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以前有人说过,这种女子上天都不忍心看着她吃苦,而她在桃夭之年就吃完了,以后是个享福的年辰。
以前她也有过这样的日子啊,苦尽甘来桃花开,这样的体会她也有,就是当初她爹喝了酒要闯卫家,被她红着眼在门口拦了下来,经年过往的在一起,所有的好都是理所应当,只有被人伤了才觉得别人的好,都是这么过来的,吃尽了委屈到头来只是说不委屈的女子,多不多不知道,但程雨蝶是一个。
她将平安符放在绣榻旁边的箱子里,这是跟她娘学的,里面还有个小匣子,皇家金丝楠木的质地,放了些她觉得要珍藏的东西,全是不值钱的东西,木梳子,还有卫澈这些年给她写的信,包括之前那封,以前她时不时会抱着这个小匣子哭,如今心变了,事变了,时不时就会抱着这个匣子笑。
卫月晚上没有回去,就在程家宿了下来,卫家没有太多规矩在女子不外宿这事上,尤其是在卫月娘亲走后,她常过来,而程雨蝶的娘亲也是欢喜这个活波俏女子,很多女子的心性都是这样,对于同龄人,可能会有些类似文人相轻的眼光,但对于后辈闺女,那是实打实的疼爱,而卫月今日要来的事,程雨蝶也同自家娘亲说了,所以卫月才落座不久,那位雍容富贵的妇人带着位女婢走了过来。
花了好些时候熬了些养神汤,卫月开始有些唏嘘感慨,要是以前这不可能,基本上就是笑颜逐开,吃的开心,而如今却是用汤勺搅着汤汁,想起了当初那个给她摇秋千的女子,心事重重。
好在这气氛并没有扩散,卫月想起自己的正事,正好有这么一位主内的姨娘在这里,不请教一点两点的就有些浪费了。
一旦说道这种事宜,气氛就缓和了下来,而程夫人丝毫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悉数跟卫月说道,例如落座的文章,还有桌子摆放的文章,还有就是让卫月活泛起下人的心思,卫月听了微微一怔,扭头看向那个之前一直在针绣刺花的女子。
程雨蝶停下手上动作,微微一笑,却是点了点头,卫月这才是受教了,尤其最后一点,卫家如今对于这件事说到底,重要程度可能比不上一个外人,卫澈这些天不见踪影,卫玦这个明面上的家主似乎也没当回事,就想着按往年一般照常,而她二叔对于这种俗事向来不过问,至于她自己这几天又因为徐江南心神不守。
当下人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察言观色,当你这些个主子都心不在焉的时候,要下人也端正好态度迎接这场寿宴,明显不可能,上风不正下风斜,自古的道理,不然到头来办的就不是喜宴了,而是贻笑大方的悲宴。
卫月恍然大悟,一脸感激神色溢于言表。
之后又是细细碎碎的说了点滴,而程夫人也是个知性女子,在自家女儿给她使了个眼色之后,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款款离开,她来这本就是女儿与她心意相通的事,程雨蝶做事得体就是得体在这里,她会考虑到每个人对于一件事可能出现的想法,就例如现在,之前她娘亲说的关于下人那点,若是她来说,值不定会让卫月觉得她是收买人心,毕竟卫月来程家这事瞒不过自家下人,她也能想到卫月可能想不到这么一层,但无论怎么说,不沾身自然少了节外生枝以及秋后算账的可能性,而她娘亲若是开口说这个,长辈所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送他一手落白梅
江湖人有百态,但卫月和徐江南在某个点上有些想通,似乎都是属于见了黄河也不死心的那类人,不过卫月退了一步而已,徐江南则是不死不休,一夜过后,卫月说的一番话让程雨蝶大肆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原本卫澈逃走的时候,她就一直艳羡卫月,总觉得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无忧无虑才好,现在知道了,原来卫月不是没心没肺,只是没遇见那个人,卤水煮豆腐,一物降一物,现在来看,那个人应该指的是徐江南,所以很幸运又很不幸运的开心了近二十年。
不过当遇见之后,她除了心疼卫月的傻,再也想不到什么能说的,至于艳羡早就没了,或者说在卫澈将她揽上马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反而觉得自己比较幸运,因为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嫁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比起其余的就连出嫁之日也就在头上红盖头掀起的那刻才知道自家夫君的容貌,那会才是生死对决,她已经好了不知一点两点,自小两家就有这个意愿,而她对于这个未来的夫君,不讨厌是肯定的。
剑阁上郑白宜一袭比月光还要白的白袍,如今有了事宜要办,便没闲着心思去下棋,任由崔衡天一人孤饮,好不容易有块能上眼的木料,总要想想从哪里下刀,雕出个像模像样出来,想了半晌之后,崔衡天率先开口喊道。“郑老头。”
郑白宜收回望向剑阁之上风起云涌的目光,转过头望着并没有看他的崔衡天。
直到崔衡天喝了口酒,这才说道“你这么算计卫家,可不厚道吧。”
郑白宜知道这老伙计说的是哪回事,笑着说道“你就不心疼那个闺女”
崔衡天抬起头,看着郑白宜,其实他早就知道,要论身世,他是江湖人,郑白宜是世家人,论道行,他才不惑,郑白宜已然知命,又或者心胸才学,他都比不过面前这个老头,不过正是因为他是从江湖里面过来的,要说嫉恶如仇这一点,肯定是要胜过面前这位老者,所以当郑白宜开始算计这个替他送了几千年酒的世家,他也开始打抱不平起来,思量很久,虽然似乎能猜到郑白宜的回应,但依旧是开了口。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反驳,但说让他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他也想不到,闷哼一声,又是喝起酒来。
郑白宜回到棋盘边上,与崔衡天对坐,然后轻声说道“这个傻闺女摆明了就是认定了他,可惜他是块比铁疙瘩还要冷的木头,我不去火上浇油,这事怕就没了后续,至于你是觉得我是想借机让他与卫家绑上关系,我不否认,也有。但实不相瞒,之前说的,也不是我的一言之词。”
崔衡天点了点头,望着对面的郑白宜轻声说道“那好,这事我信你,但倘若到时候卫家因此危急之时,我不出手,你也不准出手。”
郑白宜一愣,没想到崔衡天会用这种话来封他言语,因为在崔衡天的预想之中,徐江南与卫月若是在一起,结合起徐江南的身份问题,皇家自然不可避免会找上门来,到时候自己与他若是寻常,自然不可避免会出手,他二人倒无所谓,对于俗世的皇权,要说尊敬,有,但要说惧怕,他二人活的岁月加起来,能比过三个大周,尤其
第二百一十三章 书中有画,人间有情
徐江南在四楼吹了一夜秋风,他总觉得郑白宜是故意的,可就算是故意的,这是事实,你也没办法否认或者狡辩过去,情之一字伤人伤己,徐江南苦中作乐自嘲一笑,原来自己也算多情之人。
等到了后半夜,被秋风吹的冷静下来之后,这才回到书榻旁边,一边喝酒,一边掌灯阅书,他挺喜欢这样消磨时间,就跟以前走江湖听先生说书一样,不过这个更加静谧,不过竹简当中没有刀光剑影,没有仗剑恩仇,却有数不清的阴谋诡计,喋休不止的兵马枪音,人心纷乱复杂的见招拆招更是让他叹为观止,千金买马骨,张榜寻贤士。
三千西楚兵马破釜沉舟破秦军,二万燕秦联军背水一战敌赵国,他见过战争,就在雁北的时候,看到辽金骑兵如风席卷掠过,大地震动,金戈铁马的那副场面至今都深印在脑海里,那会他就站在城墙外面,目眩神摇,脚立的笔直却老觉得自己会倒下去,没经历过硝烟的,对于战争的理解就是兵荒马乱这四个字,而见证过的,对于沙场,可能喝上多少杯参汤,手脚依旧冰冷颤抖,除非成了沙场人,麻木不仁成了习惯。
所以当初老许说他在战场上很窝囊的连肠子都要吐出来的时候,他并不觉得窝囊,能在那会提着刀枪站在沙场上,已经就有了过人的本事。
看到结果,看到三千西楚兵马只剩五百依旧嘶吼着说愿以死效力的时候,他揉了揉麻木的面庞说了句,真傻,这事放在江湖也有,但墙头草肯定多,话会说,真要卖命的时候,退缩的肯定有,都是些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世故人,而在这里,他相信,那五百号当中那些可能因为力竭没有开腔的,只会在下一刻扬着刀挥砍下去,要说是被人砍在背上而死的,肯定没有。
阅到最后,他看到了一句当时董煜也说过的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可惜没有一言成谶,可能真是这些父辈打拼出来的荣光加身,十多年前才让徐暄有机可乘不过这些都算是事后话,后人怎么说都有道理。
徐江南看到尽兴处,身子颤抖,不是因为惧怕,隐隐是兴奋,又或者是其中的以死效力,总之情愫太多,说不清,不过用来下酒刚好。
期间崔衡天站在楼道上,看着对面低头皱眉舒眉的他,就连喝酒也就是仰头一瞬,书榻角上的油灯时明时暗,能照亮的东西不多,恰恰就是这个书榻周边。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崔衡天倚落上屋檐。
第二日到天光大亮,他依旧没有停止,愈发入迷,面前竹简渐次垒高,而自己已经有半个身子藏在了背后,直到傍晚,他也就只有摊书,看书,然后收书,这样简单的动作循环。
今日卫月来的有些早,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了些许就让他错过了饭点的自责,还是想着在他旁边多呆上一会,不过瞧见一天不见,已经堆成半人高的竹简之后,有些意外,同样也是有些欣喜,走到徐江南旁边蹲下,一碟一碟端出来,她怕这会过来面前这人还在熟睡,所以今日便换成了糕点之类,虽说比不上之前热菜,但相比冷炙可是要好上太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酒,都是一口多少银子的上等酒水,搁在文人眼里,那是得一口一口好生品的东西,只有徐江南连附庸风雅都不会,牛嚼牡丹一般暴殄天物,将东西好生在旁边放好之后,眼瞧着徐江南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继而有些生气喊道“喂,吃饭了!”
徐江南倒是没给她回应,倒是郑白宜拿过书榻上的酒水,饮了一口笑道“傻闺女,别喊了,他听不到的。”
卫月瞧见老前辈
第二百一十四章 某不入卫家,便入此木
接下来数日,都是如此,徐江南翻书阅书,像是不知疲倦一般,重复做着同样的事,而卫月就有事没事便溜达了上来,陪在旁边,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属于蠢笨的那类人,所以不插手,免得到时候好心办坏事还得受到奚落,笨手笨脚很知足的蹲在一旁,累了就起身在四周看看,对于这些很多人愿意为之争个头破血流的竹简,她并没有太多感受,相反,一楼和二楼的那些还更能吸引住她。
起先还不好意思,时不时看上一眼就知足,后来就自顾自的说点心里话,发现徐江南并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不顾姿态的在徐江南旁边坐下,双手放在大腿底下垫着,一副可爱姿态,望着上来时候的楼道,嬉笑中又是失望的说道“你有过这么一种感受么就是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丢了,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并没什么,就像做梦一般,什么似乎醒来之后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但是当你意识到这那样东西真的找不到了,是真的丢了的时候,那种心疼,惆怅的感觉,愈演愈烈的,到最后渗透到你的生活里。”卫月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一笑,转过头看了一眼像是处在另外一个空间的徐江南,继续安心说道“我就有,这么多天了,都平静不下来,以前娘走的时候就有,不过那时候不懂,现在懂了,这些天我曾经跟自己说,我不喜欢你了,这样你不会为难,我也不会这么难过,我也坚持不下去了。可惜我发现,真的好想你,好想,徐江南,当初在天台山你为什么要救我”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似乎一阵风过来,就会把这段心里话吹个烟消云散。
卫月将手抽了出来,像个小女孩胡乱抹了把颜倾桃花的脸庞,大口吸了一口气,止住心疼的感觉,泪流满面却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活成你喜欢的样子,你觉得好不好”
……
徐江南旁若无人,在他的感知当中,自己就像处在一个黑暗里,目光所及只有这四层楼的书简文札,就像做梦一般,只有视线所及之处,那一处才会有灯光照耀,而其他地方,则是永寂的黑暗,他知道自己很困,眼皮很沉,却发现自己无论哪般,却是闭不上眼,打着哈欠走到窗户边上,抬头却还是满天繁星。
书榻角上的油灯,怎么吹都吹不灭,比死灰复燃还要玄奥半分,没了办法,只好回到书榻上,又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过往着这几千年前的真切事情。
寒窗苦读莫过于此。不过别人读的是是圣人书,一人看的是人心万化。
不过就在徐江南合上书榻上看完的一卷书卷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过了半晌之后,他皱着眉头喃喃一句,“卫月”就在他自嘲一笑,觉得是因为自己太累而出现幻觉的时候,卫月之前泪流满面的画面就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展露出来,不过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卫月抹干了眼眶,又是故作出什么都没发生的心态,轻轻说道,而今你就好生看着你想要的东西,明日我再过来看你,而且可能你不知道,老祖宗的寿诞,到现在可是我一手操办的,到时候我跟老祖宗说说,让你晚几日再走,哼哼,到时候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徐江南没有听到之前卫月所说,听到这个稚气十足的话语,摇头轻笑,觉得卫月还是以前见到那般,幼稚十足,笑完之后又是低下头自顾体验这竹简中的惊险交锋,而这期间他没有开口说话,正是觉得这只是他的臆想而已,所以一直到后来多年之后,徐江南才明白,若是当一个女子以无比成熟的姿态出现在你的视线里,那只有一种表示,她不喜欢你了。
而此事过后,整个四楼一片清净,只有一人恍如坐禅一般,阳光月光在他身上交迭替换,白天卫月一如既往,时不时溜达上来,到了后来,卫月白天来的少,晚上来的多,反正整个剑阁也就这两名守阁老人,而郑白宜已经准许她上楼,另一位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卫澈那里,卫月根本就没想过这茬,她来了几次之后,开始知晓点人情世故,每次过来都会带上足量的酒,投其所好,后来才发现那位白眉老头每天板着脸的严肃样子不是因为她,而是他本来就就这样,不过豆腐心,有次她上楼的时候走的急快了点,差点摔倒,闭眼惊呼之后,才发现自己斜着身子,却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狼狈的摔落下去。
那名白眉守阁人仅仅是微微抬手,跟她说了句慢点。可能因为面子问题,并没有看着卫月,另一只手却是提着她送过来的酒,仰头喝了一口。
卫月站稳之后,整理了下装束,这才一脸感激的冲着崔衡天清浅一笑,崔衡天这才放下手,然后微微点头,摆了摆手让她上楼,还是那副臭脸样子,只不过卫月却是觉得有人情多了。
她白天不过来,倒不是因为不想来,而是这时日愈加过往老祖宗的寿诞愈近,她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不仅家里,还有江湖有些散人,虽说这个有圆滑的管家招待,但每日入住卫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人未至,而圣旨先行
就这么卫家的寿宴如火如荼的操办着,每日都有人进出,实在杂乱,本来卫家就是江湖世家,三教九流之类本来人就多,再加上像之前徐江南那般想要鱼目混珠的,更是数不胜数,而卫家对于这些想着占点便宜混吃混喝的自然不会冷心赶出去,到时候被人说些戳脊梁骨的话,反而得不偿失,再者又不差这些银钱,本就是个图喜庆的日子,就跟皇家普天同庆一个道理,不过规格上却是少了不少,普城同庆而已,整个卫城都是张灯结彩,人流拥挤,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场大寿,还是因为年关将近。
就不要说那些沾点亲带点故的可能卫月都不知道这人是卫城哪条街道上的掌柜,都开始带着礼品上门,知道要是等到当天门庭若市的时候,谁还记得你是谁不如早点,说不定还能捞个印象分。
不过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像林家这种小一些的世族,也都随波逐流,让些小辈提着东西跟着这些掌柜过来,要是往年,那不得在最后时候,才献上珍宝,求在众人面前落个头品,也好给自家涨涨颜面,毕竟卫家请的可不只是他们这群世族,还有很多游散江湖人,说不定能有看上眼的,也能顺便往家里带带,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而今这么做,不懂的人只觉比往年还要热闹,可看出门道的人,却都是暗叹一声,卫家声望不在,这卫城是要变天了
不过对于这些细微动作,卫家稳坐钓鱼台,来者不拒的这份大家气态着实折服了许多人。
而徐江南就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看着竹简记下的人心所向,期间有一次,在他看书累了之后,小眯着眼,手掌揉搓小憩一会,再睁开眼,便看到了郑白宜捧着杯书,一手提着酒,走的很是洒脱不羁,徐江南总觉得他比之现在的人,要多上很多东西,却也少上很多东西,就例如谢贤夫子,要说博览群书,书通二酉自然不假,而说活成一个世外人的模样,谢贤侍弄菜圃,集露而饮,竹屋生计,以酒为墨,不可谓不世外,但比上郑白宜,谢贤看上去就有些故作姿态了,为了出世而活出出世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根深蒂固的礼节说教原因,但郑白宜就要自然很多,这般作态,从某个方面来说是为儒家所不取。
不过徐江南想想又是好笑,大秦建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坑杀与国无益的儒士,而郑白宜就是活在那个时候的人物,要想他对有着繁琐礼仪的儒家有些好感,或者说邯郸学步一般,那不可能,不过郑白宜过来之后,便问他看了哪些,徐江南有些兴奋,知道郑白宜的意思,也是有些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知道算不算学而时习之的一语中的。
徐江南指了指地上那一堆散乱的竹简,郑白宜也就是瞟了一眼,不过却不是直接问,而是先开始给徐江南说起当时牵扯到的背景,一句话一声叹息,一口酒一朝大秦,絮叨沉迷了大半个时辰,觉得说的差不多了,郑白宜收敛神色,声音清朗犹如天上音,问及他若是其中之人,会有如何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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