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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而张沧也是有些尴尬,对李承乾道:“殿下……那智障大师,本就是杜撰。家里时常聊起这个,母亲也好奇大人哪里有恁多的诗,眼下还有几百首藏着。”

    “……”

    三观毁灭的李承乾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解释。在他看来,张大郎绝对是完美无缺的……长期以来,也算是一种心心念念的偶像图腾。他做不到的事情,张大郎总能做到。

    现在张大郎的儿子,另外一个张大郎过来告诉他:其实我爹是个骗子!

    骗子!

    骗子!

    “呵。”李渊拍了拍肚子,略带嘲讽地说道,“你家大人这是诗仙还是诗圣啊”

    “诗库。”

    张沧面无表情地吐了个槽,别人还能远远围观,像他和张沔,每每找到点自家老子的秘密,总感觉自己都不用长大,反正长大了也是被摩擦,根本没可能超越自己的老子。

    “罢了,不去说这些。那后来又如何跟李恽相识”

    “毗邻豫州,道王做了中人。再者,也给了几个文字。”

    “……”

    李承乾一时无语,没好气道:“你既然来了,也给本王几个文字。《悯农》这等物事,你偏是给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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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种粮大户
    东宫谈不上破败,但宫墙廊檐很是陈旧倒是真的,廊柱基座上的青苔得有半寸厚,这是经年累月没有人打理才会有的状况。

    更奇葩的是,东宫靠近嘉福门的地方,是有一片小花园的,原先种着牡丹、芍药之类,然后有一丛翠竹。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牡丹有没有张沧不知道,反正翠竹挺多的……整个一竹园,到处都是开春蹿出来的毛笋。

    最粗的竹子接近半尺,是典型的的南方毛竹,居然就在这里生了根、发了芽,长势还挺好。

    除了毛竹,楠竹、石竹、翠竹等等都有,还有细长的苦竹。李承乾的一个库房中,居然还有苦笋干……

    东宫收成很好哈。

    “家里有点糟乱,沧哥随意。”

    帝国的太子,整个一上班打卡然后回家的土鳖,东门口的门房处,塞了最少有二十把形制不一的农具。

    什么锄头、钉耙、镐头、铲子、大锹、深锹……连锯齿镰刀都有,看得张沧一愣一愣的。

    整个东宫说是说糟乱,但收拾的其实很齐整,之所以看着不舒服,是因为亭台楼阁都成了仓库。

    原本应该是个天井的地方,摆了七八个悬空谷仓。上头还贴着大红字,不是“粮”就是“丰”,要不是确定没走错,张沧一定以为这是河东或者河北哪个土老财的家。

    豆麦、花椒、稻米、辣椒、糜子、大麦……唐朝能够产的东西,李承乾的家里都有。关中平原这年头气候相当适宜,能够让竹子长势这么好,雨热条件那是绝佳的。

    只说稻米,李承乾让人做饭端出来的时候,张沧只闻了气味,就知道这是好米。比江南的米都要好,太湖米也不如。

    饭桶中米粒就像是抹了油一样,“米油”的渗润相当到位,这种米饭用来做饭团,哪怕是凉了许久,也极为好吃。

    此时关中土地的肥力如何,可见一斑。

    尽管长安自汉朝以来就被过度开发,但因为效仿武汉城市系统的缘故,整个长安城的地下水系统,经过十多年的缓解,还是大大改善。

    加上长安的特殊地理位置,驼队从青海下来的时候,往往都会捎带蝙蝠粪,而这个,就是纯天然的上等化肥。

    吃饭的时候,李承乾很是得意地告诉张沧,他伺候的地,种稻米能亩产能拉到五石,这是北方统计亩产以来的最高产量。

    东宫菜式并不丰盛,但也不简陋,鸡鸭鱼肉都有,都是东宫自己养的。甚至李承乾的常服,也是东宫自己组织人手在城外种植火麻,然后自己鞣制编织而成。

    整个东宫在保证“田园牧歌”的基础上,刚好就能维持一下财政平衡,至于想要有额外的收入,东宫在国朝法律上赋予的权力,那是一概不能动用的。

    典型的就是东宫榷场,现在已经是彻底嗝屁,完没有希望。

    早年李承乾给东宫两班搞来的那点家当,到现在还是那么多,要说日子苦也谈不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现在真正算得上大收入的,就是东宫种地的粮食销售。主粮有六七千亩地,这个利润其实有限,粮价始终上不去,大宗采购要不是华润号在,大部分粮食也只能给东宫幕僚自己分分。

    利润最高的是大棚蔬菜还有菌菇,东宫一年四季都能产香菇、蘑

    菇、平菇、木耳,这个赚头很大,因为京中达官贵人都爱吃,光靠山货是顶不住消费缺口的。

    而反季节蔬菜因为玻璃的产量拉高,入冬纵使依旧价格昂贵,但也终于到了权贵们可以普遍消费的地步。

    总之,林林总总加起来,在张沧看来,这大唐的太子不像储君,倒像是大唐的种粮大户……

    “吃鱼、吃鱼,来了家里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

    邀着张沧吃饭,李承乾一边招呼一边喊着几个小子,“都洗手了没有洗手了赶紧吃饭。”

    “洗了,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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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直言
    要说当皇帝这个事情,李承乾现在心态也是相当的平和。主要还是看透了实力对比,东宫根本就是个弟弟。

    哪怕明天皇帝老子暴毙,很长一段时间,弘文阁也好,七部大臣也罢,都不会鸟他李承乾,而是“长孙太后”。

    现实摆在那里嘛,如果“长孙太后”说要“还政”,那平日里的奖金怎么算总不能说内府外朝又回到每个月拿死工资的道路上去吧

    那必须不行啊。

    甚至可以这么说,“长孙太后”坚决要“还政”,别说“贞观老臣”了,哪怕是新君肱骨,也会哄着“长孙太后”,怎么地还要扶持新君一程。

    这扶一程是多远多久,不好说,可能三五年,可能十几二十年……

    都到了贞观二十五年了,关起门来谈名声那就是个屁,钱才是爸爸呀。

    眼下的东宫有什么呀

    别说东宫了,就是朝廷的中央财政,现在也是欠了一屁股债。李承乾哪怕现在上位,给自己修坟的钱都未必够。

    而国朝这些年连续开动大工程,在“河中”地区搞治安战,这些钱如流水一般地出去,还要开辟新田、鼓励生产、刺激出口、剥削域外……一桩桩一件件下来,能让隋朝亡上几百遍的。

    若非时代相异,就贞观朝现在这个搞法,都不知道破产成什么鬼样子。皇帝死了连“炀帝”这样的“美谥”都不会有。

    说不定就是个“涝帝”,再不行就是“水帝”,水漫金山都漫不过贞观朝花钱的速度。

    但总归还是社会结构发生了剧变,李世民修坟修的堂皇霸气不说,还不费劲,连最敏感的喷子们也觉得皇帝花“小钱”修“大坟”,这是仁君啊。

    否则按照传统“大帝”的配置,自己的坟头,怎么地也得预支两三年的国家财政收入。

    好么,要是按照这个标准,李世民的坟头得三亿贯左右。

    光武帝刘秀也没有他秀啊!

    所以说,李皇帝弄了九成宫的时候,那坟头周围的地皮都车了一遍,前后花钱一千多万贯,神不知鬼不觉,旁人还以为皇帝老子真是个仁义帝王呢。

    作为太子,李承乾能不知道自己老子的坟头花了多少钱就不说自家老子,就是自己妹妹,亲妹妹,直接吧隆庆坊给占了,关键占了别人还没话说,为什么有钱啊。

    如今隆庆坊改名隆庆宫,长乐公主富可敌国是真富可敌国。东宫所出的皇孙,平日里想要提高一下生活质量,就指着去隆庆坊找长乐姑母。

    所以说,哪怕怀揣伟大理想,但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李承乾头脑不清醒也会庆幸。于是乎,思考当皇帝之后该怎么大展宏图的想法,就逐渐冷却。

    农夫太子有点田,仅此而已。

    有了更加客观的视角之后,李承乾看待问题,自然就稍微务虚了一些。从我该怎么当皇帝,变成了我如果当不上皇帝,这个国家怎么办……

    他问张沧关于张德对李唐江山的论断,也是因为每次给张德写信,老张都语焉不详,从来不正面回应。

    和老油条张德比起来,张沧属于“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类型,怎么看都要好说话一些。

    而张沧就为难了。

    好在李承乾也是知道张沧为难,叹了口气:“唉,沧哥不提也罢。”

    “殿下缘何有此一问”

    张沧不答反问,看着李承乾。

    “本王居行长安数十年,此间变化之剧烈,亘古未有。”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李承乾主要把长安城中工商地位的提升和两汉先秦做了对比,又着重讲到了贵族头衔的转移,从“恩出于上”逐渐转变成“恩出于钱”。金钱在长安这个“小型”社会中的作用,越来越强,它还是为权力所掌控,但依然展现出了不俗的威力。

    似维瑟尔这种逐渐洗白的胡商并不在少数,而白手套汉商,则是通过“认爹”“过继”“入赘”“赎买”等等手段,提升了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社会地位。

    从“贱”到“贵”,本来就该像成都卓氏那样,几百年才能有眉目。但是现在,短短二十年,一代人的努力,就有希望。



第九十章 壮志
    介于李承乾的现状,张沧对他的未来并不看好。

    哪怕现在皇帝老子皇后老娘都双双暴毙,李承乾受限于现有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上台之后立刻收服两朝甚至三朝老臣。

    前隋甚至是南北朝诸多遗存势力,可以认你李渊、李世民,甚至长孙晟之后的长孙皇后,捏着鼻子也能认账,但你李承乾算个什么

    至于武德老臣,这三十年来不管是跟着李渊走的还是跟着李世民走的,都是经过各种博弈,才有了现在的平衡。放以前,可能拥立新君很有吸引力,但是现在,却是大大的不同。

    二圣如果双双暴毙,短期内的权力洗牌会非常剧烈。而失去“主心骨”的君王爪牙走狗们,会疯狂地自保。

    比如钱谷、崔慎、李婉顺、李思摩……

    他们当然可以联合起来狂顶李承乾来主持大局,但问题就在于,李承乾上台之后两眼一抹黑,朝野上下诸多恶狗要是盯住了这些肥肉,纷纷表示不杀钱谷不足以平民愤,或者不诛李思摩不足以安四夷。

    就李承乾这点道行,难保不会因为“群情汹汹”,就拿了走狗爪牙的人头去换“一方安宁”。

    至于背后真假,他知道个屁啊。

    这种状况,钱谷作为钦定征税司衙门的掌门人,不可能不去琢磨,不可能不去考虑。身死族灭是轻飘飘的四个字,一旦落实,他钱氏上万丁口,难道真的就是这样一笔勾了拉倒

    重重利益需求,种种利益交织,张沧完全不看好李承乾。

    即便真的李承乾上位,那时候只要“保皇派”没有超级权臣镇压朝堂,李承乾的下场,在张沧看来,就是个满朝曹操的汉献帝。

    最多不至于像汉献帝那样身不由己,但要说有多大的影响力,大概就要看将来能出多少唐朝忠臣,才能有机会重新翻本。

    这一切的源头,当然不是因为李承乾的无能或者说优柔寡断,根本只在两人身上。

    一个李世民,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老爹张德。

    抵达洛阳的时候,看着那巍巍都城,张沧只有“大丈夫当如是”的感慨,天下雄城,唯吾独尊!

    而到了长安,这种情绪略有退散,但内心原本对皇族的那点神秘敬畏,彻底烟消云散。

    张沧从未明白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做到对皇权藐视的,也因为如此,对于自己的父亲,敬重和畏惧并重,甚至,畏惧更多于敬重。

    “呼……”

    回望龙首原的大明宫,整个宫城远比洛阳宫还要豪华庞大,巨大的宫殿群,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

    然而这一刻的张沧,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项羽会说出“彼可取而代之也”这句狂言。

    因为凡人望见,自是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唯英雄豪杰无所畏惧,不堪臣服!

    “张君缘何回望皇城”

    护送张沧返转洛阳的曹太监,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张沧收拾了激荡的情绪,转头微笑道:“皇都巍峨,令人心生壮怀,故而回望。”

    “那老朽就预祝张君早日实现壮志。”

    曹太监同样面露微笑,心中却道:一个搓澡儿,又能成什么大事。

    一行人到了京洛板轨的站台外,李渊和李承乾都没有亲自前来,主要还是怕让张沧惹火烧身,免得去了洛阳,被人一通折腾。

    现在点到为止,旁人看来,也就是太上皇的一个游戏,仅此而已。

    此时的隆庆宫中,李丽质正翻着账本,神情淡然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太子兄长:“那哥儿就走了”

    将账本轻轻合上,抖了抖衣袖,李丽质站了起来,屋外廊下,李渊正在给池塘中的锦鲤投食。这些鲤鱼是近年培育出来的特殊品种,色泽极好,有几条鲤鱼甚至是通体漆黑宛如墨玉,十分吸睛。

    “走了,眼下应该上了车。”

    “兄长观之如何”

    “不类其父。”顿了顿,李承乾又道,“形貌倒是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不类其父,那就是有类其母了。”

    李丽质冷笑一声,“十二姑姑是头杀伐果决的母老虎,少时便敢悖逆宗亲勾引外臣,哪怕山野獠女,也不及她十分之一的狂浪……这个哥儿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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