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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经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水傍舌
    “死者经过鉴定,的确是淹死的,并且死前痛苦挣扎过,像他手上的指甲应该就是在水井里抠掉的。死亡地点初步确认也是在姜家前院的那口水井。”

    “那又如何,这根本不能解释此事与姜家二郎无关吧”

    “是无法证明与姜家二郎无关,但是有没有可能是自杀身亡呢还有,既然指甲是抠掉的,那么井下有没有去探查清楚呢此事并未探查清楚,不管是不是姜家二郎,就这么下了定论,这样难免有失公允吧。”

    “井下当初我就派人下井检查过。”刘得福说到。

    “那么请问当初下井时是什么时候呢有没有去水下看看据小侄所知,前一天可是上元节,您说上元节当天,家家户户张罗好吃好喝的,需不需要用掉大量的井水那么死者当时挣扎的时候,留下的痕迹会不会在水下”

    韩医师一语,众人无可辩驳。

    “那么我们现在大可再去验证一二”何老站起身子。

    “这个,暂时不着急。”

    “那听韩贤侄之言,是有了别的法子了”

    韩医师听完,莞尔一笑,道:“人虽然死了,不过尸体还在,我们可以让它说话嘛。”

    “什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回魂。”

    “什么你要回魂”三老面色大骇,从来没听说韩医师还有这等手段。

    韩医师面色不改,而其余人是议论纷纷。

    “这怎么行,它本身就是横死,这会还去扰人清净,要是突然横生枝节怎么办”比较保守的纷纷反对,但也有人表示此法可行:

    “死者冤屈不得声张,此举本来就是为了让他沉冤得雪,再说既然姜家二郎与死者的关系,真如二郎所言那么亲厚的话,我相信死者是不会反对的。”

    “兹事体大,我们得商议过才好定夺。”刘得福心中多少还有些怨愤,不想让姜珏好受,但是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只得把一切推脱到程序上来。

    可是一旁的何老却力排众议,语气十分坚定:

    “用不着那么麻烦了,韩公此言在理。今天诸位都在看着,既然韩公如此说了,自然有他的安排。若是不给姜家二郎这么一个机会,我们也对不起姜公,也难平死者心中怨念。”

    姜公一听,心下大宽。而韩医师对着何老也是遥遥拱了拱手,算是表示心中谢意。何老此举并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纯是因为他本性如此,所以一摆手示意没必要感谢,然后对韩医师追问道:

    “那么韩公打算何时布坛做法打算怎么个回魂法”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明显何老还是有些质疑。要知道如果他真的相信韩医师会驱鬼回魂的话,是肯定不会追问的,因为这是别人的秘密,容易遭人猜忌。

    “今夜子时。”韩医师背着手,然后接着说道:“大家也是知道我是一名行医,修的是歧黄之术,其实医道中也有一些术法,只需借助特殊的药物,也能沟通阴阳。“

    韩医师说得言之凿凿,看样子确有其事,而且他一向悲天悯人,还不忘提醒道:

    ”为了各位起见,到时候还烦请闲杂人等尽量与议事堂保持距离。”

    众人纷纷允诺,就算韩医师不说,这事情换做是谁都不愿意靠的太近的,邪气太重。

    “再怎么,总得有旁人见证吧,不然就算你真的招来亡魂说与你来龙去脉,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大家也不会相信。这样,今夜里老朽就陪你在此一晚吧。”何老较起真来,让韩医师也有些为难。

    可一旁的刘得福以及另一名老叟却不愿意了:“心道你就你何老儿会在众人前逞英雄。”可是他们二人又不愿意碰到这阴邪之物,索性一把拉住何老说道:

    “这没事,让年轻辈的看着就是。也让他们长长见识,锻炼锻炼。”

    对方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何老也明白其中一二,虽然没他们想的那么复杂。还是选择卖他们两一个面子,反正有刘安等一干人在,瞧他们与姜珏的架势,肯定不会与姜珏为伍。

    “既然如此,就依二老所言吧,那




第九回 月下魅有影
    “指甲里没多少井壁的水藓,这和你在井底发现的一致。“说韩医师到。姜珏一只手摇着铃铛,然后摇累就交给另一只手,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眼前小书的遗体。

    “可以确定不是在井水中窒息而死了”

    “如果单从现场以及死者的指甲来看,确实如此,可是又有一点不对劲。”韩医师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对劲”

    “死者这个僵硬的姿势肯定是在死后一直保持的才对。若是在刚刚死亡之后很快就被人抛尸井中,他是很难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尸体僵硬的。但是如果等到尸体僵硬后才选择抛尸,难道你们姜府那天晚上都发现不了”

    姜珏想了想说道:

    “那晚是上元节,后来我们都出去赏灯去了,若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话,姜府确实没有什么人。但是这么算来,死亡时间又对不上了啊小书在戌酉时分就遇害了,而我们是亥时三刻才出去的。”

    “所以说,他的死因很蹊跷。”

    月色朦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四周开始起了一层薄雾,让整个议事堂前院都变得模模糊糊。

    韩医师从一旁挑出一把短刀,看这意思是想开膛破肚,看得姜珏一愣,提醒道:

    “伯父,这样不好吧。这月黑风高的会不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这里可有东皇老爷看着,什么邪祟敢在他老人家面前作祟”韩医师并无顾虑。

    看着韩医师手落下的短刀,姜珏不忍看见昨日里还跟自己打打闹闹的小书身上血淋淋的样子,于是调转了头,把视线往别的地方看去。

    如果换做是平时,议事堂的一里一外两扇大门都是大开着的。今日里因为里面停了灵柩的缘故,外头那扇虽然闭着,但是里头这扇却是大开着,就算斜站在园子里,姜珏也能隐约看见神台上的神像。

    这个地方他小的时候有来过,后来一是因为姜公不许,而且听说这里以前烧死过人,所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姜珏心下好奇心起,于是绕过灵柩,就往要议事堂走去。

    可若是有人细心一些的就会发现,姜珏背后此时有两个影子,而其中一个就在他迈开右脚的那一霎,原本在灯火下左摇右晃的像是被什么钉住了一样,人虽然已经走开,背后的影子却在地上一隐,然后消失在灵柩的阴影下。

    韩医师注意力都在灵柩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细微的变化,姜珏就更注意不到刚刚那一会发生了什么了。他一级级,拾级而上,然后一抬脚,就过了门槛。

    这堂内的布置还是和他小的时候一模一样。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前面桌案上的神像就只剩下地上的蒲团了。姜珏拾起离他最近的那个蒲团,然后把他置于身前。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想拜一拜东皇老爷。

    果然,只见他把那铃铛挂在腰间,双膝一曲就跪倒在蒲团上,他先是盯着前面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心中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若是东皇老爷在百忙之中能够,希望它能够保佑自己亲人以及自己一切安康。

    姜珏俯下身子腰身一弓,拜了下去。就在他拜下去的那会,桌案下之前消失的那个影子突然从黑暗中蹿了出来,然后就往神像上靠去,谁料它刚到附近,也不知是因为是油灯燃起时发出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哪里突然冒气一阵青烟,然后那个黑影又以迅雷之速消失在黑暗里。

    之前的姜珏没有看到,但是突然冒出的青烟姜珏确是看到了,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发现一切如旧。姜珏站起身来,走过想看个明白,看来看去最后只能觉得应该是油灯的灯芯烧得差不多了导致冒起的青烟,他在香炉里拔起一截香上烧得剩下的木签子,然后将它拨了拨一旁的油灯,只见它一跳,整个堂内变得更加亮堂了起来。

    这个地方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小书就跟他在一块,姜珏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小的时候小书跟着他后面的日子,他们虽然是主仆,其实更像发小,或者说兄弟要来的切实些。

    “珏儿,你快来看......”一个声音把姜珏从回忆中国扯了回来,是韩医师。听他语气,显然有几分惊诧。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姜珏一提衣裳前摆,快步走了出去,口中问道

    “伯父,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韩医师示意姜珏自己看,只见此时的棺椁内,小书的喉管往下都被切开,而肺叶里面乌黑一片。

    “这是”姜珏问道。

    “一般水中窒息而死的,肺叶都会有很多积水,甚至还会有水里的杂物。”韩医师一字一句缓缓说完后,又补充道:“因为你说水井井壁一切完好,怀疑小书并不是死于水井,所以我才想检查一下...”

    “那这黑色的又是什么情况淤血吗”

    “我也不清楚,如果只看颜色的话,黑乎乎的怎么看都像墨汁”韩医师猜到。

    “怎么会,如果说要是吸入了这么多墨汁的话,砚台才巴掌见方,怎么能淹死一个人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姜珏连连摇头,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如果是在遇害前,被人为灌进去的,也不是不可能。”韩医师在一旁提醒姜珏:“不过你不要多想,只是颜色像而已,怎么可能会是墨呢。”

    如果真是墨就好了,墨有墨香,靠近了自然闻得出来,姜珏一念及此,也没考虑太多,低下头,将鼻子抽过去要去闻那死尸肺叶里的积水。

    入鼻的是腥臭的恶心味道,根本闻不出个什么来。姜珏鼻子凑得很近,眼睛也没闭着的,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棺椁躺着的小书僵硬的身子突然一挺,似乎要向姜珏咬来,因为事出突然,又隔得太近,那张脸直接与姜珏四目相对,几乎避无可避。

    小书那苍白扭曲的面容,在姜珏眼里越来越大,眼睛像死鱼一样无神,他大张着嘴,喉管里不停的冒出黑色的浆液,然后发出呼呼的声音,好像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样。

    出于一个人的本能,姜珏身子暴退,然后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旁的韩医师见多识广,虽然面色铁青,但是很快镇定了下来,他一步步挪近一望,发现一切正常了,才急忙扶起姜珏,然后急急说道:

    “这事情



第十回 街上影无迹
    细长的木板拼凑的小门紧闭着的,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麻子脸想要伸手去拉门,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咽了口唾沫,额头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白日里听韩元禄说这还魂之时,容易招来阴邪,该不会这么巧就让自己遇见了吧,麻子脸如是想。背后两人紧紧贴着他,若是有个什么意外,退都不好退,后路被堵住了的他没有一点安全感。

    麻子脸另一只手去推开身后的人,示意不要靠的太前,然后他左脚往前滑了几步,双脚一前一后呈弓步,这样既可以最大限度的将身子前倾去拉开门,或者只要情况一不对劲,他又能够调过身来,拔腿便跑。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他,身子前倾,手把在门上面,他看了看身边的弟兄,壮了壮胸中胆气,门哗的一声被他拉个半开,却被他伸在前面的那只脚给挡住了,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从半开的门外望去,里面一个壮硕的男子靠在茅厕的墙上,眼皮上翻,露出了一大片眼白,不知是灯笼还是别的的原因,他全身泛红。

    麻子脸心突的一跳,一声惊呼转身就要逃,却感觉伸出去的脚被茅厕里突然出现的一只大手抓住了。

    “哥,救我......”蔡大个有气无力的喊道。

    其余人见状不妙,早就跑了个精光,唯独麻子脸是因为脚被抓住了,吓得魂飞天外,一个劲的告饶道:

    “不要...大个兄弟,大个兄弟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个兄弟...”

    “放过你”里面的声音听起来稍稍有了些精气神,但是显然没有要放过麻子的意思。只听他接着说道:“要是放过你,就又得在茅厕里蹲个半天了,哥帮我找点东西来擦一下屁股吧。”

    蔡大个憨厚的头从黑暗中伸了出来,露出了大半张脸,另一只手正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此刻随眼惺忪,显然方才蹲在茅厕里睡着了。

    “兄弟,大个兄弟。你是人是鬼......”麻子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哭腔求道。蔡大个憨笑道:

    “那个弟弟我自然是人了,怎么了麻子哥,你这么哭了不会是被茅坑给熏的吧。”蔡大个反应慢,还不知道麻子脸被自己吓得半死,心道自己白天里吃了几个辣子,劲道得很,没想到都吃进肚子里再拉出来了,不但臭,还臭得辣眼睛,这都能把人给熏哭了。

    麻子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傻大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那傻不愣登的笑容倒是让麻子脸心下大宽,惊魂稍定的他,一肚子火气,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浑大个,居然敢下老子。你他妈就给老子在这继续蹲着吧。”

    蔡大个一听还得继续蹲着,一张老脸急成了猪肝色,要知道他可在这里蹲了一个多时辰了,脚都蹲麻了,再蹲下去估计都得废在这里。

    “亲大哥,好大哥。求你找点物事来帮帮小弟,别说细棍子,宽叶子,就算是土坷垃的能将就着搽一下屁股都好哇,不然这里啥都没有,再蹲下去,弟弟我要蹲死在这里了。”

    麻子脸脸一黑,若不是念着平时需要力气的时候还得靠着这傻大个的话,他真的不想管这小子。

    蔡大个完事后,二人并着往回走,因为蔡大个茅厕里蹲得太久,走得一瘸一拐的。所以麻子脸只好扶着他。

    月光长长的拖着他们的影子,若是留意去看的话,你会发现地上只能看得到麻子脸的影子,他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扶着一什么东西,一点点往前走去。

    不多久,就看到以刘安为首的几人,一个个手里提着棍子之内的随手找见的武器,往这边走来。

    “哎...刘哥。”麻子脸大声招呼。

    “麻子你扶着的谁。”刘安听回来的几人说他们碰见鬼了,本来不太敢来的。但是想着这事清平,还有这么多人在,于是壮着胆子回头来看,谁料半路就遇见了麻子脸,而且他还搀扶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并且低着头,好像全身都要缩进他身上的那身破旧衣裳里。

    “这是大个阿。”麻子回到。谁知刘安听后更加讶异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

    “你说谁”

    “大个,是蔡大个。”麻子有点不耐烦。

    谁料其余人一听蔡大个这个称呼,一个个面色苍白,然后面面相觑,这时只见刘安往边上移了一步,人群中一个人走上前来,那人被眼前的情况搞得莫名其妙。这个愣头愣脑但是四肢发达的人,不是蔡大个是谁

    可是既然刘安他们身旁的是蔡大个了,那么麻子脸扶着的又是谁?

    麻子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双手一撒,身子往一旁弹开。失去了麻子脸扶着的衣衫没有支撑,于是往下一陷,直接掉在地上。

    借着月光望去,这件衣衫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尤其是刘安,立马就想到了,只见他转过身对一旁的蔡大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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