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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波三两更

    后世有人戏言说“志才不死,郭嘉不出”其实也并非全无道理。

    “正是,曹公所为虽有明主之象,嘉却不想与戏志才共事,”郭嘉也仰头看向夜空星河,“若能与友若这样投契的友人共事,当浮一大白!”

    荀谌听得此话,一把抽出腰间对锋利刃,几步向前踏出,竟是乘着酒意对月舞剑起来,先前他为了灌醉郭嘉,自身也喝了不少,一时酒意上涌。




第四十一章 落花与流水
    “郎君事务繁忙,闲下能想起妾身已是万幸。”韩语蓉青葱手指交叠,声音轻快,已没了初见时的幽怨与压抑。

    荀谌顺势握住她手,两人于亭中安坐:“蓉儿琴艺高明,就连我这粗通音律的人都觉得涤荡心灵,只可惜方才只听到一半,语蓉可否为我再弹一曲”

    “郎君所愿,不敢辞。”言罢从荀谌的咸猪手中抽身而出,又坐于琴前,指尖拨弄下一曲《阳春》带着扑面的春意而出,让人听之眼前浮现万物回春,清风和荡之感。

    荀谌闭目,手在膝上打着节拍,他后世听惯了所谓电音摇滚,这极为冲和的古琴曲倒是有种千帆过境后的返璞归真。

    一曲罢了,余音未绝,当荀谌睁开眼时,韩语蓉已凑到近前看他如痴如醉的享受神情:“郎君若是喜欢,日后蓉儿每日里都为郎君弹上几曲。”

    荀谌见她面容隐在黑纱之下,心中一动,便探出手去将黑纱拨开,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这未婚妻子长相为何,好奇心一起便不可收拾。

    韩语蓉躲之不及,被荀谌一招得手将黑纱掀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显露在荀谌面前。

    明眸皓齿、琼鼻高挺,齿贝微咬唇下,似嗔非怒地盯着荀谌,长相颇有荀谌想象中那种大家闺秀的古典美感,尤其眼角一颗泪痣让人我见犹怜。

    “郎君去冀州袁公手下与谁学的轻浮。”见黑纱已被掀起,韩语蓉干脆取掉黑纱斗笠,其梳垂鬟分肖髻,结鬟于头顶,余下长发垂下束起,宛如燕尾垂于肩上。

    荀谌又不是未经情场的菜鸟,他顾左右言道:“我去冀州一去四五年,未曾见得蓉儿,近来又领了曹公之托,将行徐州事,这颠簸流离许多载,蓉儿竟连真面目都不肯示我”

    闻得此话,韩语蓉声音也低落下来:“郎君此去徐州,不知多久才能再次相见,是蓉儿考虑不周。”

    荀谌牵起她手,撑开油纸伞,两人出了凉亭漫步在春雨中,春雨打得伞面淅淅沥沥,荀谌将伞往她那边一倾,任由春雨落在右肩。

    “我此去徐州身怀重任,蓉儿放心,三五年内我必定将你从韩家接出。”

    韩语蓉将伞面扶正,又往荀谌这边挤了挤,油纸伞本就不大,她见雨淋湿荀谌,却是甜蜜又有些心疼。

    “郎君建功立业正当时,不必顾及儿女私情,家国为先,蓉儿自会在颍川等候郎君锦衣归来。”

    肩膀接踵摩挲,透过单薄的衣物能隐约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雨幕中四下无人,唯有两人在雨幕中的模糊身影。

    少顷,雨势变小有将歇之势,两人已步行到河滩滩头,前方停靠着早已备好的游春小船,荀谌转身正欲说话,谁知韩语蓉也转过身来开口,所距不过尺寸。

    此情此景,荀谌往前微微探头,韩语蓉缓缓将眸子合上,两人唇齿相合,在这将歇的春雨



第四十二章 决裂
    太行山脉,杜家寨。

    杜霜雪正坐于厅首,下方束手站一人,身着粗布短打,脸色倦怠:“我家公子身体安康,在颍川声名远播,就连那曹操都登门好几次求我家公子出仕咧!”

    不得不说荀谌的准备完全有道理,往冀州路上艰险,这立在厅中的正是他派出前往冀州送信的十个仆役之一,被张燕的手下给截获盘问后,又被张燕取了书信,最后送到杜霜雪这里来。

    那张燕到底是个战乱枭雄式的人物,对荀谌总还是心怀顾虑,只是当他打开书信想窥探机密时,薄如蝉翼的绢帛上只一字“私”赫然在目,烟熏火燎也未显现出玄机,着实让他抠破了头皮也想不出关窍。

    前些时日曹操的盟书已送到,他也没理由得罪荀谌,这就将书信重新封装好交给仆役,连人一道送往杜霜雪处。

    “那...他派你去冀州可有嘱咐你给什么人带话,比如途中经过太行山找谁之类的。”杜霜雪指绕青丝,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荀氏仆役也是个机灵人,否则不会被族中借给荀谌处理要事,他在来杜家寨子途中与人拉关系早就得知自家谌公子竟然在这深山中结了门奇葩的婚事,见眼前女子情态,他挠挠头灵机一动道:“公子说若我经过太行山,见着一位绝世美人,就对她说‘日思夜想,绝不敢忘’,今天见到了您,想必我家公子就是要小的带话给您。”

    杜霜雪猛然起身,脸带红晕:“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怎敢欺瞒您。”荀氏仆役心下松了口气,他要是说没有带话,谁知道这当土匪的女子会拿他怎么样,他可是还要回荀氏娶隔壁的小丫鬟呢。

    “来人,好生招待来客!”杜霜雪心花怒放下自然瞧着这荀氏仆役也格外顺眼,安排了高规格的接待。

    她最近过得还算顺心,自从曹操盟书送到后,张燕视她为与荀谌的联系通道,有了荀谌在外的声名和作为,她这杜家寨地位隐隐有超越孙轻、王当的势头。

    只是每个夜晚她都在榻上辗转反复,手中捏着当初成婚时两人发丝系成的同心结,心中怅然若失。

    除了途中被拦截下来的这个仆役,余下者都陆续平安到达冀州,寻了辛评府上递上书信。

    战乱时节昼伏夜行是保全性命的不二法门,那被拦截的仆役也是因为贪图功劳,想第一个到辛评府上送信完成任务,这才被抓了个正着。

    辛评安排府上接待这些荀氏家仆,他现在有个难题,眼前九张绢布上各有一字,他须得解读出荀谌的意思。

    “燕、曹、助、私、张...这还有重复的四字,友若如此慎重行事,想必消息极为重要。”他不敢去请同僚协助,一人盯着这绢布。

    辛评将重复的四字拿开,又几下对调顺序,因他听得送信的仆役道此行有十人,想必本应重复五字才对。

    还好这则消息只有五字,只片刻的功夫辛评就知晓荀谌到底为何如此慎重:“曹私助张燕...”

    他拿着这五张绢布,匆忙穿上鞋袜,连官服都来不及换上,直接吩咐道:“速速备马,我要去面见袁公,有十万火急之事!再派一人去郭公府上,让郭公也速去见袁公!”

    原来荀谌来信是让辛评转达袁绍,曹操私下与张燕的勾当。袁绍与张燕素来有仇,近年来不知战了多少场,若教他得知曹孟德竟私下资助自家的仇敌,袁曹两家必定提前反目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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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授徒
    许攸收到消息赶到袁府时,议事堂内各文臣武将早已齐聚,因他和养在外宅的妾室春风一度而误了时间,只得猫着腰悄悄地溜进文臣序列里——袁绍的咆哮声在堂外都能听到,还不知是何事惹得袁绍这么光火,他自诩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这时贸然去触霉头。

    “许子远,往日你尽在我面前鼓吹袁曹亲善,背后诋毁友若是背主之人,你来看看什么是你鼓吹的袁曹亲善!”袁绍一见许攸那猥琐偷入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往日里这位谋臣因少年时与袁曹二人都有往来,没少劝袁绍扶持曹操为荆、扬两州的屏障,既可以南抗刘表,也可联合曹操攻打袁术,便于他专心收拾盘踞幽州的公孙氏并扫荡太行张燕。

    袁绍后来想起他这叠撕得稀碎的绢布乃是荀谌的亲笔密信,要将之拿出面示服众,这又命人将撕碎的绢布小心拼凑了起来,用鱼鳔胶粘合。

    他此刻将这叠绢布用手一扬,飘散堂中,示意许攸上前捡起观看。

    许攸心中咯噔一下,已有不好预感,他硬着头皮出列俯身捡起绢布,上面字迹已被粘连得歪歪斜斜,但却可明确辨认出每张绢布上的字迹。

    “曹秘助张燕...”待他解读出这句密语后双手颤颤,慌神之下竟膝盖一软伏地道,“明公,此事还须详查,许是荀友若胡言乱语,曹操怎会...”

    袁绍怒指许攸,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许子远,你心胸容不得友若便罢,平常我对你再三优容,你可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是我有心想查曹操与张燕的往来,何愁查不到,友若又岂会在这等事上哄骗于我!你与逢纪还有何话要说!”

    许攸这才注意到他的乡党逢纪面色灰败,颓然跪于一旁,面色凄苦地向他望来。

    “你二人私心甚重,不惜为个人私利诽谤中伤友若这等赤诚之人,不罚不足以服众,就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两月,期间不得议政,以观后效!”

    袁绍衣袖一甩,左右侍卫将两人请出议事堂,押送回府,只是那许攸犹不死心,仍大叫道:“明公,荀友若其人心不在你,不可轻信啊!”

    声音渐远,堂内众人只道是许攸心胸狭隘,信口胡言也要再污一口荀谌清白,纷纷暗自摇头——此真小人也,往后须得少作来往。

    袁绍待两人被请出堂外再闻不到声响后,冷哼道:“友若心不在我可笑,友若亲身入险地为我谋划东武阳,回家探亲被那曹孟德给强留还不忘为我传递消息,免我被张燕、曹操二人戏耍,如此若还叫心不在我,那他许攸即使身在袁,其心肝却不知被哪个给吃了。”

    袁绍如今已信了郭图、辛评所说,荀谌是被曹操给扣在了手中,以生死家族逼迫就范,但好在荀谌仕袁多年,心在袁营。

    “明公,当务之急是查清曹操向张燕资助几何,最好是将其人赃并获,看那曹孟德还有何话可说!”审配对公事一向不偏不倚,事已至此只能先想怎样处理此事了。

    “不错,明公息怒,莫要气坏了身体,友若既被曹操强留,还得派人质询曹操,施压将友若要回来才是。”辛评提醒袁绍莫要忘了将荀谌要回来。

    袁绍跌坐在主座上摆摆手道:“我已派人去查,只是可怜友若一心为我,如今深陷在外...友若不在,我有如失掉肱骨。”

    言语中尽是意兴阑珊,吩咐下去文臣武将准备调度兵马粮草,若是一旦查明曹操与张燕私下有往来,他就要发大军压境,先迫使曹操将荀谌还来,再与他做上几



第四十四章 分肉
    那高台上祝词的乡老念完祭文,左右来人将祭祀后的社酒分给众人,一时间整个土地庙附都是乡民热闹喧嚣的声音,左邻右里各自熟人相互祝酒,若不是知晓当今正处东汉末年群雄割据,这副景象放在哪个太平年间也实属常事。

    “上刀,请耆老分肉!”

    春社祭祀完土地后会请乡里德高望重的耆老上来用刀为众人分肉,将祭肉等分发给乡民,这也是春社的最后一个环节,荀谌几人来得巧,正赶上分酒切肉,方才也分到了一杯社酒。

    春社当日是百姓难得可以破例饮上一小杯的日子,乱世中粮草紧缺,曹操一纸禁酒令下也就只有每年的少数几个节日才可如此。

    “荀师,这酒就跟水一样清淡,只有一点酒味,也可称之为酒吗”鲍勋咂咂嘴,他抿了一口跟以往他喝过的酒全然不同,只有细细品味才能尝出一点酒香。

    荀谌将社酒一饮而尽,这酒味道极淡,不知是勾兑了多少清水:“世道艰难,许多人连果腹都是难事,能在春社日饮上一杯已是不易,重要的并非是酒水如何,而是人心诚恳祭奠土地,就已足够。”

    台上一驼背老者杵着拐杖缓缓行来,他一抬手,喧闹声立止,在这颍阴县有如此声望的老者必然是出身荀氏,是荀谌的不知哪一位长辈。

    他接过左右递来的刀,将祭肉置于身前,一手扶肉,一手握刀,不急不缓地切割起来。

    看得出刀锋极为锋利,刀锋所过之处祭肉立即分为两边,由于在场乡民众多,这切肉对他这等上了年纪的人也是件难事。

    “友若,我年迈老朽,还是由你来替我为乡里分肉。”老者先前便注意到荀谌带着两个少年立于树荫之下旁观,这时突然开口相召,旁人听得此话大声复述一遍。

    台下人头晃动起来,都在寻这位耆老所说的友若在哪。

    荀谌也不扭捏,留两个徒弟在树荫下等候,一振衣袍就欲上台去,所到之处乡民纷纷让路,生怕身上的泥土沾给了这位白衣飘飘的贵公子。

    “长辈所请,谌不敢辞!”荀谌知晓这分肉是为他在乡里树立名望,往日里乡里分肉都须得请耆老来分,他这样二十余岁的小子却是不够资格。

    驼背老者看荀谌上前满意地点点头,又向众人道:“这是我颍川荀氏的飞马,我等老朽已没多少年岁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荀谌向乡里众人躬身行礼,接过老者递来的刀,在红绸铺面的案上分起了祭肉。

    “这肉分得恰到好处,每块大小相差极小,友若也是懂得分寸之人,这让我想起了陈平分肉的典故。”老者笑得眼睛眯起,在一旁观看荀谌分肉。

    这所谓陈平分肉的典故,是指西汉的开国功臣陈平,在早年时期也是社日节上为乡里分肉的故事,陈平分肉极为均匀,可谓不偏不倚,乡里人称赞他分肉分得好,他只说如果日后他有机会治理天下,也会像他分肉一样恰当而称职。

    荀谌谦虚道:“长辈谬赞,不敢当。谌不求如陈平一般胸怀大志思及治理天下,只求凡是恪守底线,无愧于心。”

    日头跑得极快,台下众人领了各自祭肉归家,还不忘路上称赞道:“颍川荀氏,后继有人。”掂量几下自家和邻里的祭肉,形状虽各异,但重量总归是差不多的,这还涉及到猪头牛首等难以一刀切的部位。

    等到散场后已是将近傍晚,荀谌下得台来走向还在原地大树下等候的两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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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私货
    “荀师昨日所教就是这些了。”鲍氏兄弟两人正跪坐下方,曹操于鲍府也添置了家具,如今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木椅上考教两兄弟,询问上回荀谌教了他二人何物。

    他一抚下颚短髯,沉默片刻道:“友若并非只会清谈学问的腐儒,这三点我也是受教了,你二人今后好好跟着友若学习,将学来的东西每次都汇报于我。”

    “诺!”两兄弟还不知曹操与自家老娘的关系,只以为是其父生前与曹操亲如兄弟,所以曹操格外关照他们。

    他二人又准备今日去颍阴县上课,曹操一挥手便一溜烟跑了出去,实在是手握权势多年,曹操自有一番气势,与其当面问对着实艰难。

    “对了,你二人带话给友若,就说志才有意上门邀战,请他于许县车马人流最为密集处设擂激辩,让他心里有个底。”两兄弟身影将将要消失在曹操眼皮下,闻言又忽而顿步回首。

    “戏志才戏先生要与荀师约辩!”待曹操点头肯定后两兄弟对视一眼,小跑冲出院门上了马车,他俩对这戏先生可没甚好感,要赶紧去颍阴向荀师打个报告。

    戏志才也没少空暇时间指点两兄弟学问,但其人过于一板一眼,稍有不合心意执起教杆便打,可怜鲍氏两兄弟每次见他都下意识将手藏在袖里,私下吐槽的说法就是——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晦气!

    而荀谌又是亲手做木制玩具,后来又为两兄弟一人做了一件纸鸢,授课也是带去室外寓教于乐,加上荀谌又是他俩人亲亲的师长,是定了名分的师徒,该如何站队自不必说。

    支开了两兄弟,曹操入得内室与偷听的鲍母相拥,将其抱起转了几圈,裙摆荡若莲花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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