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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之前李适在拆毁马璘宅第后,把宅第收归官有,准备改为对民众开放的园林,马璘三个儿子一下子由原本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沦为丧家之犬,所以他们仨的处境,是安西将士们最为关心的。

    “某启程前曾进见圣主,圣主也说,先前对扶风郡王的处置过分草率,马上要回授扶风郡王三子官职,请诸位勿忧。”

    “那便好,那便好。”刘文喜好像放下心头上的负担。

    众人沉默一小会,刘文喜询问高岳最重要的个问题:“泾州开城后,行营各位将士还要不要去平凉、固原营城屯田”

    高岳摇摇头,环视下左右坐着的军将,“各位,圣主已答应某,废弃去原州筑城的计划,在泾州南析出‘原州行在’,辖百里、灵台、良原,由某全权在此营田......某向在场诸位保证,此后安西行营无忧,此后必让诸位衣食充裕。”

    “圣主待我等如此,高孔目又来到城内晓谕招降,我们还有什么可抗拒的诸位可安心释甲仗,唯高孔目马首是瞻。”说完,刘文喜口称奉诏,接着对高岳长拜下来。

    高岳也急忙回拜。

    “唯高孔目马首是瞻!”其他安西军将也纷纷在席位上拜倒。

    而后高岳却依旧拜着,没有起身。

    刘文喜顿时明




2.腾达卢子良
    在皇帝做出承诺,此外刘晏得以保全政治身份后,淮西、淮南、淄青三座方镇才算心悦诚服,表示接受黜陟使入境统计户口,炮制税簿。

    至于在扬州驿站“火灾”里葬身的那几位吏员,最终也就不了了之,陈少游继续坐镇维扬,稳如泰山。

    可梁崇义却依旧封闭住其方镇出入的通道,在得知孔目官郭昔告发自己后,梁崇义很是惊惧不安,虽然朝廷很快将郭昔流放去潮州,但梁还在保持着与中央对抗的姿态。

    皇帝李适准备向山南东道发起最后的晓谕,可在此前京城权力中枢却因崔佑甫的死去,迫切要等待新一轮的洗牌。

    但这次飞黄腾达的是御史中丞卢杞,先是崔宁向皇帝送来举荐的奏疏,希望擢升卢杞为御史大夫。

    还没等杨炎反应过来,李适便下制曰“可”,直接升卢杞为御史大夫,而崔宁则改任“灵州大都督、单于镇北大都护、朔方节度使兼鄜坊丹延四州都团练观察使”,下辖振武、单于二军城,还有灵、盐、夏、银、绥、延、代、胜、丹、鄜、坊、麟、庆等十余州,权势几乎与先前郭子仪等同。

    杨炎顿觉形势不妙——他就是傻子,也明白现在崔宁在外,卢杞在内,已形成个新的山头,针对自己的山头。

    非但如此,刘晏虽然被左迁为桂管经略使,可他的那些党徒却依旧在朝,默默蛰伏着,一旦形势有变,他们绝对会对自己群起攻之的。

    对此杨炎的反应是,先压制住崔宁。

    他和自己党羽不断上奏入对,让原灵盐都虞侯杜希全担当灵盐节度留后,让原代州刺史张光晟担当单于、振武及麟、胜、绥、银四州节度留后,又让原延州刺史李建徽任延、丹、鄜、坊四州节度留后。

    这三个留后的设置,等于完全将崔宁职务权力给分割掉,并且还环绕在崔宁身边,有直接向皇帝或宰相奏事的权力——崔宁反倒处在这三位的监视下,只能窝在坊州一地,处处受到掣肘。

    非但如此,杨炎还暗中笼络朔方旧部,如夏州刺史吕希倩、盐州刺史戴休颜及庆州刺史杜从政,让他们入崔宁的幕府,“陪在”崔宁左右,也等于在崔宁的身边插入钉子。

    “阿父勿忧......”暂时还留在京城内,没去原州行在赴任的高岳直接给岳父写信,叫韦驮天火速送抵坊州。

    得到女婿建议的崔宁,反客为主,很快以“招抚党项”的名义,反倒挟吕希倩、戴休颜、李建徽等人,出巡夏州、盐州诸地,到处招降镇抚各大党项部落。

    西蕃强大后,逼迫诸党项部落向西或向北迁徙,安史之乱前大部分党项部落以羁縻府州的形式,被唐王朝安置在陇右诸州,安史之乱爆发后,陇右大部分地区也被西蕃攻陷:相当大部分的党项继续内迁,后主要分布在灵、庆、夏、延、绥、胜等州,并分化为三个大的部落集团,即居住于延、绥二州的“六府党项”,此集团以野利氏族为主力;还有居住在庆州的“东山党项”,因庆州位于陇山以东而得名,及主要居住在夏州的“平夏党项”。

    当然这批党项蕃胡也不是什么纯善之辈,他们有时候忠于唐王朝,或给唐军提供军粮,或成为唐军的兵源,但很多时候他们也和西蕃勾结,一起寇掠唐的西北诸州,成为心腹



3.阖闭乌头门
    卢杞去找郭子仪,除去拍马外,还希望借着郭子仪的威望,和朔方旧派系达成一致,这样方便崔宁在北方破局。

    “卢杞貌丑而心狠,不管是出于大局,还是出于私利,我都不妨答应他。”于是郭子仪满口应承,并写信给杜希全、戴休颜等人,让他们不要胡乱为难上司崔宁。

    杜希全、戴休颜都是郭的老部下,在得到尚父的信后,各个顶礼奉拜,甚至双双上奏皇帝,称“节度使不在镇时方才设置留后,今崔大都督已出镇北地,不宜再设留后。”

    杜、戴献上辞呈后,张光晟与李建徽也不好意思,稍稍迟疑后也送来辞呈。

    皇帝便也答应了,这群人州刺史和军使职务不变,撤销三个“留后”,从此将北地方镇交由崔宁全权打理。

    卢杞初战告捷,随后又多次与京兆尹严郢往来,二者似乎也在结盟。

    而严郢先前也因民屯方面的争执,及随后的被诬,开始和杨炎为敌。

    杨炎却瘫倒在家宅当中,算着一笔血淋淋的账:

    他回朝当宰相也不过一年不到的光阴,从最初的顺风顺水,到而今的步步蹉跎,真的是恍如梦中般。

    他推行两税法,希望以此在财赋重地换上自己人,却在淮南陈少游和淄青李正己那里翻了跟头;

    他以杜封入崇文馆为诱饵,想要引诱刘晏一党,再反手歼灭之,可刘晏和令狐峘却不上当,让他扑个空;

    他请求财赋入左藏库,并罢废度支、转运二使,本想激起刘晏的反抗,借皇帝之手趁机将其干掉,可刘晏却主动让出所有利权,现在一个“闪现”跑到桂管去当经略使,又让他功败垂成;

    他本想举荐自己人为御史大夫,独断朝政,可皇帝却引卢杞,处处掣肘自己;

    他排挤崔宁和朱泚,可现在看来完全起了反效果,如今崔宁独坐北疆,朱泚节度陇右、凤翔、泾原三镇,势力和声望更胜之前。

    为什么为什么!

    杨炎心情纷杂狂乱,他觉得冥冥中仿佛有双黑手,好像洞悉着一切,总是能猜出自己的布局,把他的心血全都轻而易举的摧垮。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杨炎躺在绳床上,原本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指,慢慢滑下。

    这时候他睁开眼睛,看到帷幔后立着老奴何伯。

    何伯侍奉他家数十载,从他父亲杨播时就是家中最受信任的人。

    而先前杨炎被贬为道州司马,高岳来送别时,后来返归时为高岳牵马的那位,正是何伯。

    故而一看到何伯,杨炎自然而然便想起了高岳。

    “府君......”何伯说。

    杨炎答应声,便自绳床上起身,问何伯有事否。

    何伯垂着双手,好像想说又不敢说,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府君可千万要留心啊,先前少府君(杨弘业)几乎每日都在家大筵宾客,太显眼了!”

    一听这话,杨炎不由得大惊失色,先前他的精力始终在政事堂,对家里几乎不闻不问。

    很快杨炎的醒悟便转为了愤怒,拳头紧紧握起,“这个竖子!”他决心马上要好好教训妻儿一顿

    。

    而后何伯又低声说道:“老奴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唉,何伯但说无妨。”

    “府君你打小我就伴在身旁,知道府君你有时候过分记仇,但却不记恩,这样的话怕是会树敌过多。”

    听到何伯这句话,杨炎心中泛起不快来。

    可何伯而后却数起来——他举了个三个人。

    崔清、霍忠唐,还有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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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芝蕙巧簧舌
    芝蕙返回红芍小亭内,直接对炼师说:“三兄怕是已和杨炎割裂。”

    薛瑶英大惊,连问为什么。

    芝蕙很沉稳地说道,这完全是杨炎食言而肥,曾经在小亭之内信誓旦旦地要授予三兄某某官职,然而转眼间就推举自己党羽,对三兄弃而不用,夫子曾说过‘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足见杨炎是个无信之徒。

    “然而......”听到这话,薛炼师其实心中清楚,杨炎是如何对待崔清的,她是目睹的。

    可杨炎毕竟是当朝宰执,位高权重,薛瑶英又有些摇摆不定。

    “现在杨炎满朝皆敌。”

    “住口啊芝蕙,这种大事岂是你这样的小婢所能乱说的。”

    “芝蕙是炼师的奴婢,这几年来蒙的是炼师的教诲培育,当然是站在炼师立场上说话的。”芝蕙立刻开始得意的“游说术”,坐在席位上对薛瑶英侃侃而谈,“炼师不妨比较下,当初不过是提供小亭给三兄完婚,这一年来三兄馈赠炼师的钱财,怎么也超过两千贯钱;而杨炎呢,自从回朝后,当的是政事堂宰执,可对炼师毫无报恩的举动,连上次招待三兄的二十贯宴饮钱都是炼师自己筹备的。”

    “这......”薛瑶英也不是傻子,她同时对杨炎和高岳投资,可谁想带来巨大回报的,却是当初毫不起眼的高岳。

    这时芝蕙趁热打铁,继续鼓动薛炼师:“现在小杨山人和崔宁、刘晏、朱泚都有不和,炼师绝不可押上所有,跟在杨炎后‘撩零’,不然鸡飞蛋打岂不痛哉光是鸡飞蛋打还算好的,要是遭到牵连,如今圣主可不会(像代宗皇帝)再对炼师宽宥。”

    这一说博戏里的撩零,薛炼师顿时明白心动了,点点头,“依你看,交好逸崧的这条线可不能断。”

    “然也!”芝蕙上前,扶住炼师的胳膊,“这些就交给小婢去办,三兄马上要再去泾州赴任,权知半州之地,炼师不妨从红芍小亭的金柜里取出三五百贯钱来,在泾州买田。”

    “泾州那么荒芜,买田”

    “炼师谬矣,听三兄说现在关东各州都要上两税钱和斛斗米,上缴的依准却是照大历十四年来的,可十四年哪来的原州行在并且原州行在又在西北。”

    薛炼师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这便是“贱买高卖”的道理。

    这会儿芝蕙的小嘴依旧吧嗒吧嗒个不停:“只要给小婢五百贯钱,不出三年便有永久之利,炼师下半生无忧。”

    还没说完,芝蕙的嘴巴一下子被炼师给捏住,薛瑶英笑着对她说:“不愧是十四五的俏小娘,嘴甜手快,心思又活络,又能殖财持家,怪不得你在小亭我离不开你,你去逸崧夫妻那里他们也离不开你。那么现在可就这么说定!”接着薛瑶英凑近了芝蕙的脸庞,低声说,“你在枕席上受过高岳的恩泽了吧”

    芝蕙嘟着嘴,急忙摇摇头。

    “难不成那崔家小娘子是个妒妇”

    芝蕙又摇头,回答先前云韶曾对她商议过些事云云。

    “笨,既然崔家娘子都开口,你得尽快想办法从侍婢升格到侍妾,杨炎这面交给我来周旋应付。别谈起家计来头头是道,枕席帷幔事却举步维艰,这样我怎么放心把才到手的钱交给你打理啊!”

    就这样,芝蕙不但把薛炼师发展为杨炎方的“暗桩”,还从炼师那里得到五百贯钱的便换,就此从红芍小亭离开,重新回归升平坊崔府。

    刚从小门进去,棨宝这小猧子就嗅到芝蕙的味道,忙不迭地奔腾着小短腿,扑向芝蕙的怀里,又是嗅又是蹭又是呜呜呻唤,亲热极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热,这些天也没人照料你,马上给



5.以商补军策
    “小婢要留在这里照顾主母。”芝蕙可不傻。

    “我听说那唐安公主对崧卿的骚扰愈发明显,所以崧卿早些去泾州也是件好事,但是男人在外,总离不开我们女子照料,妻子要是不能为夫君择好侧室,那可像什么样子!现在坊间就有风言,说什么崧卿在外是殿中侍御史,可我在家是知杂内御史,甚至还说蜀都城的阿妹云和,也就是崧卿的妻妹是知弹内御史,害的我有专宠忌妒的坏名声。原本我有两个贴身的婢女,清溪和桂子,也都先后嫁给我兄长为妾,况且她们都不如你对上敬顺对下谦和,也不如你的相貌出众。”

    云韶这话算是挑明,真的要升芝蕙为高岳的妾室。

    “小婢岂敢有少姜之望”

    可转瞬云韶就牵住芝蕙的手,低声劝道,“你凭才惠归崧卿为侍妾,有我为你做主,怕得什么这个崧卿啊,脾气有点点怪,我归他为妻前,还以为你早已和他配在一起呢,谁想你至今还是清白身,这崧卿婚前没有侍婢,婚后没有妾室,可不像话——这次崧卿去泾州赴任,你暂时不用声张,就跟在他身后,见机行事。”

    一席话,让芝蕙有些害羞不安,她也明白云韶收自己为第二个贤内助的目的,一来妻妾结盟固室对抗那唐安,二来也可让三兄的仕途更为顺达,可这“见机行事”的“事”,还有些让芝蕙怕怕的。

    她对三兄和主母的“秘戏之事”不算陌生,可向来是在外面把风的,却始终未有见到真形,哪里懂得个中精髓要义呢可云韶毕竟是经过《花营锦阵万方图》淬炼过的,知道芝蕙的心思是什么,就笑起来,在筐床下的烛火幽微里,细细地对芝蕙如此云云......

    虽然高岳一口回绝了杨炎的邀请,可不代表他真的不会去参加别的宴会。

    就算我是殿中侍御史,不能轻易和朝官相会,但我可以和商贾见面。

    胜业坊和东市间的那所邸舍里,高岳再度与萧乂会面。

    高岳将张房契送给萧乂。

    “逸崧居然要把这放生池边的退乐斋给卖掉!”萧乂大惑不解。

    “我不但要卖掉退乐斋,还想奉劝静之兄一句,现在可将长安城的诸邸舍卖掉三分之二,如今朝廷和方镇间的战事一触即发,留着商邸弊大于利。”

    萧乂暗中觉得好笑,高岳这个年纪轻轻的,居然也和自己这个商场老手谈起门道来,不过他还是觉得好奇,问高岳说,“逸崧此话的根据是什么呢”

    “京中的邸舍大致可分四种,一是皇亲国戚们委托商贾经营收利;二是和各方镇进奏院关系密切,靠整办诸方镇的进献或飞钱营利;三是回纥的胡商,靠着鸿胪寺的优惠,能免除租赁和食宿费用,在长安城内贸易;四是经手京城诸司的公廨钱、食本钱放贷,以钱生钱的。静之兄大概属于第二种,所以朝廷和方镇战争一起,你的商路就等于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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