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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波三两更




第三十二章 驱虎吞狼
    荀彧夹了一筷子小菜入口,咀嚼几下甚为鲜美,听自家兄弟问起,便答道:“徐州局势复杂,乃三方焦灼之处,又紧邻袁绍治下,得之不易。”

    荀谌接了句:“的确,皆是虎狼汇聚,吕布、刘备挤作一团,兼之袁公路伺机而动,即便驱走虓虎吕布,也还有恶狼在侧。”说完瞥向荀彧。

    史上大名鼎鼎的驱虎吞狼之计就出自他兄长荀彧,不过现在应当还未提出,荀谌特意提起虎狼字眼就是想诱导荀彧提前想到这上面去。

    荀彧放下筷子眉头紧皱,他心向汉室,时下汉献帝刘协在杨奉、牛辅的护卫下逃亡弘农,又辗转安邑,他有心劝曹操迎奉献帝,但曹操因其父死在徐州,故而对徐州事宜甚为执着,若当下便劝曹操迎奉献帝,则必定要与李傕、郭汜对上,分身乏术,若能有一策可暂缓徐州事宜,便可提一提迎献帝的事了。

    荀谌又道:“依我看徐州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如何,只是刘玄德仁厚之人,又兵力单薄,怕是与吕布斗不起来。”

    荀彧若有所思,放下筷子起身就要出门:“阿弟,为兄突然想起一件急事,今日先行告辞,来日向阿弟赔罪。”

    话音未落,人已瞧不见背影,匆匆上了马车离去。

    “快!立即去曹公府上!”荀彧声音焦急,吩咐车夫驾车赶路,务必最快赶到。

    荀谌出得院门,见自家兄长车马疾驰带起偌大的灰尘,不由负手摇头失笑。

    “先生,打探的事有眉目了,鲍信两个幼子与其母居于许昌城东一处小院,平日里也不外出与人交往,采买都由下人负责,也就每三两日外出郊游一次透气。我出门时有人跟踪,绕了好几个大弯才甩掉跟踪的人。”焦触见来客走后,才凑上来禀告今日去城中探得的消息。

    荀谌点点头,让焦触将鲍信幼子所居住所地址告之,掐指算来也就明后两日这鲍信的两个幼子必定出门,他得准备一番。

    荀谌回屋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去堵截鲍信幼子,而荀彧则来到曹操府上,急急派人通禀,说是有要事相商。

    “文若,怎么最近你与志才都喜欢晚上来访。”曹操又一次与卞夫人的好事被搅和,他心中暗道日后须得言明戊时之后不论政事,否则这些文臣反反复复来惊他几次,他孽根不举该找谁说理去。

    荀彧先报之歉意,这才道:“明公,彧有一计,或坐收徐州之利。”

    曹操眼睛倏然瞪大,徐州是他父亡命之地,他便是做梦也想将徐州收于囊中:“文若何计,速速说与我听!”

    荀彧整理了一番言辞,徐徐道来:“眼下徐州刘备、吕布共处,袁术在侧,不如曹公上书表刘备为徐州牧,坐实其身份。刘备弱小,则派兵械物资支持,而吕布自表为徐州牧,可引二虎相争。又一封书信送往袁术处,言因刘备欲联合刘表,两面出兵攻其不备,以拓张领地。需择一善言者说动袁术,使其与刘备相争,吕布凉薄之人,一旦战起,必定乘机攻伐刘备,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由于眼下曹操手中没有献帝这张底牌,荀彧过早地将驱狼吞虎之计经荀谌提醒提出,是以因时事略作修改。

    曹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如此便可等虎狼相争,疲敝之时由我出兵收拾徐州局面。”

    荀彧点头称是,又补充道:“彧以为志才可堪此任。”



第三十三章 碰瓷
    今日春光正好,荀谌手持羽扇,换上一袭身绣白鹤的青衿,与焦触一道外出行事。那焦触肩扛钓竿,背负箩筐的样子,外人一瞧就道这主仆二人定是趁春日垂钓。

    扮作走夫监视的人肩挑双担,隔着老远紧盯两人,要将荀谌一言一行与生人接触都记下禀报。

    “先生,我们今日去哪钓鱼,”焦触背过手理了理箩筐里的鹊鸟风筝,“钓鱼为什么还要带着花花绿绿的纸鸢”

    荀谌昨日连夜做了个纸鸢,剪裁成鹊鸟形状,又以朱砂、丹青上色,看上去煞是好看。这时纸鸢算作稀奇物什,多以牛皮、树叶等制成,只在军事上偶有惊鸿一现,民间尚未兴起春日里放纸鸢的习俗。

    “你的问题如果能像你的钱一样少,那就好了。待会儿我于溪边垂钓,你照我吩咐行事。”荀谌让焦触打探鲍信的两个儿子行踪,算来今日便是鲍信幼子外出踏春游玩的时间。

    他按照其住址及城外踏青地点,推测出其最可能出现的路线,想故作偶遇鲍信幼子,攀谈起来,他相信以他的手段将两个熊孩子给折服应该不是难事。

    至于为何选择鲍信幼子,与鲍信身份有关,其人为曹操铁杆,又为救曹操而身死,独留两个幼子,曹操时常邀他幼子鲍邵、鲍勋过府问对,考教学问,以此为契机,荀谌有一策需这二人来实现。

    两人一路缓步磨蹭,而荀谌则一步一摇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在道旁反复,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还在原地不过一里范围内折腾。

    快到晌午,总算是等到了鲍邵、鲍勋出现在视线内,两垂髫小儿身着锦衣,身后随了五六个仆役横行而来。

    荀谌一下来了精神,招呼焦触切莫出声,只需跟在一侧,按照荀谌指示行事,他特意补充了一句如果出声晚饭就不给加鸡腿,焦触这才打起十二分的认真,今日做个哑巴。

    荀谌令焦触将鹊鸟纸鸢拿出,按照所教的方法将风筝给放上天,却又不让其飞得过高,堪堪保持在能看清风筝模样的高度,然后令焦触就在周围带着风筝跑起来。

    鲍邵、鲍勋在远处便看到这被涂抹得花哨的鹊鸟风筝在天上转悠,两人童心一起便到近前来问:“先生,那是何物”

    二人自其父鲍信去世后难得有新奇玩具,整日里都被迫读书习字,这才每两三日出来透气寻个新鲜。

    荀谌也不看两人,只以扇遮目盯着风筝:“这是纸鸢,今日难得闲下趁春日大好,正适合放纸鸢。”

    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天上游荡的纸鸢,一拉荀谌衣袖:“先生,可否借给我二人一玩”

    荀谌回身看向二人,迟疑片刻才道:“这纸鸢是我专程做与未婚妻子的,今日出来试飞,你二人弄坏了怎么办”

    鲍家兄弟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我们兄弟二人最是爱惜物品,先生若不放心,待会儿在一旁看着我二人。”

    荀谌才勉强同意,相约两兄弟去溪水垂钓旁放纸鸢。

    焦触累如死狗,心里念叨着鸡腿卖力表现,等荀谌示意才收了纸鸢。

    荀谌给他一个眼神,按照先前两人计划是打算碰瓷赖上



第三十四章 清谈会
    荀谌面上不为所动,取下不停摆尾的江鲫放入筐中,随口答道:“谌才疏学浅,先前未曾收过弟子,恐怕不能教导好两位公子。”眼光却丝毫不放过妇人脸上的神情褶皱变化。

    妇人一听这话里有戏,便又开口相劝:“哪个名士是一开始就有弟子相随的呢,先生才名当世顶尖,还请先生切勿推辞!”说罢向她站在道旁缩着脖子的两个儿子招手,命二人上前来。

    “快拜见荀师,先生今日收你二人为徒是天大的造化,若敢有违逆先生的举动,为娘定然不会纵容!”妇人一手一个,将鲍氏两兄弟的小脑袋摁低向荀谌行礼,不容得荀谌插口再作推辞,就将师徒名分敲定。

    荀谌见事已成,故作无奈摇头道:“夫人你这是为难谌了。”却也不见拒绝,妇人此举正合他意。

    “明日犬子携束脩上门,正式拜在先生门下,劳烦先生日后多加管教。”妇人心下欢喜,曹操手下如荀彧、戏志才等人都以政事为重,偶尔有教导也是寥寥几句带过,现如今拜了荀谌为师,以后便不愁了,而且攀上颍川荀氏的关系,作为门生也能与颍川士族有所往来。

    望子成龙之心古今皆同,她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幼子之艰辛,旁人难以体会,为了儿子成年后能在曹操手下立足,她不惜一切。

    妇人又与鲍氏兄弟二人在一旁观摩了一番荀谌钓鱼,待到傍晚时分才上车回城,荀谌为了保持高人风范,钓鱼一举一动都十分注意形象,等这几人回城才叫上做了一天哑巴的焦触,伸了个懒腰打道回府。

    “也不知奉孝那边如何了”荀谌一咂嘴巴,看了眼满筐扑腾的河鱼,打算今晚就熬鲫鱼汤,这几日实在是费神费力,须得大补!这古代的河鱼想来也没有所谓重金属超标,可多食一大碗。

    在荀谌试图钓妇人上钩的下午,颍阴县内又是一桩热闹事——郭奉孝主持了一场清谈会,谈当今时局盘点各方势力,特地邀来了许靖做客旁听。

    许靖难得来颍川,这回提前得了风声的颍川各名士纷纷到场以求品评一番。

    “诸位若是曹公,时下局面不知向何处伸展势力啊”郭嘉主持发问。

    在座诸位跪坐席间,堂内围成一周,由郭嘉坐于主位,杜袭、钟演两人与一众亲朋坐于左右两方,慕名而来的名士坐于正下,正中设烧炉烹茶。

    议论声渐起,一人站出走向堂中:“窃以为我若为曹公,应当急攻李傕、郭汜,迎回献帝才是,如今天子蒙难,我等身为臣子当思尽忠。”

    又一人起身道:“兄台此言差矣,如今曹公据有兖州,若迎回献帝,那这兖州上下军政是以曹公为主还是以天子为主天子年幼不足以服众,何以遮蔽兖州若将我等性命前途寄于少年天子身上,那在下宁可北上冀州去投袁公。”

    两方争执不休,余者纷纷站队发言,与辩论无异,你来我往最终以“曹公当厚积薄发,日后再迎天子”的结论结束这一话题。

    “既然攻李傕、郭汜迎回天子暂且不可,那言归正传,诸位若为曹公,除此之外还可往哪出拓张”郭嘉双手叠指沉声出言。

    “我若为曹公,定当拿下徐州以报父仇,只是徐州...难呐,”一士子摇头,“自曹公前两年破徐州屠彭城后,徐州军民一心抗曹,加之刘备、吕布盘踞,难以插手。”

    郭嘉点头,徐州军民眼中,谁入主徐州都可以,唯独曹操不行,徐州若是不疲敝,他曹孟德是绝难入主徐州的。

    “张济虽地少兵寡,但其护卫献帝有功,又身为骠骑将军,与其开战有失天下人心,是以也不可攻张济。”

    在座诸位算来算去,竟只剩了袁术、刘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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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娄圭上门
    “山外青山楼外楼,荆南有玉却难酬。要问何以解君愁,今朝须看志才谋。”

    一总角童子手心握有一个铜板,他将铜板抛上天又接回手中,边唱边在许县大街小巷内乱窜。

    像他这样的童子整个许县内有十来个,加上讨要饭食的乞丐流浪汉,整座城市只一日时间便将这首打油诗给传了个遍,自然也传到了当事人娄子伯的耳中。

    “欺人太甚!速速去查,到底是从何处传来的污言秽语!”娄圭将室内触手可及的东西,无论是铜器还是玉器全都砸了个遍,即便是心爱的书法壁挂也一气之下撕得破碎。管家应声而出,而他本人犹难解气,双目通红:“戏志才!!”声音中蕴含无尽怨气。

    这也难怪,如今曹操大事都与戏志才、荀彧等人谋划,他的官职也是个没有实职的军师,加上戏志才时常行为轻佻,已好几次无意中触怒他本人,先前都忍了过去,这次竟连整座城池都已唱遍,让他娄子伯日后如何见人!

    “大人,打探出来了,是昨日颍阴县内有一清谈会,颍川各路名士聚集,连许靖也在,众人都说大人与戏志才根本无法比较,就连...就连提鞋也不配。”管家去而复返,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与娄圭,连昨日清谈会上说娄圭如何归曹的话也都禀明。

    娄圭周遭已无物可扔,干脆结下发冠往前一掷,正中管家头顶:“给我下去!下去!”

    管家额角被砸出血来,不敢再言,便赶紧告退下去。

    娄圭本就不是大度之人,他少有大志,认为自己终将成为指挥千军万马的人物,蹉跎三十载春秋,却仍一事无成,如今他还不是那个奇谋迭出助曹操平冀州、破马超的老成谋士,只是个投靠曹操三四年靠关系混在其身边问对的失意人。

    那山外青山楼外楼,意为人外有人,楼通娄,他娄子伯外还有人比他更有才能,而荆州南阳是他籍贯,圭又为玉器,荆南有玉指的便是出生荆州南阳的他,一把年纪壮志难酬,后两句更为直白,说道能解主君愁虑的只有戏志才的谋略。

    加上昨日的清谈会,娄子伯没被一下气晕过去已算得上是大心脏了,今次被戏志才骑到头上不说,等若是还冲他脸上左右耳光,这仇要是不报就不是他娄圭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娄子伯非要与你斗上一斗,看看是你戏志才厉害,还是我娄子伯技高!”娄圭不管是为何传出这等打油诗,事实就是戏志才这次就算是无意,也踩在他头上将他用作提升声望的垫脚石,这仇是定要算在他头上的。

    “来人,备车!往颍阴县去,我要访友!”

    娄圭又将扔了的头冠捡起束好发髻,一振衣衫也不顾室内如何乱作一团,阔步而出,一不注意便踩在碎裂的瓷器上划破了脚,他一瘸一拐走出室外,将划破脚的仇也算在戏志才身上。

    车马疾驰,其命仆役策马的速度堪比加急的信使,总算在当天下午到达了颍阴县,停在了荀谌小院的门口。

    “烦请通禀你家主人,就说娄圭娄子伯来访。”娄圭下车便看见蹲在门口发呆的焦触,塞了两个银钱给他让他入内通禀。

    焦触只顾收下银钱暗爽,也不反驳自己可不是仆役那样的人物,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将领,一边回道:“我家先生算来今日必有贵客到访,这才命我到门前等候,想必这就是贵客了。”

    便即入内禀告荀谌,言贵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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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拨云见日
    “子伯兄如此为我着想,谌再推辞便是矫情了。不过子伯兄莫急,谌另有想法。”荀谌将红绸掀开,内里是一尊红若牛血的珊瑚,娄圭可谓是下了大本钱。

    听得荀谌话说一半,娄圭心下难耐,今日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已失了往日的冷静,他忙追问:“友若有何想法,尽管说与我听。”

    “不如请子伯兄向曹公面前进言,推荐谌前去处理徐州事宜如何一旦事成,子伯兄必定与荀氏为盟,我会向我父兄言明此事,那戏志才如若去得徐州立下偌大功劳,子伯兄反而难以撼动其地位。”荀谌将红珊瑚往回一推,示意娄圭不必破费,只需进言事成即可。

    娄圭心道这荀谌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清高,对财货拒之不受,他又道:“友若是想趁此机会担下徐州事,向曹公证明你的能耐,洗刷曹公疑虑我听闻友若言辞犀利,才智过人,徐州事定难不倒友若,那愚兄就等友若从徐州凯旋,携此神威共抗戏志才!”

    荀谌既不称是也不反驳,任由娄圭去揣测他如何作想,而娄圭自以为戳中荀谌心思,此行已然圆满,若得荀氏互为表里,他娄子伯未尝不可与戏志才一斗。

    “那愚兄就先行告辞了,以后还要与友若多加走动亲近才是。”娄圭将血珊瑚又裹上红绸放上马车,这趟行程他极为满意,不仅分毫未花,事成还可得荀氏这颗大树作为倚靠,有了奥援。

    至于荀谌所想,却并非只是去搅动徐州风云立功而回,他去徐州自有他的目的,这些不足为外人道。

    “天助我也,此劫可解。”荀谌先前还苦于整日被监视插翅难飞,这才昨日去寻了鲍信幼子碰瓷,没想到今日局势瞬间逆转。

    说到鲍信幼子,他还纳闷今日在家中守了一日都不曾等到两兄弟上门来,莫不是其母变了主意,不想拜他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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