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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歌叶朝歌卫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外祖这一去都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听说边关苦寒,他老人家年岁也大了,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卫韫听着她的唠叨,忍不住的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大将军前往边关这么久,马上要回来了,你现在才关心这些,不觉得有些晚吗”

    叶朝歌被他捏的疼,没好气的拍掉脸上作乱的爪子,“只要是心里有,什么时候都不会晚。”

    说罢甩给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卫韫见状,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腰窝,“生气了”

    叶朝歌身子往里蹭了蹭,不理他。

    卫韫的指头也跟着走,继续捅她的腰窝,这一来二去的,叶朝歌不乐意了,当下爬起来,猛地一扑,扑到他的身上,两手对准他的腰腹各种作乱,各种捅。

    也不知是戳到哪里,还是叶朝歌的手劲没控制好,只听卫韫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叶朝歌立马停下动作,“你怎么了”

    “没,没事。”

    没事

    叶朝歌狐疑的看着他额头上的湿润,眯了眯眼睛,从他身上慢吞吞的下来,坐到一旁,然后开始动手扒他的衣服。

    卫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拉她的手,可谁知,叶朝歌的动作很是迅速,避开他的手,三两下便将他的衣裳扒开。

    在看到他肚子上那巴掌大小的淤青时,顿时沉默了。

    先是肩膀,现在又是肚子。

    叶朝歌不禁有些开始怀疑了。

    肩膀上是在宫里被宫人撞的,那肚子上呢

    就算也是撞的,可怎么撞也撞不到肚子吧

    “说吧,这怎么回事”

    叶朝歌拧眉看他。

    卫韫心下叹气,千躲万避,没想到,还是没有掩盖过去。

    “怎么不说话”久不见卫韫说话,叶朝歌耐着性子再度开口,“你这伤是哪来的不要再告诉我,也就是在宫里撞的!”

    原本他肩膀上的伤并没多想,可现在联系腹部的伤,恐怕所谓的被宫人撞的,不可信了。

    难怪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要去耳房,难怪刚才遮遮掩掩的。

    卫韫见此情形,只得道:“你哥打的。”

    “我哥”

    叶朝歌诧异,“他为何要打你”

    “准确的说,是我俩切磋,一时不察被他偷袭。”

    叶朝歌狐疑看他,“你说真的”

    “自是真的。”

    “那既然是这样,为何一开始不说,却还要藏着掖着”

    叶朝歌究竟不是那般好糊弄的,再说了,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卫韫的话,她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卫韫既然说了,自然是有了准备,他低下头,闷闷的说:“这不是怕丢脸吗,你哥武功不如我,我却被他伤了……”

    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叶朝歌,有些委屈道:“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噗嗤!

    叶朝歌实在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卫韫黑脸,“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叶朝歌捂嘴憋着笑,“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过,你没骗我”

    卫韫恼了,“这么丢脸的事我都同你说了,还能是骗你的不成”

    叶朝歌一想有道理,“你也是,你我是夫妻,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还怕我笑话你不成啊”

    “……你没笑吗”

    叶朝歌心虚的撇开眼,好吧,她笑了。

    陪着叶朝歌闲话了一会,卫韫方才带着药去了前殿。

    出了绮歆楼,他唇角的笑方才褪去,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想到昨夜,便是一阵头疼。

    叶辞柏突然发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的下狠手却是始料不及,一个不慎便被他得了手,若不是他拿叶朝歌当挡箭牌,恐怕伤的就不是腹部和肩膀,而是他的脸了。

    虽说伤在衣服下面,可到底还是被她给看到了。

    也好在他反应快,否则依着她的聪慧,必然会起疑。

    罢了,已然如此,接下来他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叶辞柏那个难缠的。

    接下来的日子,卫韫与叶辞柏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怎么说呢,卫韫成了老鼠,而叶辞柏便是那只致力于捉老鼠的猫!

    你追我躲持续了半个多月,叶辞柏这只猫一次也没有捉到卫韫。

    只能说,猫太实诚,老鼠太狡诈了。

    叶辞柏累了,逮了好几次都没有逮到人,索性放弃了,选择去东宫守株待兔,就不信抓不到卫韫的人!

    待抓到了人,他势必要问个清楚明白!

    可惜啊可惜,你有张良计,而卫韫则有过墙梯,在他的刻意安排下,祁继仁提前回京了,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派人将叶辞柏从东宫逮了回来。

    时隔半个多月,卫韫可算是摆脱了难缠的叶辞柏。

    ……

    叶朝歌在坐了一个月的月子后,便可以下床了,只是她的身体亏损严重,即便养了一个月,也仍是虚弱得很。

    更何况她的月子才坐了一半。

    虽然月子在继续,但好在没有刚开始前一个月的约束,从上到下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空气好了,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祁继仁来东宫探望叶朝歌,是在他回京后的第二日。

    “外祖,您瘦了。”

    叶朝歌望着大半年没见,不但人瘦了且黑了的外祖,热泪便盈满了眼眶。

    祁继仁粗粝的大手揩去她的泪光,“外祖硬朗着呢,再护你们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听到这话,叶朝歌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怎地变得这么爱哭了,我祁继仁的外孙女可不是个爱哭鬼。”祁继仁故意绷着脸说道:“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这么爱哭能行吗,好了,别哭了。”

    叶朝歌被凶了一通,哭得更厉害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人家也控制不了自己嘛。”

    ……




第1161章:喜事连连(上)
    在祁继仁的安抚下,叶朝歌激动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她擦擦眼泪,鼻音有些重道:“外祖,您岁数也不小了,不如就此休息吧,您操劳了一辈子,征战了一辈子,也时候该歇歇了,正好再过段时间墨慈也该生了,您便和母亲含饴弄孙好不好”

    这个想法,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

    如今朝局稳定,边关也渐渐安定下来,辛劳了一辈子的外祖,也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

    毕竟他的岁数已经摆在那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实在是担心,每次外祖离京她都会提心吊胆,即便母亲和兄长不说,她想,他们也是担心的。

    而且,此次回来,外祖的老态越发的明显,她瞧着实在难受。

    原本让外祖告老还乡的念头只有三成,在见到外祖后,便增添为了十成。

    人都是自私的,她知道大越离不开外祖,可她就这么一个外祖,而大越就算没有了外祖,还会有其他的将军。

    叶朝歌的提议,让祁继仁措手不及,愣在那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外祖”

    在祁继仁回神看过来时,叶朝歌近乎于恳求道:“好不好”

    望着满含担忧关切的外孙女,祁继仁心下一暖,握上她的手,拍了拍,“你的话外祖会考虑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近两年内不会再起战事,陛下也承诺过,此次回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让我再离开。”

    叶朝歌不管宣正帝的承诺,她只想要外祖的承诺。

    在她的执着下,祁继仁松了口,他表示自己会好生考虑的。

    祁继仁在东宫与卫韫和额叶朝歌用了午膳后方才回去。

    将将回到将军府不久,外头便传来阵阵嘈杂。

    正与田伯说话的祁继仁皱了皱眉,“外头什么事这么吵”

    田伯也不清楚,唤来了外头的下人,询问之下这才得知是出门游玩的绮罗回来了。

    祁继仁挑挑眉,“绮罗这日子过得比谁都松快,真让人羡慕。”

    “谁说不是呢,时不时的出门游玩,估计都走遍半个大越了呢。”田伯说。

    “这样也好,她被苗疆困了大半辈子,临老了到处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美如画也不错。”

    祁继仁略感欣慰,这样的绮罗让人羡慕,同时也令人欣慰,这样的心态极好,不为任何事而愁,也不为任何事而难。

    为苗疆鞠躬尽瘁了近一生,也该为自己活了。

    说话间,绮罗过来了,“老远便听到你们在说我,怎么,又说我什么呢”

    “说羡慕你。”祁继仁喝了口茶,笑道。

    绮罗哈哈一笑,然后对祁继仁说:“欢迎回来,原本想早些回来出城接你的,可没想到路上遇到了风雨,耽搁了路程,回来竟比你还晚了两日。”

    “无妨。”

    “我方才听下人说,你刚才东宫回来朝歌怎么样,可还好”

    说起外孙女,祁继仁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着呢。”

    气色好,精神也不错,双胞胎亦是可爱乖巧,最关键的是,他的外孙女跨过了人生中最难的那一个劫。

    只要一想到这个,祁继仁脸上的笑意便停不下来。

    当初北燕内乱,边关不稳,陛下派他前往他是一百个不情愿,甚至想过抗旨,只是他一辈子习惯了为大越抛头颅洒热血,骨子里早已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他做不到抗旨,更没有办法去做。

    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为纠结之时。

    一边是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一边是放心不下外孙女,尤其对她的命中死劫尤为担忧。

    生怕自己这一去,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生怕自己这一走,在边关收到外孙女的死讯……

    可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取舍,边关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大越万万百姓,他做不到置之不理。

    尽管去了边关,他的心一刻也没有放下过。

    尤其是越到临产期,越是不安。

    先前之时,他之所以会同意和卫韫配合让叶辞柏回来,便是为了外孙女,尽管他不知情,但好歹能多多少少让他安心些。

    这样的不安,一直持续到孩子出生,一切尘埃落定。

    他现在啊,别无所求,只求国泰民安,一家人平平安安顺遂喜乐的度过一生。

    祁继仁的喜色,绮罗看在眼里,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却被田伯先一步给打断了,“你赶路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晚膳我再派人过去寻你。”

    绮罗眯了眯眼睛,看向田伯。

    后者几不可察的对她摇摇头。

    见此,她便知道怎么做了,顺着话与祁继仁招呼了声,便走了。

    两人的小动作,祁继仁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他正沉浸在后怕和劫后余生的喜悦中。

    晚间,用过晚膳,绮罗离开前厅时,给田伯使了个眼色。

    月半高悬,偌大的将军府笼罩在深夜的静谧当中。

    田伯避开夜里巡视的下人,去了绮罗的院子。

    “你白天是何意,缘何阻我说话”

    房中只余他们二人,又是夜深人静好眠之时,倒也少了几分顾忌。

    田伯沉默了一会,看着绮罗,“你是不是要同大将军说孙小姐的死劫并没有过去”

    尽管是早有准备,绮罗还是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还真的是这样……”

    田伯缓缓闭上眼睛,“果然被我猜中了……”

    绮罗叹了口气,房中陷入了压抑的安静。

    叶朝歌出月子之时,正是墨慈产期临近。

    用了一天的时间将内室包括自己捯饬了一番,第二日方才过去叶府探望。

    墨慈怀胎九个多月,肚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小山包,还是冒尖的那种。

    “你这一看就是儿子啊。”

    刚一见面,叶朝歌便摸着墨慈的肚子啧啧道。

    想要个女儿的墨慈,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咱俩这么久没见,你确定刚一见面便说些我不爱听的”

    “呦,还念着要闺女呢。”叶朝歌笑她,“待你儿子长大后知晓你这个当娘的在怀他时盼着女儿,估计着要很伤心喽。”

    墨慈气结,“孩子还没生呢,你怎么就那般肯定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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