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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随即一名北衙子弟拉着高岳坐骑的笼头,哒哒哒,八匹战马迈动腿足,便准备往万年县衙所在的宣阳坊街道而去,在过亲仁坊时,高岳还准备提醒整个汾阳王府同去救驾。

    马背上,高岳还在思索,“广弘所言的内应,大概就是被他蛊惑的北衙军卒,就好比这五位来报信的子弟,原本广弘给他们下达的任务,就是跟着他们的官长神威射生将南珍霞,出营藏匿在大宁坊邸舍里,然后盗取该坊的官街鼓,在约好时间时击鼓,集城中的党徒,杀害四更时准备入大明宫或皇城官署的重臣......可广弘所言的外援到底是什么”

    想着想着,高岳猛然一惊,接着耍动鞭子啪啪直响,对身旁人连呼:“东内危矣,圣主危矣,快随我去!”

    结果刚走到宣平坊的街口处,忽然有官街鼓的声音响起,却是在南面的升平坊,高岳扭头望去,黑夜当中升平坊一隅的宅院忽然冒出烟火,而后火光里,成群结队的人开始攀爬素墙和门塀,夜风里隐隐传来呼喊“三郎灵姑庇佑,必捷!”

    “是广弘的信徒,他们在城南也要举事。”高岳急忙勒住马,而后看到,这群广弘信徒围攻的,正是他岳父崔宁的家宅。

    “岳父,岳母!”高岳这时暂且也顾不上去大明宫报讯,而是调转马头,往升平坊奔去。

    然则高岳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崔宅前庭内,崔宁的小妾,浣花夫人任氏,在闻警后披明光铠,手持六钧弓,自家中射堂里踏步而出,随后靠在庭院的树荫下,目光如炬,轻舒猿臂,引弓搭弦,接着一箭呼啸而去,刚刚登上墙头的名贼徒额头砰被射穿,炸出团血雾,倒跌下去。

    另外位贼徒还愣在原地不明所以时,任氏闪电般再张弓,又一箭飞去,对方捂着腹部,惨叫声,也跌落下去。

    “莫慌,多是宵小做劫舍勾当。”这时崔宅里的几十位妾室,都集中在正堂东厅内,始终在宅内帮厨的安老胡儿也在其内瑟瑟发抖,夫人柳氏站在众人面前,很冷静地说到,“出五人,去后院屋舍里取刀剑和角弓来,如贼扑入,轮番放箭即可。府君在前庭,和任氏在一起,不必担心。”

    这时前庭喊杀声一片,西墙有不少贼徒翻入进来。

    “接着!”崔宁站在庭院中央,把手里的陌刀抛出,这刀是他




16.韩晋公遇刺
    一年不分四季,长安的夜都是静谧而沉沉的,烛火前韩滉的笔尖,时不时在别纸上宛转着,发出娑娑的声响,数行后,或者一篇后,就有仆人不断添置新的墨丸上来。

    这个帝国想要复兴,确实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亟待解决。

    韩滉在思索着西北防线的一体化,光是让李晟去当陇右元帅,还是不够的,最起码还需要个剑南元帅,来维持统筹三川的战线。

    接着就是练兵的问题,而今西北、西南各方镇都按照高岳和陆贽开创的模式在进展工作,这方面的事务交给高岳、韦皋、李晟等人是放心的,但让他放不下来的,是神策京西大营和北衙、神威禁军的问题——将领互不买账,训练水准层次不齐,作为禁军(不管是野战还是驻京)的水准日益下滑,眼看就要不如方镇军了,还占着过分优厚的衣粮赏赐——而革新禁军,最大的阻力就来自于皇帝和中官集团。

    此外韩滉还准备实施强力手腕:高岳曾对他说,将兵和射士分离后,射士光是营田便可养活自己,并承担训练任务,所以这部分减省下来的军资钱,可以用于改善士兵待遇,增强军备,实行精兵策略。对此韩滉深以为然,可这笔钱如果继续留在各方镇的话,他对节帅们的操守不够放心,生怕被贪渎,便准备先把这部分钱和“留使”、“留州”钱剥离开来,征缴到国库的“户部钱”里,而后由朝廷设立“军器监使”来统一给方镇调配分发,并监督使用。

    或者索性在铜铁资源丰富的地区设“军器院”,集中锻冶制造铠甲、弓箭、武器等

    韩滉一手不断在写着,一手扶在额头上,不觉得到了三更天,是该准备前往东内中书门下政事堂的时候了。

    几名老仆在给他穿戴朝服鱼袋时,韩滉转身间,看到墙壁上还悬着副画卷,几头色彩各异的牛栩栩如生,或行或卧,不过还都缺了尾巴没画上去。

    牛的精髓,便在头和尾,韩滉这段时间公务过于繁忙,便使得这几头画中牛的尾巴,始终未有完笔。

    “相公休沐时,抽点时间把它给完成吧!”一名姓王的老仆叹口气,建议说。

    “好,好。”韩滉暗自许愿,等到下个休沐的日子,无论如何要将这幅画给完工。

    接下来他的眼光移了下,因为画中除了牛外,还有个人在内里,那是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翁,背着手,握着根青竹,腰间别着个酒葫芦,正回头笑眯眯地看着那些牛呢!

    “果然,我此生缺的是这份淡薄洒脱的心怀,才会在画里弥补吗”韩滉于心中苦笑着,想出了这番话来。

    夏末的清晨,风儿尚有些寒冷,韩滉在仆人搀扶下,于门前的火光里上马时,还戴上顶筒帽,接着一声“相公入朝!”几名仆人将火把举起,拥着马背上的韩滉,往开化坊东侧而行。

    和其他臣僚比起来,韩滉要早行一步,这是他的惯例。昔日在润州时,他坐衙通常都比僚佐们要提前半个时辰。

    火光闪掠过处,韩滉宅第素墙上,浮现出两行炭灰写的字和画符。

    可根本没人注意到。

    这时,韩滉听到,有的坊隐隐传来官街鼓的咚咚声,“这鼓如何早响看来这京师的宵禁鼓制,也开始混乱起来,必须得加以纠正。”

    开化坊和崇义坊相对的横街处,韩滉的人马队伍刚刚拐过来。

    坊墙下,还残留着不少胡商和坊人们凿出的洞,原本在这些洞处,盖起售卖货物的商肆,现在全都拆毁,可坊墙却没来得及复新,春夏时节,杂树和荒草便沿着这些洞肆意生长蔓延,看起来又破败又阴森,像是妖兽的血盆大口。

    “必捷。”

    忽然,马背上闭目养神的韩滉听到有这个声音,便警觉起来,问身旁的老仆,“有人说必捷否”

    那老仆耳朵有些背,只是摇头。

    “必捷。”

    韩滉又听到身后某处传来这



17.三郎射三郎
    咚咚咚的声音,在夜间响起。

    高岳充红的眼睛,往声音响起的方向扭头望去。

    那抬金碧辉煌的轿舆,在群由野僧、狂徒的簇拥下,自崇义坊的东街,慢慢自黑夜里走出来,“四岳三渎神灵在此,此日必捷,真命天子降世来啦!”随着这声高亢而怪异地叫喊,所有的信徒都陷于癫狂的状态。

    “已杀宰相韩滉,再杀太尉段秀实!”

    “北军里有我们同志,正在杀入凌霄门,屠戮李唐皇帝全族!”

    “广弘神机,一时俱发,尽杀朝臣,真龙坐紫宸。”

    一声声如此的喊叫此起彼伏,人群往高岳队伍的背后涌来。

    而正面,刚刚砍下韩滉首级的伏击者们,也都握着刀,提着弓矢,挺着长矟,同样往高岳队伍逼来。

    高岳当机立断,于街心挥手:

    汾阳王府子弟们皆下马,和五位报信的北衙子弟一道结阵,手持带来的角弓,对正面逼来的狂徒放箭。

    自己则和任姨娘,及七名军府要籍、随军,共九骑拨转马头,对着步步而来的泰山三郎的轿舆。

    一时间,正面双方箭羽纷飞往来,汾阳王府的诸郭氏子弟,各个都在围猎或军旅当中练就了手善射的本领,尤其是郭子仪长孙郭锋,更是箭无虚发。

    没一会儿,刺杀韩滉的贼人狂徒,射出去的箭没几个能中的,而射过来的箭让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打首的一位,连中三箭,抱着韩滉的头颅,一瘸一拐地开始转身逃跑。

    “把晋公的首级夺还回来......”郭锋大喊到,接着上前拉弓,又是一箭。

    那贼徒闷哼声,后背深深中了郭锋的箭矢,扑倒在地,韩滉的头颅自他怀里滚落出来。

    背面,高岳怒目圆睁,血气翻涌,他将弓握住,弓弝对下,接着从胡禄里抽出根雕翎箭来搭在弦上。

    他的目光,正对着那轿舆。

    顶头处,用彩缯系着四面黄铜镜,在初升的晨光下熠熠生辉,其下的舆外小勾栏处,摆着八个纸扎起来的纸马,内里是泰山三郎和淮渎灵姑的神像,共八个人抬着,周围还层层围着数十名狂徒。

    “汝胆敢射泰山府君公子”看到高岳在弦上搭箭,狂徒们便叫嚣起来。

    “狗贼!”高岳的声音如雷般炸起。

    惊得这群狂徒顿在原地,都被惊得不敢往前。

    眼前的这位紫衫大员,怒发冲冠,旁侧还有名披甲的健硕妇人,这已经让他们感到惊怪,随即又看到这大员直接将弓举起,手拉满弦如月。

    “三郎显圣!”这群狂徒一时间都喊起来。

    高岳全力将弓给拉满,牙齿恨得格格作响,“今日射的便是你泰山三郎!”

    而后捻雕翎箭尾羽的手倏忽松开,高岳眼睛眨也没眨,一道白光射去——最前头一名扛着轿舆的家伙踉跄了下,很明显被自己的箭射中,接着那家伙的腿明显支撑不住,晃荡两下,就倒在了地上。

    轰然声,轿舆顿时歪斜倒在地上,纸马顿时跌落地上,到处打滚,狂徒们不分男女无不尖叫起来。

    高岳怒喊声,“泰山三郎之圣何在我乃定武军使高三郎,今日就要尽杀你们这群谋刺大臣、犯阙害民的贼徒。泰山三郎,再吃我一箭。”

    言毕,高岳又张弓,于二十步开外飞去一箭,正中名企图将轿舆扶起的狂徒后背,那家伙叫了声,当即伏毙在舆上。

    “再吃我一箭!”说话时,高岳射出第三箭。

    这箭飞得更巧,扑腾下,将泰山三郎神像的脑门射穿,死死钉在轿舆的柱上。

    “三郎啊,灵姑啊!”这帮狂徒无不惊得连滚带爬,但还舍不得离开这轿舆。

    任氏大吼声



18.混战大明宫
    是夜,正巧灵虚和义阳二位公主前来探望父亲。

    皇帝李适很高兴,就在两仪殿内设下小型宴会,父女三位攀谈了会儿。

    其中灵虚公主还请求父亲说,自己的二十顷“汤沐邑”太过了,入了灵虚观后只需在山林修行,花费不多,每年爷从大盈库里拨出些钱来即可,这二十顷田产奉还给朝廷,以助国力。

    李适说京师各大寺庙,膏腴田产、花棚遍布京畿,我长女入道,区区二十顷汤沐邑还是要给的——说起来皇帝始终对灵虚公主带着歉意,当年确实是他微操失误,才让女儿抱恨至今的。

    宴会结束后,灵虚和义阳便宿于偏殿当中。

    结果当郭锻的呼喊炸起后,大明宫东北的凌霄门,已然被内应的广弘信徒打开,外面集合作乱的数百名军卒、贼人,簇拥着披着绯红色僧衣的广弘,一拥而入。

    广弘气焰嚣张,亲手持刀,杀害了两名还敢抵抗的小宦官,然后鼓动部下说,“北苑皆已被我占据,外援数万大军即刻自中渭桥而来,杀掉皇帝,杀掉众朝臣,你等皆有官职爵位封赏。”

    同时,大明宫西的右羽林军,右龙武军、右神武军诸营里,作乱的贼徒也呼喝而起,猛攻宫西的九仙门。

    一时间,大明宫西北处的长阁、含冰殿都被飞掷的火毬点着,熊熊燃烧起来,火光亮彻了太液池。

    等到皇帝惊起后,急忙冲到两仪殿门外,只见二女儿各自带着扈从,也匆匆前来汇聚,“发生何事”皇帝指着阶下的中官们问到。

    “有贼人攻凌霄门、九仙门。”

    “什么!”皇帝几乎不敢相信,“凌霄门内有飞龙厩和殿后神威子弟驻守,九仙门和夹城有北衙右三军驻防,怎会突入贼人”

    “陛下,此诸军营中多有贼人内应!”

    “王希迁!”皇帝经过数次磨难后,也不会像先前那般六神无主,便急忙叫神威军监勾当王希迁来护驾,同时将灵虚和义阳挡在身后,并叫所有身旁的中官们都聚集到两仪殿来,临时组织守御。

    对王希迁这位中官,他还是信得过的。

    这时,尹志贞、郭锻领着三四百金吾仗院子弟,和百多威远营子弟,也都拿着武器,蜂拥到内宫来,“陛下,是妖僧广弘作乱。”

    一听到广弘这个名字,皇帝立刻想起,先前郭锻金吾司在收集郜国公主罪状时,曾经提到她和位叫广弘的僧人过从甚密。

    “难道是郜国公主要杀朕”皇帝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

    “而郜国公主和太子......难道是......”皇帝第二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这会儿,少阳院使王忠言带着群太子府的人,刚刚赶到。

    “不准让少阳院的人接近朕!”皇帝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吓得周围人都不明白所以。

    大明宫外内苑当中,坐镇神威大营的王希迁,听闻乱起,急忙唤李叔汶、莫六浑来,这两位在先前对西蕃的战事中立下汗马功劳,故而很被王希迁器重。

    王希迁当即盖印发令,叫二位各领五百神威射生官,速速去凌霄门扑灭广弘作乱。

    二位听说有贼人要犯阙,当即义不容辞,点齐兵马后就火速出发。

    同时北衙左右六军(羽林、龙武、神武)的将领,令狐建、张万福、吴献甫等,也都反应过来,赶紧点起还没有被蛊惑的军卒,在九仙门一带和叛兵混战起来。

    “贼势突到承香殿啦。”

    “不要惊慌,北衙六军和神威军都是朕厚养的子弟,作乱的不过小股罢了。”两仪殿前,皇帝还算十分镇静的。

    而这时,太



19.郜国遭捕拿
    清晨时分,长安城内各坊都吓得紧闭坊门,官员和百姓全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听说有几位早朝的,都被刺杀掉了,皇宫禁内也是烈火四起。街道上,入城的镇海军五千子弟,听说韩滉被刺杀,各个都发了狂,挨个坊挨个坊,找到坊正点认,到处搜捕可疑人士,遇到说不清楚来历的,统统解送到大明宫。

    宫内,中官和禁卒们都在用水车水桶,到处灭火。

    皇帝铁青着脸至紫宸殿,诸位将军、中官和入宫来扈驾的大臣全都坐在殿内。

    不久,郭锻拷打出首的神威军将南珍霞,大宁坊邸舍董昌,而后枢密使尹志贞入内,对皇帝报告说:

    北衙将领某某某,京中官员某某某,一干人等都参预了此事。

    “传诏令给王希迁,让他领神威军在城内按名单捕人。”皇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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