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内寝的地板上,扔着羽衣、汗袜、裤奴、亵衣,灵虚仰起了脖子,咽喉处因酥麻和快乐而急速颤动着,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露出上排细碎的皓齿,她贪婪地呼吸着,努力要把自己从刚才濒死的状态拯救回来。
她的玉足反着弓起,紧绷如弦般,还保持着勾住高岳后腰的姿势。
高岳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珠不断滴落下来,打在灵虚光洁窈窕的后背上,每滴一下,灵虚就要快乐地抖下......
两人保持这样好久,才双双瘫痪,脱离了战斗,各自躺了下来。
“韩处士及第,也不是特别难的事,高郎你若觉得郑絪会刁难的话,找个由头,让爷继续委派高郢知贡举好了。”被“感激不尽”的灵虚,脸色满是愉悦的潮红色,连鼻尖都渗出了香汗,侧过娇躯来,亲昵不舍地勾住高岳的脖子。
“我倒不是害怕郑文明这个死脑筋,我怕的是窦参会作梗。”
“那便等后年,到了后年高郎你剿灭党项立下功勋,陆敬舆也服除了,少不得爷要给他知贡举的,陆九总比郑絪要通达的。”
其实听到灵虚的这话,高岳真的有些心痛郑絪,文明你啊,确实只是个“过渡”而已。
“重阳我在升平坊过。”欢好**后,高岳有点后悔和心虚,在灵虚为他穿好衣衫后,就如此说到。
很快,义阳公主在城郊昆明池的别业当中,灵虚眼睛都哭红了,惹得坐在榻上的义阳也大骂高岳怎么如此薄幸。
“这条妇家狗,他家妻妾对他好,他便乔模乔样的装圣人;本主对他好,他就扔下些土味贡和金银首饰,撒腿就走,闹得本主像平康坊的散娼似的。”灵虚有说不出的委屈。
毕竟义阳属见多识广的,当即就摇着秋扇给阿姊分析说:“高三这种妇家狗,你给他吃好食是没用的,姊姊你变得温柔贤淑,可他家中的妻子比你更温软,又有高三的后嗣骨血,也就是说高三吃这个已吃饱了,你再投食,他当然不感兴趣。”
“那如何处”灵虚就抽泣着问。
义阳想了想,就说如此如此。
同时在大明宫的小延英殿中,皇帝端坐在绳床上,见到高岳前来觐见问对,便连续咳嗽了几声。
自从昔日在乌延城他和高岳闹了别扭后,君臣迄今快一年都没有见面,现在皇帝有些尴尬。
寒暄完毕后,皇帝居然没先问党项的事,而是开口问:重阳节,朕在大明宫麟德殿举办宴会,你不用着急赶赴御营,在这里过了节再走。
高岳耳朵动了下,警觉起来,嗅出点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这对父女都在谈重阳节的事......
于是高岳就婉言拒绝,说要去升平坊崔家。
“入夜再去你泰山那里,白昼就在朕这里!”皇帝按捺不住,有点生气,心想你天大的便宜都从朕心尖里占去了,重阳节来大明宫朕这里饮下酒又怎么了
高岳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能勉强应承下来。
这下皇帝喜笑颜开,就问马上你都统御营各军,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尽管给朕提。
10.朝堂争再起
政事堂内五房的官吏都围在窦参的身边,很吃惊地问,历来朝廷用兵,所费都有度支司供给,现在又加上个户部钱,现在淇侯直接向皇帝从国库、内库里拿钱,然后由他行营三衙来统筹花销,这,这,简而言之就是军帅绕过了你这个中书侍郎平章事,那以后宰相打理国库的意义何在
坦白说窦参也很愤怒。
高岳要我的钱就罢了,还直接利用皇帝伸手来国库要钱,以后都是如此,那主掌国计的宰相岂不是成了个摆设
窦参便指示翰林学士吴通玄和吴通微兄弟俩,在皇帝身边进言,称高岳此举于政理不合,不可放开这个口子。
结果皇帝很不高兴,当场就警告吴氏兄弟,你俩专心草拟诏书即可,这种国策方面的东西,是朕和大臣商议决定下来的,无需你等多言。
这也等于是皇帝放出口风来,“再把高岳给气走,朕就让你们来收拾烂摊子。”
窦参无奈间,却有人上门来。
此人正是“小裴学士”,即司农少卿裴延龄。
原来裴延龄是卢杞的狗头军师,谋害杨炎他也有从中出谋划策,卢死后他吓得蛰伏了好几年,后来一度想攀附高岳,可高岳远离中枢,一直呆在兴元、凤翔,窦参如今为中书侍郎,近水楼台,他就和窦参打得火热。
听了此事后,裴延龄就笑着对窦参说:“这三百五十万贯须得给高岳,如不给他,圣主问谁可主持灭党项的大局的话,敢问窦中郎可有合宜的人选”
窦参默然,他之前寄予厚望的刘玄佐也好,李景略也罢,关键时候都掉了链子。
于是裴延龄就说,这笔钱是圣主给高岳打统万城用的,中郎你不满意的话,你就得接过这个担子,可你又接不了,这不是平白无故得罪圣主吗
“那以小裴学士你的高见,如之奈何”
“高岳灭党项不难,这三百五十万贯给他便是。可我们如果在收功时来这么下子,他就很难了,说不定会恼羞成怒,那时他就露出破绽来......”裴延龄这时贴在窦参的身旁,做出个手势来。
次日,窦参入紫宸殿,当着皇帝的面,很痛快地答应拨专款用于御营平羌所需。
不过窦参说,这笔钱从度支司里出。
这位算盘打得很响——现在管财政的三司,原本窦参管度支司和户部司,班宏管盐铁司。
度支司主要是天下的正税也就是两税钱,及河东和三川的盐利(朔方几个盐池得利,是归朔方军几个系统所享有的);
户部司的户部钱,由李泌设立,财源是田亩附加税(青苗钱),各州县官田、职田收入折纳钱,还有全国州刺史的执刀马钱(刺史以管军事为名领取的额外津贴,每位刺史每月七十贯左右,后来被李泌强制撤除,这笔钱纳入户部钱),阙官、员外官的俸料钱,及除陌钱;
最后盐铁司,这时最重要的来源没变,还是江淮东南的盐利。
最早窦参管度支司和户部司,原为韩滉副手的门下侍郎班宏管盐铁司。
但自从高岳领御营友军屠羌来,因和窦参不睦,便请求皇帝让班宏供军,于是两位宰相角色发生调动:班宏去度支司,而窦参则管户部司及盐铁司。
更何况窦参曾经还对班宏保证过,一年后我就把判三司的权力都还给你(才有个鬼)。
现在窦参满口答应要给高岳三百五十万贯,面子装出来了,但却叫班宏度支司承担这笔钱,自己的户
11.麟德切糕宴
当事人门下侍郎班宏默不作声。
因徐粲确实有贪赃的行为,他不好强行发声包庇。
可高岳就是来搅局的,他可不管那么多,便上前开口就说:“徐粲如有贪赃的嫌疑,交付御史台理所当然,杜亚交淮南旌节也可,然则杜亚乃元老宿臣,须得妥善安置才可。”
皇帝表示同意,高岳就趁机说,杜亚的职位和身份,调为河南尹正好适合。
窦参在心中想,只要能叫这位让出淮南来,为河南尹也未尝不......
“陛下,扬子巡院乃江淮漕运盐铁的首要大院,东南赋税、盐利皆在此地集散,虽窦中郎先前推行差纲法,自扬子江、淮水、汴水等各河段漕运船只,都改由沿途的方镇州郡承担,然而扬子巡院依旧是江淮转运使的驻地所在,调集船只、缉拿私盐的职能重要不减当年,臣岳认为巡院的知院官需谨慎择选,而新任淮南节度使更需肱骨重臣前去。”高岳接下来说的,和窦参相差不大。
毕竟扬子巡院,是处在淮南镇的范围内的,两者联系十分紧密。
窦参还未来得及发话,高岳又抢先一步,“此任非圣主老舅,陕虢观察使吴凑不可为也。”
一下子在殿内,淮南节度使是该让窦觎去,还是吴凑去这个选择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窦参脸色涨得通红,没想到高岳居然推出了皇帝的舅爷爷来!
“窦中郎,依你之见,朕老舅可否胜任淮南方镇之职”绳床上的皇帝,又贴心地将选择权推到了窦参身上。
窦参支支吾吾,他可没那个胆量公开说皇帝老舅不行。何况吴凑之前就当过福建观察使,在地方上已有施政的经验。
这时贾耽、董晋、班宏都附和赞同了高岳的意见。
最终皇帝敲定,淮南节度使让吴凑去做,而杜亚至东都为河南尹,陕虢观察使则交给窦觎。
至于知扬子巡院兼江淮转运使的位子,裴延龄也没去成——高岳、班宏极力反对,说裴延龄从来都没有处理财务的经验,于是班宏提出自己的人选——户部仓部郎中兼判度支案的苏弁。
“苏弁为人宽简,确实是合宜的人选。”贾耽和董晋也都表示赞同。
不!窦参在心中急速呐喊说,众所周知苏弁是班宏下面的人,要是让苏弁当上江淮转运使的话,那自己可就双败了!
窦参心想,也顾不上替小裴学士说项了,但想到自己还有个人选,那便是时任代北雁门水运使的张滂,便开口又要举荐张滂。
然则高岳却也开口,西北营田水运副使王绍,精干勤恪,臣举荐其为江淮转运使,掌扬子、白沙等巡院。
这下窦参气得要发狂,眼睛充血,瞪着手奉象笏表情淡然的高岳,心想“你个啖狗肠奴食狗矢的混蛋,早知道当初你在东市当街杀回纥那案子时,就该趁机把你给弄死掉!”
这下,绳床上的皇帝居然哈哈笑起来,说你们啊,都是大臣执政,却只会推举你们自己阵营里的人选,有点让朕失望。
“臣有罪。”这下窦参、班宏和高岳才齐齐说到,表示请皇帝来裁决。
皇帝也不傻,他同样不愿意让任何一方坐大,即搞了平衡术:以张滂为户部侍郎、江淮转运使兼盐铁使,与御史台巡行人员一道赴扬子巡院,调查徐粲的贪赃事(满足窦参的心愿);苏弁依旧为仓部郎中判度支案,但同样被委任为“炮铳铸造使”,协助高岳至庆州设立炮局和铳局(满足了班宏的心愿);而张滂的代北水运使,由西北营田副使王绍兼任,也即是说王绍实则负责西北、河东、渭北、夏绥银等数个地区的军资供应(这又满足了高岳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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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灵虚观寻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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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又望了望义阳公主,晓得这位和灵虚关系最密切,会不会得到了什么讯息
可义阳和其丈夫王士平,一脸漠然,只是用细长的银勺在面前的羹汤里搅动着,并没有任何回应他的表现。
情急下,高岳不由得想到了鱼死网破,然后下意识地摸自己佩戴的云浮剑,这才想起入大明宫通门籍时就被巡城监仗院给扣下了,毕竟自己还未到“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的地步啊。
可皇帝却说:“来年德阳便要远嫁回纥了,这次宴席一定要高三你来,就是想让你和朕一起参详下,送德阳的正副使节人选。”
“惭愧,惭愧......”高岳在心中长吁声,原来还没有东窗事发。
皇帝就说太常寺、鸿胪寺的建议是,让殿中监李齐运为正使,让御史中丞赵憬为副使,不知高三你意下如何
“你们老李家嫁女儿,定下就定下了,为什么老是要我参合进来”高岳心中大为不满,可表面上却说这两个人选非常合适。
然后皇帝也没说什么,殷勤招呼高岳进食,眼神十分慈祥,还时不时说,“君王家务事也牵扯到国家啊,有个像卿这样的亲信大臣帮忙,朕心安定多了。”说完后,还亲手捞起了自己最喜欢吃的“玉尖面”,让中官送给高岳。
可高岳哪有心情,心中牵挂着李萱淑到底在哪里呢
稀里糊涂加提心吊胆,宴会结束后,高岳便来到巡城监的仗院前,石榴树下一脸横肉的郭锻对他不经意使了个眼色,两下无言。
宣平坊高岳的甲第里,一直有兴元、凤翔两处进奏院的邸吏,和高岳的防阁(高品秩大臣的仆人)两班轮流当值,高岳入宅后,便换便服和骏马,要改在日暮鼓声来临前,往升平坊岳父家去。
换着换着,高岳始终有些心神不宁。
李萱淑到底去哪,按理说她该在麟德殿宴会上的啊。
不久升平坊的崔宅家宴里,高岳先拜崔宁和柳氏,然后再拜崔宽和卢氏。
“我婿可登阶。”崔宁说道,旁边的崔宽虽然没说,大致也是这个意思。
唉,崔宅院中现在已默认了高岳妻云韶、云和堂姊妹的事实了。
崔氏兄弟能安享致仕后的厚禄华宅、锦衣玉食,不被皇帝的中官或巡城监骚扰勒索,靠的便是女婿高岳啊!
次日时分,高岳返归自己的甲第。
又过了数日,前代北水运使张滂入京,觐见了皇帝后,便接受任命。
随即京兆尹薛珏(窦参党羽)和少尹窦申找到张滂,把班宏阻碍他任命的消息告知,张滂大怒,私下底对薛、窦说:“我去扬子巡院,必穷治徐粲罪状,借此摧垮班宏这贼獠!”
“班宏而今与高岳结党,这次淮南节度使他俩就在其中作梗,最后让圣主老舅吴凑成行。”
“无惧也。”张滂如此说,似乎是成竹在胸。
而后张滂就昂然直入政事堂,向班宏索取盐铁簿,说用来兑扬子巡院的账目,处理徐粲的案件。
班宏不给,张滂立刻指示数名御史,在《长安邸报》上公开发言,称班宏包庇贪赃罪犯,是为同谋。
可班宏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找到高岳帮忙,高岳这几天正被心事缠绕,也不客气,他可是正拜的御史大夫,虽然始终不在宪台视事,可一旦来坐院就是地动山摇:
高岳坐在御史三院里的“台院都厅”当中,当即让知杂侍御史和主簿,连逐七名窦党的御史出台。
窦参手下的御史毫不屈服,便叫嚣要仗弹高岳。
然而皇帝这几个月也没正式朝会过一次,平日里政事就在紫宸殿或小延英殿里和数名宰臣决议,御史想要仗弹高岳,也没有机会,便又投匦弹劾,然则投匦的密信还是要
13.高淇侯决狱
待到高岳匆匆走入雅舍当中时,就看到公主的身影跪坐在槅扇门后,几名女子正在牵扯叱责着什么,还能听到公主隐隐的哭声。
摸不着头脑的高岳拉开门扉,单见公主一袭白色羽衣,头发披散下来,乱纷纷覆在在雪腮的两边,手和肩膀都被摁着,哀声说求求你们放开我。
可这几个女子,分明是她的侍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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