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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随着豆麦种植面积的增加,还有“天竺黍”,也就是高粱的进一步引进选育,饲料对于局部地区的大型牲口来说,已经是伙食极大改善。

    养殖业是个高风险产业,但不管怎么高风险,两百多万人口,再大的风险都要折腾一下。

    鸡鸭鹅、牛羊猪、鱼虾蟹……风险再大,分散开来之后,总有能收获的。

    汝州作为直隶近畿的雄州,生活水平本来就高,汝水两岸百姓,即便是小户人家,也能基本保证每日的营养摄入。而且在驿站附近,还能看到可能是私塾性质的学堂,几个村里共同出资,筹办了一个“小学”,教书先生年纪虽然有点大,但也是在梁县当过差,见过世面吃过皇粮的。

    “这界碑驿站,倒不像是个驿站,更像是市镇啊。”

    说是说“界碑驿站”,其实汝州和许州的界碑,已经过来有一个短亭,就在汝水边上。

    这个驿站的汝水对面,就像是一个舌头,被汝水三面环抱,其中的洼地滩涂,主要是养牛,然后整个舌头根,被一道围栏截断。

    整个围栏里面,随处可见食草溜达的红牛。

    “也却为市镇,过了这里,就到襄城地界。本地




第二十一章 食为天
    “六郎,去打一角本地酒过来。六郎张尾!”

    正在吃面的张德喊了一声亲随,结果就见这小子蹲门槛上看书傻乐。翻的是一本,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印刷质量居然还很不错。

    “张尾!”

    一巴掌呼在这小子的脑袋上,“你聋的传人老夫喊你呢!”

    “嘿……啊宗长,作、作甚”

    “去,打一角本地酒过来。这里米酒听说不错,去,趁你四哥不在,多的钱赏你了。”

    “那不行。”

    一脸苦逼的张六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要这么干了,我能被四哥打出屎来。”

    “……”

    张德一脸的无语,“老夫在还吃面呢,你说个屁的屎尿!”

    “反正不行。”

    老张咂吧了一下嘴,他没有酒瘾,只是突然想喝一口温热的米酒。过襄城的时候,就听说汝水两岸的米酒算是别有风味,他之前在驿站几个大通铺外头转了转,还真是闻到了米酒的香味。

    热米酒的时候,气味是浓郁但又收敛的,香气不会冲,还带着点甜。

    而且之所以老张心动,是因为这他娘的好像还有桂花香啊。

    “妈的……”

    念叨了一会儿,张德有些无奈,亲随护卫小时候都挺听话的,让下水下水让上山上山,没想到人到中年,一个个还挺有坚持。

    这光景驿站院落里都是找了地方直接开吃的护卫,和张德吃得不同,护卫们有一半直接在驿站周围叫了吃喝。

    除了“盒漏”面之外,还有脆饼、煎饼、汤饺、煎饺、蒸饺……馅料大多都是素的,主要是为了填饱肚子。不过即便是素饺子,为了提鲜,有的加了猪油渣,有的加了虾米,还有加了咸肉丁的,口感层次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

    光吃素自然是不行,行走江湖,没肉是万万不行的,不然能量不够。吃“盒漏”面的护卫,碗里就有两块红里带紫的肉块。

    不是腱子肉也是类似的好肉。

    “二郎,你碗里甚么肉”

    老张咂吧了一下嘴,心说老子堂堂张氏宗长,妈的自己吃素面,护卫们吃荤面这不合理啊。

    “宗长,是驴肉,卤的。”

    “还有卤味”

    “那掌柜是东京人士,老家通济坊的,原本就是给京城酒楼提供卤水来着。眼下就是自己出来做事,倒不是本地人。”

    说罢,二郎张亢夹起一块驴肉,轻轻地咬了一口。

    松软带丝儿不说,看着就很有嚼头,而且不是嚼不烂的那种,这是卤到位了,里里外外的香。

    咕噜。

    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白面,再看看护卫们吃的……这不科学啊。

    “七郎,你……你吃的又是什么”

    “牛、牛肉面……”

    吸……呼噜呼噜呼噜!

    一口面吞下去之后,七郎抹了一把嘴,“宗长,我这面不怎么好吃。”

    吸……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咕噜。

    你他妈不好吃你吃这么快

    七郎吃的还真是牛肉面,牛肉是本地红牛肉。原本本地民风淳朴,自从首都人民来了之后,本地的红牛也学会了自杀。不是跳汝水寻死,就是找“汝水道”上的大型马车自杀,总之……死了的牛,就能吃了。

    如果是一般的牛肉,老张也不会眼馋,但他现在是真眼馋。

    这他妈是烤牛肉啊!

    烤了之后再烩入汤汁的牛肉啊,都不用看生牛肉什么模样,老张都能想得到它的油脂和瘦肉的比例,绝对是到位、合理。

    “卧槽……”

    张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半晌道,“给老夫拿一把芫荽过来。”

    “宗长,你不是不吃芫荽么”

    “老夫想自残,不行吗屁话那么多!”

    “哦。”

    不远处七郎把不怎么好吃的牛肉面吃了干净不说,还顿顿顿顿把面汤都喝了,碗底留了一块油豆腐,应该也是卤味。

    “六哥,这卤的不好吃,你吃么”

    “给我。”

    张尾把往怀里一揣,屁颠屁颠走了过去,张嘴就把一整块油豆腐叼在嘴里,吧唧吧唧就吃了个干净,一边吃一边点头:“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坐屋子里的老张呆若木鸡: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里。

    不多时,张尾把一叠洗干净的香菜端了过来,老张盯着绿油油的香菜,寻思着这要是一叠下肚,自己怎么地就算不嗝屁,也得胃酸都吐出来吧。

    “这不是香菜这不是香菜这不是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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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拉投资
    “使君,怎地要这般赶路”

    梁县往郏城的“汝水道”上,一支马队在长亭处略作休息,有身穿皮甲的护卫问队伍的长官。长官虽然穿了一身棉绸袍服,但也不是全然文士模样,背剑挎弓,头冠收敛,透着一股子精神。

    此人身份不低,腰间似乎还挂着御赐的物件,正是汝州本地的刺史。

    “之前跟张操之谈了恁多业务,老夫琢磨着这汝州还能再多盖几个工坊。顺着汝水,多拉些投资也是好的。”

    汝州刺史刘玄意跟张德有过龃龉也有过合作,没太大的恩怨情仇。合作远多于龃龉,而且刘玄意的父亲刘政会去世的时候,张德也派人前往吊唁过的,只冲这个情分,也就够了。

    再一个,刘玄意的三弟刘玄象是在河北做官,年纪不大,可前途一片光明,还攀上了薛大鼎的大腿,可以说刘家三兄弟都不愁高官厚禄。

    刘三郎能够跟薛大鼎结识,中间人是王中的,而王中的从来就表明态度,他是张公的人,如此也能了解刘玄象跟张德之间的关系,只会亲善,不会龃龉。

    各种人情利益交织之下,知道张德已经到了汝州境内,刘玄意肯定要有所表示。

    作为直隶近畿的州刺史,刘玄意官位品级要高配,也没必要专门去迎接张德。只是刘玄意做官还算可以,他是河南本地人,对家乡百姓可以说是尽心尽责,属于少有风评极好的高官。

    收到消息张德到了郏县,刘玄意马不停蹄就前往郏县迎接,也是为了能够从武汉那里拉投资。

    甭管武汉方面有没有这个意愿,作为一州刺史,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辛苦钱肯定是要打发的,刘玄意这是玩弄了一丢丢小心思,却是无伤大雅。

    “这武汉投资素来都要考察再三,繁琐的很,要从楚人手里抠钱,着实不易。”

    听得一个幕僚这样抱怨,刘玄意却是摇头笑道:“你莫要计较武汉钱多之余还处处精打细算,这便是武汉那边的行事之风,张操之定下的规矩。当初江夏有县丞自行其是,除职不说,那些个受了便利的商贾,被一并发配前往‘昆仑海’,此事心在还挂在江夏朱雀街前。”

    “……”

    几个汝州官员听了,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都知道武汉是“地上魔都”,但怎么个妖魔鬼怪法,也只是道听途说。真正愿意南下武汉考察的汝州官员,主要是叶县,北面还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意思,离洛阳这样近,何必舍近求远。

    “那使君属意何等行当”

    “劝课农桑是肯定要的,听说张操之此次入京,访问团数量极大,其中不少是前大理寺卿调教出来的后生,若是能借几个过来做教员,也是好的。再有营造、土木、水利等等工程人员,租用个二三年,咱们也好把汝水、水再治理一遍,”

    刘玄意指了指东南方向,“水以北若是修葺塘坝,最少可以再多四十万亩地,只是殊为不易。此事老夫当年问过张操之,他说若要在阳城南筑坝成功,最少动用二十万民夫。唉……只好作罢。”

    实际上当年刘玄意找到张德的时候,老张一听这王八蛋的鬼话,就知道他在异想天开。

    水就是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沙河,老张之所以认定刘玄意在异想天开,那是因为老张曾经出差去过平顶山市。

    平顶山市西边有个白龟山水库,也就是所谓的“平西湖”,年纪轻的习以为常,可要知道就这么一个“湖”,总工程前后论证、设计、动工、修改、加固……一系列工程操作前后就有一二十年,第一批次动员就超过六万人,涉及三个县。

    姑且就算张德在贞观朝的技术手段,也能搞出工程结果。但这个动员能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搞不好第一次发动民夫的时候,汝州全境就造反了。

    所以这玩意儿就是做梦,刘玄意想法很好,也的的确确在汝州全境都考察了一个遍,但异想天开的事情,怎么折腾都是白搭。

    老张当年跟刘玄意有合作的时候,给的建议,就是在汝州地界多打井多修渠,然后围小一点的塘坝、水库,这个难度不高。

    尤其是小型水库,基本上就是洼地稍微改良一下,等于是反向“围圩造田”,风险小不说,也不用担心遭遇溃坝之后的大灾难。

    实际上刘玄意也是这么操作的,水两岸,杂七杂八鸡零狗碎的耕地加起来,也有一两百万亩,只是农户种地意愿不高,很多耕地开辟出来之后,就是随手撒一把谷子,有收成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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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都是扯虎皮
    贞观二十二年开始,甚至局部地区从贞观十八年开始算,就有大量掌握现金,到处寻找项目投资的地主豪商。

    这些个局部地区,往往都有一个特征,官方“土地兼并”特别厉害。虽然明面上没有这样说,可能是其它种种形式,但其结果的实质,就是“土地兼并”。

    大量土地资源被集中起来管理,可能是沿江沿河盖工厂、学校、政府部门、港口码头等等,也可能是类似“皇庄”那样的新式农庄。

    总之,以往把钱埋在地下存起来的方式,不怎么好用。

    等到后来特大城市都这么干之后,这些原本唐朝的农业精华区,也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从洛阳开始,有两条线,一条往东北方向,就是沧州;一条往东南方向,就是扬州。两个方向各有一条大运河,顺着运河两岸,又有各种新老官道。交通发达,加速了商品流通,自然就产生了投资的需要以及空间。

    汝州作为直隶近畿的上等雄州,自然也是不能例外,要知道汝州是典型的优质农耕区,李皇帝在汝州七县一口气搞了二十多个“皇庄”。

    只是有的“皇庄”是内府管理,有的“皇庄”现在是外朝新置专管衙门在管理。前者是皇帝老子的肉,后者是外朝官吏们的汤。

    至于汝州豪强、世族……这二十多个“皇庄”的诞生背景,是清河崔氏被一波带走,那时候整个汝州上下,当真是敢怒不敢言。

    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号召一下搞事,比如说让一个两三千人口的小家族挑个事看看,探探风头。

    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小家族了。

    汝州的统治根基,这几年早就发生了蜕变,虽然还在依靠地方“乡贤”,但地方“乡贤”的能量,明显是大大缩水,有没有巅峰时期的四分之一都不好说。

    比如滍阳城西北有一片矿区,什么矿呢瓷土外加玛瑙,玛瑙的数量还相当的多。换作以往,“乡贤”直接就把地给占了,等朝廷反应过来的时候,红白双契俱在,那是半点废话都没办法说。

    但现在却是大不一样,州内大量百姓就指着朝廷吃饭呢,又不是指着老世族吃饭,这欺上瞒下的手段,小范围还行,涉及到矿藏之类,那就门也没有。

    为了把这地界的矿藏彻底拿捏在手,内廷外朝一起发力,直接置办了一个县,就卡在鲁山和郏城的正中间。

    又因产玛瑙的地界叫“龙兴沟”,所以这个县的名称,就定为龙兴县。

    整个县人口不算多,但官帽子却不少,内府在这里设有采矿太监,下属玛瑙司、瓷土司、煤炭司,各设分监有司,带品级的宦官位子有三十多个,加上阉人也有自己的“帮办”“吏员”,杂七杂八加起来,算得上有油水的位子有两三百个。

    这还是内府的勾当,外朝更是厉害,一个县的配置,就算不置县尉、县丞,只说六房那就是多少好处多少人情

    更何况,龙兴县划拉出来,直接就是肢解了郏城、鲁山、梁县好些地方。虽然都是边角料组成的,可耕地还是不少啊,挂着“皇庄”的名头进场,全他娘的是民部官吏,简直是爽到爆棚。

    待事情妥帖之后,各矿开业,就需要大量的人工,原本汝州就有不少失地“农民”,这光景就有了去处。

    整个龙兴县的县城,就是在“龙兴沟”的基础上扩建,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极为荒诞的事情,那就是汝州地面上,居然有了一个城市人口远远多于“野人”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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