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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两税法的隐性本核,是“量出制入”及“以钱为额”,前者即表明两税法其实也没有固定标准,上一年国家开支多少,下一年便以此为标准征收,如果国家开支不断增加,那么两税钱数额也理所当然不断攀升,这叫“逐年配率”,遇到紧急情况还会增加比率,这便是“量出制入”(交税百姓还是苦歪歪),那么什么是“以钱为额”呢那就是两税钱是要求以“钱”为征收标准,百姓交什么都以“贯”来折算,这也牵扯到一个稍微深层次的问题,那就是钱物交换比例的问题,举个栗子,代宗朝的绢布一匹是四千文,如一个老百姓税负是十二贯钱,那他交三匹绢布就可以,但是到了宪宗朝绢布可能减到一匹八百文,同样十二贯钱的税那百姓就得交十五匹绢布才行,而“有关部门”收税收的是十五匹绢布,但交给中央的却还按照旧的“钱帛比例”也就是只交三匹,那剩下的十二匹呢只能说,哈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了。

    不过刘晏听得明白,杨炎话语里最核心的还是那句:“岁终以户赋增失进退长吏,而尚书度支总焉。”

    意思便是罢废判度支、转运使,将利权重新收归尚书省的户部,说白了就是收归自己手里。

    刘晏的眉毛,还是微微




5.小亭会贵客
    执掌天下利权的刘晏,居然没有半点抗拒便接受了杨炎的做法,不但把担任二十年的盐铁、青苗、租庸、转运使拱手相让,并且还自甘停废运行多年的江淮、东南、鄂岳诸巡院。

    这个反应不要说殿廷内的“旁观者”崔佑甫、颜真卿等人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就连有所准备的杨炎和李适都惊讶不已。

    非但如此,刘晏还补充句:“既已征收两税钱,那么此后可彻废租庸使。”

    “就.....就依刘卿所言的去办。”皇帝顿了顿,如此说道。

    而此刻退到紫宸殿柱边的杨炎,内心的火焰却未曾熄灭:刘晏如不肯交利权,死得就快些;可就算像现在这样交出利权,也不用想激流勇退了,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必要置你于死地!

    “陛下,那原州行在的事”刘晏在爽爽快快交出利权后,又追问了这个方案。

    而那边杨炎则焦急地提出驳论:“陛下,可直接遣安西行营进至原州筑城。”

    这下皇帝也犹豫起来,关于恢复原州这个议题,他个人觉得刘晏和杨炎所提的似乎都有些道理。

    这时颜真卿发话:“安西行营多年转辗征战,好不容易在泾州设下军府,立稳脚跟,如猝然再让他们进至潘原、平凉筑城营田,恐将士不堪用命,人心失安。依臣的看法,还是先设原州行在开军屯,足食足兵后再议恢复原、会,最为妥当。”

    颜真卿也是四朝老臣,又曾在安禄山叛乱后,与其堂兄颜杲卿,一在平原,一在常山组织义军,奋勇抗击叛军,故而也算是有相当丰富的军事经验。

    突然,对颜的言论感到不满的杨炎,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挥袖发起了脾气,“原州筑城,自睿文圣武皇帝时就已开始筹划,而今正是瓜熟蒂落之时。而今河湟已陷于西蕃之手,六府、东山、平夏三部党项又畜牧于河中、河东,经常表里勾结,摧残西北、京畿,如今只要在原州筑城,四散精兵扼守石门、木峡、陇山三关,西蕃必不敢再行入侵,再镇抚驱逐河中、塞北的党项。一旦原州筑城功成,可置鸣沙、平凉二县及丰安军,自此可北连灵武,西结大河,趁势进取陇右、安西,可断西蕃之足,正是朝廷安枕、沉靖胡沙的大好时机,岂可再行拖延”

    “原州筑城,乃是元载昔日之策,大将田神功讥之,认为不过是‘一书生言’......”

    结果颜真卿还未说完话,杨炎勃然大怒,“颜鲁公年齿虽增,胆气愈小,何太怯也若泾原将士不愿屯田,那便从京畿关辅地征召百姓前去开屯好了!”

    “当年安史叛贼肆虐,老夫独身在平原起义抗敌,孤忠纵横于河北十七郡,要是胆怯,还用等到今日吗?”颜真卿也立即怒发冲冠,他本来就是胖大身材,脸面方正,一旦发起火来,真的是势如奔雷,顿时就把杨炎震得落于下风。

    这下杨炎才意识到方才的失态,对面这位毕竟是元老中的元老,资历和威望不是他可以轻易撼动的,于是便急忙控制住自己,向颜真卿鞠躬道歉。

    僵局当中,还是崔佑甫最终提出了个折衷的方案:“陛下可先行两税法,原州筑城或原州行在的事可稍微推后再议,另外可派中使去询问泾原节度使段秀实,看看他的意见如何。”

    李适对中书侍郎崔佑甫的话,表示同意。

    下午时分,脸色蜡黄的崔佑甫坐在轿舆里,慢慢地返回宅邸。不久皇帝派出的中官霍忠唐来访,细细询问了崔佑甫一些身体上的状况,并借着“皇帝之口”问下他对政事的看法。

    崔佑甫家宅外的曲巷里,走出的



6.志在百顷田
    “大兄!”高岳突然眉开眼笑,起身上前就拜礼。

    “三郎,何须如此,哈哈哈!”杨炎爽朗地大笑,也赶紧上前托住高岳的臂弯。

    薛瑶英则在旁也是笑个不停,并示意芝蕙赶紧去筹办酒菜。

    高岳不动声色地和杨炎寒暄周旋番,待到都坐定下来后,又指案几上的地图,“这”

    杨炎捋着长髯,“怕是三郎还不知道,这便是元相生前的杰作,只要按照这幅地图上的规制行事,原会、河湟乃至整个西域都不难恢复。”

    一提到元载,薛瑶英不禁垂泪,高岳见炼师如此,也表情严肃地装作观望这幅地图好一会儿,便指着地图上河中(即高岳曾过潼关时,于黄河对岸瞧见的蒲州之地)用朱笔圈出,询问“元相曾想在河中府立陪都”

    “没错,西蕃如今猖獗,如在河中立宫殿、城垣、府邸,每逢秋月,车驾可至河中府,避让西蕃兵锋,自是安枕无忧。”

    高岳心想:“可去你的吧!暂且不说在河中搞这个工程要花费多少钱,你也不想想皇帝车驾去河中是要渡黄河津口的,万一跑路过程有个闪失,或者遭遇意外情况过不去,那皇帝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我算是明白,元载当初要搞这个河中府,目的不过是每年到秋季,就把皇帝从长安城送到河中府里,方便自己留京操控军政大权。”

    但表面上,高岳还是不断点头,意思就是元相英明,然后他又故意指地图上同样用朱笔圈出的原州,“元相是想要在原州筑城”

    这下可算是谈到问题关键,杨炎神色激动起来,他的表情向来富有感染力,“没错,原州而今虽然陷没,但西蕃却只驻屯在摧沙堡,原州大部分地带是闲田,且留许多荒废的壁垒。如今只需拨给安西行营能支用一年的粟米食粮,让其出二万人至平凉,凤翔、朔方各出一万人于左右翼担当后拒。至平凉后,可就地取废堡内的土石木材筑城,随后取平凉一县军屯耕作,再加上原州草类茂盛,也足可放牧战马,不出一年,新城、田地、马厩兼备,再取固原,泾原军镇便能真的回复原貌,而后全西北的精锐可聚集于此枢纽之地,叩西蕃的门,断西蕃的足,重复西域,再造盛世!”

    “好好好,这很纸上谈兵。”

    就在高岳低头如此思忖着时,杨炎好像知道他内心犹豫,便当即开出条件来:“东面河中升府为都、西面原州筑城乃是一等一的伟业,大兄我早说过,会致力提携三郎你的。先前因西川节度使更迭,和三郎的泰山有些小误会,不过这全是圣主希望得到西川财赋所致,才派遣延赏镇蜀的,个中情由委曲,还希望三郎回去后,替我向崔大夫阐明。”

    这时候高岳眼皮微微一抬,故作诧异的表情:“崔大夫”

    他要做出副自己乃至崔宁本人还不知晓这一情况的模样。

    “没错,昨日紫宸便殿上朝廷执事们一致推举尊泰山为新的御史大夫,以取代被三郎你仗弹的乔琳,可不就是崔大夫三郎你曾受过刘晏的恩德,潘炎还是你的座主,大兄我都是知道的。不过现在原州筑城,有些职务非你莫属,还望不要推辞——马上大兄就奏请你以殿中侍御史的宪衔,摄平凉令,兼原州营城副使、押蕃落使、泾原营田巡官,圣主赐绯服银鱼,如何啊”杨炎竖起指头,在报官名使职时再一个个放下,这显得他的话语充满诱惑,铿锵有力。

     



7.含元大朝会
    年末这段时间内,云韶厨艺开始有进展,羹汤里盐的份量开始减少,口味清淡了许多,高岳最初还有点奇怪,直到的某日云韶忽然忍不住呕吐起来。

    不久,快乐的消息传遍升平坊崔府,府君的掌上明珠有喜了。

    “我有外翁了,马上我要当外孙了!”

    “夫君你在胡说什么啊”

    中堂上,刚刚被宣下白麻的崔宁认为这可是双喜临门,手持吉凶书仪眼睛滴溜溜地来回转,迫切要算出外孙的出生日期,并确定小名和正名,因为这孩子刚刚入娘胎,自己可就荣升御史大夫、同平章事,虽然失掉西川,可却终于能入紫宸便殿直接奏对,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云韶肚子里这小子,是个福星。

    而后很快为了表示和杨炎“结盟”的诚意,刚就任御史大夫的崔宁便奏请皇帝,先于河中府营修。

    李适制可,并顺便要求刚刚入京就梦想破灭的杜亚,去当河中尹兼诸州观察使,负责统计当地的两税户,并征调民丁修筑宫殿城垣,准备将河中府升格为“中都”,和西都长安和东都洛阳并驾齐驱。

    寒风当中,脸部都因失意而扭曲的杜亚,刚刚来灞桥驿就又要从灞桥驿离去,他骑在马背上,回首深深地望着长安的城门,接着狠狠地往地面上啐了口痰......

    大历十四年随着杜亚怨恨而落寞的背影而向东流走,顺着滔滔的三门峡黄河,消散在广袤无垠的山河当间,这个年号也随着李豫的驾崩而彻底终止。

    新年元日,宣布改元建中,立睿文圣武皇帝的庙号为“代宗”,群臣大集含元殿,齐上尊号于李适,曰“圣神文武皇帝”。该日李适于郊丘祭天后,驾临丹凤门,而后在含元殿大设外朝朝会,召见百官群臣及各国使节。

    白日刚明,高岳就立在大殿西庑下,监察着整个含元殿外朝的进行。

    这项制度在代宗朝时,几乎被废止掉,有时是财计艰难,有时是代宗认为防秋士兵暴晒在野外而取消,有的则是因雨雪天气而中止,但李适刚改元就迫不及待地于含元殿举办“大陈设”,就是要向整个天下彰显自己统治的神圣合法性,和大唐的威仪——他虽然历经劫难,但依旧可号令天下。

    最先到场的是太常寺诸多工人们,其中悬乐工人着介帻,身穿朱连裳、革带,脚着乌皮履,而阶下鹤广场上的鼓人则都着武弁衣、加白袜,展设编钟、钟磬、镈钟于宫殿之上,四方设鼓,这便是外朝大陈设里所谓的“宫悬之乐”。

    接着入场的是皇帝的“黄麾仪仗”,全由诸卫及禁卫诸军士兵组成,分左右厢十二部,十二行,浩浩荡荡,重重复复,自禁苑里军营里既威严又毫无喧哗地齐集含元殿庭中,护送着皇帝的各色舆辂车辆而来。

    不久,高岳见到宫门大开,无数朝廷文武官员,四方外夷君长,都穿着华丽齐整的章服,顺着龙尾道而上,徐徐进入到含元殿内。

    百官领头的自然是汾阳郡王郭子仪,萧昕、徐浩、颜真卿等元老都尾随其后,从丹凤门走到含元殿后,郭子仪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居然开始疲了,经过诸多纷杂的宫悬乐器间,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的眼似乎也花了起来,脚步嵯峨,身躯绵惫,好像位陷于敌阵的末路将军般,处处充满了窘迫和狼狈。

    这让立在西庑下的高岳看着,有些心痛,他明白,郭子仪也快要谢幕了——李适,这位正值壮年而野心勃勃的君主,正渴望着将衰老的东西推到时代的背面去,而自己则要迫不及待发出乳虎般的吼叫。

    很快李适着衮冕临轩,群臣、四夷山呼万岁,齐齐向圣神文武皇帝拜倒。

    皇帝的敕文发布出来,除



8.山南东道使
    可郭昔所言,包括李希烈所言,在朝廷看来实际上却没有任何证据。

    说起这“造反”的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和唐一桩冤案有关系。

    冤案的主角叫来瑱,安史之乱爆发后,叛军横扫河北河南,直逼唐朝腹地江淮,来瑱当时还在为父亲服丧,得到朝廷任命后即刻单骑奔赴颍川守城,当来瑱入城后,动员士兵刚修备好城墙,叛军的大阵便如云般逼来,来瑱立于城头挽强弓镇守,叛军登城之兵无不应弦而倒,击溃叛军后来瑱在敌人那里得个诨号,叫“来嚼铁”,形容其强悍善战。

    其后来瑱东征西讨,与其他唐将一起,立下很大功勋,积功升至山南东道节度使,旌节镇于襄阳城。然而等到安史之乱逐渐平息后,唐廷开始对各地手握重兵的节度使疑惧起来,来瑱自然也不例外,唐肃宗任命来瑱为淮西、河南十五州节度使,表面对他示以重用,实则是行“调虎离山”之计,希望把他调离襄阳,随后废除他的力量。但来瑱抗拒,让麾下将士集体上表朝廷,“挽留”自己继续镇襄阳——这让唐肃宗十分愤怒,不久后肃宗驾崩,代宗继位后又要来瑱移镇淮西,可又被来瑱找出理由拖延拒绝。

    最后代宗便暗中挑唆来瑱行军司马裴奰攻打他,但裴奰反倒被来瑱击败,被俘的裴奰被来瑱押送到京城,代宗又羞又怒,又想安抚下来瑱,就把裴奰赐死(嗯,先流放再赐死,地儿就是蓝田驿,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裴奰死后,来瑱也有些良心不安,最后他还是出于位大唐臣子的操守,离开了方镇,入京向皇帝谢罪,被任命为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并和左仆射裴冕一起担任山陵使。

    结果次年,来瑱就被权宦程元振诬陷而死,史书里称代宗是被“蒙蔽”的。

    消息传到南阳,来瑱原本安排于此地的戍守军队纷纷溃散,只有其麾下偏将梁崇义趁机杀回襄阳,火并来瑱另外两名大将李昭、薛南阳,被推选为新的节度使,代宗也只好承认。此后梁崇义便聚两万精兵,割据襄、汉等山南七州之地,为来瑱立祠堂,并于魏博田承嗣、淄青李正己、成德李宝臣等勾结,抗拒朝命——代宗此举非但不能收回山南东道,反倒造就了个新的割据方镇。

    而另外面,和山南东道相邻的淮西镇,自从李希烈驱逐李忠臣取而代之后,便不断上奏朝廷,要讨伐梁崇义,两镇几同水火。

    现在郭昔公然在含元殿大陈设上,对皇帝车驾揭发梁崇义的“逆反之谋”,闹得满朝皆知。

    而来自淮西的吴少诚、吴少阳又再度向朝廷请缨,愿为平叛先锋。

    这中央和山南东道的战争,似乎是一触即发。

    就在李适问策时,宰相杨炎大步走出,称“臣自道州还京时,曾路过襄州,与梁崇义交谈过。”

    “哦”绳床上的李适没有表态,他要求杨炎说下去。

    “梁崇义对臣说过,他并非愿意割据,只因昔日来瑱入朝后,次年即被诛杀,自己多年抗命,怎敢丢弃方镇归京”

    “那依杨卿的看法”

    杨炎长髯拂动,捧起笏板,当即请求皇帝说,“臣当时已答应梁崇义,回朝后必然面奏圣主,请赦他和襄州诸将士之罪,尽快促成其归顺朝廷。”

    “那......也很好啊......”李适在口中说出这句话时,其实和内心所想是有一定差距的。

    李适内心已泛起不满,这不满是对杨炎的,“原来梁崇义叛是不叛,朕是镇是抚,全要看你小杨山人昔日的一句私人承诺”

    可杨炎根本没察觉李适激烈变动的内心,他全凭自己的看法出发,认为



9.身官回授利
    李希烈要征讨山南襄州,当然不是什么出于忠义,正如杨炎所说的,他们只是为了自己利益。

    原来大历年间,代宗皇帝曾制定个军队的“赏格”,叫“身官回授”。

    唐朝还在盛世时,军队赏格很简单——授官、赐宅、赏钱帛、分战利品四种,可安史之乱后国家凋敝,钱财匮乏,根本无法满足立功的节度使及部下所需赏格,于是代宗就只能从权,搞出个“身官回授”来,那什么是“身官回授”说简单点就是:谁击败叛党(这个叛党的标准嘛,呃),叛党原本的官爵、资产甚至地盘,就全归立功者所有,这样便等于是“因赐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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