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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不过倒是有个人进退两难的站在不远处,脸上一副尴尬神色。

    徐江南顿时一乐。“你家公子让你带了什么话,直说吧。”

    吴青这才尴尬上前,要是徐江南不开这个口,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开口,不过再看后者的时候,吴青还觉得像是在梦里,以前自己和公子追杀的年轻人,这会反过来竟然站在了武道巅峰,不过好在他能觉察到后者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杀心,不然依照现在的差距,怕是双眼一眨就得去阎王爷那里了。

    其实以前徐江南还真就想过有仇报仇,后来知道这方家的公子在北地练剑拼杀,莫名其妙消了怨恨不说,在某个角度上还有难以言明和承认的佩服,即便知道方云的目的可能是取他人头,他对陈铮好感不多,但和李先生呆了那么久,也悟了不少道理,其中就有一个,对百姓好的人心性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他才觉得江湖还有救,至少这一次,江湖在朝廷之前,站在首当其冲的位置上,替百姓流血。

    吴青走上前轻声说道:“公子说这一次先不打了,等到了北地再打。”

    徐江南就同两人不约而同暂时搁下双方仇怨一样,不戳破此间关节,因为方云的八品再强,跟九品也还是有不少差距,点了点头说道:“我等着他。”

    吴青尴尬一笑,转身离开,徐江南没有阻拦,也没看唐桀背后站着的老人,反而是走到方杏文面前打趣说道:“方大哥不厚道啊,就算不入眼,换几分酒钱应该是够的吧。”

    听了此言的方杏文满脸尴尬的挠了挠头,低声解释说道:“军营禁酒,刚出来,要不现在去给你补上”

    徐江南笑着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方大哥别放在心上,不过补肯定是要补的,不然传出去说方大哥失信于人,那就不妥了。”

    说着又带着些许歉意的看着两位老人,“让世叔担心了。带着弟兄白跑一趟。”

    刘伯單大咧挥手,意犹未尽眨眼笑道:“哪里白跑。见到了剑仙风采。一饱眼福。”

    徐江南自嘲说道:“狗屁剑仙。”说完之后,依旧没看一眼吴源也没看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场中的老人,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叶平有些担心看了一眼场中正和吴源谈话的温和老人,尤其在觉得老人有意无意看向这边的时候,更是担心,不过在徐江南开口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一行人才抬脚,一位年轻人就拦在了徐江南面前,面色不喜说道:“老师不吝出手救你一条性命,怎么,连一句谢谢都不说”

    徐江南把剑立在当下,单手撑着,邪气说道:“好呀,正愁没过瘾,那就再来打过,把吴家另外一名剑仙喊出来,看看究竟是谁活着出长安。”

    年轻人闻言一窒,而一旁的小孩子却是乐开了怀,似乎见到师兄吃瘪的样子很是满足。

    年轻人一板一眼说道:“那你可知刚才那一剑下去,不出三旬,你的人头就会出现吴家剑冢之上。”

    徐江南睨了一眼年轻人,无赖笑道:“我辈江湖人目光短浅,只活当下,看不清以后。”

    年轻人突然笑出声,“莽夫。”

    徐江南凝了凝神,轻声说道:“我是莽夫,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说完回头再不看年轻人一眼,将剑收入剑匣,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叶平刘伯單带着兵马回营,卫月欲言又止,到了后来,卫月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徐江南却是率先开口,有些疲惫的说道:“明天再说可以吗,今天我就想当个莽夫。”不过说完以后,徐江南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年轻人的方向。

    卫月顿了顿,却还是点了点头。

    等回府了以后,徐江南趴在榻上,卫月打了盆热水过来,怀里还揣着许多瓶瓶罐罐,先是用热布前者仔细擦拭伤口,徐江南没有拒绝,给上药的时候,卫月还问了一句,痛不痛。

    徐江南没有回头,只是笑道:“说痛那就矫情了。”

    等卫月轻嗯了一声,上好了药之后,发现榻上的人已经闭眼睡了过去,这才轻轻叹了一声,默默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整个夜间,无人打扰。

    第二日,天蒙蒙亮。

    徐江南起了身子,刚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端着热水又是一脸犹豫的卫月,不过想必等的时间有些长,盆里的热水渐次凉了下来,卫月想着说去换一盆,却被前者制止,随手接过面巾擦了把脸和手,将木盆搁在一旁,拉着卫月就往外面走。

    卫月见前者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满是疑惑说道:“怎么了”

    徐江南摇了摇头,只是打着机锋说道:“到了就知道了。”

    还是昨日兴善寺,不同的不在塔林,而在西北侧的地藏殿,等到了地方,徐江南推门而入,右侧便是长舌黑无常,高举枷锁,卫月起先没有什么心里准备,突然见状,缩了一下脖子,掩嘴惊呼。

    徐江南伸手安抚了一下卫月,轻声说道:“黑无常而已。”

    卫月白了徐江南一眼,在经历过之前的惊吓之后,平静了很多,开始壮着胆子打量起四周,倒是徐江南环顾了一眼大殿,瞧见空无一人的样子,想了想后,朗声说道:“小辈已经前来赴约,还望老先生出面一叙。”

    话音一落,原本金色地藏王菩萨的佛像后面传来一声声和悦笑声,顺着笑声,昨夜拦下徐江南的老人声影渐渐走了出来。

    出来以后,看了徐江南一眼,轻笑说道:“说话一章一节,有板有眼的,怎么看都不是个莽夫啊,哈哈哈……”

    徐江南没理会老人,反而是卫月,悄悄回到了徐江南的背后,小声说道:“他怎么在这里。你和他也有过节吗”

    徐江南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有过节,昨夜我们谁都走不了。”

    老人假装没有听到这对小年轻的悄悄话,而是轻声问道:“既然你知道这是无常,那你知不知道在这无常的身上还有一副联子。”

    徐江南回过头,随口说道:“恶无大小恶事且休为地殿阎君心有数,善有重轻善行当乐效西天佛祖意无偏。老先生问的可是这句”

    老人有些惊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稍稍有些刮目相看的样子,其实在这之前,他对徐江南跟对一般世人无二,并没有说他是徐暄的儿子又或者说是他徒弟的子嗣就另眼相待,因为要是他是自己徒弟的子嗣就另眼相待,那么能让他青眼的人可多了去了。

    徐江南愈加的不解其意。

    好在老人没有让人等太久,自曝门户说道:“老夫姓王,以前跟你爹在西蜀呆过一段时间。若是用世间的说法,你爹可能还要叫我一声夫子。”

    徐江南一脸难以置信,之前他从陈铮口里得知这件消息的时候一度以为是假的,毕竟无从考证,他也不可能径直去问谢长亭。

    如今从这么一个老人口里听来,尤其昨夜体验了一番老人深不可测的修为之后,便觉得此事十有**,至于卫月,一副瞪着眼睛的夸张样子。

    徐江南平复了心情之后顺口说道:“那谢长亭”

    老人点了点头。

    徐江南皱了皱眉头。

    老人随意在佛像下面坐下,笑眯眯说道:“别这么拘谨,小娃娃是不是听了很多关于老夫的传闻”

    徐江南见老人这么随意,正要开口一解其惑,老人打趣说道:“说难听的,好听的就算了,老夫也听腻了。”

    徐江南释然一笑,“我听说老先生收徒喜欢收两个,到头来往往两个却只能活一个,又或者是两个都活不了。小子不解这是何意。”

    老人用手点了点徐江南,调侃语气居多的说道:“让你说点老夫的传闻,你小子倒好,胆敢批判起来。”不过尔后老人轻叹一声,“万物存在之理便是道,老夫追的就是这个道,可天下璞玉何其多也,老夫见猎心喜,着手打磨,并无二意,至于去留,任由他们自己,只是他们就像一山二虎,也跟一座天下只能有一位帝君一样,总想着分一个胜负高下,到头来难免死伤。老夫不是卸责,若没有老夫,你爹和谢长亭之间同样也只能活一个。”

    老人又是一声轻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寡淡说道:“合纵连横,合纵能破连横,连横何尝又灭不了合纵。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想来最对老夫胃口的还是你爹。”

    徐江南没有打扰,而且一向活跃的卫月,这会也是安安静静,就像在私塾里听着夫子授课。

    老人自言自语了一番,紧接着又看向徐江南,径直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徐江南摇了摇头。

    老人嘿嘿一笑,“徐暄什么都学,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就比如说棋道,前五十手你爹可以和小谢平分秋色,中五十手也是缠斗之姿,唯独后五十手可就有些疲态了。不过要说算计和其他,小谢

    比之你爹就差多了,所以就连老夫,其实真正意义上也没见你爹和小谢下完整整一局棋,很多到了官子阶段就投子不下了。”

    老人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但是你爹老是说够用了够用了。后来呢,老夫才知道你爹选了一条最险的路,博弈博弈,你爹选了前者,小谢走了后一条,前一条是赌自己的气运,后一条是赌别人的气运。其实往简单了说,前一条没有退路,而后一条有。世人都说博是小道,弈才是正道,才是大道。

    你爹不一样证明其实前一条也是能走出大道的,那一两年里,怕是没有谁能有他那般风光。

    不过和一般输到倾家荡产的赌徒不一样,你爹给西夏赚足了底子之后,就抽手了,换了身衣衫还就真成富家公子,豪门子弟了。这一点你和你爹倒是有点像,知道知足。”

    徐江南自嘲一笑,自言自语反驳说道:“是吗”

    老人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徐江南,也似乎在等着徐江南这一句是吗。在等到之后,心满意足,用手点了点徐江南,开怀说道:“这一句就很知足了。其实你想的没错,西夏怎么看都是欠小徐的,一州之地到半壁江山,一代君王贤主都经营不来的基业,被徐暄给打下来了,所以你那点小心思也没错,不就想让老人过点好日子,唐家




第三百九十二章 有人南下
    徐江南离开长安的时候,阳光明媚,算是久阴之后的必然,说巧也不巧,东出长安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吴家一伙人也是悄然出城,吴源甚至还看了一眼前者,不过徐江南只是嘴角一歪,全当没有看见,不过对于吴家只要春秋剑而不要剑匣的事有些好奇,而天下人,包括昨晚的那些看客,估计也都想不到,春秋剑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现身,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易手回到了吴家的手上,连点波澜都没有,跟当年相比大相径庭,而吴家的人在世人眼里更是出人意外,原本徐吴两家的恩怨算精细点只了结了一半,毕竟剑匣还在徐江南手上,对此后者也是有些疑惑。

    不过后来想了一下,把功劳归到了之前老人身上,其实他不知道的就是吴家其实真的只是要剑,吴家作为铸剑世家,要不是广结良缘,怕是在三大剑冢中早就被除了名,卫吴两家就不说,不说卫敬是九品,就凭卫澈单身赴京的胆色,再加上如今西蜀王的名头,在江湖上名气也不差,至于方家,更不用说了,方云单枪匹马在北地拼杀,一身八品修为不说,还能跟九品一战,虽说结果不太尽人意,但至少让人瞧见了方家少爷的气度,最关键是活了下来,这已经算是神迹。

    如果单说江湖,方云的名声不仅不比卫澈低,在北上之后,反而要高上不少,毕竟卫澈的作为更倾向于枭雄,而方云,则是偏近于侠这个字,作为江湖人自然喜欢侠义这一套,说不定以后这群江湖中人见到卫澈,远远绕道,然后碎碎嘴皮子,但看见方云肯定是抱拳相迎,笑脸盈盈。

    吴家如今有机会出一个九品胎子,如何能不心喜,天下恩怨能大得过眼下九品这回事铸了百年千年的剑,都成了别人的嫁妆,现在是给自家人备嫁妆,那不得拿最出彩的东西出来可吴家近些年最能拿出手的就是春秋剑,虽说剑匣和剑都在才算完美,可吴源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被人吹了几年,说吴家中兴之子,总有他的过人之处,比上春秋剑,剑匣还真的就是可有可无,再加上天下人本来就不知晓他已经拿到了春秋剑,若是无故去讨要剑匣,说不定有心之人会臆测出一些东西出来,到时候反而多生事端,不如退上一步,全了两方的面子,还能瞒天过海,觉得吴家这次又栽在徐家人手上,他则借机灰溜溜的逃回北齐,让徐江南得名,他来得利。

    徐江南自然不知道吴源的想法,同时也不会四下乱言说春秋剑已经物归原主,引得一些眼红人物盯上吴家,他没这么无聊,就像吴家不愿惹上他一样,他也不想招惹吴家,原因就在昨夜,即便另外一位九品没有动手,可站在一旁漏点气息也能让他也忌惮不少,更何况吴家供奉可不止这两位。

    虽说都是东去,不过出了城之后,便各奔东西。

    而长安城里依旧津津乐道,那可是两位剑仙,真正站在江湖潮头的两个人,见过昨夜状况的游侠散客都觉得庆幸,至于那些因为日期而没有看到的剑客之流却是满脸悔恨,更加别说一日前此事传到周边城镇马不停蹄赶过来的江湖人,得知这一情况只恨胯下不是千里良驹。

    不过在长安北城门口,有这么一伙人,操着北地的口音,却又没有一点北地难民的样子,不担心以后会不会随了百草,神色悠哉打量着长安城,瞧见壮阔的长安城,领头的清秀男子倒是没有如何吃惊,但背后的仆人却是露出了满脸惊异的样子,似乎从来没见过如此这般的城池,也没见过如此之多的游侠散客汇聚在一起,虽然说品级都不算太高,但胜在数量上,犹如过江之鲫。

    领头男子就站在城门旁边的一盏花灯铺前,随意打量,长安城游侠成风,但文人那一套雅俗的东西一样蔚然成风,商铺店家显然也知道这些,所以每一方花灯上都有写有一纸小谜,不过大多数都不难猜,清清浅浅的平添情趣罢了,也是这会,中年店家招呼杂工将几盏花灯挑起,还小心翼翼吩咐说道:“赶紧给送到刘老汉那里去,上个月给的订金,催了好久了。”

    北地来的青年男子听了以后,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不在做声,等仆工点头走了之后。

    面貌秀气的男子用手搭起一方花灯随口开腔说道:“掌柜的,我听说长安近日有两位剑仙会在兴善寺切磋较量一番,这事是真是假”

    店家抬头瞥了一眼清秀的男子,尤其是多看了几眼男子的眼睛,少许之后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低下头继续忙着给花灯上色,有些可惜说道:“是有这回事,不过你可来晚了。”不过点到即止,并没有继续点破的意思,可能是之前瞧到了男子眼里的轻蔑神色,

    不过就在店家过分打量男子的时候,男子背后的侍卫若有若无的往前靠了靠,神色不善,不过被男子举手给阻止了下来,反而笑着说道:“店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店家这会起了身子,从门后拿出一条竹竿将花灯小心翼翼的挂在屋檐上,紧接着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说道:“哈,因为昨夜分出胜负了啊。”

    男子闻言低头思虑一下,笑着说道:“看掌柜的样子,似乎胜负早在预料之中。”

    千破万破,马屁不破,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这花灯铺的掌柜脸上褶子都开出了花,顿时觉得男子也顺眼不少,自信说道:“自然,二十年前吴家就在徐将军的手上吃过瘪,第二次就想翻越过去了哪那么轻松,嘿,不过毕竟是徐将军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这不听说今早上吴家的人已经离了长安。

    对了,年轻人,要是你马术好,现在追过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太平长安
    在边城之北百里处,有一口关隘,原本叫平沙关,关隘不高,人也不多,多是一些孤寡老人,如今更是这样,青壮的男子不是从了军,就是南移,只留下一些走不动路的老人,还有一些不愿意走的老人,怕这一走就得死在他乡,做不到落叶归根,就成了孤魂游鬼。

    而从平沙关往北看,有一座连绵的山脉,叫横剑山,山如其名,站在平沙关的关口上看,横剑山就像一柄横在西夏和辽金中间的巨大重剑,剑锋朝西,剑柄朝东,如今看上去,横剑山脉从半山腰开始,往上都是白花花一片,再加上青天白云的衬托,更是晃眼,跟横剑山脉比起来,平沙关着实有些弱不经风,其实平沙关以前也不是用来挡人的,而是用来挡沙,挡风的,真要挡下辽金的铁骑,怕就是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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