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卫澈伸手接下,酒液安然不曾趟出,卫澈低头一笑,昂首饮尽,继而抛杯向后,清脆的碎裂声在长道响起。
这等安然姿态不说让人倾服,至少是给卫家人入了颗定心丸。
……
摆了个戏台,又看了场戏的李显彰喝了一夜酒,而这结果是他最为看好的,徐家子不死就能牵扯住皇城,他的血仇便能得报,若是死了,他也能报仇,不过时间上却要推迟不少,无关大局,也无伤大雅。
尤其最后北齐忍不住出手将人带走,算是下了水,这局势愈加微妙混乱,也只有这样,他才好借手摸鱼,也没几个人能联想到他身上,李显彰闭眼轻轻哼唱,是北地的女子曲调,时不时饮上一杯,手指轻叩桌面,嘴角带着血意,这场雪才开始,死的人可还不多啊。
不多时,更一万上了楼,走到李显彰身边躬身说道“先生,他已经走了。”
李显彰睁眼一笑,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说道“一万,坐吧。”
等到更一万坐下之后,李显彰替他添了酒,然后望向下方冷面走过去的卫澈,对于卫澈的意图,他自然知道,笑着问道“一万,还记得当初我要你办的事吗”
更一
第二百三十一章 见面不相识 (鸡年大吉)
对这一切极为自信的李显彰就呆在酒楼上,看着人流接踵,长道上人来人往,开始故地重建,还好本来就是些酒楼之处,全是些世家的基业,物以类聚,人以地分之下,遭了无妄之灾的苦哈哈并没有几个,而这些世家对于这点损失倒也能接受,毕竟那些个人,随意挑上一个,也是招惹不起的凶悍主。
不过当下卫家喜事变白事,原本寻声而来的江湖人则是唏嘘不已,再加上昨夜长街见闻,今日有人提着棺木入韩家这件原本能在卫城掀起轩然大波的事反而默默无闻了起来,李显彰孤酒而饮,他其实也知道更一万没有离开,只是在一个他瞧不见的地方看着他,不过当下已经不再重要,他本就不想让更一万经历这些,原本陈姑娘也算与他有恩,报仇一事也与他有些关系,如今此间事毕,再往后他要做的是他自己的事,是死是活,他都瞧不真切,拖他下水,只是白白搭上条人命而已,无关人等死上十万百万,他李显彰可能都不会眨个眼,但有关的人再死上一个,他也会癫狂起来。
西蜀道多事之地,北齐一直犹豫到最后关头出手,是小心谨慎,怕被人算计,也真是能沉住气,要不是徐江南最后出了声,彰显自己还活着,可能北齐就将错就错,反正此事过后,与他们并无损失,只是以后的胜果少了点而已。
李显彰斤斤算计,直到自己理出其中关系之后,这才喝了杯酒,恰巧这时卫澈当前,带着皇使从楼下走过,李显彰举着空杯,朝着卫澈微微一敬,然后转身下楼,背道而驰,能得到他认可的人不多,就连徐江南,当时也只是他为了自己的事而放他上船饮酒,具体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还要商榷,但如今对着这个敢这时候接权而上的年轻人,敬一杯酒,不过分。
魏青山带着卫月走到韩家门口,见到一副棺木立在门口,整个韩府上下皆是死寂,魏青山这才了然到昨夜似乎不单单是表面那般云涌,原来下面还有暗流,魏青山瞥了眼棺木,既然正主已经死了,善后之事也用不到他来做,嗅了嗅院内的血腥味道,皱了下眉头,带着卫月又是走到城门口。
正巧看到卫澈迎接皇使,一脸温和笑意,像是对于昨夜之事并无耳闻,只是眼里深邃的目光已然有了几分看穿世事的味道,要不是他知道这人其实也才刚过弱冠之年,比上徐江南大不了多少,就凭这份信手拈来的气态,就像是沉迷当中多年的世家中人,隐隐有几分卫秦的睿智。
卫月看着面前与皇使谈笑自若的年轻人,昨天之前俏皮喊着哥,如今却是见面不能相认,物是人非说的是事隔经年,与她来说着实太快,仅仅一夜之间,原本那个任她欺负的人,到如今却是滴水不漏的待人接物,抿着唇,不言亦不语,陌生了太多。
等到卫澈离开之后,魏青山轻声说道“傻闺女不上去打个招呼”
卫月低下头,许久之后,望着已经渐次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说道“不去了。”
魏青山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他是真觉得稀奇,就像南北寺,每次天下大乱之际,江湖纷扰的时候,总有个自称是南北寺的和尚,平息江湖,而卫家每次大乱之际总会有人来抗起大梁,他只是好奇卫澈如何能,或者说怎么带着卫家走出牢笼。
卫澈不动声色,并不代表他就没有看到,心里一紧不过让他唯一放心的就是卫月身边的老人,算是意外当中的安慰,无论是之前想让徐江南带卫月离开,还是说狠话将卫月逐出家门,都算是为了她好,徐江南人在江湖,了无牵挂,要是躲,自然能躲,卫家则不能躲,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至少如今的卫家,真要是倾覆,也就跟他杀韩家无差,金陵要灭卫家,一夜之间,不说灭门,至少千百年的气运是到了头了,卫月离家反而可能有机会能保全性命,如此一看,深藏江湖的徐江南反倒是轻松很多,而今卫月跟了那个老人,至少性命无忧,若是个九品老剑仙在江湖里还护不住一个人,他不知道还有谁能护住。
昨夜这事在卫城发酵了三天之后,总算是在卫城喧嚣了起来,连同周边小城,都是如风一般掠过,紧接着整个江湖就像是温了许久湖面,猛然被人抛下巨石,波浪滔天,就连卫城全城缟素,本是满城皆哀的气氛也是压制不住的情境状况,一人败一七品,挡二九品,虽说皆是必死之时被人相救,白衣女子身份不明,但是也有明眼人能敲出她并不是人间之物,另一个就不说了,青城山的副掌教,道行修为如何,仅凭副掌教这头衔便可知晓深厚。
徐家子能从这二人的手上活下来,自身本事不容小觑,不过让他们津津乐道的是徐江南浑身煞气时分对上赵家掌教那一剑,气势雄浑,剑意凌绝。
更是有些好事的将这数月发生在徐江南身上的事给结合到了一块,从青云城官道开始,再到卫城杀人,提着头颅上韩家,到如今从二位九品手上脱逃出去,再是结合起他的身世,一件比上一件骇人,徐暄夫妇之死定论了二十来年,加上官府有意无意,徐家一事尘埃了十数年,如今一看,似乎也不尽是金陵所说的那般,至少徐家人并不是金陵所说的那般灭了门。
如此一说,人们总是有意无意牵扯到当年的事,所幸还好,如今卫城的人五湖四海的都有,只是当下卫家喜事临头却成了丧事,他们来也来了,不想着白走一趟,索性多
第二百三十二章 百无一用是深情
杀生成仁,舍身取义,这话说徐江南和卫澈可能不贴切,但肯定能见到点影子。
等这些事宜都一一安排下去之后,卫澈松了口气坐在楠木椅子上。无论算不算苦心造诣,卫月都让他放了心,卫敬就不说了,虽说就此入江湖,但也负了伤,一身九品的实力摆了多年,在金陵没有明刀明枪把屠刀架在卫家脖颈上,也没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找不自在。
老祖宗身死一事他其实知道有猫腻,因为太过凑巧,再加上当时自家父亲的常年印象改观之下,算是反常,不过怎么算也没想到这二十年来自家老祖宗只是卫玦借鸡生蛋的幌子,又或者他觉得卫玦就算如何机变,也不会对他和这个卫家有所害处,所以溯源不溯源与他来说就一只是一层可有可无的窗户纸,卫玦不说,他不介意不去问,毕竟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皇使是接了,同时圣旨也看了,除了可有可物语的金银赏赐之外,还有一个卫城侯的世袭赏赐,放在皇亲国戚当中不算贵重,毕竟只是个侯爷身份,但瞧着位置再加上卫家本身在江湖当中的地位,这个世袭就有很大说法,尤其是如今的卫家,这个助益很大。
当初的世袭毕竟也就是陈铮的口头说法,召卫玦入京昭告先帝的时候,卫家却是死了个儿媳妇,为了避嫌就此罢休,谁曾想到一拖也就拖了二十来年,这份世袭也就没真正到手,如今看似要故技重施到卫澈身上,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这时候去金陵就是闯龙潭虎穴,可没办法,卫玦能用此计躲过一劫,他却不能,毕竟眼下是圣旨先发,而他算是后上任,不可能圣旨一到卫城,你卫澈就那么凑巧的上任当家,官家要是信那也得被人笑话一阵子,当年死了人那是事出有因,服了软,如今瞧着情况似乎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别无二法,算是舍身了,只要自己还在金陵,即便被软禁,至少能保卫家无虞。
想到此处,卫澈便吩咐身旁心腹将消息给散布出去,准备给卫家造势,至少让这些个蠢蠢欲动的世家给糊弄住,青楠城外一巴掌,本来是让面前人心有怒火,后来到了卫城之后,才得知卫澈有心培养,不算亏,尤其是后来数月见到卫澈的所作所为,昨日卫家遭受夜袭临危不惧的布局之下,心悦诚服,恭恭敬敬低下头,原本轻蔑神色早已不见。
直到卫澈莫名停下,他这才微微抬头,带着些许疑惑神色看着卫澈。
卫澈右手停放在左手上,左手套着扳指晶莹剔透,里面带着条血丝,卫家家主信物,传男不传女,卫澈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转着扳指,过了许久,有人缓步入屋,等到阴影盖住卫澈面容之后,卫澈这才抬起头,望着那身清绝的姿态,轻声喊了句爹。
卫玦笑着应下,王舒梁更加卑微姿态,他比别人知道的稍多,被遣派到卫家之时,见过一面老祖宗,更多的是跟在这人身边,最早时候比之卫澈更加不屑,呆的时辰愈长之后,才察觉到原来不仅是自己看错了,就连天下人都看走了眼,这人显然不是像人所说的那般废物,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后来好生给他说了点关于卫澈的心思,语态口气上恩威并施,连他的过往都是查得一清二楚,彻底断了之前的潦草心思。
直到卫澈给他了手势,这才颤颤巍巍退了下去,手心全是冷汗。
卫玦坐在之前魏青山的位置上,将倒置的杯子翻过来,提壶倒茶,茶水声音清脆,等到渐次满了之后,又如添酒一般,给卫澈上满,做完这些后抬头笑道“怎么你是放心不下月儿,还是觉得对不住徐家子又或者是觉得担负不起卫家”
卫澈端着茶水低头不语,他如今可以在卫月面前保持冷漠神色,也可能滴水不漏的说话接物,唯有在这个本不太交好的父亲面前冷不起来,也藏不起来。
卫玦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月儿落处也是我没曾想好的地方,如今无心插柳,魏青山愿意带着她,日子苦是苦了点,至少不用提心吊胆了,二弟此事入了江湖,晚是晚了几十年,可也算入了归宿,至于卫家,你放心,若你愿意去金陵,你爹我不是个习武之人,身子弱是弱了点,但要守个三五年的,不成问题,若你不愿意去。”卫玦转颜一笑,发自内心说道“当年欠你娘的,是时候让我还了。”
卫澈有些愕然昂头,望着对面卸了权之后反倒是洒脱清逸的中年人。
卫玦闻若未闻,捧着茶水自顾说道“不过不得不说的事徐家子让我刮目相看了一把,你眼光比我准,百无一用是书生不是个假话,这个局,我和那些隔岸观火的老狐狸一样不看好他,平心而论,哪怕魏青山来了,换做我,断然出不了城,换你也一样,可结果匪夷所思啊,那伙人从来没见过,估摸着也不是最近出来的,应该是潜在西蜀道多年了,可我却没有察觉到,怕也是有些来头。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没想到韩家竟然是阴阳教的人。”卫玦意有所指,点了点卫澈笑道“他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难不死
卫月和魏青山并未立即出府,而是入了趟剑阁,郑白宜笑容可掬,尤其是见到魏青山之后,他对这位剑意凛然的老剑客也是印象深刻,不过这老剑客的说法也只是在江湖里,在他面前,真是不够格,而且他能记住魏青山不是因为他当年的出采剑意,而是魏青山入剑阁之后只在上下楼层呆了四天不到,其余时间便是陪他们喝酒,算是不务正业,古今入阁第一人,犹为好奇,开始还当这老剑客是看中他二人的剑意,最后得知是因为不识字,到了金库却无法搬走,望鱼兴叹,难免小小惊愕,哑然失笑。
半旬之后,郑白宜对魏青山也有不小好感,一个是他的洒脱,恼闷了几日便抛却开去,临渊不羡鱼的阔达心境不是作伪,他本有心也教上几手,但这个还是得凭机缘,毕竟魏青山不提,他不会画蛇添足将想法说出来,虽说不是热脸凑到冷屁股上,但就算是热屁股,那也不像话,好人不是这么当的,就这么一人不提,一人不说,这事便也成了结果。
郑白宜对于卫家发生的那些点滴,他想知道的都能知道,不想知道的便也不知道,当初徐江南出阁之日,瞧着那两人的面色,他就能自觉将空间给腾出来,自然就能猜到七八分,如今这二人上门,卫澈这位新晋家主就算再是忙碌,也该上来陪同,当下却不见身影,而卫月这个傻闺女若是以卫家身份过来,自然是走在魏青山前头,如今却安静跟在后面,郑白宜了然于心,虽没点明,却也是唏嘘暗叹,能看到个不离十。
魏青山带着卫月来剑阁,说到底是有些迟暮的心思作祟,卫秦驾鹤西去,他虽然没有太多表现,但知道当下那些个老朋友走一个是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自己,两位剑阁内的老神仙,算是前辈,早年过来,精湛招式没有偷学过,但就在他按图索骥之时,郑白宜点解之功还是有的,再者之前徐江南桃木剑内那道凌天剑气,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这两位老前辈的手笔,能一举破障踩到九品门栏,大半机缘,大半也是福分,过来见一面不为过。
卫月心情不好,便没开腔,而魏青山瞥了眼空旷的二层,有些好奇另外一位剑道老前辈,在他对于剑阁最为深刻的印象当中,这两位老前辈算是形影不离,从未有过只见一人的形影单只,以前的时候不太懂,后来被东方老道士扔到深山之后才明白,晚上月光清扫天下,周边无人的孤寂才是最能啃噬人心的,所以后来东方越时常过来与他喝酒,他不但消了这仇怨,反而是与之结交,这份东西至关重要,他仅仅是十多年的孤寂就觉得如同跗骨之蛆,这两位动辄成千上万年,那种感觉体会过之后,想都不敢想,就算不死,也能被逼得疯了过去。
郑白宜看了眼魏青山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到了哪里,轻轻笑道“先随意坐吧,他在上面,等会下来。”
魏青山领着卫月笑着坐下,郑白宜话语中的文章他也知道,也是诧异,当年他入剑阁,上楼的时候,这二人可是没有动过半点身子,如今却是一人上楼,还有就是什么时候剑阁能进的如此轻松当年他能入剑阁一趟那是恰巧与卫秦相识,算是八品之间的一见如故,跟徐江南和卫澈的臭味相投不一样,可即便如此当后来他带着点滴痴心说要入剑阁,卫秦斟酌半天点头之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像当初从李闲秋那里首次听说徐江南会入剑阁一样,他一直觉得只是李闲秋说出来黄粱梦话,直到见了卫澈才明白李闲秋的底气所在。
今日又是一人入剑阁,而且还是一位神仙人物的前辈陪同,魏青山就算不去多想,但好奇心还是有。
魏青山当初也没有将这二人当做前辈一样对待,不然自是会低下姿态请教一般,而不是无高下之别的喝酒纵歌,龙有逆鳞,人有傲气,魏青山就是觉得自己的剑道如一,别人的再是花团锦簇,他也是欣赏居多,所以之前上剑阁早觉察到郑白宜和崔衡天的通天道行,他也没有开过腔调。
魏青山坐下之后朝着郑白宜一拱手,然后说道“魏某替孽徒谢过前辈。”
郑白宜捋了捋白须,早之前魏青山那番护短的豪言壮语,他怎么会不知道,想来之前入阁几人似乎都是跟那小子有些不菲的关系,不过当下对于徐江南的那份香火情分,他不会说出来,只是摆了摆手,朝着站在魏青山背后的卫月一笑说道“能出城这是他的本事。”
魏青山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沉默了数日的傻闺女,心下暗叹,然后喝着酒,等另外一位前辈下来,说上几句客套话,他也要带人离开了,如今卫城耳目众多,就算他放了话语出去,就不担保没人敢找他麻烦,至少那位扛刀的老刀客会来找他,虽说有着知命修为,他倒是不怕事,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还要顾着位傻闺女,万事总得三思。再者又说,既然来了西蜀道,不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反其道而行之
猖狂笑声在本就静谧无比的雪地深山当中回响良久,除了惊起枝丫上不愿动弹的飞鸟,人际渺茫。
笑声渐止之后,徐江南看了眼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微微颤抖将酒壶递到嘴边,喝了口酒,等到缓和下来之后,原本的面无血色这会才被些许红润代替,劫后余生,指尖渐次回暖,徐江南托着身子,往后一靠,扭头一笑,朝着魏阳说道“怎么是你”
魏阳给徐江南往旁边靠了靠,他跟在萧陨身边,好活没揽多少,银子多了,吃的也就好了,脸上比起之前初见不知道要红润多少,腾出点空间之后,满脸无奈说道“我也不想啊,卫城上下风起云涌的,又是佳节,我这小身板不适合出远门,可萧老哥硬要我来,还说只有我能办成这事,拿人钱财,总得替人办事吧。”说完之后,魏阳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徐江南,又是说道“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是送徐,徐老弟你出城,萧老哥只说接个熟人,嘿嘿。”魏阳似乎觉得称呼上不应该如此,所以说到那里有些顿挫,但又不好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远,免得生疏起来,到时候旧账重提也没有人情来挡。
徐江南闻言便知道最后是谁出手将自己从卫城偷了出来,不过当下他也没有去深思萧陨为何知道此事,还当他是有眼线落在卫城,这种小伎俩在江湖屡见不鲜,各家都有自己的江湖眼线人,这很正常,谁没有个思危意识,风声风声,没有个接话人那也吹不到你耳里。而他也不觉得萧陨瞒着他算是件过分的事,能在最后关头出手已经是天大交情。
魏阳等了一会,瞧见徐江南情绪稳定之后,斟酌问道“你当真,是徐将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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