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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天涯何处无芳草,余兄何必呢?

    余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余子游冷笑道:算了。眼下我正在府试,待我中了秀才后,再来看这女人的嘴脸。

    不错,有了功名,什么女人得不到。

    余兄。真才是大丈夫的气度,在下佩服。

    散了,散了,咱们府取之后再见吧。

    当下众人在桥头散去,余子游将嘴里的摈榔吐掉,正欲回古田会馆,这时有一名丫鬟模样的人追上来道:余公子请留步!

    余子游转过头来,见这丫鬟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丫鬟笑着道:我是君儿姑娘身旁的丫鬟馨儿,余公子怎么不认识我了?

    余子游见了却记不起对方,但想到是君儿姑娘身边的丫鬟,当即改颜相向道:原来是馨儿,不知有何事?

    那馨儿丫鬟当下道:君儿小姐让我告诉余公子,徐妈妈要讹你的钱,让你别在她身上费银子了。

    余子游初时还有些怀疑,听了馨儿这么说,顿时感激地道:君儿小姐一面心意,在下心领了,但余某日夜思念君儿姑娘,纵然散尽千金见君儿姑娘一面,又有如何?但盼馨儿姑娘,将余某这一番话告诉君儿姑娘,如此余某感激不尽。

    馨儿姑娘点点头道:如此啊,也不枉费了某人对你一片痴心了!

    余子游闻言大喜,颤声道:馨儿小姐,你方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馨儿白了他一眼道:好话只说一遍,没听见就算了。

    余子游激动地道:我的好馨儿,乖馨儿,求求你再告诉我一声,听了这一句,我就是即刻死了,也是值得了。

    馨儿哼地一声道:还算你有些良心。

    当下馨儿从兜里取出一件带着方胜纹的发饰,递给余子游。

    余子游认得正是徐子君戴过的,不由大喜。

    馨儿道:君儿小姐,约你四月朔日那一夜初更后,至后门相会!

    余子游思道:四月朔日,三日后不是府试?君儿小姐为何约在那一日?

    馨儿不悦道:你不来就算了!

    我来,我来,余子游赶忙道,昔日尾生与女子约定于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我余子游不才,愿效古人之行。

    那好吧!

    望着馨儿远去,余子游喜不自胜,将那方胜纹的发饰拿在鼻尖,贪婪地嗅了一口。

    不久馨儿来到河边,待见了一身材高大男子,此人正是陈济川。他问道:如何那小子上钩了没有?

    馨儿姑娘媚笑道:那是,这还是雏儿,你没看到他眉飞色舞的样子。

    也好,我是担心你露出破绽,若是他疑心,追问你徐子君的事,你答不出了。

    馨儿姑娘道:放心,我取出你给我的发饰,他就算有些怀疑,也早没影了。

    陈济川哈哈大笑道:那就好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给我吊起来
    陈济川回去后,将余子游的一番话对林延潮他们叙述了一番。

    众人都是大笑,陈行贵道:他娘的,没料到余子游还有这一手,果真男人没脱下裤子前,嘴里都跟蜜似的。

    黄碧友道:与他同窗这么多年,还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林延潮道:好,既是余子游入了套,咱们按着布置着来。济川,你安插在刘员外家的人,可靠吗?。

    陈济川点点头道:可靠,以前都是过命的弟兄,这刘员外临了五十娶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妾,老夫少妻也就算了,偏偏那小妾又美又浪,喜欢勾引年轻俊俏的后生。刘员外心底也明了,整日就和防贼一般防着人。他家里养着十五六个壮汉,若是有年轻后生敢与他小妾说话,逮到了就打个半死。

    林延潮点点头,心道这余子游既要效仿尾生之行,我让你知道什《无《错么是尾行!

    四月朔日。

    古田会馆里。

    油灯下,余子游手捧着一本书在读,但心底一直静不下来。

    三日后就府试,但是他一直就是读不进书,心底仿佛有一双素手在那扰拨着。他也知不能如此,但偏偏看到书页上,就是徐长君如酥的鸽乳,盈盈堪握的小脚。

    这时打更声响起,余子游差点从桌上跳起。他走到屋边,朝窗外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个点兄长大嫂,断然早已是睡下。

    当下余子游穿戴好行头,轻轻地推开院门,然后走出了会馆。

    因为是朔日,星月无光。街道上是一片漆黑。

    这是城外不是城内,夜间没有兵丁巡逻,唯有几个更夫晃悠。

    余子游一路小心地行着,避开了更夫,来到了与徐长君约定的地方。但见青楼的后门紧锁,但前院却是十分热闹。

    这里他早就是轻车熟路了。

    他心底想。今日得了徐长君的人后,回去就安心读书,林延潮已是中了秀才了,还位列岁试一等,自己这一次又没害成他,真是失策,若是自己今年再不中秀才,如何与父兄交代。

    转而余子游又想起一会如何温存。他自小虽被父兄约束的读书,但也偷偷亵玩过几个丫鬟。想起男女之间的妙处,心底燥热。

    此刻余子游焦急的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陡然间余子游发现眼前一亮,前方一位手持宫灯,披着月白色大氅的女子,正婷婷立在桥上。

    虽是只是背影,但却见得身姿婀娜。

    一声君儿姑娘差点从余子游的口中喊出。但见那女子没有回头,而是用手招了招,再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余子游当下会意。不敢轻慢。

    而对方轻启莲步,向桥下走去。余子游亦是跟着对方脚步一步一步而行。

    夜深寂静无人,余子游听得自己的靴子沙沙作响,于是他把靴子脱下挂在肩上。看着前方佳人的背影,余子游恨不得立即将她搂进怀中,但是又按捺住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佳人唾手可得,一会儿对方任由自己采摘。还有得逃吗?

    见对方带着自己转进一处偏僻的委巷中,余子游顿时心道,君儿还真是冰雪聪明,知是青楼里人杂,故意挑着这么一处僻静的地方来和自己幽会。

    余子游色胆包天。昂然跟在对方身后。这时但见君儿姑娘走到一园林的偏门前,整个人没身进去。

    余子游顿时心底一热,抢了几步跟了进去。

    入了偏门后,四面一片漆黑,佳人不知去了何处?余子游不由心焦,低声唤道:君儿?君儿?你在哪里?

    四周寂静,无人应他。

    余子游此刻心底丝毫不惧,反是一笑道:美人儿,到现在还来戏我,哥哥我想你想得好苦。别躲了,到这儿来,让哥哥我疼一疼。

    余子游又唤了几声,不由移步去寻,脚底却踩到了石子,疼得他直咧嘴,才记起自己没穿靴子。

    余子游心底**如沸,见佳人不见,不由咬牙切齿,咯咯有声。顿时余子游脱下他温文尔雅一面,粗暴地道:快出来,不然一会有你好看。

    臭,给老子滚出来?

    四面依旧是无人回应,一阵冷风袭来,将余子游身上吹得一凉。他忽然想起,自己被一个女人引来,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心里才有些慌了。

    突然但听数声又急有促的犬吠!

    一名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地?这后门为何没有关紧?

    又一人道:不会是进了贼人吧!

    快,我们去搜!

    当下数根火把点起,余子游惊慌失措,想要脚底抹油。后门既是不能去了,只有爬墙一途,余子游来到墙边,却见抬头就是一丈高墙。

    余子游心底暗暗叫苦,却听得一旁脚步声越来越近。

    于是余子游也是顾不得了,纵身往墙头上攀去。

    什么人,给我拿下!

    余子游听了一咬牙,双手使劲摁住墙沿,但听滋滋两声自己的袖子给刮破了,蹭着到了墙尖上的石砾,双臂鲜血淋漓。

    但余子游又惊又怕下,竟然丝毫不觉得痛。

    在这里呢,给我下来!

    余子游身子已是半过了墙了,忽一脚被人抓住,从墙上拽下。

    余子游从一丈高墙上摔下,顿时跌了个七晕八素。

    这时火把晃眼,在余子游面前一照,当下一人骂道:娘的,一看此人唇红齿白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小白脸深夜来此,还能干什么好勾当。

    余子游吓得魂都没了道:我是来

    啪!

    余子游才开了口了,就吃了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打他的人孔武有力,余子游顿时牙齿就掉了两颗,满口是血。

    余子游捂住脸,又惊又怕又怒,大骂道:你可知我是谁?信不信我办了你们?

    回应余子游的是一顿拳打脚踢。

    余子游弯着身子,护着脸,被打得嗷嗷直叫,吃不住当下才求饶起来。

    一名大汉道:娘的,这小子就是贱,不打不老实。

    另一人没见过这不要脸的,先吊起来,等老爷发落!

    说着一名大汉往一棵老槐树上缠了根绳子,将余子游双臂反捆在树上吊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给我吊起来(一: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伙伴的进步
    过了一阵,老态龙钟的刘员外在两名丫鬟服侍下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一位妖娆的年轻美妇。¥f。¥f

    刘员外看了一眼吊着老槐树上的余子游,气就不打一处来,张手就给那妖娆美妇来了一个耳刮子大骂道:叫你这个狐媚子,整日勾引男人,你是不是想把我得蹬腿才甘心。

    那美妇顿时叫起了屈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又冤枉我。

    我冤了你吗?

    好好,你个没良心的,我这就死给你看。

    说着美妇提起裙子就往井边飞奔,刘员外顿时吓得不行道:快,快,快把少奶奶拉住。

    几个人将要投井的美妇给抓住了,见了有人拦着,顿时美妇挣扎得更厉害道:让我死,为何不让我死!

    我要一死求清白。

    哭哭闹闹了一阵,那美妇才被拖了进去。

    刘员外咬牙切齿地对着吊在树上的余子游道:此淫贼夜入民宅还有什么好事,不必给我审了,直接往死里打!

    好咧!

    几名壮汉听了,拿着鞭子对着吊在树上的余子游,就是一顿猛抽!

    余子游开始是求饶,求饶后又大骂,大骂后又求饶,最后顶不住晕了过去,然后被人泼了盆凉水醒了再抽!

    抽到余子游奄奄一息,刘员外当下才道:让他剩下口气,给他写给供辩,免得这淫贼,去衙门告咱们去,写完了就给我丢到大街上去!

    好的。

    当下刘员外家里的帐房给余子游写了一张供辩,余子游看了本不欲签,但又吃了几拳,被人强在上面摁了手印,最后直接被丢在大街上。

    事后余子游被救回了古田会馆。

    余子游兄长是又气又是心疼,当下请了大夫医治。

    大夫当下说虽多皮外伤。但双腕被反吊了太久,恐以后终生不能写字了,至于伤势,也需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才行。如此余子游不说三日后的府试是参加不了。连考科举也是终生无望了。听了后余子游顿时心灰如死,他的兄长更是恨铁不成钢地痛骂了他一顿。

    整治余子游并没有费去林延潮太多的精力,但他从陈济川口中得知余子游吊打一事后,只是点了点头道:此事到此为止。

    教训一下别人,也就够了。这不是他生活的重心,举业才是他一切所在。

    岁试之后,林延潮依旧在读书习字,每日也指点陈行贵他们文章。林延潮改文章时,不免与他们谈论起经学。

    眼下不仅仅是文章上,林延潮经学上的学问,也已是足以作他们几人的老师了。所以几人一开始是切磋,后来他们知道差距过大后,直接向林延潮请教起经义来。

    在指点几人经义时,林延潮亦在反省自己。以往治理经时,只求理解其意,但将经义告诉别人时,却要不免往自己身上贴。自己都做不到何来说给别人听。

    于是林延潮常常回去反思经义,待彻底明白后,次日再与他们讲自己的理解。

    如此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学问就更深了一步。

    林延潮这才明白,自己在传授学问的同时,也是面对他们的质疑和不认同,他们每一次反问。其实也是林延潮重新反省以往所学的同时。正如韩愈的师说中有言,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当然侯忠书他们也是十分乐意与林延潮每日谈论经义。他们虽觉得林延潮治经强过他们,但却从未与其他先生那般,将自己的对经义的见解,强加灌输于他们。

    林延潮与他们则是平等研讨,在程朱注释上还提出自己的补充和见解。

    若有时实在说不通。林延潮也不会贸然否定他们的观点,而是说你若是这答,我不能说你错,但考官是一定不会取你这篇文章的。

    听林延潮这么说,几人顿时就不再议论了。

    不过他们都喜欢,让林延潮来教自己治经。一是林延潮学问够高,二来谈论起来没有对老师的顾及,放胆而言。这如此辩难下,众人在写文章之余,将以往的经义拿起来又重读了一遍,都觉得很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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