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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徐江南起先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问答之法,不过知道这是最直白的方式,也是给了自己大量空间,因为之前这些世家所处的背景他知晓的并不多,而今听到郑白宜的详细陈述,心中就有了个尺度,对于这些书札上记载的有些东西就合情合理了,而郑白宜这时候才说也是想考考徐江南,就这么短的时间呢,如何拿出应对之策,是壮士解腕,还是神来之笔,又或者堂正无奇,像在这种几炷香之内的短暂时间,要拿出来的想法,自然是与性格挂钩,郑白宜这般做法,一是考究面前人有没有入心,二就是想看看徐江南究竟有几分功力。

    徐江南初逢此事,脑海思路很多,却是杂糅成一团,闭上眼,思量半晌,抓住一线头,剥丝抽茧之后,这才睁眼,很是果决的款款而谈,他一说话,之前的兴奋便就消散无踪,换上的是一副波澜不惊,郑白宜面无表情,没有赞许神色,也没有不悦露出,就像听着城里的闲碎琐事一般,徐江南愈说愈是自信,直到自己觉得滴水不漏之后,这才收声,有些期待。

    郑白宜微微颔首,并没有否认徐江南的做法,只是轻声点评说了句,斩草除根是好的,但法子太过暴烈,容易得不偿失,想想大秦的围三阙一,同样是斩草除根,可没废一兵一卒,而血腥弹压之下,逼得狗急跳墙,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结果是到了,不同样也是元气大伤你现在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当年那些世家并无后续手段,若是当年,这事就不得不防啊。

    徐江南躬身受教。

    也就这般,每日郑白宜到了点就会过来,说一些,问一些,听一些,点评一些,到后来便只是点头,没有最后的阶段,徐江南潜移默化之下,愈加内敛,原本的世故圆滑又似被打磨了几分,眼神深邃灵动,比起之前有几分市井狡诈的慧黠更有神韵。

    等到郑白宜点评不了的时候,他便不过来了,一切任凭徐江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他眼里,有时候神来之笔不就是任凭棋子施为

    就这样日子有序而又无序的过去,徐江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过相逢 (第二更。)
    卫家长子卫澈娶亲之事就像是在本就有些风起云涌的湖面投下巨石,波浪滔天,虽说是众人眼里水到渠成的天作之合,但总归是尘埃了,不说其它,作为乡里乡亲的,都是欢喜,不过也有些偷偷喜欢着程家小姐姿颜的男子,算是这一刻死了心,本就不门当户对,再加上对手还是卫家的公子,只能感叹,同人不同命。

    不过在某些人眼里,倒是像卫家黔驴技穷,想着用程家这个书香门第来当个救命稻草。

    开了个头,接下来基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对八字,选吉时,忙来忙去最早也得明年开春之后了,这事也大,可按照顺序也得在老祖宗寿诞之后,这些天很多潜伏在卫城的江湖世家也是冒了出头,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表面都是一派祥和景象,毕竟卫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个侯爷。

    徐江南则对外界一如既往的不知情,这些日子过后,他对于这些东西娴熟于心,有些时候竟然也能揣测到后续发展,直到翻阅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徐江南这才停了手,将书卷合上,当中看到过一卷,当中河西郑家,家主不知所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老前辈。

    收手之后,对于还剩下的点滴,徐江南没有再起身去拿,倒不是他自大觉得再看也没了意思,而是他太累,双眼耷拉满是血丝,徐江南返身看了眼背后的凌乱的竹简,正想着躺下,好好睡上一下,听到有人吱呀吱呀踩着木梯上来,徐江南强起身子望向木梯之处,见到一人上来,自己却是率先撑不住,就像大战之后的虚弱感,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觉得坚持在坚持,也不觉得,就这么撑了过来,可当你准备松懈的时候,这个念头一起,疲倦和虚弱接踵而至,徐江南眯着眼,看着这个人的脚一点点接近,自己却没有点滴想要将眼皮睁开大一点,看到他脸的意思。

    等到脚步声到跟前戛然而止的时候,徐江南就像听到了号令声,眼睛一眯,昏睡过去,眼前场景一换,徐江南到了一片漆黑之地,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像是梦境一般。

    “你猜的不错,这个就是你的梦。”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徐江南疑惑的怀望四周,不说人影,却连点光都瞧不见,想到光的时候,突然天地一亮,恍如天门大开,他用手遮了遮刺目的光线,直到渐次柔和下来,这才放下手,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山崖边上,风声呼啸如同鬼哭狼嚎,转过身子,看到有人穿着葛衫,正背对着他,旁边立着春秋剑匣,他皱了皱眉头。

    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子,徐江南看清了此人面容之后,眉头一舒,轻声说道“见过崔老前辈。”

    崔衡天并没有应声,反而朗声说道“老夫生平不害人,亦不求人,今日却破了例,但求问心无愧,这一手落白梅是老夫毕生所学,算是给你的补偿,你且看好了!”

    一语落定,就在徐江南还在疑惑的同时,天地风声大作,吹得他险些睁不开眼来,寒意更寒之后,万里寂寥的天地竟然下起了雪来,崔衡天袖袍一挥,铮鸣之音响彻天际,桃木剑血光冲天,万里长空刹那之间澄澈无暇,风声被剑啸声盖过之后,渐次消弱,就像说好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可这雪却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虽说是梦境,可徐江南能感受到雪花落在肩上,落在脖颈处化为水液的冰寒刺骨感觉,红光渐弱,桃木剑入手的那一刻,徐江南好像看到了天地停止,下落的雪花也是一滞,但这些让他惊讶的事还没完,崔衡天缓缓提剑,就好似仙人敕令,原本滞住的雪花,更是起回空。

    “花开墨淡痕。”崔衡天原本白皙枯槁的面容渐次红润圆满起来,这是真的风起云涌,雪花潮涌而至,好似洪荒,一片片晶莹,从徐江南身边掠过,就连崖边的石块上,在被雪花掠过的时候,也会留下一道新鲜白痕,相信若是从徐江南身上滑过,瞬间便是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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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兄弟阋墙,大小鬼齐登场
    徐江南脚步轻悄的下了楼,二楼很是热闹,不仅郑白宜和崔衡天这两位守阁人在,卫澈以及卫敬也在,其中三人围着棋盘而坐,上面没有棋子,都摆放着酒,只有卫澈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月,呼气成白霜。

    徐江南愣了愣,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明显就不是来给他接风洗尘的,一笑而过,很多东西想通之后自然就不是心结了,先是朝着旁边喝酒不说话的三人笑了笑,让他有些沮丧的就是没人回应,卫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郑白宜和崔衡天就不用说了,尤其是郑白宜,他在剑阁能受益匪浅跟这个老头脱离不了干系,还有最后那一手落白梅,惊骇之余,却是让他一举入了七品,直达八品,还差一点机缘,他其实知道最后是崔衡天故意为之,不切身经历,又怎么体会到那份凌绝剑意,不说其他,就光那份天地异象,就不是他能琢磨出来的东西,而崔衡天在施展之前说的话虽然无头无脑,但他知道肯定与这个郑老前辈有关。

    卫澈知道差不多了,转过头冲着徐江南一笑,呼了口气说道“还好,还没到子时。”

    徐江南听出了言外之意,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笑道“确实还好,捡回来一条命。”

    就在这时,郑白宜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聊,老夫累了,上去躺一躺。”

    崔衡天更是没有说话,径直站起身子,往楼上走去,跟徐江南侧身而过的时候,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顿了顿,一道浅微灵光掠进他的身子,就在徐江南微微怔神的时候,崔衡天已然上了楼。

    卫敬没有动作,自古喝着酒。

    徐江南轻笑问道“本来是什么时候动手”

    卫澈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两天前到的圣旨,二叔在这里等了你两天,皇使还没过来,就在百里之外的官驿,这是卫家能做的最大让步。”

    徐江南没有问如果今日这会他醒不过来又会如何如何的话语,这问题问的人太傻,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有酒没有”

    卫澈将原本属于魏青山的酒壶给抛了过去,满满当当,徐江南扭开即饮。

    卫澈转过身子,又是对着窗外,伸手接了点月光,闭上眼轻声说道“如今你也快八品了,这酒喝完之后,你便走吧,我俩也不再是兄弟,你是余孽之子,而我是卫家家主,最多再给你些时辰,能不能跑出卫城看你自己本事了。”

    “了然。”徐江南将酒壶放下,他原本还有很多东西想要问过郑白宜,例如天台山自己誊抄下来的剑招印记,还有李闲秋给他的东西,可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只欠东风,他看得开,没问的那就是机缘不到,将酒壶搁在腰间,大笑下楼,隐有几分大秦的洒脱之感。

    ……

    韩家几天之前来了个人,扛着刀,一股子杀气霸道无比,虽然瞧着样子有了甲子年岁,但没有人怀疑他提不起那柄足有一人之高的刀,到了韩家之后,却是径直走入了韩器的院子,起先有人拦过,瞥眼过去,瞬间脑浆四溢,地上一滩白,一滩红,在无人上前。

    时至今日,等到三更锣响起,这才提着刀与韩器出门,口袋里塞满了花生米,一边走,一边吃,并没有半分紧张和期待之意,当初教主让他过来的时候,就有万分的不乐意,韩家作为他们阴阳教当年扶植起来用来夺取卫家地位的世家门派,说到底也就是群狗腿子,在中原损失惨重回到西北戈壁休养生息,这些个暗子虽说有些联系,又或者暗中提拔,但大多也都是放任自流,如今这个韩家人却说有了机会,他不信,但没有用,教主信了就成,可这些年在西北地耀武扬威下来,就算万佛寺,似乎也低了一头,心不高气不傲那还入什么教

    数百年前阴阳教从中原撤手,输在哪,他知道,但就跟天下人一样,他不信,知命和不惑境界相差太多,云泥之别,尤其是他从不惑境界入了知命之后,这份疑惑是愈加浓厚,如今这人一纸书信说卫家一门双九品,皆是不惑,教主便想到了他,而他作为北地成名四十余年的刀客,虽然知道这是义不容辞的事,但还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为其他,就因为阴阳教这些年缓过气来之后,又是关注到了中原,并没有听到过有些喧嚣尘上的大事,也就一个李闲秋砍了青城山一峰,其余时候,中原所谓的江湖便如温水一般,而他们西北戈壁则不一样,向来话不投机就是拔刀相向,你死我活,一群红眼的人想要踩着人上位,换那个只会在女人身上捣鼓些阴气的梅老头不成,非得让自己过来,可腹议终究是腹议,不能说出来的东西。

    两者一比高下立判,一个是靠人多给你吹嘘出来的名声,一个是在厮杀中浴血出来的名声,哪个属实

    不过也不怪他,中原百态,十几年前可能都讲究个义字当头,因为那是乱世,十几年后的当下,要纪的时候,江湖人都学会了另外一个手段,那就是藏拙,不说江湖人,就是世间那些凡夫俗子,以前是家里有什么好的,就穿什么好的,巴不得让街坊邻居外人看到,如今是有什么好的穿什么好的,但还有更好的会束之高阁,别人一问,还会立马摇头否认,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不过换了点佐料而已。

    而他还是用着一成不变的眼光看着中原,自然就傲气了很多,当然他的傲气很多也是来源于自己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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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死便要猖狂笑(一)
    徐江南背匣出了卫家门,正巧雪至,就跟当时梦里崔衡天露的那手一般,这趟剑阁之行,受益匪浅,但要细细列举,似乎也就崔衡天那一手能说道,一手落白梅,替他洗经伐脉,一举到了七品,跟八品也是一步之遥,是实打实能摆上台面的,其余的,倒不是不值一提,书这种东西,跟毒药一样,要么不看,一看就上瘾,深入骨髓,但要说出来学到了什么,却又找不出只言片语,只能通过时间来看。

    天地沉闷,阴霾一片,雪满双肩,徐卫分道扬镳。

    才过街道,便有一人立剑拦道,方云提着酒,身上原本的锦衣早就换作了寻常衣袍,这趟江湖之行,他算知道,什么说得公子都是都是假的,名声这种东西,要在别人声捞的,那才实在,之前在徐江南身上丢的,他得百倍拿回来,至于方轩说得不出手,不过一命而已。

    徐江南与卫澈断交的满腔惆怅化成一笑,对于方云的执着,轻轻一笑说道“如今你可拦不住我。”

    方云眉目不显,却是饮酒笑道“拦得住拦不住,得打过才知道,这坛酒,不是给你的,就是给我的。”说完之后,顺手将酒坛一扔,取了巧劲,在路边旋转半分,安稳停住,嗡的一声,一手带剑,在长街雪地狂奔起来。

    今日不死那便猖狂笑,徐江南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来得好。”左脚一撤,争锋相对拔起桃木剑,桃木剑一入手,徐江南先是一怔,继而剑意冲天笑道“崔老前辈,这份厚礼,徐小子收下了。”

    原来当中竟有一道凌绝剑气,是崔衡天的下半招,之前不知为何有所藏匿,并未施展出来,而今这道精绝剑气就在桃木剑之中,徐江南自然知道这等东西对于他的修剑之路大有裨益,而对本身会有何等的伤害,剥离一道几千年精益求精下来的剑气啊!

    而这个始作俑者正坐在剑阁内,与郑白宜对坐下棋,同往常一般,徐江南入阁的数十日与他来说就如沧海一粟,郑白宜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可是给他送了场大机缘。”

    崔衡天臭脾气依旧还在,轻哼一声说道“说好的一手,老夫留了半分,给他折换成一道剑气而已,老夫修个百来年就好了。”

    郑白宜知道他这是自欺欺人而已,毕竟之前上楼那道微弱银光,不就是后半剑的筋脉运行方法,他察觉到了,只是没说而已,不过不得不说的就是,这道剑气无论怎么说,在当下的确是对于这小子的最好关照,落白梅没有一身精绝真元施展不出来不说,而且还会适得其反,不过当下对于城内在两道强横刀剑之气交叠之时,另外一处入城门的道门之力,他轻笑说道“这个就让老夫来吧,几千年前,老夫没赢过他,不可能连他的徒孙都打不过吧。”

    崔衡天不容置否,瞥着棋盘,默不作声。

    方云拔足狂奔到还有三十步的样子,猛然一起,赫然是平地起惊雷,九正剑凤鸣之身响起,似乎是觉察到了方云胸中的惆闷之气,更加高昂,方云面色狰狞说道“若你仅是七品,这条命,我方某收了!”

    徐江南看着方云,针尖对麦芒一字一句说道“我六品之时,便能胜你,如今你我同为七品,你且如何赢我”话音未落,他在剑阁对着卫澈之时,便饮了酒,如今酒意上来,狷狂之态犹似当年大秦之人,心中本就惆怅,不过不挠心而已,一脚重踏,赫然在地面踩出类似蛛网的塌陷小坑,迎了上去,剑法连绵。

    方云一剑横刺被徐江南轻描淡写的抵住之后,徐江南古井不波的说道“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你太自傲,本来你有三次机会杀我,一次在敬阳亭,一次在青云城,还有一次就是在这里,可惜你都放了我,但是,我不像你,养虎为患,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方云眼眸泛红,怒喝一声,剑上力道突增,一剑逼退徐江南之后,一脸暴怒早无公子样的方云手握九正,近乎咆哮的嘶吼说道“给我死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死便要猖狂笑(二)
    吴青起先躲在一边,本想着一个小七品的人怎么也掀不起风浪,可是谁曾想到如今到了七品不说,更是要翻云覆雨弄潮,就连方家家主都说收手,这个面子不可谓不大,其实他也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并不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子,而是方云这个少主,就连青城山都出手了,自己这点微末道行能顶个屁用再者方家和青城山算是近交,都在皇城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九正剑都是当年找的邱掌教画的符篆,与之交恶,没必要,至于春秋剑匣,想要是想要,比起青城山和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性命,那还是差了点。

    而吴青一开始觉得徐江南就算是入了七品,那也比不过方云,毕竟方云在七品已经有了数载的时间,你充其量算个后起之秀,后来居上这种事一般都是自家少爷做的,你一个本朝的余孽凭什么不过可惜,他想太多了,而且很多本就是无本之水,大浪淘沙,不是说只有一人能踩着尸体往上走,又或者说,从某个角度上,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数日之前被自己追杀的四处逃窜的年轻人,也就短短数月之间,拔足追上,说来都是一个机缘的问题,一个活了几千年悟了点长生意的老妖怪一剑之下,你若能不死,怕也是受益颇多,更何况这人还是有意教授。

    可也就他想着这事的短短时间之内,自家少爷便落败了,惊骇之余,有些叹息,不过瞧到徐江南的杀人意图之后,吴青藏不住了,一边尖着嗓子喊出之前的话语,一边手袖一翻,一道剑光掠了过去,可没想到徐江南杀心不成,却依旧敢火中取栗。

    吴青眼神阴邪,快步走到方云面前,摸了下脉搏,舒了口气,却是冷眼瞟向徐江南,并没有动手,瞧了之前的对战,要说他没有后招,似乎能胜,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这个被一脚踹了个骨折的少爷。

    徐江南也没在意吴青这个一脸女人样的娘娘腔,只要他不动手,自己也懒得多生事端,而是抬着头看着一个女子模样的白衣人,柳腰雪面,长发飘飘,柳腰盈盈可握,大雪之日却是身穿薄纱的站在屋顶,要不是手上那柄剑若隐若现,翩然若仙。

    徐江南知道这人并不是青城山的人物,但此时此刻,没出门的怕都是看戏的,出了门的都是来者不善,桃木剑轻轻点着地,朗声问道“姑娘乃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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