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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崔衡天先是回过神来,拍手一笑,至于这套路如何无赖,他也懒得去评说,不加吝啬给了徐江南一个赞赏的眼神,紧接着像是风水轮流转一般望着郑白宜,得意笑道“不错,不错,在理。原来老夫胜了数十年而不自知。”也不知道他是夸赞自己的手劲不错,还是在说这无赖手段不错。

    徐江南只是引路,点到即止,眼瞅着崔衡天理解到了之后,他便缩回脖子,将棋钵给放了回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想着来日方长,自己先去楼上看看,也是顺道避避风头。

    哪晓得一脚还未踩到会吱呀吱呀叫的木梯,便被早有预料的郑白宜给喊住,徐江南微微羞涩的缩回脚,转过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郑白袍也就是轻咳一声,徐江南如芒在背,连忙小跑回去,这两位守阁人道行之间可能有高有低,但无论是哪个,如今在他面前也是难以翻越的高山仰止。

    不过好在有之前自己的说得大度在前,也不好意思推翻,只是指着徐江南的鼻子点了又点,仿佛徐江南是他的子嗣儿孙一般,到了最后终是放下手,一脸懊恼神色,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他过来,自食其果有苦难言啊。

    而崔衡天积闷在胸口数十年的陈年闷气一扫而空,这小子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下到最后谁输谁赢先不论,如今自己赢面大就行了,嘴角玩味之意漫延,这接下来的多少年,便是郑老头忧恼了啊。

    郑白宜收手之后自然就放不下脸再提手而对,反而释怀说道“小后生,这等无赖手段你是从哪学的”

    徐江南旋即一笑说道“家父徐暄。”

    按理来说,徐暄西下西蜀道的时间应在青城山之后,徐江南知道是这二人不晓世事的缘故,微笑解释说道“当年家父在来西蜀道之前,与人手谈于青城山,便用过此等手段,小子只是借他山之石来攻玉,反倒是取巧了。”

    郑白宜这会就有些糊涂了,听徐江南所言,徐暄是早就做了此等事宜,到了剑阁,却为何却反其道而行之,说黑子反胜,让自己白白快活了十数年,真是稀奇古怪,老人不解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在入剑阁之前,你爹在青城山就耍了道如此的伎俩”

    徐江南微微点头,眼瞅着两位守阁人愈加捉摸不到头脑,他也没那个心去点破,有时候不怕好心办坏事,却怕热脸凑到冷屁股,你不问,我就不说,扫着门前雪各司其职就行了,而徐江南同样知道这两位守阁人虽说活了好多年,在这剑阁里也是阅书无数,毕竟千里路胜过万卷书,有些事徐江南一做,这两位守阁人可能知道有什么深意,但要说红尘里的见招拆招,将计就计,着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果不其然,一时半会之后两位守阁人并没想出来是何缘故,相视一眼,转而又把主意打到了徐江南身上,这些年守着剑阁,一般无事便苦心钻研一些东西来打发时间,很多事都是追本溯源,只求一个明白,他二人不差时间,就差能打发时间的事物,就例如才下至收官,能想完之后所有路数,除了无聊,徐江南想不到更妥切的形容词,不过回头再看,时间白驹过隙之后,熏染之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处心积虑一场空
    就跟水到渠成一般,徐江南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郑白宜想知道徐暄此举是何用意,两者交易,各得所好,郑白宜悉数说出当年徐暄登阁所做所为,其实跟徐江南所料相差不多,果然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让他意外的便是卫老祖宗竟然没有说谎,可能措辞上不大一样,但总的来说相差无几,不过很快便又释然了,毕竟这事卫家都没完成过一件,欺瞒他又有什么意义

    只不过郑白宜想要的答案,着实简单,就是徐暄以牙还牙,圣人以德报怨,小人仇不过夜,徐暄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圣人,也没人说过他是圣人,徐江南将这话说了之后,郑白宜一脸不相信的说道“徐暄身份位极人臣,说是小半个帝王之师都绰绰有余,会做这种小肚鸡肠的勾当”

    徐江南倚着楼道冲着他眨眨眼,似乎因为自己跟徐暄一样有仇必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沾沾自喜说道“家父无论是在朝廷还是江湖上,说他狷狂的人很多,聪明的也多,却独独没人说他大度。”不过徐江南说到大度的时候,他想到了某一件事,原本激昂的神情又是低落下来,而这件事就是唐家,徐暄对于唐家的态度在他看来不仅仅是大度,近乎是判若两人的存在,因为就连他觉得自己若是在当初徐暄的位置上,他对于唐家的做法,零星好感都欠奉。

    郑白宜听着徐江南厚着脸皮的另类夸赞,一边摇摇头,一边感叹世风日下,难不成这江湖庙堂已经成了这般这分明是小人得志的典型,不过一小会之后又是回过神说道“不对,徐暄当年又是如何得知这白子最后会失势若是白子最后得势如何”

    徐江南觉得这老者是真的钻了一个很极致的牛角尖,似乎也正是如此,徐暄才说了这番话,糊弄了这崔老前辈一把,他不知道徐暄是怎么断定这崔老者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十多年寝食难安,以前他觉得徐暄厉害,不过多少是听来的沙场故事,又或者说是动不动指挥类似黑云压城行伍汉子,无论南下还是西进,都算是谋国大事,如今这是实打实的谋人,这一课虽然徐江南没见到当初的情景,但也觉得生动无比。

    而这个对此还是持着怀疑态度的守阁老人似乎并没有因此恼怒,徐江南凭着帮人帮到底,这解惑解到头的想法微笑说道“前些年,听一位从沙场上苟活下来的逃兵说过一个故事,他姓许。”徐江南有些郑重的提到他的姓名,“他有个媳妇,在他从军之后就跟隔壁的书生跑了,给他弄了个衣冠冢,他说他看开了,不生气,甚至逢年过节还会花上大半天去一趟桃花观替这二人祈福。

    但其实我和他都心知肚明,不提了才是不想,不想才是不怨,看到桃花,看到平安签,心里却是咬牙切齿想着那对奸夫淫妇。”

    郑白宜没想到徐江南竟然会给他们传道授业,就像思想里的滑天下之大稽,不过瞧着徐江南一脸正经的样子,又不似胡言乱语,定下心咀嚼一小会,崔老前辈已经抢先开口说道“你是说我与郑老头没有放下”

    徐江南微微一笑,不容置否说道“其实呢,这个棋局我觉得家父根本就没上心看过,他就是那么一说,倘若前辈二人真是放下之前事宜,自然会当做笑话,一笑置之,倘若没放下,觉得家父当时有些不妥,自然会处心积虑的想破局,而这个局本身就是个全套所在,算计的不是棋子,而是二位前辈的想法。

    两位前辈,实不相瞒,小子对于清谈之流是一知半解,即便如此,也是知道一子落差,满盘皆输的道理,哪有稳胜一说,至于崔前辈落子到极处察觉家父一语中的更是简单,因为前辈自攻自守,自己落子的想法自己当然知道,要想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朝霞如酒,晚霞如水
    第二更,晚了点,大伙新年快乐!

    徐江南翘首以盼,却在吱呀声停之后等来了一位最是意象不到的人,过来人会说女子思维太过缥缈发散,捉摸不定,触之难触,但只要她心上搁浅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再将她的想法剥丝抽茧,发现就简单多了,其实就是一个影子在作怪。

    世间男儿都有一个劣根,那就是风头,而他们逞风头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装不在乎,所以经常出现的场景就是不装了之后发现,明明在乎到心底的人——没了,这个呢,其实就是后来人说的情深缘浅,想起来的时候唏嘘不已,得小酌几杯,大醉一场,其实呢,这只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眼高手低之辈,太过高看自己,认为她呢,离开了自己就活不下去,只是后来发现活不活得下去不知道,相忘于江湖倒是真的。

    徐江南幸就幸在他自知,很自知,从江湖底层转了一圈,也由不得他不自知,知道只有把自己不当回事,才有出路,卫月从楼间上来的时候,徐江南先是一停,然后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接了上去。

    卫月来之前很是忐忑,就连上楼的时候都是,昨天夜里蜷在被里哭到深夜,最后被噩梦惊醒,之后再也入不了梦,小脸凄惨望了一夜窗外风月,她梦见了之前那个牵着小男孩无情点破她心思的老者,具体说的话语事宜已经忘却,只是知道说她离徐江南越近,到时候离卫家便越远,所以大早上的时候她莫名说了出来,问了卫澈,卫澈的回答很是暖心。

    好在上楼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徐江南的颓丧表情,她也欣喜,眉间一挑,舒展开来,她如今要的真不多,千金小姐因人喜而喜,因人悲而悲,真是落魄。

    卫月将手上的提篮放下,又是将竹篮盖掀开之后,俗世红尘的东西这么多年第一次流入剑阁,香味扑鼻,卫月小心翼翼的将杯碟吃食给端了出来,可能看到这二楼似乎除了一个摆放棋盘的桌子,并无其他,皱了下眉头,然后从书架上抽了好些本下来,垫在地面上,这才将吃食放上去。

    徐江南总算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败家娘们,这就是啊,这些个孤本典卷放到外面,就算不是一场血雨腥风,也是价值千金啊。自古伸手不打笑脸人,好心不能当做驴肝肺,徐江南虽然心疼,但也没那么想象的心疼,毕竟不是自家的东西,走到卫月旁边坐下,悄声问道“卫澈说的人不会是你吧”

    卫月低着头一边从竹篮内往外拱了拱鼻尖,反唇问道“不行啊你有那么怕我”

    徐江南对于这无理取闹的话语讪讪一笑,缩回脖子,倒没觉得卫月发这么一番脾气是如何不可理喻,转而望向卫月带过来的吃食,五花八门,就像是带过来了一家酒楼的样示品,可都是取其精华,例如河鲈,也就取了肚皮处最嫩的几块肉,极尽工巧手段,至少色香是到位了,至于味,那得尝了才知道。

    徐江南搓着手,一脸急不可耐,可是这卫家的小祖宗没有开腔,他又不敢自作主张,好不容易等到卫月将菜肴端出之后,又是从拿出一两壶好酒,徐江南见状伸手就要接过,却被卫月瞪了一眼,然后拿着酒走到两位仙风道骨闭目养神的守阁人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卫澈给过她提醒,又或者是一夜之间,真的就从一个只顾自己感受的小姑娘,变成了懂一点三思而行的灵巧女子,卫月捧着酒,正想着要不要将两位老人给唤醒的时候。

    徐江南已经大煞风景的从她手上接过酒壶,仅仅将酒壶盖掀开,论到卫家这两位守阁人,要说仙风,那肯定有,这一身朴素和白眉,怎么看怎么出尘,但要说道骨,他不信,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搁了十多年都还想着,说是个世外修仙人,任谁也不信。

    做完这一切之后,徐江南这才回到之前的菜肴旁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有故事,尔等有酒否?
    朝霞过后是盛阳,晚霞过后是深夜,同与不同就在这里,徐江南说完之后,假装自己很是忙碌的翻阅书籍,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点都没看进去。连一个字都没有,将自己匿在阴影里,他很清楚知道卫月的事与他来说就是一个泥潭,只会越陷越深,越欠越多,到后来剖心剖腹都还不了,但是当一个女子不接招,也不应承的时候,他也无计可施,想不到最好的脱身手段,难不成到时候真当一个还没走心的负心人

    徐江南想了很多办法让自己静下心,但感情这种事如果你想静心就能安心下来,这种微妙的感觉早就被世人说干道尽,徐江南面无表情,他想克制住自己的想法不过雷池,五指入掌,希望通过连绵的痛楚来告诫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崔衡天听了徐江南的回答之后,先是一愣,继而回过神,风花雪月他没经历过,但拒绝个俏丽姑娘这种事算是这么些年头一次看到,很稀奇古怪,睁着眼睛看了一会故作姿态的徐江南,按道理本该落井下石的他,却是充当看客轻轻一叹,不知道是叹息徐江南的装傻充楞,还是在叹息那位姑娘的痴傻深情。

    郑白宜比他想的开,但同样看的要深,他觉得这事肯定事出有因,因为这个小后生,如今摆明了心神不宁。思忖了小片刻,郑白宜起身走到徐江南同一列的书架边上,喝着酒看似随口的问道“小后生,听你话语,刚才那傻闺女是卫家千金”

    徐江南微微一怔,然后将手上并没看进去几页的书给合上,放回书架,平静说道“嗯。”

    郑白宜有些疑惑,好奇说道“这下老夫就不懂了。”徐江南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又是行云流水从书架找书。这时候背后崔衡天略带讥讽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有什么不解的,将相之子看不上江湖女儿呗。”

    郑白宜没有理那个胡扯话语,轻声问道“崔老头话糙理不糙,你是权贵之子,她乃世家之女,再者你小子之前不也说了,家道中落,而这个傻闺女虽说在江湖世家,好歹也挂着个不大不小的侯爷头衔,门楣之别不算大。你就不想着借机让徐家东山再起”

    徐江南默不作声,自顾做着自己的事。

    郑白宜又是开口说道“再者又说当年徐暄与卫家并无纠葛,结为秦晋之好那不是锦上添花的大好事”

    徐江南低着头依旧寡言清心,可能同样因为好奇,之前就同气连枝的使了一出激将法的崔衡天又是讥笑说道“朝廷之人会有情情义二字不过就是个笑话而已。你与他多说何益还真是闲事管上瘾了过来跟老夫再下一局。”

    郑白宜没有理会目的跟他一样的老伙计,这种劣质激将法能逼出话来,这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郑白宜嗤笑一声,像是低嘲说道“你们官家人不是追个利字吗,这事不摸清楚心里也痒痒,你也莫怪老夫多事,要没有多事这个心,这些年也在这个地方呆不下。

    老夫也不白占你便宜,瞧你小子来了一整天,翻来翻去,也就看了一本《凌剑录》,而老夫与崔老头在这剑阁呆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载,其中的书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还是看了,你说道说道,给老夫解解乏,之后老夫教你,怎么着也能事半功倍,如何”



第一百九十九章 算计人终被算计
    (书友们元旦快乐。第二更奉上)

    徐江南这话出口真算个狂生,口气太大,在这两位面前敢说这话的,天下似乎不超过三人,徐江南不是故意而为之,而是有感而发,不想换几句牢骚,也不想换几句唏嘘,纯粹就是想找骂,觉得这样兴许自己会好受一点。

    郑白宜听完之后倒是如他所愿,只是没有因为最后一句话,而是他的思维,指着徐江南笑骂道“迂腐。”而崔衡天更是坐在空酒坛子上不屑说道“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酸儒,顽固不化。儒家礼法究竟有何用无非是盛世的时候用来锦上添花,要是在乱世,一文不值,想去独当一面也没这个本领。”

    徐江南醉态横生,觉得如此坐姿有些不舒服,继而往前挪了挪,往后一靠,一手搭在酒坛上,醉笑道“老前辈,莫说小子圆滑,你们何尝又不是,且问二位老前辈,若是你们处在我的位置上,是接还是不接”

    郑白宜的白须早就被酒液沾满,黏在一起,与崔衡天相视一眼,皆是幸灾乐祸笑道“自然不接。”而郑白宜话说完了之后,敛了敛神色,又很实在的道出了天下的实情,“其实呢,说你迂腐,何尝又不是在说老夫自己道貌岸然,天下之辈大多都是这样,你怕也是司空见惯了,明道暗娼的人多了去了,就比如老夫,冷眼旁观也是替那傻闺女不值,但真要设身处地,你的做法无疑也是老夫的选择,无疾而终实际上对二人都好,感情这种事,要伤心,不是伤在一时,就是伤在一辈子。你别瞅老夫,老夫是没历经过,天下人一个性子,越是没走过的路越是会夸夸其谈,老夫敢承认。

    还有一个,你不接受看似因为金陵那名女子,其实同样也是为了她好,这一点不容置否,但是你想全盘否认这个,这事上,你小子就做的不厚道了,在这一点,老夫替那个闺女是真不值。

    这个

    老夫阅人不多,但也能看出来她是一心一意为你打算,一个小姐能低声下气的跟你小子说话,算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笔账,你逃不掉。”

    徐江南微闭双目,这种以晚辈之态对于长辈同徐江南来说有些陌生,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反而是将这二人看做类似卫澈这样可以喝酒诉苦的人,不过这事的确与卫澈是说不得的,而这两位老前辈倒是甘之若饴,也没觉得他的无礼是有多无礼,不过到了这会,郑白宜用一个长辈的口吻微微训斥,徐江南不觉得过分,反而觉得亲切,尤其是一番一针见血的说法,他本心有一点出于对卫月的关心,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而已,想借着小烟雨给搪塞过去,自欺欺人。

    被郑白宜点破之后,徐江南眨着醉眼,一脸慵懒说道“江湖人不说过程,只看结果。结果是一样的,至于我否认不否认,有区别吗”

    郑白宜自古喝酒,一脸神秘笑容,而一旁崔衡天却是没好气的讥讽点破,“自然,与你来说没区别,与这个闺女来说可就是瞑目与不瞑目的关系了。”

    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一人黑脸,一人白脸,郑白宜轻笑说道“你小子算是官宦子弟,不幸是家门被灭,但所幸的是你人还活着,而且还活了近二十年,可这二十年来混迹江湖,学到了江湖的求生之道,这是好事,但同样有利有弊,过了十多二十年的苦日子,风餐夜宿的,你觉得自己卑微,自卑到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徐江南微微抬起头,盯着郑白宜,眸子清醒之色转瞬即逝,故作轻松说道“前辈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郑白宜笑道“小后生,你诳骗不了我,这是江湖人的劣根,百年前老夫就看了出来,无论是谁,都会有,不然江湖里哪有那么多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就连那些扬名立万的剑客大侠都一样,绝大多数因为自卑,才想着把人踩在脚下,这样,就没人看出他的自卑。唯一的区别就是踩对了人,他就名扬四海,踩到了钉子,那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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