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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刺杀张德儿子和刺杀张德,天差地别的事情。

    当年张德苏州遇刺,直接导致了太湖豪族的洗牌。尤其是张德老师陆德明所在的陆氏,借着这一次刺杀,完成了内部大清洗。

    不愿意跟着陆飞白走的,那就跟着陆德明走,很简单,很粗暴,很有那个文化人的气质。

    孔夫子曾经说过:能动手就绝不逼逼!

    京城震动的时候,武汉的秋季运动依旧热闹非常。在闭幕式之前,大量的座谈会也趁着这股热潮在开办着。

    座谈会就是个交流平台,楚地各处州县有点能量的坐地户、地头蛇,都可以坐在一起交流。

    比如说武汉有专门的生丝码头、丝绸码头、棉绸码头,那么针对生丝,各地能够生产优质丝绸的,就能坐下讨论。

    远安县毗邻沮水,地势虽然复杂,却也是积累了不少桑林桑田。但利润基本就是被下游的荆州豪门吃了个干净,哪怕有心扩大规模,扩招人工,也没有这样的基础和实力。

    这时候,武汉方面就可以提供贷款,不但提供贷款,还可以帮忙打通渠道,甚至可以培训远安县的桑农,提高养蚕效率的同时,还能建设缫丝厂、织布厂甚至是刺绣工坊。

    仅丝绸业,就能最少养活一百户左右的远安县人口。

    除此之外,像远安县的紫砂陶土,原本是可以制作高档茶具以及生活器皿的,但没有技术也没有销售渠道,甚至连紫砂陶土有什么用处都一无所知。

    这时候武汉或者苏州扬州的商社,就可以和远安县的本地农户或者地主合作,各自以技术、土地为股本,就地生产




第十五章 影响力
    指着张德壮胆的峡州、归州官僚并不在少数,而且不拘汉獠都是如此。两州及西南诸州,当年“五溪蛮”的影响极大,加上因为夷陵之战的缘故,有很多汉末蛮夷散居其中。

    不过和大多数喜欢闹事的獠寨不同,峡州诸寨的獠人,属于熟番。

    如果不是有意区分,基本上从生活习惯上,很难分得清底层汉獠百姓的区别。

    而且之所以说他们属于熟番,其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峡州獠寨多有姓氏。而不是那些山中野人一般,只有名而没有姓。

    凡是有这种特征的蛮夷,一般其祖上就是跟汉朝亲善,或者渊源很深,至少不是敌对关系。

    长阳县和巴山县两地,主要獠寨的姓氏和武汉不同,以覃、沙、白、陈、蔡、虎、孟为主,而不像早先江夏南部山区的獠寨那样,大多都是龙姓。

    从姓氏上也不难看出,峡州獠寨跟汉家的关系极为密切,因为通常情况下,蛮夷不可能姓陈、蔡,除非有特殊的渊源,比如赐姓。或者就是远祖就是姬姓妫姓分支,源自蔡国或者陈国。

    武汉秋季运动会上,巴山县和长阳县也有选手出场,而且都是獠寨出身。参加的项目是标枪,成绩相当不错,都进入了十六强赛,而且排名分别是第二和第七。这让不少峡州人都与有荣焉,毕竟这是本次武汉秋季运动会上,唯一一次一个州的先手在同一个项目上进入十六强。

    如果把武汉算作一个整体,那自然是多了不少。但武汉秋季运动会中,沔州和鄂州是分开计算成绩的,于是竞争反而更加激烈,并且没有同时两名选手进入决赛圈。

    “都道山獠极善投射,这标枪成绩,着实不错啊。”

    “关键还不曾受过训练,这是天分所在。”

    “去年最好成绩,大概是二十五丈不到”

    “甚么二十五丈不到,七十三米。”

    “这武汉规制,记不住。”

    “甭管规制不规制的,这个巴山来的虎垭子,实力不俗啊。”

    “那牌子上挂了甚么数字”

    “六十九点……五、六。”

    “还差四米就赶上去年最好成绩了吧。”

    “啧,你以为这尽力一掷的成绩是那么好提升的练到后头,都是零点一零点一的往上提成绩。”

    将望远镜放了下来,看客又道,“巴山县运气真是不错,就虎垭子这个招牌,招个盐市过去不成问题。”

    “有恁般好弄”

    “你不懂。”

    看客摇摇头,没有多加解释。

    武汉秋季运动会上的名人,不一定就是冠军第一名,亚军或者异军突起的黑马,往往也会被人津津乐道。

    而且武汉的文字工作已经相当成熟,编排一两个玄幻故事出来,帮忙吹一吹,也是说书先生所喜欢的。听者看客就爱这个调调,就爱山中少年开挂逆袭,殴打武汉浸淫此道多年的高手高高手。

    想想就爽,要不是这年头武林秘籍还不流行,最少还得来个山中少年天真烂漫,误吞千年朱果万年朱蛤啥的。

    就冲运动会上大放异彩的选手那张脸,在他老家挂个铺面,用他名声来打广告,就算不能大赚,也亏不了。

    比如这个盐市,以往巴山县搞盐巴很辛苦。可要是武汉人跑去拿虎垭子为招牌,开了个虎垭子盐铺,这巴山县周围几十里的山岭之间,所有獠寨的人要来换盐巴,你说他们找谁换

    原本收山货千难万难,甚至搞棵粗一点的马尾松都头疼的要死,有了这么一个交易的点,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多。

    “教化”往往就是这么起得头,并非全都是打打杀杀。

    哪怕主要靠的就是打打杀杀。

    指望贞观二十五年的武汉带着巴山县、长阳县脱贫致富是没戏的,但让巴山县、长阳县安安稳稳下去,那就不算太难。

    丰年换钱,灾年赈粮,这就足够了。

    只要不是一遇灾荒就造反,这“教化”的功劳,就是顶级的,历朝历代都挑不出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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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倒逼
    “先生,今日授课这般早就结束了”

    “学员泰半跟着操之去了京城,自然能早一点结束。”

    回到家中的孙伏伽换了一身家居服,招待着前来拜访的上官庭芝、李元祥还有秦怀道。

    这几年孙伏伽是最劳累最辛苦的一个阶段,当然钱赚得也多,留下来的家业,够孙氏挥霍两三代人的。

    而且孙状头的江湖地位在武汉比较特殊,这几年武汉地方法律的成文成例,基本就是孙伏伽在做纲领。

    张德只是从旁根据需要,来决定用或者不用。

    总之一句话,法律反应的是统治阶级的统治意志,跟维护公平、伸张正义从来都没什么关系。

    不过武汉并不介意标榜公平正义,毕竟相较人数更少的老大世族来说,武汉本地的小土豪、小世族、寒门更多一些。

    以往寒门子弟想要靠司法来战胜一个豪门子弟,成功率基本为零。即便真的出现了这种状况,也无非是那个豪门要倒台或者失势,一众巨头大佬正在围攻这个家族,各取所需的结果罢了。

    但现在,武汉为了维护经济秩序,就不得不保证在扩张期的时候,为某些寒门“主持公道”。

    本质并非是为了正义或者公平,但其表现出来的结果,反应在当事人身上,那就是武汉处处是青天。

    “此次师伯入京,刑部、大理寺莫非也要有所变化”

    “总是要变的。以往都是因循旧例,这光景却是不成,毕竟武汉无甚旧例可循,处处都是新的。朝廷各部又不能打压,只得适应。”

    唐朝承袭隋制,一应律令体制跟隋朝没太大区别。长孙无忌当年搞《贞观律疏》,也就是应个景,真要弄个大部头出来,他长孙无忌有病

    更何况,隋制又不是不能用,只是名字不好听。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在现有条件都还不错的情况下,指望朝廷去主动改变,可能性不大。

    天下太平无事,自然就有田园牧歌,岂不美哉

    若非武汉既没有田园,也没有牧歌,连风花雪月都少,也不至于倒逼朝廷发生变化。

    不仅仅是社会经济,哪怕是人文法律上,也是如此。

    武汉的大白话在公文中也是如此,而且推行标点符号很明确,不会给你断句歧义有太大的余地。

    官方通告在对外解释上,也是力求精准,而不是敷衍了事。

    所以武汉的地方法律法规,固然还是有模棱两可的地方,但相较中央政府的那一套,已经相当的精准。

    而且门类极多,传统的律政司法工作者,很难适应武汉的工作量还有工作强度。

    洛阳方面不是不知道这个状况,但和营造技术工作者一样,法律工作者,同样是极端专业的人群。所以张德入京的团队中,法律工作者同样是规模浩大,除了有要参加朝廷吏部、刑部、大理寺遴选的官吏之外,还有类似幕僚、顾问的成员。

    后者主要是为了方便武汉之外的地区,能够和武汉顺利地签订合约。

    以往的口头约定之类,或者草签草拟的一张白纸,这时候是不够用的。

    “去年扬州人哄抬金价,四月份黄金,八月进港价格翻了一倍,有门路的都是大赚了一笔。只是扬子县码头有码头商号赖账,那些小户就拿不到黄金,还要贴四个月的差价进去。”

    “坏了名声是一回事,但不认账这个事情,靠一张嘴靠一张草拟合约,还是没啥用场。说到底,扬州那边,不认此类合约。”

    “师伯说武汉这里早晚都要做起来这个市场,可迟迟未见,莫非也有律令方面的担忧”

    上官庭芝和李元祥在那里说话,一旁秦怀道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他很少发言,只是认真地听。

    “淮扬两地多有豪门做这‘期货’买卖,他们自是不担心这合约无人认账。”孙伏伽拂须看着三人,“只是长此以往,这行当也无甚意思。倘使淮扬两地衙门为此撑腰,又有朝廷正式公文,那就大不相同。谁要是赖账,朝廷那里,也逃脱不得。”

    言罢,孙伏伽又道,“再者,任你甚么契约,只要是做成了纸的,都得缴税,朝廷也是有心做好的。”

    有这个心思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淮扬豪商背后,往往都是能够伸手进入盐铁行业的巨头。再掰开来细看,一般都是河南、山东的豪门,就算是江淮本地的巨头,也多是豪门分支,差一点的,也能跟魏征攀上关系。

    本质上来说,这就是巨头们的自留地,压根就没打算跟弱鸡们一个槽里吃食。

    但要说朝中大佬没这个想法,那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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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少年立论
    很多事情抽丝剥茧一看,才会后知后觉吓出一身冷汗。

    孙伏伽从来没有低估过长孙无忌,但同样的,他不认为长孙无忌对自己的师弟张德有什么好办法。

    拼寿命拼不过,拼实力也拼不过。

    但孙伏伽这时候却反应过来,长孙无忌这老阴货,怕不是琢磨的是几代人的事情。

    当年有田氏代齐,难道将来江南的长孙就没机会替代了张孙

    更何况,孙伏伽也是三朝元老,是见识过“劣币驱逐良币”的。自家师弟看似铁石心肠,却也当得上一片公心。

    那些个徒子徒孙长大成年之后,又有几个是秉承公心,不忘初心的

    武汉的学堂,难道是少了《中小学日常行为规范》吗并没有吧。

    是学校里的先生,只有教没有育也并没有。

    孙状头很清楚,这无非就是人性使然。

    “义利之辩”过去才多少年横竖加起来二十年都没有,口号喊得震天响,但实际上,不过是献身你去,好处我来,人人如此,人人如虫,如吸血蛲虫,和那些个曾经厌憎的人物,并没甚么区别。

    “长孙辅机……”

    黑着脸的孙伏伽低声念叨着,作为前大理寺卿,孙师兄看过的卷宗不计其数。人性上的下限,他认为是没有下限。

    而长孙无忌,是温文尔雅,甚至是和风细雨地笑看人性。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表明了立场,跟着老夫走,好处大大的有。

    他不跟张德作对,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正相反,张德说要修铁路,修汉安线,他高举双手欢迎,并且还说要大修特修,不但要修汉安线,还要修京汉线。江南要修,河东也要修。

    张德说要办学壮大教育,他同样是拍手称赞,你扩建汉阳书院,我就搞个吴县书院、昆山书院、上海书院,不但搞得多,还要搞得大。你招生一百,我就招生五百。你养活十个教员,我就养活五十个。

    对张德而言,有没有好处

    自然是有好处的,小霸王学习机对此要求,无非就是多多益善。

    但将来如何,却是两说。

    “这算是不争于一时,乃争累世么。”

    孙伏伽一手托着杯碟,一手拿着杯盖,轻轻地撇着茶杯中的茶叶,神色不定。

    他不相信自己的师弟张德看不出来,那么,既然张德看出来了,为什么还放任长孙无忌这般大摇大摆地如此行事呢

    片刻,孙伏伽松了口气,竟是露了个苦笑:“老夫不如操之多矣。”

    “先生缘何有此感慨”

    “无事。”

    挥挥手,孙伏伽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他此时内心其实无比的澎湃,甚至久违的热血都在沸腾。若非白发苍苍早就过了那个年岁,他甚至想要奔走呼号,以发泄胸中的激昂斗志!

    孙伏伽看着上官庭芝、李元祥、秦怀道,这些个年轻晚辈,根脚各有不同,但对张德来说,没什么不同的。他们和如今江夏港总司库庞缺一样,于张德眼中,没有什么高低区分,都是人,都是学生,再无其他。

    不是没有看穿长孙无忌,而是无所谓,而是听之任之坦然面对。

    后人不济,怪什么祖宗!

    “东海道的事情,你们几个,可有打算可有想要前往东海道历练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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