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见到高岳来到后,公主的婢女们齐声喊到:“大尹来也,请断狱!”
“嗯”高岳有些吃惊。
这是什么个现象,或者说什么个,游戏
公主泪水涟涟,说请大尹为我伸冤。
这时一名壮硕的婢女将个精巧的胡床搬来,让高岳端坐下来,而公主就继续伏在地上,手伸出来,摸住高岳的靴子,哀声夹杂着媚声,呼唤个不休。
高岳被她摸得有些麻酥,一时兴起,就清清嗓子,问这位炼师坐何罪被拘
另外两名婢女妆模作样地说,我唐律法,比丘、比丘尼、男女道士皆不可乘马,此炼师道号灵虚,公然绕城骑马,现已被我等不良人捕拿,请大尹断狱发落。
“居然敢骑马,骑得是什么马”
公主哭哭啼啼,回答说,“骑得是大厘雪。”说着,衣袖间眉眼带着泪珠儿,还时不时挑弄下。
“大厘雪是本尹的坐骑,也是你可骑的,岂非两罪并发!”高岳发怒说,“有推官在此否,核查律条,该当何罪”
搬来胡床的那位,顿时带入“幕府推官”的角色,想了想,就回禀道:“应鞭笞十下,由大尹亲自动手。”说完,就有竹节递送到高岳手里。
公主的羽衣被解开衣领,由两侧褪下,露出浑圆白皙的两个肩头,反手和腰则被捆束起来,当真是“肉袒受刑”,后背处纵横几条亵衣的细带,微微勒出丰腴的肉痕来。
“这真的要打啊......”高岳握住竹节,思忖着。
不过高岳的手还是超越了理性思考,“啪”一声,公主的发髻即可耸动下,发出声湿漉漉的闷哼,光洁的后背脊,多了条红色,像条雪地里游行的小蛇。
继续打了三下后,公主便告饶起来,说大尹不要再打下去,再打下去可就“生杀了妾身了”,并且说妾身愿抵罪,可应承大尹任何做牛做马的要求。
“说,如何抵罪”高岳只觉得下腹一团火热腾腾烧起来,直升到了喉咙处。
“妾身愿为大尹吹一首尺八。”灵虚侧回过脸来,咬着嘴唇,红色舌尖微微露出,可怜地请求说。
很快,一排婢女们低着头,从雅舍里退出,并放下了垂帘。
高岳的身影投在了垂帘纱上,他自胡床上站立起来,而公主的影子则缩得更小,依旧反剪着手,乖乖地膝行到了高岳的影子边,接着唇儿张开,便和对面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不一会儿就似乎有尺八的鸣响,充盈在整个小房间内......
听了义阳的建议后,灵虚此战果然大捷,和兴元尹足足盘桓了两夜,最后是高岳害怕皇帝会派中官来沿路驿站,检查他的行程,才在第三天“逃走”。
秋末,西蕃居然还在西南处动员了八万兵马,沿着曩贡川一线,对唐和南诏发起一次反攻。
这次反攻,其实更像是赤松德赞在无能狂怒下找场子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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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八路将帅会
现在京师里的舆论界也不得了,简直可以用蓬勃来形容。
皇帝仿造兴元邸报,也搞了个长安邸报和东都邸报,不过和兴元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不同,这两份邸报的官方色彩更浓,主要是对朝官们汇报政事动向的。除去这邸报外,更有文士写出各种各样的小册子,全是政治八卦,捕风捉影,为了避免皇都巡城监找麻烦,这些小册子的作者当然全都是化名,不过这也被些有野心的大臣利用,将其做成了党同伐异的舆论阵地。
结果就不断有人指责高岳,在平羌过程当中大肆贩卖奴隶,实在是有违人道。
这股风气愈演愈烈,更有人跳出来说,高岳残虐羌人,天神公愤;还说天下本相安无事,都是高岳为满足私欲,肆意开边,叫嚣“高三不死,边事未已”;还有人阴恻恻说,高岳现在不但掌定武、义宁两军,且整个西北的营田、水运、马坊、铸钱都归他管,现在更是在庆州铸炮铸铳,以前我们唐朝也有一位享有和高岳一样的大权,那个人名字叫什么叫安禄山。
高岳当然也不会束手,他晓得这群人大部分都是窦参、窦申这对叔侄指使的,便在庆州城里破口大骂那些小册子战斗者:“我用羌奴,可种棉,可织布,可造炮,可搬输,以前这些事都是让我唐的人户去承担的,一次送粮到边地,五百里的路程都能弄死三成的应役人户,使其家破人亡。现在大部分都让羌奴分担,我不但彻底变革了以前对党羌内迁、羁縻都无效的旧策,还能保障羌奴全然无恙,且不扰乱百姓耕织,这就是真正的仁道。要不是我手握重兵,数次大败西蕃,你们全家说不定哪天就被蕃骑给掠到陇山那边去当温末了,居然忘恩负义如此……”个人情感宣泄完后,高岳也动员了自己的笔杆子,掌书记权德舆,笔名“东桥子”,南由县丞黎逢,笔名“黎丘丈人”,又是写邸报,又是写小册子,也骂京师内潜伏着一大批祸国殃民的无名子,是国家的蠹虫,应该统统抓起来到西北的“犯人屯”里耕田改造。
有时高岳闲暇时也会亲自上阵,他的笔名叫“钟声”,得自于韩愈的“有大钟,不平则鸣”的说法。
当然笔头仗归笔头仗,真正的平羌战争高岳也是不会放松的,他在视察完庆州的炮铳局后,就越过练马城,进入金明道,而后到了延州城,下令说皇帝的御营幕府便设在此处。
他是御营的都统长史,又是最高的军事负责人,所以在正式进兵前,不但幕府僚佐和三衙人员,连奉化军(河中得名奉化军)节度使浑瑊,振武军节度使李景略,奉诚军节度使李自良,天兵军(夏绥银得名天兵)节度使韩谭,天德军节度使韩游瑰,保大军节度使吴献甫,静塞军节度使戴休璿,还有昭义军都知兵马使王延贵共八路兵马将帅,此刻都来到延州城中,参加行营的军事会议。
另外神策决胜军高崇文、骆元光和论惟明,和灵武朔方军节度使康日知,虽然没来参会,可也遥受高岳节制。
行营会议上,让八位感到极度意外的是,高岳丝毫没有谈军事部署,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大伙儿:“部署上没什么可说的,自从银州鱼河堡光复后,自振武军城过麟州府谷,再到渭北,中间只剩下那泥香王子盘踞在绥州、银州的诸多羌寨这一个障碍了,冬至前尽量解决拔除掉就可以了。而今御营各路兵马,连师几近二十万,正面交锋泥香王子不可能是我唐的敌手,他唯一寄希望的,便是依托堡寨,拖延时间,消耗我唐的后勤,效仿昔日河朔叛镇的故技,以此求得朝
15.韩李作毒计
没想到我天德军和振武军的地位居然如此重要,韩游瑰和李景略这才欣然接受营田的指令。
于是高岳便让户部仓部郎中苏弁,手持账簿,自度支司和天子内库里拨给的三百五十万贯钱帛里,特意抽出七十万贯来,按照营田份额的不同,分给八路的将帅,并称这些就是用来购置牲畜、种子和农具的。
这些东西从哪里买
当然是从西北营田巡院、马坊当中买了,高岳这两三年在王绍的辅佐下,于凤翔、泾原的营田大有所获,稻麦积压如砥,牛马繁盛如云,尤其是犏牛、骡子更是数量充足,再加上有兴元、利州等地的铁官锻造,一切所需要的都有,而今全输送囤积在庆州、延州城中——这所谓的七十万贯钱,也就是从高岳的左面兜里,转到右面兜里,想到此高岳不由得用手做出个插兜的动作,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紫袍是无兜的。
那么韩游瑰和李景略是不是真的心悦诚服呢
才有个鬼。
李自良和王延贵出延州城后,走的是北道,过琉璃山、魏平关后,再往东折往新筑的清涧城;
而韩游瑰和李景略则走延州城东南,转入蜿蜒的云岩河谷,抵达黄河渡口圪针滩,前去河东,再返归各自的本镇,因夏绥银与渭北的陆路通道被泥香王子的羌寨隔断。
“窦中郎和小裴学士都差人遣送书信来,这次绝不可让高岳成了大功。”韩游瑰骑在晃悠悠的马背上,在临滔滔黄河前时,对李景略说到。
“然则高岳而今统制军镇十多处,想要阻止他是何其之难也!”
“之前高岳不是叫我两军屯田吗天德和振武屯田的所获,他说是要用来攻拨统万城的。”
听到韩游瑰的点拨,李景略的眼睛一亮:天德和振武军恰好占据了河套一线,未来要打统万城的话,它们和刚刚在夏绥银新设立的天兵军,确实是距离前线最近的方镇,这也是高岳让其营田的最重要原因。
“营田的资费,高岳给我们,我们便收下;营田也真的营田——只不过,待到高岳统领定武、义宁军攻统万城时,需要我们的粮食解燃眉之急时,那时候给和不给,便全在我们了。”韩游瑰公然如此说到。
“这......”坦白说,李景略还有些不安犹豫。
可韩却毫不在乎,“高岳的定武、义宁因缺粮而溃败,那是最好不过的,兴元凤翔的兵死了跑了,和我们天德、振武有什么关系高岳本人败亡更好,既为圣主陛下除隐患,也为窦中郎除宿敌。他那两军,连带其他兵马,和拓跋朝晖两败俱伤时,我两军恰好驰至统万城下,可坐收全功。”
“然则振武、天德两军虽经窦中郎尽力扩充兵额,营田后可供上阵的将兵也不会超过万人。”李景略害怕自己和韩的这些军队,还不够看的。
“勿忧,窦中郎自有安排,那汴州的宣武军可是兵强马壮的......”韩游瑰如此给李景略打气,看来宣武的刘玄佐,现在又和窦参俩眉来眼去了。
只要刘玄佐适时出来,便能如裴延龄所策划的那般,在关键结尾时,抢高岳的功勋。
且韩游瑰告诉李景略说,“窦中郎许愿,这事如果做得漂亮,即便高岳不死,他也要策动圣主罢黜之,兴元、凤翔、泾原这三处方镇拨给刘玄佐司徒,并加其衔为安西四镇北庭兵马副元帅,马上收复河陇的大功也是我们这边的!至于我,可都统天德、灵武、天柱,而您则都统振武、天兵、奉诚三军。窦中郎主内
16.大炮之话术
绥德县城,距清涧城不过三十里,左山右水,现在已被四千六府党项男女营修成个巨大的堡垒,城墙四角全都悬挂上了风雨灯,党项炼薄铁皮为四角形,其上用铁链,其下用麻绳缠绕住块木板,木板上堆积干柴,混杂沥青,点火燃烧,风雨不熄,悬挂在城腰上,城上望城下光亮如画,而城下往城上则黑漆漆一片。
环绕城墙,党项还增筑了敌台,内凿密集的射孔,不但可以射箭,还可伸出长矛刺杀接近的敌人。
敌台外更有壕沟双重,是党项们辛辛苦苦顺着山麓挖掘的,其中壕沟旁侧还挖有大大小小的陷坑,内里插满竹箭、蒺藜、铁钩等,为了防备唐军阻绝水源,党项还使出巧思:除去在吐延水挖处道明渠,自城堡西侧水门引入外,还偷偷在山崖下挖出道暗渠,注入城中的“暗泉”当中,以备不虞。另外,更在城中屋舍顶上用木板、竹子做成“水溜”,管道内涂上黄泥,天上雨水掉落,便可顺着这水溜,注入到各处石井当中,不但可供人和牲畜饮用,也可用于灌溉绥德城四面堡寨开辟出来的田地。
这种堡寨,在绥德城周围的山谷间,足有七处,都驻屯着兵马,还修有烽火,用于互相报警。
也怪不得先前李自良和王延贵数次来攻,都铩羽而归。
当高岳登上吐延川南的丘尼谷(此处本为绥德县的旧理所所在,后唐武德二年,把理所移到了吐延川北,即而今党项盘踞的城池),远望战场态势时,心有余悸的李自良和王延贵都前来请示说:
“绥德城坚固非常,羌人在此城里还储备大量粮食,且有旧石城、仆射堡、骨悉崮堡、斜溪岭、吉鱼山、城平堡、保定岭七座羌寨,各有千余党项把守,互相声援呼应。淇侯不妨先攻拨扫清外围的七座羌寨堡子,分兵据守关隘要道,阻绝泥香王子自北来的援兵,而后再合围绥德城,一旦攻陷绥德城,党项杂虏气焰必大衰,接下来的仗就容易打了。”
可高岳却不以为然,说了句:“既如此,自然先打下绥德城为好。”
李自良和王延贵默然。
高岳就说:“攻城时,义从羌兵为先锋,随后我神器五营以战车、火铳和大炮居前,定武军、义宁军步卒居后,骑兵在两翼警戒。保大、静塞、奉诚、奉化、昭义各军阻断绥德城和其他羌寨通路,一鼓可定。”
听到这话,李自良和王延贵都认为高岳不是妄自托大,便是疯了。
要知道之前他俩数次打绥德都没打下,皇帝委派嗣虢王李则之领精锐神威神策禁军,也在射姑山被泥香王子杀败。
这高岳,虽然打败过东山党项、平夏党项,以及西蕃,可在这个时代说什么“一鼓平定”拥山溪之险的绥德城,也未免太猖狂了吧
可来日,高岳没说谎,他已经部署各路将帅攻城了!
而泥香王子的援军,还在无定河的南河谷间,往绥德城行进呢!
绥德城下的平野处,先是数千羌兵义从们击鼓呐喊,手持弓箭,列阵于彼处,冒着城头暴雨般射来的箭镞,和据守绥德的同族党项们驳火,而后高岳庞大的“车营”在反叛的党项视野里出现了。
与其说是车营,不妨说是座移动的堡垒。
前列是轻便的战车,轮
17.疾风扫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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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军的大铜炮每隔一阵,便齐发一轮,当捻子的火星窜起后,点放手们便跃入到事前挖好的土坑里,以防自己被震死炸死,不过这批火炮在严格把关下,都用精铜铸就,没有发生炸膛的事故,而是不知疲倦似的,不断对绥德城打出猛烈的炮弹。.la
这种抛弃蚁群般攀附强攻,改为不间歇的火力轰击的攻城模式,充分体现了唐军的战术理念,已领先时代五百年。
至黄昏时分,炮弹划着火焰的长长尾巴,丝毫没有松懈,不断砸中绥德城的城壁、堡寨和城壕。
四千把守的党项叛军,到了凌晨时分,已逃散一半出来,他们大多往仆射堡和骨悉崮堡的方向逃逸,但很快被断住道路的保大军、静塞军捕获,光是范希朝所部骑兵,一晚上就抓了近五百俘虏。
次日晌午,绥德城的斗志和士气全线崩溃。
当定武军和义宁军推着盾车,填平城下壕沟,用突火管焚毁木栅,迫近到城下时,察觉到大多数的城垣已经被轰塌,冒着青烟变形凹陷的铁弹和石弹,滚散的到处都是——有些被党项们搬到城头,往他们的头顶掷来,砸毁掉一些盾车。
接着高岳麾下的步卒,分为几路,如迅猛的钻头般沿着被大炮轰出的缺口,打入到城内。
至此,绥德城中的死硬抵抗分子大部分化为了被炮击阵亡的尸体,小部分在唐军落城前自杀,其他的一千三百名男女走出了藏身的屋舍或棚子,向唐军降服。
这次高岳改变了昔日的做法,撤销了公开贩奴这个程序,“昔日我要给党羌们示威,示威必须要屠城杀生,现在则要尽快扫荡清除他们的反抗势力,所以这次出兵,要剿抚并用。”
话是这么说,其实也就是暗暗变革了个方式罢了:
军队和商队们达成默契,直接把俘虏的党项人给登记在簿,然后给予编号,听其自叙,划分好“投效户”和“定用户”,接着让前来接应的射士们,分路押送到兴元或凤翔的官庄监司当中,这些官庄监司除去军器部门外,大部已被高岳承包给了有力的廓坊户(手工业主)、商户和形势户,他们通过契约文书“租赁雇佣”这批劳动力,当然价钱高岳永远是有优惠的,比和雇唐人百姓来做工要便宜得多。
“贩奴”利润换了张皮,继续存在。
羌户们除去不配给永业田外,充当的角色便是作坊工、织造工、军器工,当然还有棉田的佃农等,马坊的掌固等,因为对这些羌户们,雇主也支付了租金和生活支给,故而残虐的现象便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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