火透着槅扇门照了进来,黑漆漆的韦驮天跪在门外,大声对自己说:“主人,此刻夜中有几名北衙子弟自院墙上攀越进来,被门阍吏和要籍官拿住,他们声称要见您。”

    “什么宵禁时刻,居然会有禁军士兵爬我宅第墙头”高岳惊愕莫名,而后披衣而出。

    一到中庭处,果然几名兴元府要籍官手执横刀,把几位私自翻进来的北衙士兵给摁在地上。

    “高兵郎,高兵郎,我等绝非匪类,只因有干系性命的大事,来向高兵郎报恩来了!”那几位士兵一看到高岳走出来,便昂起脖子,忙不迭地喊起来。

    “你我相识吗”高岳忙问到。

    带头的名士兵抬起额头,望着高岳,便说道:“高兵郎还记得否,你昔日还是兴元少尹时,入京于驿站处,曾于金吾司的手下救过一营逃亡的北衙子弟”

    高岳猛地想起,确有此事,彼时京畿刚刚平定兵乱,又闹蝗灾,他在驿站看到群北衙士兵活不下去,要入终南山落草,差点被金吾司给绑走正法,确实是他把这群士兵自郭锻手里给救下来的。

    “高兵郎身为贵人,不记得我等走卒,可我等都识得高兵郎这尊菩萨。”

    这会儿高岳便让扈从们把这几位士兵给放开,然后自己坐在轩廊处,问到你等说有干系性命的大事,到底是何事

    “岂止干系高兵郎,简直是干系整个京师文武百官和圣主的大事。”几名士兵异口同声喊到。

    “吓!”高岳一惊,再也不困了......

    几乎同时,长安城东一座废弃掉的拜火祠中,内殿祭坛处居然悬着彩色的帷帐。

    比丘尼智因袒露着雪白的胸乳,脸色潮红地倒在席上,身上斜斜地盖着僧衣,身下的褥席上污渍斑斑,旁侧的盘子里还躺着几颗小丸。

    帷帐外,燃着的火炬处,广弘浑身赤条条立在当间,嘴里念念叨叨番,接着穿过满是蛛网的前廊,只看到在蓬蒿丛生、墙垣坍圮的祠堂院中,三三两两地立在群鬼魅般的人物。

    “泰山三郎和淮渎灵姑刚才附身在我与智因的身上,命我俩,并且将偌大的天命告诉了我,今夜起事,利在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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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长安燃烧夜
    而后高岳从中堂里取出弓来,在几名要籍官帮忙下披上了铠甲,在外面蒙上官服,并对这五位子弟说,“现在本尹要驰往大明宫,报告广弘谋逆的消息,你等愿追随本尹否”

    五位子弟齐声回答愿跟高兵郎共求富贵。

    很快宣平坊的院内火把齐举:高岳在厩舍处踏镫上马,有三名军府要籍官,四名随军官,各自乘马护卫,因顾忌卫禁律,所有七人都只是携横刀、背胡禄箭袋,挎角弓;而五位前来通风报讯的北衙子弟,全都是步行,或负弓矢,或持横刀,跟在其后。

    数名家仆将门塀处的行马木架给推开,清脆的蹄声里,高岳策马而出。

    这时北衙子弟里的沈月昇手握燃烧的松明,晃亮了甲第朱门侧的墙壁,向高岳指示着,高岳定晴一瞧,其上果然用炭灰写着:

    “奉泰山府君三郎敕,追高岳入冥曹。”

    而后其下有鬼画符般的图案,大约就是广弘信徒约定攻杀的标识。

    高岳愤怒不已,“今日就要尽杀这群贼徒。”

    只恨定武军二万精锐儿郎不在身侧,否则定要血洗长安全城一百零八坊。

    而侧门处,韦驮天蒙着士兵穿的皂色衣衫,和他的肤色完美融合在一起,火光里高岳只能瞥见他的眼白闪了下,好像漂浮的两个白点,而后就听到串脚步声,便消失在长安无边际的夜色里,向韦皋甲第所在的修政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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