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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怕不是有什么事吧”高岳没有放松对薛瑶英的警惕。

    “实不相瞒,有啊——明日小海池萧乂会来造访,所以炼师让芝蕙先来给三兄通通口风。”

    “哦。”高岳顿觉最近两日,他在集贤院的所感,这宫城之内似乎有些事态正暗流汹涌。

    薛瑶英曾对他说,他的状头是刘晏保下来的,所以吏部选萧乂是不可能借款给他,这难道说萧乂和刘晏有什么过节这个暂且不论,萧乂特意来找自己,又有什么事呢

    “炼师说,萧乂怕是准备买你的文。”芝蕙悄悄地说到,而后让高岳坐在屏风后的榻上,褪去靴子后又为他捧来热汤濯足。

    “会是什么文呢”高岳陷于了沉思,看来必须得明日萧乂亲自来,交谈后才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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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芝蕙善持家
    看到芝蕙忙里忙外的身影,高岳便又皱着眉头,看看端坐在自己旁边的桂子。

    “郎君啊其实不瞒您,桂子我呢哪怕在仆射月堂也不是个杂使婢女,将来可是有希望当上侍妾的。”桂子立刻表明自己身份不俗,不可以也不可能操持这些家事的。

    云韶怎么给自己安置了个姑奶奶来了

    这会儿芝蕙已将饭食备齐,端在乌木食盘里,赤着雪白的小脚丫自偏房庖厨,噔噔噔地登上草堂上来,她的刘海没夹紧,松下几绺覆在汗津津的额前,高岳先前送她的玳瑁梳竖在发髻上,直接将食盘捧在高岳膝前,跪坐下来,“三兄,可以用膳了。”

    高岳一看,食盘中央是个双层的蒸屉,外面腾腾冒着漂亮的白雾,芝蕙抽出第一层,揭开盖子,是八枚蒸胡,“四枚羊肉馅,四枚枣米馅。”芝蕙说完后,又笑吟吟地揭开下面的盖子,高岳看是盘香喷喷的蒸咸猪肉丁,上面铺着蒜米,是香气扑鼻。

    蒸屉旁,是一小盘红色的桔齑酱,还有盘盛得满满的黄米饭。

    布置完,芝蕙就很恭敬地起身,侍立在一旁。

    “别客气,都一起来吃啊!”桂子大模大样地盘膝坐下,高岳狠狠瞪了她眼,心想我芝蕙妹子都没吃你倒好意思仆射家哪位公子倒了霉,会让你这样好吃懒做的当侍妾

    不过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高岳便招呼你俩都来就席,然后特意对芝蕙说,“家中还余些宜春酒,来给这位桂子阿姊一起吃。”

    “那怎么好意思呢郎君”桂子一面喊着,一面已经开始抓起蒸胡往嘴里送......

    接下来,高岳用蒸胡蘸桔齑酱,就着蒸咸猪肉丁吃,然后将肉汤浇少许拌黄米饭入腹,又趁机灌了桂子许多宜春酒,桂子这蠢妞毫不辞让,最后喝得眼歪鼻斜,是伶仃大醉。

    夜深后,桂子把裙钗褪得到处都是,坐在地板的被褥上,还在那里攀着高岳的衣带,口齿不清地喊,“来啊来啊,我们仨来快活啊,高郎君马上就是我家的娇客,桂子也就是你的婢女,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

    高岳奋起一巴掌,清脆的声响炸起,桂子被甩得鼻涕横飞,翻到在被褥上,然后哼哼笑了两下,脚一伸就山崩海啸地打起呼噜来。

    桂子被温柔地哄睡后,高岳便站起来,甩甩手上沾着的鼻涕,对着面前怯生生的芝蕙说,“到底炼师来叫你做什么啊”

    还好云韶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不然怕是得当场翻脸。

    “炼师知道这段时间三兄已离开升道坊五架房,而今官俸又不高,所以叫芝蕙来照顾三兄的起居。”说完,芝蕙很娴熟地在背后帮高岳解腰带。

    “怕不是有什么事吧”高岳没有放松对薛瑶英的警惕。

    “实不相瞒,有啊——明日小海池萧乂会来造访,所以炼师让芝蕙先来给三兄通通口风。”

    “哦。”高岳顿觉最近两日,他在集贤院的所感,这宫城之内似乎有些事态正暗流汹涌。

    薛瑶英曾对他说,他的状头是刘晏保下来的,所以吏部选萧乂是不可能借款给他,这难道说萧乂和刘晏有什么过节这个暂且不论,萧乂特意来找自己,又有什么事呢

    “炼师说,萧乂怕是准备买你的文。”芝蕙悄悄地说到,而后让高岳坐在屏风后的榻上,褪去靴子后又为他捧来热汤濯足。

    “会是什么文呢”高岳陷于了沉思,看来必须得明日萧乂亲自来,交谈后才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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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家赀甲乙判
    韩王李迥这番话可以说是步步紧逼,或者说是在翻旧账顺带含沙射影。

    目标自然是太子李适。

    在唐朝当太子是个标准的高危职业,历代父子间斗争的悲剧不绝于书,从大明宫专门设置个少阳院来“监管”太子便可见一斑(堂堂皇太子,居然不可以居于东宫)。而代宗皇帝对太子李适的感情,也只能勉强说是一般,大家不用被电视剧迷惑,早年群臣多次上疏请求代宗册立太子,可代宗却始终态度暧昧,有很大的原因是李适的生母睿真皇后沈氏其实身份是比较低微的,而代宗还为王时真正的妃子是崔氏,也是杨贵妃的侄女,崔氏为代宗生下的一男一女都很有名,男为郑王李邈,女为升平公主,双双得到代宗的宠爱。

    所以一直有代宗皇帝想立郑王为太子的说法,李适的地位从最初就岌岌可危。

    可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直扶持保护太子的人,竟然是宰相元载。

    直到广德元年(763)十月西蕃攻陷长安,代宗仓皇出逃,元载等臣便借机要求代宗正式册立太子,代宗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让李适当了皇太子——又过了十年,郑王李邈突然死去,李适的储君位子才算暂时稳定下来。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走了个郑王,独孤贵妃之子韩王又隐隐对太子的座位发起挑战。

    所以韩王的这番话,表明是夸赞太子,实则在暗示太子和元载间的密切关系,太子对元载“了如指掌”的言外之意,就是元载的所作所为,怕就是太子幕后授意,后来眼看败露才丢卒保车的。

    果然,听完韩王一席话,李适明显见到自己父亲望着自己的眼神很可怕,他虽然衰老,虽然染病,可那灰色的眼眸里明显渗出丝冰凉的寒意,李适哆嗦了下,觉得身躯被利刃切割了下,只剩下一半。

    一时间整个场面,只剩下自雨亭的水帘还在发出哗哗哗的单调声音,太液池上水雾涌起,遮蔽了池中央秀美的蓬莱山。

    “元载窃据国柄十多年,得以隳坏国典,凭的不就是欺上瞒下陛下,全天下州县各道的使君、县令,原本为保全自己,阿谀谄媚元载的不知几何,如今全都不加以穷究株连,这正是陛下宽洪的气度所在。元载参与册立太子一事,本就是元载奸诈反复的表现,假陛下之慈威,挟定策之功,继续作威作福下去,而太子一旦识破,即刻禀告陛下将元载典刑正法,这正是国家之福啊!”李泌见气氛不对,便不疾不徐,侃侃说出了这样番话来。

    代宗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对太子问到“最近在少阳院里可曾读书”

    “正在看陆敬舆和高逸崧的策论,又观高逸崧的槐北录。”李适急忙回答。

    皇帝李豫点点头,说槐北录毕竟不过小品,那陆敬舆陆九的策论可细加留心,“将来这些人少不得都是国家的栋梁。”

    这时,李适不觉得内里的衣衫,都已浸透了冷汗......

    回到少阳院内,李适的脸色极度难看,是坐立不安,他知道今日韩王所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那些亲韩王的官员、宦寺平日里不知道在皇帝面前煽了多少阴风呢!

    “爷。”这时唐安手持着看了第三遍的《槐北录乐游原刺人案》,自屏风后转出,见到父亲便行礼。

    李适回头看看女儿,虽然平日里酷好胡风男装,但一旦穿戴起来,也算是个亭亭玉立雪肤香肌的好女郎,又看到她手中所持的书卷,不由得紧锁眉头,说了句“倒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有点用,能不能帮帮我。”

     



17.风起青萍末
    当摁下最后一笔时,萧乂突然闪电般伸手,将准备抬回收笔的高岳手腕给拧住!

    一下子,两只手握在一起,笔尖微微颤动,残余的墨一点一点地滴落在麻纸上高岳方才所写的那个“甲”字的旁边,很快就沁黑了几块,那几块又蔓延开来,融在一起,化为团古怪的黑色。

    茅舍外的风骤起,摇动着篱笆院墙内的树,发出潮水般不平的声音。

    “逸崧......甲,模棱两可。”足足十秒钟后,萧乂慢慢抬起眼来,带着些恐怖色彩盯住高岳,“不然也不至于叫你这个区区九品集贤正字来判。”

    “可是现在很明朗,甲让乙得乙便得,甲让丁得丁便得。”

    “那你不用判下去,这桩甲乙案全天下没人判得了,你只要替愚兄想个办法,也算是给乙想个办法,不用闹到需要判文的地步......愚兄听说过,丁好像拉拢过你,但被你拒绝——这是好事,所以现在乙自然也很看重你,只要你能做到愚兄所请求的,别说三百贯,就是三千贯三万贯那也是不在话下。”

    高岳皱皱眉头,瞬间验证方才心中所想,萧乂口中所谓“丁拉拢过你”,便指的是那日在亲仁坊所赴的宴(萧乂大概错以为吴仲孺嫁女是韩王的指示),他庆幸自己没有趟入浑水当中。

    他自然更知道,萧乂在长安城能做到首富的地位,当然不是靠什一之利起来的,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给自己三百贯,自己所得何止三万贯。

    对乙,自然也是萧乂的一次重大的投资。

    “静之兄来找我,是乙的想法吗”高岳问到。

    “先前拆除水硙之事,乙就开始关注你了。逸崧你得知道,当某个人足足二十年,都为一个担忧而食不甘味时,那么他是会把解决好这个担忧当作毕生大事来看的。原本,乙也想找有德有望的村中长老来帮衬,但他父亲甲在村社的势力太大,敢插手的反倒遭殃,所以现在乙的这条路走不通,便想走走江湖的路子。这不,在愚兄和薛炼师的指点下,选中了逸崧你吗”萧乂说着,呲开了雪白的牙齿,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而后他把脖子伸过来,低声贴着高岳的左耳,“这也是道州那个人的意思。”

    高岳左耳猛地抖动下,“不清楚刘四对乙和丁又是什么看法”

    “没看法,刘四不过是个明哲保身的人而已。”萧乂很肯定地说,接着他向高岳一个字一个字坦白自己的真实念头,“逸崧是个聪明人,当明白若是这个案判得好,以后凭乙的眷顾,加上逸崧你的才智,还有愚兄的赀财,以后在长安城翻云覆雨的,舍你我而无他了!”

    什么“明哲保身”高岳内心里才不相信呢,刘四最终是什么结局他还是知道的,于是现在吊诡的事态出现了:他到底该怎么办,乙还是丁他的决定,到底会对历史的走向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可他只能出谋划策,正如自己所言,乙或者丁,最终敲板的永远是那个甲。

    可这时萧乂将他的手攥得更紧了,语气里隐隐带着威胁,“逸崧一路走到现在,咱俩也算是肝胆相照的,听愚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可以不分对错,但不可没有立场,左右逢源是不可能的,要么一飞冲天,要么折翼沉沦,没人能保得了你终身,凡事都和经商一样,眼到,手就得到,比别人快一分即得生,比别人慢半步就得死——只要你判好了这道文,不但润笔另算,同时东市放生池北那座商邸,日收二千钱的,也归你了。”

    接着萧乂终于将高岳的手腕松开,拍拍他的肩膀,退坐了回去。

     



18.三鼓尚郡主
    数日后,龙首山间大明宫的三衙: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三宫顺着山势依次拔高,直入云霄,紫宸内殿院中,李豫坐在榻上,正观赏着韩王给自己的献舞。

    教坊乐师各持弹筝、卧箜篌、竖箜篌、笙、箫、琵琶、大小筚篥、横笛、腰鼓等,在一阵悠扬的乐声当中,韩王头梳假髻,插玉支钗,着紫丝面夹衣,登乌皮靴,五彩接袖舞得如流光般转出。“是于阗舞曲啊!”李豫笑眯眯地说到,接着拍掌合着韩王的舞曲。

    这时韩王的舞步随着琵琶、腰鼓声的应和,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他靴子下的毯子,丝毛在这种高速的旋转下,开始腾飞起来,于日光下闪闪发亮,环绕周身。恍惚间,李豫看着韩王的急速而过的眉、眼、鼻口,好像见到了薨去的独孤氏,那独孤氏也是能歌善舞的啊,她经常在内殿里为他独舞,低回处如芙蓉出浪,急切处如萦风乱雪......

    想着想着,李豫的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但这时他先听到了旁侧的哭声——是伴韩王入侍而来的十王宅使霍忠翼,“哭什么啊”李豫缓缓问到。

    “老奴只是见韩王舞,不由得想起贞懿皇后在世时的风姿。”霍忠翼边抽泣便跪下说到。

    李豫听到这话,也是悲从中来,“朕也是如此,所以总是舍不得让她掩没于黄土之下。”

    就在霍忠翼趁机准备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几名内侍赶来,禀告皇帝:“太子殿下求陛见。”

    嗯霍忠翼顿时收敛了泪容,耳朵耸了下。

    “哦,太子居然要见朕。”李豫沉吟了下,接着看看仍然在舞蹈的韩王,还伏在地上的霍忠翼,随后颤巍巍起身,在内侍们的搀扶下,顺着阁道来到了内殿中堂处。

    这时院子里的乐声戛然而止,韩王停了下来,满身是汗,花了他脸上涂抹的脂粉,纳罕而又不甘地看看霍忠翼,霍只是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中堂下,李适坐于席上,见到皇帝便长拜下来,口问安康。

    “什么,你想收养昭靖太子的儿子”李豫听闻了太子的来意后,微微吃了一惊。

    昭靖太子,正是五年前薨去的郑王李邈,他留下个儿子,名叫李谟,一直被皇帝养在身旁。

    “是,谟儿失怙已五载,如今正是束发读书明理的年纪,陛下春秋又高,所以臣希将谟儿收养在膝下,以续昭靖太子之元良。”李适说着说着,好像念及了昔日兄弟间的感情,不由得哭出声来。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这个“旁敲侧击”的招数,是萧乂询问过高岳,再献于他的,明白此妙策后的李适大喜过望,不露声色,在探知韩王入紫宸殿献舞时便立即出手,提出了这个要求。

    昭靖太子,也即是生前的郑王李邈,曾是父亲最宠之子,也是李适最大的劲敌,但他现在死了,本来弹冠相庆的李适,于高岳点醒前还未曾想到——原来敌人的儿子,也可为自己所用呢!

    李豫顿时心中暖暖的,“昭靖太子离世五载,你可是第一个提出要收养他要求的......朕确实年龄大了,没法子看管谟儿,交给你朕可以放心吗”

    李适当即泪如泉涌,膝行到皇帝靴子前,抬首说,“臣必定将谟儿视如己出。”

    皇帝点点头,然后将手伸出,覆在太子的掌心,低声说:“父慈子孝,兄友弟悌,如此我家的江山才可以稳固不易啊——谟儿交给你,另外该是你的,朕早晚也会给你,放心吧!”

    这时李适便说道,“其实臣此日前来求见陛下天颜,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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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长告迎婚假
    谁想自己的敕书被封驳后,代宗皇帝反倒勃然:“高岳和崔宁家小娘子徒有婚书,六礼不成,哪里算得上有婚姻”随后又知道中书门下肯定有人在抵制这事:这群世家,不娶朕的女儿孙女便算了,还要抢朕的孙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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