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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车帘揭开,




19.岳丈起雷霆
    “哎!”高岳刚准备将云韶给喊住问清楚。

    结果她在登车前又转回来,扶住了高岳手中的竹笥,又是害臊又是勇敢:“高郎君将里面的衣料给云韶......由云韶为郎君缝制。”

    这,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可云韶明显把自己当高岳未来的妻子,要为他亲手裁缝官服,高岳的抵抗好像也不激烈,于是这竹笥很快被云韶也夺去,然后这小妮子这才安心登车,还回首对高岳说郎君注意暮鼓声,可尽快归升道坊准备我俩的事。

    “我俩的事”,就是高岳要找媒人、下婚书、寄送彩线函,正式向云韶提亲。

    媒人的人选,高岳已经选好,因为对方可是当朝仆射西川节度使崔宁家的掌上明珠,身份不能低,另外最好和自己能攀上些亲戚关系,思来想去,合适的人选也只有一位,那便是高郢高公楚。

    高郢原本被郭子仪逐走罢黜,后又被李怀光征辟,现正在其麾下担当判官,郭子仪对往事感到后悔,又奏请朝廷授高郢“检校礼部郎中”,总之是个合适的人选:于是高岳便准备给这位老兄写封信,请他勉为其难,担当名义上的媒妁。

    一路坐车驰回崔宽宅第的云韶格外高兴,她捧着的竹笥,连婢女桂子都不允许碰。

    闺阁小堂的月牙凳上,云和待在那里,一看阿姊兴高采烈的模样,就知道高岳平判入等大约成功,心中也感高兴,便问阿姊竹笥里是什么。

    云韶笑眯眯地将那深青色的衣料扯出,挡在自己前,骄傲地对云和说到:“这可是三郎的正字官服!”

    “哦,是秘书省的,还是集贤院,抑或春坊的”

    “集贤院的。”

    云和摇摇头叹口气,“阿姊朱紫章服哪个没见过,金银鱼袋更是你我小时常伴的玩物,区区九品正字的青衫,有必要这样兴奋”

    “那可不一样......”云韶翘起小嘴,一副护未婚夫狂魔的模样,低下头来,小酥手在那深青如山峰般的衣料上抚摩不停。

    崔宽崔中丞自那日知己宴后,便将高岳和云韶的情况写成书信,要送往西川镇去,后来又嫌普通驿路太慢,便直接交给进奏院的守邸吏去办,那邸吏立刻自进奏院选出四名最优异的“步奏官”,拣取四匹最好的骏马,将书信装入竹筒中,戳上西川方镇的官印,用“递送军情”的速度,日夜兼程,如风如电地驰到蜀地。

    得到书信,报给镇中崔宁的人,是他二儿子崔密,这位有点点口吃,听说是关于阿妹婚事的,边急忙拆出竹筒,取出信来,然后就火速去找阿父:

    “阿父,阿,阿霓,在西京,遇,遇到命里的,命里的男子了!”

    正在坐衙的云韶父亲崔宁是个五短身材,蓄着把大胡子,相貌如狸猫般的人物,手指只有九根,据说这是好色暴躁的象征,一听儿子的叫嚷,崔宁胡须像着了火般燃起,声若霹雳,“阿霓遭浪荡子欺辱了”

    “不,不是,这男子是要和,阿,阿霓成亲。”崔密卖力比划道。

    “成亲!”崔宁差点没翻白眼,“什么浪荡子如此放肆,毫无媒妁之言、通书之礼,就要设金屋迎我家阿霓来人啦,取我杀西蕃蛮子的刀来,现在就进京,把这竖子拉到西市独树柳,给碎剐了!”

    “是,是个国子监的太,太学生。”

    崔宁拳头砸在书案上,胡子直吹,“国子监,国子监的穷酸生徒也想娶阿霓”

    我辛辛苦苦养了十五年的小乳猪,好不容易白白嫩嫩惹人怜爱,却被根国子监的枯柴精给拱了,是可忍孰



20.爱煞青衫服
    云韶还不知道父亲为她能嫁出去而欢呼雀跃,正在摆着剪刀,手持针线,准备帮高岳缝制官服。

    月牙凳上旁观的云和摇摇头,说阿姊你太激动,这衣服要求的是“合体”,你光顾着拿竹笥,高三那傻瓜也稀里糊涂的,尺寸都没有测量。

    这话说的云韶顿时脸儿涨红,连说自己糊涂。

    但那边云和凑过来却是满脸坏笑,说方才我说错:阿姊你可真的是聪慧,是否有意如此的,这样不就又有机会去找高三了

    “哪有!”

    “那好,便叫我阁中的女婢阿沅去好了。”

    “霂娘!这可是圣主赐予三郎的命官服,哪能叫区区个女婢去做这事,明日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云韶义正词严。

    就在二姊妹嘻嘻哈哈时,五架房内,高岳坐在正堂屏风下,其余棚友生徒都环坐其四周,高岳抬起衣袖,正在布置“韬奋棚”其后的诸般事宜。

    因他现在已平判入高等,并得圣主敕书,授集贤院正字的官职,此后就是位名副其实的唐朝“公务员”、大明宫社会人,曲江会后就要去视事:韬奋棚上下既为棚头感到高兴,又害怕他走后群龙无首,该棚即将风流云散。

    于是高岳走前,要有个交待。

    刘德室、卫次公、黄顺、顾秀正准备孟冬开始的博学鸿词,而解善集因家中有事,马上要归家守选,待到今年秋季后再回来,准备书判拔萃科目选。

    高岳便将棚头的职务让给卫次公,并称从周大才,我棚交给你便放心。

    “必将竭尽驽钝,不负诸位棚友之望。”卫次公慷慨接下,并对各位棚友行礼道。

    而刘德室和黄顺的职务依旧不变,至于原本属卫次公的棚官,则交给李桀,高岳还对李桀说你有个新的职责,那就是经常与国子监学馆保持联系,经常自那里妙选些品学兼优的苗子入棚,保障韬奋棚的名声。

    李桀急忙说敢不从命。

    交代完后,刘德室内心有所困惑,就对高岳和众人说道:“逸崧,你马上入集贤院,这五架房原本的约定,也将随着我等的及第而结束。接下来韬奋棚的僦资(租金)要钱,食本、笔墨、纸张、衣服都要钱,愚兄也知道你古道热肠绝不会袖手旁观,可你俸料钱一月才六贯,棚仓也空空如也,该怎么把我棚给维系下去啊!”

    刘德室虽然平日迂腐,但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众人也带着沉重的心事点头。

    可高岳却胸有成竹,“放心,我们在少陵原结棚立约,都是守望相助的兄弟,现在我高三先一步登科释褐而已,不会对各位不闻不问的,我有一策,还望各位静听。”

    次日一大早,官街鼓刚刚响毕,高岳就和刘德室、卫次公一起,离开升道坊,向胜业寺走去。

    他们走后大约半个时辰,从院门里走出来的宋双文,就发觉对面树荫下,有个漂亮可爱的小娘子正伏在树干后,露出半面,暗中窥探着,这不是崔仆射家的吗

    五架房的内院屋檐下,双文招呼云韶坐下,并告诉她高郎君有要事去了胜业寺,约莫要到午后才能返归。

    “嗯,那我在这里等他。”云韶说到,接着带着骄傲的情绪,扶着她身旁的那个竹笥。

    忙碌着的双文看看,便笑着问小娘子说,这里面可不是高郎君的青衫吗

    云韶点点头,说当然是,逸崧马上就是集贤院正字,得赶快将他的时服给做出来,但忘记测尺寸,今天来便是为这事。

    “高郎君的尺寸啊小妇这里倒是......”结果双文还没把话说完(因这一年来韬奋棚上下的四季衣衫都是她负责打理的,高岳的尺寸她当然清楚),云韶就会意,急忙摆手说,“这可是九品集贤正字的官服,马虎不得,所以,所以还是亲自测量为好。”

    双文笑笑,当



1.少陵笑笑生
    东壁图书府,西园翰墨林。

    诵诗闻国政,讲易见天心。

    位窃和羹重,恩叨醉酒深。

    缓歌春兴曲,情竭为知音。

    ——张说《恩制赐食于丽正殿书院宴赋得林字》

    +++++++++++++++++++++++++++++++++++++++++++++

    写经坊抱厦内,吴彩鸾皱着眉头,艰难比划着手势正喃喃自语着,努力理解坐在对面高岳刚才一席话。

    “逸崧你的意思是......你来挂名写长卷传奇,分,分期分册,在我们写经坊用雕梓刊印,接着出售,然后写经坊和你们韬奋棚分润”

    高岳点点头,表示彩鸾炼师说的没错。

    原来方才高岳在这房间内留下刘德室、卫次公,还有写经坊的骨干吴彩鸾、贺摩云、冉三娘,对他们说出藏在心中的规划:

    实不相瞒,我高岳去年秋季开始行卷,在整个长安内不管是高官大员,还是闺阁丽人,都被我折服,能力早已得到公证。但行卷归行卷,想要真正发达,得面向全长安的民众,哪怕是贩夫走卒那里想办法。彩鸾炼师你不是说,我高三有什么发财计划定要告诉你吗为感激写经坊诸位长期来的照顾帮忙,高三愿意和大伙儿同富贵,不过现在已有集贤正字官职在身,不便直接行文,我要挂名。”

    “挂名”吴彩鸾等人还不太能理解。

    “就是用假名字。”刘德室解释说。

    吴彩鸾等人就不太理解,高岳现在是堂堂前进士、大明宫正字,写什么文章都是扬名的好机会,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

    高岳就解释道,对外用假名字,可以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来能安心创作,二来能避免麻烦,三来也可让你们保持“专利”(这个彩鸾理解起来就更难)——特别我现在有官在身,是不可以直接行商的,所以要假借彩鸾炼师之手。

    “那逸崧要挂什么名字呢”

    “我们棚在少陵原结盟的,如此就叫‘少陵笑笑生’好了。

    此后我每季行一刊于彩鸾炼师,炼师和诸位在写经坊内将其刻成雕梓,然后印出来,装潢成册,再集中贩售。”

    “去哪贩售呢东市还是西市。”

    “万年县东市。”高岳想到,这种生意应先走“精品策略”,小规模在东市邸舍里出售,东市所在的万年县,正是公卿豪门聚居的地方,这群人更愿意为传奇刊物花钱(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某种奢侈品),等到形成局面后,再向平民商贾集中的西市和长安县进军不迟。

    “可是这纸张、松墨、雕版刻工可都花费不菲啊!”写经坊的贺摩云表示担忧。

    高岳也点点头,“这只能是徐徐图之的策略,今日来就是和大家预先通气的,彩鸾炼师可先着手准备人工和场地。依你看,想要达成刚才所说的目标,须得多少钱”

    吴彩鸾便和贺摩云、冉三娘等经生靠着头合计了番,接着说起码得一百贯上下。

    “唔.....既然方才说是一季一刊,那我争取在七月时,就将它给做起来。”

    说完高岳在众人带着疑惑的讨论声里,若有所思:确实,和写经坊联手搞唐代的出版物,是件焦急不来的事,利益在长远:可现在韬奋棚的诸般开销迫在眉睫,今年春闱韬奋棚虽取得辉煌的成绩,耗费却也是巨大的,一年不下三四百贯。

    这时高岳才真正体会到教育是个烧钱的行当,这花销当中靠棚友众筹入仓可以解决四五十贯,国子监每年暗中送来差不多数量的补贴,但起码还有三百贯得靠自己想法子,现在筹备出版售卖自己传奇文又需一百贯的本金——必须得破釜沉舟了!

    想到此高岳鼓起干劲和决心,他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供



2.韬奋选死士
    云韶焦急,要给高岳将缠在他身上的绳尺给解开,“崧卿,崧卿,你站起来下。”

    高岳哦的声就立起来,只听到身后一声娇呼,云韶扯着绳尺,被他这么冲撞下,往后仰着踉跄。

    “阿霓小心啊!”高岳急忙搀扶。

    “咚”的声,云韶顺势就靠在五架房内院的墙壁上,高岳则伸出缠着绳尺的胳膊,恰好摁在她的右耳边。

    一切浑然天成。

    云韶抬起睫毛,只觉得面前的所有都被崧卿给占据,自己则被拘束在一个极为极为狭窄的空间里,那胳膊就像是勾栏般把她的退路封死,小心脏不由得剧烈跃动起来,嗓子开始发涩,阳光顺着高岳的后背照过来,在自己双目前的黑暗边沿镀上了层金色光芒,让她几乎无法开眼,并且从崧卿的麻衣缝里,似乎还散发出种说不出来但却好闻的味道,不断钻入她的呼吸里,野蛮干扰着她的理智。

    发烫!脸在发烫,脖子在发烫,鼻尖和眼睛都在发烫,好像睫毛和秀发都要烧得冒烟了!

    特别是崧卿方才那声“阿霓”,温柔里带着关切的急迫,带着铁槌砸击夹壁般的声威,一下子就把云韶的防备给彻底击碎。

    “崧,崧卿。”云韶颤抖着,这声呼喊里带着薄润温暖的湿气。

    高岳居高临下,看着云韶成堆的锦绣发髻,斜插其上的兴唐寺白牡丹,再往下是可以与牡丹媲美的吹弹可破的雪肤,黑黑如乌鹊的眉毛,小巧的鼻尖,丰满的脸颊,微厚的朱唇,还有......往下半露出瓠肥白皙的胸脯,被紫罗色的束胸勒得挺挺,小小的青筋宛然醒目,随着呼吸起伏不平,更要命的是左侧春山上还有个粉色的小痣,就像雪地里的一点小火焰。

    一阵风掠过,五架房内院里微微飘拂着些花叶。

    我,我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

    高岳忍不住了,好像自己后臀里立马钻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来吧套路,我为你苦练好久了,正所谓:

    伸出灼热如烙铁般的手掌,牢牢地抓住云韶,不,是阿霓,浑身散发着炽热气息逼近她,把她摁在墙壁上,接着俯下身子,抬起我的“大长腿”断她的退路,最后狠狠地用嘴唇向她......

    “噗嗤,哈哈哈哈!”

    就在高岳刚嘟起嘴巴时,云韶伸出双手,挠住了高岳的腋下,结果高岳在散发出炽热气息前,先忍不住缩起身躯,痒的弯下腰笑起来,一股真气顿时泄于无形。

    “小妮哪里逃”反应过来的高岳又急忙伸手,将挣脱出来的云韶再度圈住。

    “噗哈哈哈!”这次云韶又伸出小酥手,挠了高岳的肚子......

    不久五架房正堂内,高岳喘着粗气,坐在茵席上,诸位生徒带着好奇的眼光望着久久不能平息的棚头,只有刘德室和卫次公似乎明白(误解)什么,都咳嗽个不停。

    但很快高岳就敛住了心智,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诸位棚友,韬奋上下现在亟需一笔热钱,既用于棚务,也用于曲江杏园宴,只要用这笔钱维持半年,此后便能觅得活泉,宽裕无忧了。”

    众人听到“热钱”这个词汇,便窃窃私语,不知道前棚头有何策略。

    屏风下的高岳皱起眉头,语气变得低沉,“曲江关宴前,在长安县延康坊西明寺,有一场迎佛骨的盛**事,据说上到皇帝,下到诸亲王、公主、郡主、县主等,都会断发,连带无数财宝、布帛,来供奉施舍,以求西明寺众僧修行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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