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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那就贝柱吧,夜里饿了,倒也好食。

    等台面全部铺开,一家子就开始忙活,刀鱼除了整条清蒸的,还有剁碎了做成饺子馅的。这物事张德特别喜欢,张沧和坦叔也爱这个,府内护卫多有江阴的家生子,这些刀鱼做馅料的,便是为他们准备。

    因为人多,后厨开煮都是大锅,百几十只饺子下锅,场面着实宏大。

    等到饺子上桌的时候,各桌早就摆满了各色菜肴。

    外间护卫的送过去了?

    都送过去了。

    那就开吃吧。

    一声吩咐,不消多说,男女老少都是开吃饺子。

    虽说依旧热闹,只是大多都揣着心事。坦叔喜好刀鱼,这时候吃起来,却是半点滋味都没有,味同嚼蜡。余光看去,只见阿奴兴致勃勃,有滋有味地品尝着,让坦叔羡慕不已。

    跟坦叔同桌的是一群小孩,最大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张沧坐在那里,时不时地瞄一样张德。自己的老子看着熟悉,却又陌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而跟坦叔在一起,还要放松一些。

    一旁张沔小声道:大哥少待跟大人莫要絮叨太久

    张沧点点头:我省得。

    兄弟二人这般说话,听得坦叔直欲掀桌,恨不得好好地把张德批判一番。这种父子关系,闻所未闻!

    坦叔到底没有掀桌,也没有和张德好好说道说道,这么多年下来,见惯了自家郎君如何折腾,坦叔也只能随缘。

    心中更是暗道:倘使郎君真是个大唐祥瑞,那便如此吧。

    吃过之后,又是一番热闹,老张假装自己关心长子次子,长子次子也假装自己很受用的模样。好在没有冷场,各自收摊,张沧和张沔便又从书房借了一些书和笔记,倒是乐滋滋地离了去。

    这场面看得坦叔差点魂灵都出窍,咬牙切齿,在廊下猛地踹了一下,把榉树做的栏杆踹了个一断两截,看得几个护卫都是目瞪口呆。

    略作消食,难得又健身了一会儿,张德便去浴室泡了个澡。整个人埋在浴缸中,温汤扩张了毛孔,让他浑身的乏力疲惫都去了个干净。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却听外间传来开门声,只见阿奴卷了个浴袍就笑嘻嘻地冲了进来,看也不看张德,抬起大长腿踩进浴缸,然后催促道:阿郎快些则个!




第三十四章 仗剑
    狗窝里的女郎多有机灵聪明的,只是哪怕生了七巧玲珑心的武二娘子,也不及阿奴这般通透灵性。

    阿郎,怎地长安回转,还胖了一些?

    张德反过来伏在浴缸一侧,阿奴手指有力地给他揉捏着背脊肩头。原本就被热汤抛开的毛孔血管,这光景简直是连肌肉的酸楚都一并散了去。

    就凭你这手艺,当年把你捡回家,不亏。

    嘻。

    得意地笑了笑,抬手给老张背上轻拍了一下。面带嗔笑,手指交错压着张德的脖颈,手法很是娴熟地将两条肌肉揉捏的仿佛有什么电流贯通了头颅脊柱,那叫一个舒服!

    呵对,对对对,就是这里,再来点劲。你是不知道老夫是有多累,累极了的辰光,当真想一走了之算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有甚不好的?可惜,不成好,就这个劲。

    阿奴毕竟是女郎,气力小,张德个头又大只,脖颈短粗,用手指想要捏到位本就很难,还要发力妥帖,这让阿奴不得不选择用指关节顶着肌肉来回滑动。

    家里藏的那些诗,不去贱卖了,只拿来招摇撞骗,不也是一世富贵?

    老夫缺那点富贵?吟诗也好,作赋也罢,这事体老夫见了就烦,让那些个风流才子作罢。似老夫这等粗鄙之人,若不能解了瘾头,这辈子还不如多弄几个美娇娘。还快活一些。

    呸。

    哈哈哈哈

    趴在那里的张德逗趣大笑,阿奴却是不解地问道:小时候便想打问的,如今都是老夫老妻,也不知问不问得?

    甚么事体,你只管问就是了,老夫能瞒你多少东西?

    噢?‘好汉多如狗’的默罕默德·完颜汤姆·巴普洛夫斯基也不算瞒么?偏你一个十岁的小郎拿这等昏话来骗人

    这你还记得?事后三郎不是烧了‘千金一笑楼’了吗?还有甚不满意的。

    听老张如此说话,阿奴气鼓鼓地在背后嘟着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问阿郎的事体,偏说着妾的故事作甚?

    好好好你问你问,你只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带微笑闭着眼睛,下巴搁在手背上的老张这光景惬意到了极点。要说这大保健,还是得知己来上手,换个场所,不但不方便,就他这脸皮放不开啊。

    适才阿郎说那瘾头,是个甚么瘾头?

    网瘾。

    听得一头雾水的阿奴顿时憋气,撇了一只,绕过张德肚子,便乡下握了过去。隔着温汤,却见她手臂晃动,让张德顿时嚷嚷道:你这是作个甚么怪,老实点!

    哼。

    收回了手,阿奴本想继续给他按摩揉捏,忽地眉梢一动计上心头,狡黠一笑,却是整个人儿似一条又白又软的丝绢,轻轻地合上了张德的宽阔背脊。

    老张这光景正舒爽着,毛孔又被温汤泡的扩张,忽地一愣,感觉背上仿佛有两个小点儿在那儿游走滑动,似硬非硬,似软非软。鼻尖还嗅到了一股淡淡香气,正是阿奴平日里保养秀发用的香味。

    且住,老夫真是没甚气力,在长安城,差点死在榻上。老腰差点被摇断,那梅兰竹菊四个姐儿,当真是沙场骁将,根本不留活口。

    噗。

    阿奴听了,顿时没忍住笑,轻拍了一下张德肩膀:阿郎平素不是有锻炼么?怎地四个小娘,便吃不住了?

    四个小娘?你说的是轻松,四个轮流上天天来,我就算是坚硬如铁人家那是皇宫调教出来的女侠,耍的就是斩钉截铁的剑术。这大宝剑啊不好玩。

    感慨万千,甚至有点感动落泪了。

    若不是阿郎爱极了公主,却也不至于此。

    她自小就是这么个心思,你又不是不知。如今她还不知道我跟芷娘生了张沧兴许知道,兴许是假装不知道。

    也是她的福气,若是‘和亲’,也不知道嫁个阿猫还是阿狗,倘使嫁个表哥,岂不是了无生趣?那些个公主,说是说金枝玉叶,和平康坊的都知,有甚分别,不过是一个贵气些,一个下贱些。

    嘿你这小妞还能说出这般厉害的道理,不简单。

    那是,我也不是每日白吃白喝的呀。

    阿奴有点小得意,扬了扬下巴。

    转过身来的老张背靠着浴缸边缘,笑道:能吃是福,你看看你那武姐姐,吃肉怕胖,吃菜怕瘦。你这能吃能喝能睡的,当真是羡煞了她。

    嗳,阿郎,说到武姐姐,我一直觉得奇怪,她怎地在自己房中还挂了个秋千?

    一脸懵懂的阿奴不止一次问过武顺,然而武大娘子从来都是面红耳赤回一个爱坐秋千,旁的言语,那就是半点没有的。

    老张哈哈一笑,拉住阿奴,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通,只见阿奴眼睛圆瞪神色诧异:还有这般的招式?武姐姐如何吃得消?这真是个稀奇古怪的玩意,甚时候,阿郎拉我去武姐姐房中玩耍一回可好?

    园子里不是有秋千么?

    春寒料峭,是要冻死妾么?

    瞪了一眼张德,阿奴忽地笑的狡猾,两条白玉也似的大长腿,一左一右跨开,接着腿弯一收,便整个人儿缠住了张德的粗腰:倒是来了兴致,阿郎辛苦一些,可好?

    老夫是真累啊。

    说的兴起,总不能眼见**,由得自生自灭?莫不是还要妾去江阴借个‘不求人’?

    你可绕了老夫吧,偏你溜进来作怪,老夫回府,就想好好睡个饱。

    不行,待你出了浴室,怕不是还没到书房,就被拽去哪个雅间好一顿炮制。

    不依不饶的阿奴扭着腰,一阵摩擦,便是老张明知道腰断牛死,此刻身体来了感觉,又有温汤那点浮力,倒是也有了不少胆气。

    多亏了阿基米德,老张倒是来了点雄风,谁曾想阿奴急不可耐,本就扭着腰身,还反手探了过去,小手儿握着个物事,自是身手不凡,手指捻箭何须瞄准,伴随哗啦一声水花溅射,当即正中靶心。

    呵,轻些,轻些,老子的皮是不是破了



第三十五章 春耕
    发春的猫好治,发春的女人那就厉害了

    本以为回府能好好地休养生息,万万没想到又一次差点被榨干。和武汉狗窝的女郎相比,家住长江东的李芷儿简直是可爱到了极点。

    无奈之下,请了三天的假,假期一过,张德又开始了连轴转。除了各处工坊的视察之外,发春的长江这时候因为支流水量暴涨,也会出现汛期。

    蒲圻到武昌的长江大堤又一次经受住了考研,山上的塘坝也大多蓄水成功,今年在灌溉上,是不成问题。

    港口码头现在分门别类管理也越来越科学,粮食转运码头和仓库,彻底和工业品区分开来。专门的商品粮运输船队,一年四季都在扬子江上跑。其中又细分了一些诸如专做黄豆绿豆赤豆胡豆的。

    尤其是胡豆,因为这几年扬子江江心逐渐都冒出来不少沙洲,这种土地种稻麦收成都有限。反而豆类颇为高产,典型就是胡逗洲,蚕豆产量伴随着沙洲的扩大,产量历年增加,如今已经是全国最大的胡豆生产地,也是全国唯一一个专营胡豆的交易市场。

    武汉的商品粮船,如果不在宣州扬州停靠,大多就是一口气跑到胡逗洲。

    在这里,会有大量的粮船集结。缴纳费用登记报备之后,有的船就要北上,因为其中不少粮食是供应给辽东的,胡豆价钱便宜,出粉率低一些也不打紧,但能剩下不少麦粉,对辽东的煤钢工人来说,这也算是个福利。

    毕竟,豆粉虽然粗糙一些,但是便宜。倘若没有豆粉,煤钢工业体也不会提供多大量的面粉,更不要说糜子稻米,吃糠咽菜才是主流。

    除了供应东北,朝鲜道和扶桑地也是重要的商品粮航线。其中的缘由,跟辽东情况差不多,唐朝不可能给底层受统治的蛮夷精细粮食。最极端的情况,有个牛进达麾下的火头,发现豆粉混了木屑,那些倭奴居然也能吃下去,有一段后勤比较紧张的时间,大量倭奴壮丁,吃的就是混合木屑粗豆粉豆子咸菜的糊糊。

    那破烂玩意儿里面还混合了大量鱼皮以及动物内脏,牛进达自从出道以来,也就是隋末最艰苦的时候,吃过和这个差不多一样稀烂的狗屎玩意儿。

    可倭奴吃的还很嗨,这让牛进达叹为观止。

    而提高了胡豆输入量之后,牛进达居然就被倭奴当作上国神使,这让牛进达都出现了幻觉,这他娘的倭奴以前在倭地贵种底下,吃的到底是什么狗屁玩意儿,才至于多吃了两把能放连环屁的黄豆,就对他感恩戴德?

    番邦的苍头黔首生存残酷,牛进达是知道的,当年干突厥的时候,那些个牧奴在突厥豪帅手中,跟畜生没有区别。豪帅若是兴起,随便杀个牧奴取新鲜的人头骨做酒杯,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后来突利归附唐朝,上层有些突厥贵族哭爹喊娘,底层偷偷摸摸往河北道流窜,哪怕给唐朝的土鳖庄稼汉做长工也愿意,不是没有道理的。

    唐朝的苍头黔首日子是惨,但番邦的苍头黔首,那是惨绝人寰

    不过牛进达也不敢真的去探究倭奴们的承受底线,社会学上的成就,他一个都不想达成。

    好不容易做一回总管,他不想又把到手的功劳做成罪过。

    连续两年的豆类采购量,一单最少都是三十万石,总量相当的恐怖。但朝廷大政放在那里,由得他去做,也是朝廷上下的公议。

    毕竟,挖金采银用人极多,粮食光靠扶桑地的那点产量,只能说相当勉强。要不是活动在海上的捕鲸船数量大大增加,食物压力将会前所未有的大。

    除了支持辽东朝鲜道扶桑地,扬子江两岸的杂粮,还要支持南海苍龙道。

    江汉观察使府统计的过手杂粮,贞观十九年开始,每年都要超过一千两百万石。武汉能够直接控制和影响的杂粮产出田地,总数量超过了六百万亩。

    农业上的科学管理,即便没有化肥农药,其效果也不可谓不明显。大量原本无法利用的土地,随着水利设施的延伸或者兴建,这些土地从生地到熟地,短短数年就有数量可观的粮食产出。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也就是有些山区很难减少农业人口。这使得不少庄园主选择种茶种桑来配合,茶农和桑农往往一人多劳,等于是额外地还要被压榨一回。

    只是从结果来看还是不错的,相较传统模式,山区的农业人口需要,还是大大地下降。

    因为水利设施比较完善,武汉地区的粮食产出可能不是最高的,但却是最稳的。

    连续视察了几个农业片区之后,也算是摸了底,今年苜蓿草头都不错,基本能保证武汉本地马继续扩大种群,还能增加不少牛羊数量。

    今年大牲口数量增加,饲料能不能保证?

    贞观十八年的那种精料不行,但新制饲料还是不错的。

    噢?这是为何?

    张德有些好奇,在贞观年间生产饲料,需要的条件更加苛刻。毕竟,饲料生产是个高投入,但它并不能保证高回报。

    多少斤饲料才能转化成一斤牛羊猪肉,以前是没有这个概念的,男耕女织散养散种,不需要有这种概念。

    但是伴随着农业技术的提升,能够更多地养活工商业人口,这就不得不考虑。

    毕竟,这也是一种定量分析。

    增加了大量的螺蛳,原本入夏都是河里捕捞,江夏这里,一组一天也就是两千斤光景。现在都是养殖,前年是一年收两茬,一茬一亩约莫两千斤光景。去年就是三茬,一茬一亩能有两千五百斤。

    噢?怪不得。此事本府之前只是听说你们要搞,没想到已经搞成了。

    也是借鉴河套故事,再者,本地茭白茨菇莲藕都是一起的,深水出藕莲子还有鱼虾蟹。浅水浅塘,多出茭白茨菇。之前又改进了粉碎机,螺肉冲洗之后,螺壳沉淀多给了窑场。

    倒是一举多得。

    张德对此相当的满意,肉类供应也是相当要紧的。武汉要支撑两百万人口,光靠米面粮油,无异于痴心妄想。但是有了肉类供应,生存保障的条件就有了,还能保证工坊工人不至于缺少肉类蛋白的摄入而早早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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