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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这是这“基石”动不动就死一个车工的,简直就是拿了华润飞票去烧。

    车间主任被扣光半年奖,是张德直接传达的意思,纵使车间主任有人脉关系,到这个份上,人没凉,心是凉了。

    满肚子的火无处发,当然得逮着个猢狲往死里喷。

    骂的正爽呢,却见外边来了一辆马车,车上来人喊道:“郑六,大娘子家里来了人,正要置办筵席,你去帮忙,我给你顶班。”

    正在训年轻工人的郑主任连忙应了一声,一边走一边扭头瞪了一样跟鹌鹑一样的小伙子:“等我回来收拾你!不长记性的东西!”

    等郑主任走远了,年轻车工连忙把头发团成一团,然后帽子戴了上去,缩着脑袋吐着舌头,溜进车间长长地吐了口气。

    “熊二,可莫要再不管规章,就算不计较性命,可这是要扣工资的啊。”

    “记下了记下了,郑主任刚走,兴许今天工资来不及扣呢。”

    “都注意点啊,顺丰号的订单要得急,冬月完不成,等着加班过年吧。”

    “牛副,听说厂里要再开一个车间,到时候说不定你就是车间主任,我跟你过去混。”

    “去你的,想甚么美事一台车床多少金贵你不知道再说了,外间那台蒸汽机,可是全武汉最好的,这光景想要造第二台都还得等内厂忙完呢。”

    “都别说话了,赶紧上工!”

    外间又来了个人,姓白,是钢铁厂的一个车间主任,不过并不抓生产管理,而是质检,因为活相对轻松,时不时给人顶班,人面很广,不过在工人里面毁誉参半。

    入秋之后的临漳山风景也算不错,加上别墅修得越来越好,只要不是鹅毛大雪,山路也能走,就是路面结冰比较麻烦,基本就要靠索道才能运输物资进山。

    现在不比从前,想要发动民夫的难度越来越高,雇佣性质的“劳役”,在扬子江两岸越来越流行。

    加上民间帮会兴起,围绕运河、主流水系吃饭的力工团体对于传统力役已经有了斗争经验,尽管还没有到武装斗争的地步,但时不时来个“啸聚”罢工,还能很能震慑一下官府的。

    不过帮会终究是弱势一方,而且势力驳杂,其中掺合了不知道多少官场商场养得狗,加上力工团体一旦失业,其抗风险能力极低,往往“啸聚”也就是一时,对付对付不知道底细的空降县令还行,但连本地出身的一员小吏,也吓唬不住。

    这其中自然是有各种博弈,但官方工程由征发转为雇佣,是个大趋势。而且雇佣形式,从实物




第十八章 热情似火
    临漳山别墅群也有专门的办公区,入秋之后,武汉热起来依旧是让人浑身难受,进山就要好得多。

    只不过办公没可能天天在山中,通勤很不方便,所以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发挥一下临时工能。

    “对比出来了”

    “三季度对比已经出来,数据还是很详实的,毕竟,这些个工坊都在眼皮子底下,统计起来不难。”

    “你们怎么看”

    张德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随手一扔,捧着一只徐孝德送给他的紫砂壶,有一茬没一茬地喝着。

    “出乎意料,内部讨论都很惊讶,府内上下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几个从外地过来“镀金”的幕僚出身有点复杂,有高门也有“寒门”还有庶民,原本还摆点架子,忙成狗之后,自然而然就成了好同事。不成好同事好同僚也不行,因为张德对幕僚从来都是“高压”,幕僚要是不通力合作,根本扛不住张德那种程度的盘剥。

    “原本都以为只有一个妻子的家庭,生育率及育孩数量一定会比一夫一妻多妾的要少,且是少得多。万万没想到是颠倒过来,那些有些浮财能够纳妾的家庭,平均育孩也只有两个出头,但是一夫一妻的,平均育孩数量超过三个。”

    出身山东豪门,跟房玄龄算是表亲的庞姓幕僚那张年轻的脸上,还浮现着惊讶的神色。

    豪门开枝散叶是相当厉害的,所以对豪门子弟而言,子孙多肯定是因为妻妾成群的缘故。

    但是到了武汉之后才明白想岔了,观察角度有问题,且妻妾成群的数量没有作限制,豪门相较于天下,样本很小。

    “继续。”

    张德咬着紫砂壶壶嘴,让幕僚们继续说,这些年轻幕僚的工作很少有参谋,大多都是做调研这种辛苦活。看似枯燥,其实相当的锻炼人。

    因为调研本身就是锤炼见识、话术以及行动力的工作,能够从中汲取营养,自然不会是庸才。

    “双职工家庭中,凡是福利过高的工坊,生育偏低;反之,福利过低的工坊,生育也偏低。只有福利适中的工坊,双职工普遍生育两个以上。”

    “嗯。”

    张德点点头,“有什么想法没有对武汉全局。”

    “长远来看,没必要对工人压榨过度,反而适当给点甜头,不但能鼓励上工,还能鼓励生育。当下压榨过度,也只能赚一代人,但要是略作松手,能赚两代人,甚至三代人,这就是五十年一百年的大计。”

    “……”

    “……”

    在会议室旁听的那些个“寒门”子弟庶民青年,此时表情相当的丰富。他们和豪门世族的差距,这一刻是无比的清晰。

    就是**裸了一点,让人毛骨悚然。

    “三季度新生儿增加多少”

    “四万五千。”

    “嗯,很好,这说明贞观二十三年以来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到位。这两年你们这么辛苦,但可有收获”

    听到张德的话,一群年轻幕僚立刻起身,躬身行礼道:“受益匪浅。”

    实际上这群前来武汉的年轻俊才,都是相当的出类拔萃,有些人在地方上已经有了才名,这种才名不是什么诗词歌赋,而是解决实务的能力相当不错,能在县令县丞县尉身旁出谋划策的那种。

    到了武汉之后,一开始老张让他们打辅助,他们还不肯,现在却是明白过来。

    “贞观朝日新月异,百业生产如火如荼。如果还用以前的老方法,那是万万不行的。房相学究天人,是印证过的经时济世之才,但为了修南昌地北上的湖西官道,他是一个县一个县考察过后,再让专业土木之大匠论证,最后才动工。”

    说到这里,张德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居高临下,并非不能成功,以房相威权,抬手指点固然也能修好官道,但能不能这么迅速,你们心中自然有衡量。”

    “谨受教……”

    一种年轻幕僚又是行了一礼,张德摆摆手,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这份统计报告做得很好,希望将来你们功成名就的时候,还能保持现在的热情。”

    能在枯燥的工作中继续保持热情,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眼前这些年轻人,哪怕现在去洛阳行卷,照样能够轻松过关科举,将来能不能封侯拜相不知道,但混个“百里侯”那是绰绰有余。

    只



第十九章 平淡是福




第二十章 摩擦人生
    “哇!这就是双龙桥!还真是钢铁之躯!”

    难得来一次武汉的郑氏子弟渡江之后,便去江夏看到了闻名遐迩的双龙桥。工程并没有彻底完工,但已经不妨碍通勤。

    两边桥头各设有岗亭,车流不繁忙的时候,岗亭内白役并不出来维持秩序,但凡有人抢道或者争抢通过,一般都是伴随一声哨向,白役们如恶狗一涌而出,拎着棍棒就砸。

    这是一部分奖金的来源,考的是罚款,白役们不可能放过。

    “没曾想江夏居然如此井井有条,此路通往哪里”

    “说是能走咸宁。”

    “能走咸宁就能走蒲圻,这武汉的路桥真是厉害。”

    “听闻那些个在内厂的,还异想天开想在扬子江上修桥。”

    “这可能”

    “天知道。”

    郑氏的人嘴上说着是异想天开,但武汉的存在,就是异想天开来的。眼前货真价实的钢铁大桥,带给他们的冲击力超出想象,有些郑氏小孩子很是兴致勃勃:“就不怕有人来偷铁么”

    “两边都有岗亭,谁敢来偷。”

    在武汉的郑氏子弟听了之后顿时发笑,“永兴煤矿那里,还有偷铁轨的,都是被勾了死刑。头一回刑部不批,后来是张公硬顶着上去,刑部最后拗不过,这官司还打到御前去了,最终不还是批复了”

    “这……偷窃而已,罪不至死啊。”

    有的郑氏子弟脸色发白地看着武汉的族人,他们没闹明白,偷东西居然要被判死刑这武汉的管理,是不是太严酷了

    “罪不至死你知不知道永兴煤矿的铁轨要是出了事,那就不是死一个人两个人。”在武汉厮混久了,自然也晓得很多事情,于是留在本地混饭的郑氏族人对老乡说道,“张公硬顶着要杀人,也是为了震慑。”

    “这……总归是杀之不绝吧。”

    “那就继续杀喽,鸡鸣狗盗之徒,本就让人瞧不起。”

    “说的也是。”

    实际上郑氏的人并不知道当初偷铁轨判死刑的内情,老张并没有强逼着要判死刑,真正推动这个事情的人,是李董自己,刑部是反过来跟皇帝顶牛了几回的,为的就是让皇帝收回成命。

    因为矿山这种地方很复杂,很容易出现冤案,一旦被人栽赃偷盗铁轨,根本没办法解释。谁人多谁嗓门大谁就是对的,情况往往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武汉这里虽说大肆宣扬“铁轨偷的好,小心死得早”,实际操作并非如此,往往还是改成流放。

    反而皇帝却是无所谓,死上几个偷东西的蟊贼,算得了什么

    最要紧的是,最近几年用铁轨比较多的人,就是李董自己。

    薛大鼎在辽东就修了一条不算长的铁轨,从石城钢铁厂直接接通海港码头。这条铁轨是跑马的,主要运输铁锭、焦炭、木材、皮草等等商品,效率极高,而且是为数不多冬天还能稳定运行的线路。

    今年在天津又上马了一条铁路,目标是延伸到幽州,基本上石城钢铁厂的产量,都砸在这上面了。

    军需、营造的消耗,反而没有多少。

    除了这两条铁轨之外,长安和洛阳也准备彻底改造京洛板轨,三条线路,不管是哪一条,李董都不可能让人偷铁轨,路政司衙门和原先的漕运衙门有点类似。现在也是有钱有人,只是规模小一点,影响力差一点。

    只是皇帝麾下这几年引进的实务官僚,往往都有武汉求学或者“武汉系”求学背景,在“追踪技术”上,那是相当的务实。于是底层实务官



第二十一章 取悦之道
    “阿姊,家中哪个女郎最好说话”

    桑林园虽然叫桑林园,但桑树拢共只有五棵,还都是果树,其中一棵还是很特别的长果桑,结出来的果实像一条大蚕,很是漂亮。

    早年张德身上的衣服,多是郑琬和白洁帮忙制作,两人手艺极好,所以各自的园子都跟桑蚕有关。

    郑琬这里叫做桑林园,白洁那里叫做青衣园,青衣就是蚕的一种别称,也有作青衣神的说法。

    “怎么,恁快就要上手了”

    正在拨弄针线的郑琬面带微笑看着郑莹,这个族中小妹身段极好,颇有她当年几分模样,连性子也有点仿佛,看似文静,实际火辣。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武汉这里不是这么说么。”

    郑莹脸蛋微红,但还是倔强地说着。

    “你当真和我以前相似……”郑琬把手中的活计放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膝上,看着郑莹,“冰娘,家中女郎自有本领,莫要寻思着争宠,你若是跟她们待得久了,便知道如何应付张郎。”

    “应付”

    “应付。”

    点点头的郑琬想起了许多事情,竟是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笑了。

    “阿姊是想到甚么有趣的事情”

    “我同张郎也是误打误撞在了一起,说起来,跟你如今处境,也是有些类似。”

    “是么若不是父兄安排,我怕是要去晋王府上。”

    见郑莹一脸骄傲的模样,郑琬嗤嗤地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看着郑莹,“是么若不是父兄安排,我怕是要去长安皇宫……”

    噗!

    郑莹听得郑琬的话,顿时掩嘴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她这才暗道:是哩,阿姊当年,差点就被选入宫中,不是……半只脚都踩在皇宫门槛上了,却被生生地拽了回来,当真是际遇丰富。

    她便痴痴地想,若是真去了后宫,凭阿姊的姿容才华,怎地也会有一席之地。只是转而一想,长孙皇后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如今更是女圣陛下,想来也不会太好过。

    和皇上比起来,还是晋王可爱一些,听说是个温顺男儿,不会跟皇帝那般雄伟。

    想着想着,思绪都飘了起来,暗道自己才十五六岁,却跟了个三十多的老男人,怎么看都有点亏。

    “阿姊,在家中时常听父兄说起武汉的事体,都道江汉观察使是当世能臣,满腹经纶,怎地却未曾听过他甚么诗文传世”

    “张郎从不舞文弄墨,早先来沔州时,公文便是大白话,有些做幕僚的士子还曾拿此事说起过,却被他打了一顿。到后来么,俗语大行其道,武汉较之天下,渐行渐远。”

    开启“雅俗之争”,最终还是无脑一波流胜了,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偏偏这就是现实。

    武汉批量生产“受教育人口”的同时,为了让这些“人才”迅速上手“对公”业务,大白话那真是……简直了。

    搞的好些荆襄文化人欲仙欲死,可没曾想张德还七拐八拐拉了曹宪出来,曹夫子是个妙人,天底下第一号的文字学专家,谁还能放个屁

    等到《音训初本》出来,那真是彻底绝了不少人的念头。

    “堂堂‘诸侯’,连应景的诗文都没有,岂不是堕了威名”

    “倒是有一首在曲江文会上的诗,二圣专门为此诗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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