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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波三两更

    还不待他说话,屋内冲出一持棒妇人,口中喝道:“家中已无余粮,你等小贼还敢再来偷菜!”

    冲到一半见两人衣着儒衫气宇不凡,知晓将来人错认为贼,这才又尴尬一笑收了棒槌溜回屋内。

    “让奉孝和来客见笑了,家中老妇不懂礼节,近来乡邻偶尔来我这借菜。”田间耕作的农夫将衣袖裤腿放下,正是那当世知名的水镜先生司马徽。

    “来客稍等,容我拾掇片刻。”司马徽也不问来者是谁,致以歉意后直入屋内洗手净脸,又戴上头巾,这才再次出门见客。

    “在下颍阴荀谌,见过水镜先生。”荀谌将带来的两坛梅子酒递给司马徽,这是上门拜访的礼节。

    司马徽接过酒来也不细看,倒是仔细看了荀谌面容:“荀家的小娃儿,今年听闻你做下好些大事,入内一叙吧。”

    便请郭嘉、荀谌两人入内就坐,倒上两杯清水待客:“这山涧的溪水甘醇可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品。”

    荀谌也不戳破司马徽尴尬的处境,想来是他不曾




第二十八章 天马歌
    “见过友若兄。”来赴曲水流觞的颍川俊杰纷纷下得车马向荀谌或行礼或问好,一同往颍阴郊外山涧行去,实在是荀谌这次向颍川各大族送上名刺,来者众多,一些不曾收到名刺的寒士、客居颍川薄有声名的智者也都来一观凑个热闹,以至于颍阴这条通往山涧的小路挤满了各式车马僮仆。

    事先收到风声的小贩也都挤在路旁卖起了瓜果小食,其场面比赶集还要更胜几许。

    荀谌为了不失礼节,这才与杜袭两人守在路口招呼来客,而郭嘉、钟演两人则在山涧两边安排来客依次落座。

    这次曲觞流水声势之盛,堪称颍川郡自入乱世以来头一遭,不仅是由于荀谌本人如今的声望,也在于发起者乃荀、郭、钟、杜四望姓,号召力在颍川一郡甚至于颍川周边都是十足。

    荀谌先主持祓禊仪式,意为洗濯去垢,消除不祥,这是春日除恶的祭礼,而后才开始今日正题。

    众人按照次序在山涧河溪两侧筵席上入座,荀谌从荀氏族中借来待客的僮仆侍女,待众人入座开宴,分别为众人端上各式菜式及小食。

    “诸位都是我颍川俊杰,今日谌不才请来诸位列坐,共飨盛事!”荀谌开口发言,坐在山涧中一块大石之上,溪水从他两侧缓缓流下,诸位名士分列两岸,以郭嘉、陈忠为首。

    陈忠是颍川陈氏的代表,也是陈群的堂弟,与荀氏关系密切,这次荀谌相邀,他当仁不让地来为其撑场子。

    荀谌言毕目视下方,两岸人才济济,更有不曾受邀落座者在外围观看,粗略算来颍川二十八家大族来了十之**,就连辛氏因其家中与荀谌同代的辛评、辛毗都在袁绍帐下,上一代人物不好来参与小辈宴饮,便派出了仆役携辛毗幼子幼女辛敞、辛宪英前来赴宴,以示辛氏与荀谌关系密切。

    “请德操先生上座,今日谌一来请诸位品尝荀氏新制的糕点与美酒,二来请德操先生来品评人物。”荀谌言罢让位司马徽,下场去与郭嘉共坐。

    列坐名士也是颇有见识和家资的人物,起初不以为然,以为荀谌就是寻个借口来在颍川扬其声名,待众人伸手取来糕点入口,已是双目瞪圆对这从未尝过的软糯酥松的小食甚为惊异,偏头左右交头接耳起来。

    这是荀谌取来梅花制成的糕点梅花糕,眼下整个东汉独此一家,现如今这世人除荀谌与早就偷吃的郭嘉杜袭等人,绝无人品尝过。

    因为时下小食顶多就是饴糖、花生糖与乳酪之类,连糕点的影子都尚未出现。

    众人暗自记下回头非要找荀谌多采买些,这种珍奇糕点用来待客绝对是名士清流的上品之选。

    曲水流觞在荀谌三拍手后正式开始,僮仆将木杯中盛满梅子酒放入溪水内,任由酒水顺流而下,潺潺的溪水带着木杯来到众名士跟前,任意取饮便是。

    “今日不作诗赋,只随性而歌,唱乐府诗曲或其他均可,无固定形制,且饮且歌!”荀谌发话,先将曲水流觞的规则讲明。

    他荀谌可不会作什么诗词歌赋,后世诗词也记得寥寥,如此形制对他来说最为合适。

    司马徽居于主座,补充道:“友若的美酒,天下少有,诸位可要抓紧了。”

    顿时下方几位酒鬼蠢蠢欲动起来。

    那曾经天下楷模李膺之孙李宣伸手于郭嘉前先抢过一杯,道:“我先来抛砖引玉,诸位切莫笑我。”

    襄城李氏世代衣冠,就是李膺因党锢而死也不容小觑。

    李宣沉吟几息时间,开口唱道:“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唱罢后将酒水一饮而尽,脸上浮现一抹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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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风起
    “明公,昨日颍川曲水流觞之事你可听说了荀谌好大的面子,连许靖都专程赶来,赞其天马之姿。”戏志才啧啧称奇,他言语泛酸,荀谌这等世家大族的子弟花花轿子人人抬,他殚精竭虑多年也不曾有荀谌旦夕间的声名。

    曹操正伏案批注处理兖州日常事务,闻言手中笔一顿:“友若其人了得,当得了这句天马之姿。”

    戏志才侍奉曹操多年,怎不知其心中所想,他开口道:“只是这天马,未必肯为明公驱策。”

    曹操已登门数次,送礼的仆役都要将荀谌的门槛给踏破了,就是当初请其兄长荀彧出仕也未见得如此声势,其人却仍言语暧昧。

    曹操将笔一掷,后仰叹气:“名士待价而沽,我与韩氏的龌龊到底是在友若心中有刺,明日我再登门拜访。友若这匹烈马,已入我瓮中,想再回袁绍麾下,绝无可能!”

    他右手握拳,像是要将何物紧紧握于掌中,不让其再溜走。

    戏志才见状又说了句:“不为我用,亦不能为人所用。若是其人倔强,明公也不可心慈手软。”他以手作刀往脖子上一横比划。

    曹操偏头像戏志才看去,像要洞悉其内心:“你与文若相交多年,对他兄弟却是苛刻啊。”

    戏志才低头:“我与文若私交甚笃,然公事与私事不可混为一谈,我既效力于明公帐下,必定凡事处处以明公为先,便是文若在此我也绝不改口。”

    曹操满意点头,下人将他所掷毛笔捡回捧上,他接过继续批注要事,安静许久后又突然出声:“我家清河年纪也差不多了,既然友若因我差点抢其未婚妻子心有顾虑,那我将女儿许给他,赔他一个妻子。”

    戏志才点头,他知晓方才他所说已入曹操心中,曹操说是赔荀谌一个女儿,实则是用嫁女去试探,若是荀谌接受那便皆大欢喜,若其不受...有荀氏的面子,其人或许生命无忧,但几次三番拒绝曹操,想必是要吃些苦头的,必要时暴病而亡也未尝不可。

    次日一早,曹操便又携重礼上门拜访荀谌。

    荀谌正与许靖在院中对弈,这位汝南名士昨日为荀谌的气度和风姿折服,干脆就住进荀谌家中,也让荀谌一尽地主之谊。

    曹操入内也不打搅二人,立在树下察看棋局,观棋如观人,他想看看这荀谌到底是何性子。

    “友若,你这走法太过诡谲,有失堂堂正正,你应这么走...”曹操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

    许靖正被荀谌逼得焦灼,恼怒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足下观棋指点算得什么堂堂正正。”

    曹操眼下还不是敢杀孔融的汉室丞相,对这些清流名士的嘴巴还是颇为忌惮,遂有些尴尬地闭口不言,直到二人一局终了,这才敢出声。

    “友若,今日我是为小女清河而来,小女已到出阁年纪,而你又正是青年才俊,两人天造地设一对,至于韩氏那边,我出面为你说项,小女与韩家娘子不分贵贱,二女共事一夫如何”

    这已是为了拉拢荀谌极大的让步了,除了他荀谌,任由哪个颍川才俊要来娶他曹操的女儿,还二女事一夫,怕不是在做梦。

    许靖听得这般好事,笑道:“友若,你艳福匪浅啊!”

    荀谌也不知这清河公主在历史上构陷亲夫是何等的恶名,他只是感慨了一句这年头的联姻与桃花真让人应接不暇,自己这一穿还莫名地转了桃花运,想到前世为挽留前女友差点变成舔狗模样,真真不能比较。

     



第三十章 说曹
    女子来势汹汹,正是曹操欲嫁与荀谌的曹清河,她先前听闻其父要她二女共事一夫绝食哭闹许久来抗议。后面又是说荀谌天马之姿,是当世才貌双全的青年才俊,这才态度软化说服自身,谁知却被拒绝,岂不是说她曹清河连二女共事人家都嫌弃

    方才下人来报说荀谌来访,她便要出来当众落他的脸面,只见她跑到途中抬脚脱下一边鞋履,扬起试图朝荀谌脸上扔来,却被碎石铺就的曲径一绊给摔了个狗爬,荀谌忍不住笑出声来:“曹公女儿还真是...可爱。”

    曹操以手抚额,还不待他命人将曹清河带回后院,曹清河哇哇大哭起来捂住脸又原路跑回。

    “让友若见笑了,小女...小女也是性情中人,一时激动。”这下却是再难开口夸耀自家女儿说与荀谌珠联璧合是为良配了。

    插曲一过,两人入内落座,荀谌率先开口:“谌既为曹公谋划,眼下就有一策事关曹公生死。”

    曹操一下就被吊足了胃口,他曹孟德据有兖州,发展算是稳健,连去岁因吕布之事失去兖州险些去投袁绍帐下都撑了过来,还有什么会事关生死,他眉头一皱问道:“友若但说无妨,何事事关我生死”

    荀谌取来一块梅花糕递给曹操,示意其静听:“曹公局面虽好,却暗藏隐患无穷。去岁曹公局势崩坏亦不去投袁公帐下,则证明曹公有称雄不甘人下之心,是也不是”

    曹操口中咀嚼糕点,含糊出声:“知我者,友若也!”

    “如今袁公据有燕赵之地,有鞭挞天下之心,而待其收拾完公孙瓒又扫荡太行,徐州吕刘相争不足为惧,曹公则为其南下的必然障碍,堵塞南下必经之路,若易地而处,曹公又如何行事”荀谌一言道破如今局势,若袁绍想一统天下,则必不会放弃南方。

    换作是曹操本人,整饬完手下领地,也不会向鲜卑、高句丽这等不毛之地拓张,而放弃南方大片土地。

    曹操不停颔首,并不打断荀谌,显然心中有些计较。

    “说来好笑,谌回颍川途中被平难中郎将飞燕将军部下劫走,本以为九死一生难以再回乡梓,却不料飞燕将军乃外粗内细之人,他对谌言明说若袁公灭掉公孙瓒,则届时他与曹公皆为袁公卧榻之处掣肘之患。他若败,则曹公危矣,曹公若败,袁绍携一统北方之势,这天下可谓无敌。这才放谌回归颍川带话与曹公,愿与曹公结为盟友,共御强敌!”荀谌话毕吐出一口浊气,他当初游说张燕与曹操结盟,本意是想将袁绍势力发展遏制住,却不料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曹操将手中糕点捏得粉碎,荀谌方才的话说进他心里。

    尽管与袁绍是少年好友,但几十年来当初情谊所剩多少尚不可知,他去岁未去投袁绍就因已生称雄天下之心,既是称雄,迟早有与袁绍对上的一天,荀谌寥寥几语点明当下局势实在是不容乐观,让他骤生紧迫之心。

    曹操蓦然回首问道:“友若以为操对上袁绍有几层胜算。”

    荀谌拈指盘算,沉默片刻才道:“至多两三成,曹公若不想身死,趁早携兖州投袁公便是,谌在袁公面前也有些面子,可为曹公美言,一生富贵享用不绝,还可荫庇曹公子嗣。”

    曹操起身堂内来回踱步,尔



第三十一章 筹备
    “先生,这几日屋外形迹可疑者愈发多了起来,像是在...监视我们。”焦触为荀谌一桶一桶地将洗澡水倒入荀谌找人新修的浴池,浴池以整块大理石为材,打磨光滑不输后世,外刻“清泉石上”四字,落成后郭嘉、杜袭等人皆啧啧称奇,隔几日便来泡上一次。

    荀谌伸手探了下水温:“没想到你还能注意到被监视,我以为你只有饭量大这个优点。”曹操的多疑在后世也是闻名的,荀谌早已料到一面之辞还难以让曹操信任他本人,派人监视也是情理之中。

    “先生胡说,我不仅饭量大,我还...我还...”焦触一挠头,好像确实除了饭量大再举不出别的优点,便悻悻闭了嘴。

    荀谌脱掉衣物踏入浴池,任由热水漫过头顶沉入水里,吐出一串气泡,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搅动局势,在被监视的情况下又该如何跑路。

    “先生,有人自称毛阶,前来拜访。”甄宓打开门唤荀谌待客,氤氲水汽中隐约见得肉色,脸一红迅速将门合上跑开。

    焦触还不知甄宓身份,他正卖力地为荀谌搓澡:“这甄家公子面皮真是薄,都是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荀谌也不戳破,随意冲洗了一下便披上衣衫出得浴室,他不曾与此人有交往,不请自来不知是何用意。

    “孝先兄,久仰久仰,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荀谌回到颍川也不是没做过功课的,这毛阶在曹操手下名声颇好,有清公素履的美誉,为人正直严肃。

    毛阶踌躇了一会儿才道:“教友若见笑了,近来友若所创糕点闻名颍川,便是连曹公都称赞不已,我不好酒,却耐不住家中妻女口馋,特来向友若讨要一份,还望友若莫怪。”

    荀谌制成的梅花糕在曲水流觞后在颍川成为风尚,不知多少大家小姐想尝上一口,前几日他带去曹操府上的糕点,引得曹操几位夫人皆在贵妇聚会时夸耀。

    然而荀谌即便将做法教给家族,产出总归有限,还难以供应整个颍川的上层社会,毛阶这才上门讨要。

    想他毛阶视金钱若粪土,往日里是从未开口问人讨要过东西,这脸皮终归薄了点,一心要回报荀谌,两不相欠才好,便道:“友若最近可是有何处得罪了志才兄我听得些风声,还望友若早日与志才兄冰释前嫌。”

    荀谌一头长发披于身后,出来得匆忙来不及束发,还不停滴水,他取来糕点递给毛阶,又擦拭了一番:“多谢孝先兄提醒,我与志才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想必当中必有误会,我寻个时机前去拜访。”

    毛阶见糕点到手,知道自己突然上门打搅了人家洗浴,便当即告辞。

    荀谌待其走后脸色难看,他若是听不出毛阶话中之意也就不用混了,定然是那戏志才背后阴他,在曹操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这风声传到毛阶这等曹操近臣、一州治中从事的耳中太正常不过。

    平日里毛阶为人嘴严得紧,也就是上门求人心下有愧才透出点风声。

    不管怎样,荀谌算是知道应该如何破局行事了,他请老仆去邀郭嘉、杜袭、钟演三人,说有要事要与三人相商。

    三人来时荀谌已面色如常,正襟危坐烹茶倒水:“谌有一事还请三位相帮,事关重大,应了水镜先生那一劫!”

    郭嘉三人神情严肃,颍川都在传扬荀谌飞马之名,只有他三人知晓司马徽飞马之后还有一句应劫之语。

    “友若尽管说来,你我几人兄弟还需客气甚,但有所为,无所不为!”钟演当即表态,但凡荀谌让他们做的,他们什么都敢做。

    郭嘉、杜袭也点头:“友若开口便是。”

    荀谌起身望向窗外,喃喃道:“不知几位来时可发觉院外形迹可疑者甚多,往日里这偏僻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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