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死便要猖狂笑(七)
身随声至,魏青山一剑荡开赵生徙的杀招之后,瞥了一眼扶着肩膀落在雪地的白衣女子,轻声喃喃说了一句,“这是你姘头”手上夜白重剑嗡鸣一声,像似不满。魏青山这才乐呵呵一笑,跟这老友的小玩笑点到即止,不然到最后撕破脸皮那就不好了。扭头望向被名女子搀扶住的徐江南,满身是血,瞧到他的视线,却是咧嘴一笑,就如当年在黄龙潭练剑,最后剑过水幕而手不颤的时候那般,可即便在那时,魏青山虽是惊异,也是不屑的摇头打击,如今看到这小子如今被人打得浑身上下没点光鲜样子,却是点了点头,不过继而又是笑骂道“笑得还像当年那样,真是难看,老夫怎么老眼昏花到了这般地步,收了你这么个这么劣质徒弟,没出息,之前那一剑老夫老夫看到了,有些长进。”不过话虽如此,脸上的赞赏神色却是难以掩饰,抖着胡子显然很是得意。
“魏青山”赵副掌教面容平静缓缓说道。
魏青山一身褴褛衣衫,与徐江南的姿态相映成彰,活脱脱的一对师徒,听到赵生徙的话语,扭过头,露出老黄牙微微一笑说道“难为赵掌教还记得魏某。”
正是此时,得知这老人姓名的白衣女子,深深望了一眼这人,知道当下不可能得手之后,拂袖一掠,驭气离开。赵生徙对于这女子的动作只是微微一瞥,先前一击,早就搅乱了她的气机,如今功力散了大半,定然是无力作乱,等此事毕了之后,再是返身收拾也不迟。
魏青山一话说完,却是飞身跃到徐江南身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不争气啊,明知不行还要逞强,害的老夫连顿酒都没好生喝尽兴。”话没说完看到了在徐江南腰间别着的酒葫芦,瞬间噤声,轻声说道“你不错。”
徐江南对于这些数落话语非但不反感,而且横生亲切之意,抬头看着像似逃难过来的魏青山,只顾傻笑。
魏青山置若罔闻,又是看了眼站在徐江南旁边不做声的卫月,好感很多,说来也奇怪,无论卫月用何等姿态接触这些个江湖老前辈,似乎就没有讨厌她的,虽说如今她见了自己并未像自家大徒弟的媳妇那般讨好,也是一笑。
卫月有些羞赧,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与徐江南有关的长辈,脸上一红,不过手却是不曾松动。
魏青山没有纠结此处,冲着徐江南敛颜说道“先调息一下,老夫帮你挡着,到时候看准时机,自己跑。”似乎是让徐江南放心,魏青山又是补了一句说道“别担心老夫,死不了。”
徐江南没有矫情,点点头在卫月搀扶之下,缓缓坐下。
赵生徙将拂尘端在手臂上,平静说道“你要救他”话很简短,并没他是金陵要拿的人,或者其余的仗势话语,可能是觉得自己本来就已经是势,又或者本身就是这么一个直白简短的人。
不过魏青山却是轻笑说道“老夫就找了这么一个能接衣钵的徒弟,自然比不上青城山那般开宗授业,资质劣是劣了点,又让老夫东奔西走的,但勉强能看上眼,也就将就用了。”话很糙,但态度却很认真。
话音才落,眉眼一皱又是望向之前自己的来路,一道狂烈无比的声音传送过来,“老头,今日不分个你死我活,休要脱身。”
魏青山岿然不惧,夜白剑直入地面,少人一头,这位因祸得福入了九品的老剑仙正经说道“过了今日这茬,老夫与你打个痛快”
先前被阴了一手的扛刀人士微微一笑,止着魏青山背后打坐调息的徐江南说道“好啊,老夫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这个人,你得给我”
魏青山手腕一翻,握着剑,在地面转出一个深坑,然后猛然往下一按,扛刀老头笑道“这是没法谈了”北地口音浓厚,话还没说完,知命境界的修为展露无遗,原本扛刀变成了拖刀,魏青山不敢小觑,毕竟之前能阴到他,导致锁脉拖延了些时间,从而过来救下那名白衣女子全凭手中这柄夜白剑,似乎这老伙计与那女子还有些许不为自己所知的交情,不过这扛刀老头追上来之后,魏青山也不敢拖大,为了徐江南免受池鱼之灾,手袖一挥,先是带着夜白剑破土,泥水四溅,继而长驱直入,一点也没觉得知命境界是多大的障碍,好歹自身是有着能入知命的资本。
拖剑还未出剑,剑气已然如斗牛一般,魏青山轻笑一声,朗声说道“徒儿,你且看好,老夫那一剑可不是你这般用的,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黄龙潭一剑是提着木剑,而如今夜白入手,魏青山豪气冲天,只觉天下何处不可去一剑银白光芒耀眼,知命又能奈老夫如何徐江南微微睁眼,却是看到了让他极为震撼的一幕,风雪倒回,原本落雪就如当初崔恒天一般,向着来处而去,夜白重剑光芒璀璨。
扛刀老头畅快大笑,“痛快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死便要猖狂笑(八)
众人看向徐江南,就连卫敬也是将手放下,瞥向一身煞气犹如入魔状态的他,皱着眉头,卫月声音颤抖的问道“二叔,他怎么了”
卫敬表情凝重将卫月护在一旁,轻声说道“煞气入体,他似乎,入魔了。”不知道是可惜之意居多,还是可悲之意居多。
魏青山觉察到这边异动,先是侧身避开刀芒,夜白重剑剑势如岳,犹如海上明月生潮汐,一剑势头压过一剑,夜白矮人一头,可弱斩了这一头下去,那便就是等身高了,也是这时,魏老侠提着夜白,在地拖着走了五步,一道白芒从剑身迸射出来,如同长蛇吐信,天下仙人老夫都可斩,九品知命又如何,惶惶剑威犹如天引。
逆瀑而上闯龙门,这是魏青山这一剑给众人的感觉,与这知命一步之遥,越过之后就是龙门之地,不过这些人更多的咋舌,师徒二人都是疯子,一个敢以七品挡九品,一个敢不惑来杀知命,不过他们哪里知道,这本来就是魏青山入九品的剑道,若是怕死,否认掉自己的剑道,那与等死又有何等区别生若不封万户侯,也要江湖留其歌。
早些年的天下评,很多人只记住了文人将相,因为只有这些人就算更替,也是缓慢,一个个青史留名,不像江湖人,代有才人出,一年年的洗刷之下,一转眼说不定后人弄潮而替,似乎都忘了魏青山当年八品之时,也就在这天下评上的一角上留过名,魏青山一剑之后,再接一剑,九剑连环,重剑本是太古兵,如今魏青山有心之下,不在掩藏之后,原本的扛刀老头压力大生,再无之前闲庭之色,原本自傲轻视之色收敛于心,沉着应对,先是一刀横掠,挑开一剑,再一斩,一突,接连躲开三剑。
剑取意,刀走心,刀法大开大阖之下本就无所顾忌,而梁老头本就是用刀宗师,如今在这使剑的西蜀道却是让人眼前一亮,一招进步缠头拦腰抵住第八剑,妙到毫巅,梁老头痴痴轻笑“可还有再来一剑”
魏青山八剑之下未立功,并没急切,循序暂进求得就是个稳妥,练剑多年,最早之时还被东方老头给封筋锁脉丢在深山,养性多年入九品,哪有那么容易气急败坏,听闻扛刀老头的打趣笑言,也是一笑,继而神色安定说道“别说一剑,老夫再送你九剑。”
气势猛然一换,李闲秋与他算是同源之剑,早些年有幸一朝入知命,那些心得最初因为徐江南而交付过他,有着前人开路,你可能走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但无疑是最接近那个位置,魏青山就是如此,他虽未没入知命,但也就是一步之遥,如同看水而不得。
梁老头知道这是魏青山故意所说,就像他之前看似轻描淡写接下第八剑一样,手腕有些颤抖,九剑惊仙。
这卫城上下方圆百里就像是被一层屏障给包裹住了一般,风雪皆是不入。
魏青山一脚跃起,恍如登仙,剑指梁老头,却是声对卫城上下,笑道“魏某自小便是江湖人,而今不入知命而战知命,此战足矣,徐家子乃老夫弟子,这一剑是老夫替他索债,江湖人欠他的。”
一剑登仙,双手提剑赫然从天儿降,梁老头也是洒脱一笑,在他眼里,江湖人本该如此,而今一战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可这个知己,只能在一人死后才算,有人活,那边只有死战,将刀抗在肩上,若是早年,算是不羁,如今发须净白,却是少了点滴味道,豪迈一笑,“老夫步中原数月,就你师徒二人能上眼,来来来,今日风采断不能由你独吞,且吃老夫这一刀,今日此战若你身死,老夫护他周全,哈哈哈……”什么教令,什么使命,在当下全是抛开,他入刀道本就是随性,如今随心又如何此子就算是徐暄之子,但徐暄与阴阳教自古就没有太多交集,阴阳教在中原拜退之时,徐暄还没生呢!而杀徐江南本来就是韩家之令,早之前看到此子对九品而不弱的剑势就觉可惜,若是用刀,他不介意带他入教,更不介意让他在中原江湖搅个天翻地覆。
梁老头须发倒立,刀乃百兵之胆,即便如今魏青山一剑如仙人,也是不惧,反而一刀而上,须臾之间,刀剑相抵,卫城上下一片寂静,片刻之后,犹如山崩的声响轰然炸裂,耀眼光芒犹如白日一般,气息倾泻之下,最近的瓦房连同屋顶皆是四飞出去,未曾掌灯而站在窗户边上窥看此事的众人都是在这光芒之下显露出来,一个个脸上都是惊惧神色,也就是一会,光先至,而气息后到,众人只觉浩然剑气刀意入体,瞬间在体内交接打斗,脸上一红,资质差的皆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卫敬则是一挥袍袖,替卫月挡下此等风波,赵生徙只是抬头望着刀剑交接的地点,光芒射目之下,微微闭眼。
满是煞气的徐江南则是因为此事而微微抬头,面容在光芒之下,暴露无遗,更是渗人,七窍皆是有血流出,卫月悲呼一声便要跑过去,却被卫敬蛮横拉至身后,一脸欲哭神色。
直至天上落幕,这街道上不知几家被殃及池鱼,不过很多都是些明眼人,早在最初的开始,便惊醒跑开,这是很多年前就积累下来的经验。屋子塌了不要紧,卫家和程家基本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死便要猖狂笑(九)
卫月不知道这个此后不能再喊作二叔的男人为何收手,不过如今瞧见拂尘透过肩膀,尤其是随后那一掌的骨裂声音,都是说明,这个在她眼里最是依仗的男子负了伤,而且公平的来说,却是是有些不堪一击,生死出手,不论过程,只看结果,没有人会因为你收了手就高看你一等,这只能说明你心有旁骛。
卫敬一手拄着剑,弓着身子满脸苦笑的抹了下嘴边血迹,赵生徙作为青城山的掌教,过来也是皇意,倒不是卫家怕青城山,而是卫敬在如今这个多事之冬,真是不愿再与青城山扯上恩怨纠葛,不过他没想到这赵掌教会这么不留情面。
而赵生徙对于他的留情并没有在意,依旧一脸漠然神色,一击之后,转而看向徐江南,正是这时,一身黑色煞气的徐江南也是抬头望了过去,眸子血红,就像是从地狱阎罗那边偷逃出来的凶使。
桃木剑剑身原本血红还在,只不过偶尔跳动出一抹纯粹到极致的黑色浪尖,妖异无比。
之前捅破卫敬身子的血腥拂尘被赵生徙一抹,瞬间又是柔顺滑软下来,上面的血迹更是不见踪影,光洁如初。
不过这时候,徐江南口中喃喃,率先而动,就像早之前对于他身体上的伤害皆是些入味小菜,一剑破空,尤甚九品,赵生徙只在这时,凝了凝横眉,端正拂尘,继而清喝一声,“仙道贵生,无量渡人。”
身影一闪,二指并立骤然出现在徐江南面前,径直朝着额头无情指下,似乎很多人都像是预见了结果一般,闭上眼,觉得此事总算是落下一尘,卫月更是拽紧了魏青山邋遢的衣衫,这是她如今唯一的支撑,她知道自己一放手,肯定就会昏过去,今日与她来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重,比之往常,要一个向来是恩宠无限的千金小姐,一夜之间,最亲的人几个时辰之内,皆是离她而去,有的是这辈子看不到了,有的是在看到也如陌路人,而有的如今是要死在她的面前。
背起这些,她像是到了一个边缘,大悲的边缘,可能那个导-火索就是徐江南,他什么时候倒下,她脚下一软,这辈子估计也都倒下了。
享了近二十年的福,守了二十年的恩宠,似乎今日之后,她就要还了。
在数息之后,并没有听到意料当中的倒地声响,周边楼阁上的看戏人士睁开眼,却是瞧见赵生徙二指立在徐江南的额上,而出人意料的事,似乎威力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巨大,毕竟之前魏青山和那名北地扛刀人士的那份子惊艳对决,让他们开了眼,以为九品动辄便是天地异像,其实并不是,九品登龙门而上天,勾雷引火倒是能成,对于自身真气真元的需求自然是大,而之前无论是徐江南的一剑之威,还是后来魏青山的刀剑对决,目的不同,他们想要威慑力,让这些像之前那边到死都没说出名号的江湖人死了那条侥幸心理,按不住的蠢蠢欲动都得让他按捺下去,而无论之后如何先不说,至少到现在,这个效果很是显著。
局外人隔得远,瞧不真切,魏青山虽是人老,但眼却没花,赵生徙二指离着徐江南额头半离距离都没有,但确切是没有接触到,被桃木剑中的煞气入体,入魔之态的徐江南勾嘴一笑,七窍流血狰狞恐怖的面容在当下就变得邪魅阴森起来,阴寒之气爆泄而出。
赵生徙转袖退却,徐江南却是不知死活一般欺身上前,一剑黑光乍现,赵生徙再退,徐江南如出一辙,再次掠上去,又是一剑,赵掌教三-退之后,眉间隐怒,徐江南置若罔闻,像个被人支配的傀儡一般,若不是之前那邪魅到让人心底一寒的笑容,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不知痛楚的死尸傀儡。
之前赵生徙拼着自己负伤也要给上卫敬一掌,而如今一退再退并不是怕死,若是他知道硬抗一剑,来换徐江南的性命,他自然也愿意,可惜了之前试探,摆明那般做法不能故技重施,而如今若是自己拼着一剑换一掌,若没功成,此消彼长之下,今日之事便也没有了后续,可他势要杀徐江南,因为那个老人说过,让他为保全青城山而听皇家之言。
三剑之后,对于徐江南有个大致深浅之后,赵生徙也不再留手,再登楼上楼,再观月中月,左手太极生八卦,右手拂尘一挑过长江,反观徐江南,则是置身死于度外,任你天下万物浩然飘渺,我辈自是一剑倾负。
卫月见能伤她二叔的道人退而又退之后,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回到了原处,悲到了极致,什么转机都是欢喜。
卫敬这会倒拎着剑走到魏青山旁边,看了眼这个还拽着这名老头衣角的卫月,轻声问道“老前辈,他是入魔了”
魏青山不容置否,点了点头,眼神却是依旧望向而今与赵生徙你来我往的徐江南。
卫月却是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角,咬了下唇,然后担心问道“老前辈,那他,应该没事吧”
魏青山罕见的转了头,看了一眼如今楚楚可怜的卫月,和善一笑说道“人本就五分恶性,五分善性,以善示人那就是侠,以恶示人那就是魔,不过有事还是没事。”魏青山微微叹息说道“得看他能不能过了这关,若能过,万事好说,若不能,万事皆休。”魏青山说的是轻巧,但自己却知道这当中不容易,就像当初他将这桃木剑交给徐江南的时候,早就知道这当中有一股强大恶念,就连他握着,时不时也能心生杀人之意,嗜血之心,但他还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人以命破局(一)
无论卫敬如何想,魏青山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这事在他看来是因他而起,给一个小辈下了个结,不算厚道,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来解,算是此次过来得知卫秦身死之后还的卫家恩情,再一个也是因为徐江南,这一剑论风采不输他,他看过那本心得,对于当中的剑招有些了解,可人到了他这种程度,差的也就只有剑道上的东西,剑招若是逊色点,不为过,自己想着如何补救就行了,像是自己从小待到大的娃,再怎么也是自己亲身的,硬要说别人的好,他也不舍得舍本重来,这个头是点不下去的。
但这也不是他违心说别人家孩子不行的理由所在,该有的欣赏要给,徐江南这一剑入长虹,练剑初衷一直没变,这是多少年江湖砥砺下来的心性,也是当初他看中徐江南的原因所在,而卫敬不一样,早年卫秦是有想法让他收卫敬为徒,想让他留在卫家,不过当时一个是他自己一心九品,在一个是他并不看好这种世家人,果不其然,后来卫敬算是走了跟他当年一样的弯路,一直觉得是自己到了剑道瓶颈,只能靠外力破境,其实不然,最初练剑是练剑,后面则是为名,不一样,初衷变了,剑道的本心自然也变了,他也是,得知自己入了天下评,大半辈子为了个九品,想着争争鳌头。
只是当下,若徐江南对的是个其他人,可能都胜了,但对手是谁道心稳如山岳河海的青城山掌教,他结识东方越这个邋遢道士,被轻描淡写的封筋锁脉,丢在深山,还有当年的黄老道,哪个不是道法恒常的怪物人士,最后不照样栽在这人手上,尤其是东风越,上了趟青城山,至今生死不明,道门上千数万年的底蕴,要是就那么容易败了,青城山早就换了山头,就连当初阴阳教也只是惹了中原方卫二家,却不敢去找青城山的麻烦。
徐江南赫然而立,桃木剑无鞘他如今却做出一副拔剑姿态,一手虚握桃木剑剑身,像是抓着剑鞘,另一手握着剑柄,眉目凛然的望着赵生徙,往前一步一步的走,走的很轻,都听不到鞋子压在积雪上的吱呀声音,可每一次踏下就像踩在众人的心上,众人的心脏跟着跳动,风雪迎面而来。
赵生徙面无表情,拂尘端手,蓄势而行,眼神却是疑惑,这一剑当年他就见过,那个名李闲秋的年轻剑客早就施展过,这个动作一直走到了白云峰,当年他就没有挡下这一剑,被斩了这青城山白云峰,而今再次在这个年轻人手上瞧见,动作亦然,不畏亦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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