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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自不提如何的娇柔妩媚、胜却人间无数,看一眼再细看一眼.......他使劲揉揉双目,像又不像,非似又似,顿时瞠目结舌地难以再成言。

    舜钰抿唇问:“你们如今还住椿树胡同麽想必不是,盛昌馆生意兴隆,秦掌柜赚得盆满钵满,自是要换处大宅子,舜钰如今居无去处,可否借我一间宿住呢”

    秦兴激动的不知所措,听闻此话连忙道:“是购置处大宅子,正屋一直替钰爷空关着,就等您回来住哩。”遂命仆子先赶回去报信儿。

    田荣已把车夫拉下,自己身手矫健地去拽缰绳,秦兴也跨到他身畔坐,接过鞭子扬长一甩,马蹄儿蹬蹬踢踏,沿着胡同朝街心方向驶行,他思忖会儿,凑近田荣咧嘴嘿嘿笑:“钰爷扮成女子模样,没成想还怪美的。”

    田荣默默的没说话。

    ...................................

    一路过桥穿市不停,途经报国寺再拐进杨林胡同,即到一处门朝南开的宅子,显见已接到信儿,正门早已大开,田荣赶着马车过仪门、直达后院才止。

    桃花柳树下早站着纤月,抱娃的奶娘及五六个丫鬟。

    仆子安放踏马凳,田荣去撩车帘子,纤月急步凑近秦兴身边,一错不错盯着厢里看。

    翠梅先下来,纤月有些疑惑,倒不曾意料钰爷身边会跟着丫鬟,又跳出个六七岁年纪俊秀少年,好奇地东张西望。

    翠梅给纤月见礼,微笑问:“可否请奶奶使两个丫头,一道扶我家主子出来。”

    纤月忙道客气,那些个丫鬟争相上前,秦兴心底泛沉,难不成钰爷被“鹰天盟”劫掠去受尽折磨.....伤胳膊断腿足了

    见舜钰被搀扶着慢腾腾下马车,他余光瞄到纤月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凑近解释:“可是唬住了!没见过钰爷扮女子罢我曾见识过.....




第595章 第伍玖伍章 两相见
    舜钰望着青篷马车消失在一团浓黑的夜幕里。

    愤懑、难过、委屈杂着失望齐涌聚心头,鼻子蓦得发酸,眼睛湿漉漉地。

    他就这样一走了之,连个面也不见,不看她.......哪怕看一眼孩子也好.......

    这男人是有多冷酷无情啊,为了宏图霸业妻儿皆可抛.......与朱煜、秦砚昭又有何区别

    忆起旧日里的甜言蜜语,此时仿若裹糖的砒霜,比她前世里吃的那盏要人命的梅花酒,还毒百倍!

    不要她跟孩子们是罢........那她和孩子们也不要他了!没甚麽大不了,谁离了谁还不是一个活。

    舜钰抬起袖笼抹抹脸,眸光怒狠狠紧盯董家闭阖的大门,那里有多安静,她心底的火就烧得有多狂猛。

    还是不死心........她定要亲自进去看看,人去楼空又怎地,不是还有董娘子麽,明就抓进刑部严刑拷打,夹、拶、棍、杠、敲全上,非逼她交出沈二爷的去踪不可,然后,然后她就去皇帝那里告发,定让他知道田九儿超凶的,让他后悔抛妻弃子,让他的宏图霸业见鬼去。

    走到门边,手才触及铜钹,就听轻哑的噶吱声.......竟是虚虚掩着。

    她心底的晦涩愈发挡不住,看来是真离开了,连门都未上闩。

    ..............................

    沈泽棠坐在桌案前,端盏吃着热茶,一面听沈桓和沈容回报密讯。

    他蹙眉打断沈容,转而问沈桓:“周忱那边现如何”

    沈桓拱手答话:“自侍从被我在太平县毒死后,他吓破胆子,赏重金寻了两位江湖侠客傍身,白日官道行再不走夜路。明日应能至风陵渡口坐船北上,二爷是否还需继续追踪”

    沈泽棠沉吟稍顷,另问:“南平县的案子怎样了”

    沈容插话进来:“冯公公传信,锦衣卫带盗犯连同古器进宫面圣,皇帝震怒,已将周忱府邸团团围住,只待品验古器真伪,若确是真物,查抄周府一准板上钉钉。”

    沈泽棠颌首命他:“你传吾话给徐令,让言官在朝堂上谏,借此风波彻查当年田启辉满门抄斩案。”

    再看向沈桓:“周忱继续跟着,旦得哪日府邸被抄,勿须旁人要他的命,他也会自行了断,不能就这麽轻易让他死了。”

    沈桓连忙应诺,欲要开口说些甚麽,忽得脸色微变,压低声道:“有人来。”

    转瞬已闪身至窗牖前,捏紧刀柄朝外望去,廊前挂着灯笼,又有明月当空,院里虽树影婆娑,石板道却莹莹散发青幽,一个穿樱草色锦帛直裰的年轻儒生正悄悄走近,月光洒进他的眼里,衬得白晳容颜楚楚动人。

    唿的一缕风过,吹得沈桓浑身毛骨悚然,他搓着大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夫人来了!怎麽办、怎麽办”

    沈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巴巴看向沈二爷,希得能给个保身之法。

    但看他噙起嘴角,一副早已等候多时的模样,甚而还叹息一声:“这傻丫头,总算是回过神了。”

    眼前莫名地发黑。

    廊上脚足响动声窸窣近了,沈桓有种想与沈容抱头痛哭的冲动。

    沈泽棠冷眼看这两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九儿人美心善通情理,至于他们怕成这般麽。

    放下茶盏站起身,听得脚步在锦帘前顿止,他指指梁顶,简短道:“上去。”

    也就沈桓沈容轻捷跃起的当儿,那帘子一阵簇簇响动。

    .................................

    舜钰是瞧见这屋里烛光昏黄,便径自满腔怒火走近,在帘前把情绪酝酿,用力掀起帘子迈进去



第伍捌陆章 议案情
    苏启明觉她所言甚是,遂好奇问:“冯寺正可有何万全之策”

    舜钰摇头笑言:“这世间哪有甚麽万全之策,吾只知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杨卿心思缜密、多谋善断,定能化险为夷,勿须诸位大人在此替他烦忧。”

    樊程远也笑起来:“莫看冯寺正年少,却是机敏有才,比你吾观得更为通透。”

    这厢正闲聊话,有寺吏来禀:“杨卿请去正堂问事。”

    众人不敢怠慢,整衣理容来至正堂,杨衍端坐桌案前,少卿姜海垂手肃立一旁,颇狼狈的模样。

    心知肚明他又遭狠训诫过,唯恐被杨衍迁怒,皆战战兢兢地,摒息纳气不语。

    杨衍掷笔于桌面,看甩洒溅散的墨滴,静了片刻,目光扫过一众,悄然落于冯舜钰身上,戴乌纱着青衣饶是俊俏,恰金黄斜阳透过窗牖照着她侧脸,春眉水目、抿着朱红小嘴儿,颊腮颈子洁白柔腻泛起光泽,逗引着人伸手去触摸。

    忽然她挑眉望过来,眼神定定地,唇角浮光掠影的一笑,似读懂了他的心思。

    杨衍颊边微浮涌一抹暗红,有种莫名的耻辱,怎会无端端生出这般龌龊念头。

    自打身骨日愈康健,府里母亲开始为他张罗娶亲之事,相看的名门淑女不少,或温婉秀致或活泼娇美。

    他虽立花丛中,却片袖不沾香。

    岂对个已婚小妇人、还是仇臣之妻,起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简直毁他一世英明......顿时恼羞成怒,那脸色倏得沉冷下来,调移目光厉声道:“昭狱失火案渐露真相,皆指徐阁老及周尚书因用刑过度,致犯官沈泽棠杖毙,又恐追其责,因而放火焚狱掩灭尸首。听来倒是合乎情理,但细追锦衣卫口供,刘太医亥时替沈泽棠诊脉时,虽伤重但还有生息,不至即刻死。且昭狱纵火牵扯甚广,后果严重,比杖毙犯官还要罪加一等,徐阁老及周尚书深谙吾朝律法,比你我更懂此间利弊关系,又何必铤而走险步此昏庸之招。”

    他顿了顿接着说:“徐阁老的另种说辞虽匪夷所思,却也值得深究,不过是昊王与混迹锦衣卫中党羽,目睹沈泽棠杖责过度,索性将计就计,纵火焚狱再使金蝉脱壳一法,即能救沈泽棠出,又可嫁祸于徐阁老等人,是谓一箭又雕,好计谋!”

    一众沉默,苏启明忽然走出列,拱手恭敬问:“下官还有些疑惑,不知可当讲”

    “直说就是。”杨衍端起盏吃口茶。

    苏启明正色道:“若说徐阁老及周尚书不知沈泽棠被杖毙,未免过于牵强。刘太医亥时替其诊脉,下断语难撑过当晚,他岐黄之术精湛,能出此言必是**不离十,锦衣卫供述刘太医开方子,并遣药库副吏来为沈泽棠上药,却一直未等到,下官查实,是受刑部皂吏传话,只说人被杖毙毋庸再救治。显见沈阁老及周尚书皆知实情。再者,沈泽棠若确被救出,那牢中焚焦尸首又是何人的.......”

    杨衍阻他再说,扯唇冷笑:“鼠目之辈果然只看寸光,昭狱失火案中,沈泽棠死或不死、那具焚焦尸首是他或非他,皆无关紧要。不妨打开天窗与你们说亮话,皇帝削藩迫在眉睫,昊王反叛势不得已。”

    “山雨欲来风满楼,皆在谋算将对方摆布棋局先行吹散。皇帝与朝堂重臣,此时更该扭股成绳,同仇敌忾,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方为良策。吾怎能眼睁睁看鹬蚌相争,而使渔翁得利!”

    待他讲毕,姜海小心翼翼道:“杨大人为天下社稷煞费苦心,一席话令吾等自愧不如。此案圣上定的期限将至,该如何得两全之策,还有请大人明示!”

    杨衍并不答话,只抬手轻揉眉间,语气很淡然:“冯寺正你有何想法,不妨说来一听!”

    舜钰在听他那般轻怠沈二爷生死时,



第伍玖陆章 两情长
    沈二爷温声解释:“从昭狱被救出,吾一直在养伤,后听闻你未曾去金陵,宿在这里诞下儿女,重回大理寺.......曾来过一趟整守一日,看着有人潜暗处将你刺探,遂不敢靠近。”

    “是谁在刺探”舜钰猜测:“是徐炳永罢,他一直疑心二爷使得金蝉脱壳之法逃出昭狱。”

    沈二爷道:“徐炳永过于自信,认定吾纵然逃出火海,也是个被杖毙将死之人,不足为惧。”他顿了顿:“刺探你行踪的有两拨人马,一拨是秦砚昭,一拨是杨衍。”

    舜钰怔了怔,秦砚昭使任何阴招她都不奇怪,可杨衍又在算计甚麽。

    听沈二爷接着说:“吾忧心你与孩子安危,冒险住进这里,却不得更进一步。杨衍那厮身为大理寺卿,一腔真意效忠皇帝,其谋略心机甚深,行动作卧敏感锐捷,擅抓人蛛丝马迹处,未曾逊吾多少。九儿你生性单纯,喜怒易显于外,然朝堂诡谲,官员千面,是以才不敢透露你吾还活着,其实于吾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舜钰静静坐着,垂颈默看自己手指,脑里恍恍惚惚的,忽而惊跳起来,慌张问:“那我闯进这儿,外面可有人看到”

    见沈二爷笑着摇头,她吁口气坐下,又不知该说甚麽,数月里彼此各自熬煎自己的苦楚,终于得见千思万念的那人,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分开这许久,似乎那份感情也变得陌生和平静了。

    一阵夜风吹得廊下灯笼扑簇簇作响,舜钰复又站起,蠕了蠕嘴角:“.........我明白了,天色已晚,二爷早些歇息罢。”搭手作个礼,辄身欲朝外走。

    沈二爷已看了她半晌,伸长胳臂攥住她手腕使力带进怀里,俯下身凑近她耳畔,嗓音低哑且柔,只容夫妻二人听见:“田九儿,若不是日夜想着你,舍不得丢下你,吾早已死了。”

    舜钰肩膀蓦得抖颤,她仰起脸儿,一错不错地凝着沈二爷,他眸光幽沉,鼻梁挺直,嘴角微抿,下颌因清削而显得棱角刚硬,抚着她脸颊的指骨满含亲近,似乎就是刹那间,尘封多时的浓情蜜意,如急浪朝她扑天盖地打来,难承受的不能自已,眼眶红红地,主动抬手勾紧他的颈后,亲上他的薄唇,唇瓣微凉,有淡淡的苦药味儿,鼻子顿时发酸,把嫩软的舌尖喂进他口里,搅动一团湿热。

    那啧啧亲吻声儿在静谧房内显得清晰又暧昧。

    乖乖.......沈容颧骨浮起暗红,用袖去挡沈桓瞪得快要掉出的眼珠子。

    沈二爷轻喘着分开彼此,看着舜钰眼波流转,娇颜晕起嫣粉,朱红嘴儿水光潋滟,再按捺不住,弯腰将她抱起,舜钰想起在教坊司,那时他走路还有些跛,便嗔着要下来:“我重着呢,你莫腿软摔了我。”

    俯首咬她嘴儿一记,气息灼沉地低笑:“我现在浑身硬的如石头,稍会你摸过就知晓........”

    不要脸皮......舜钰娇羞的把脸埋进他的衣襟,乖顺的不敢动了,沈二爷抬头朝梁上使个眼色,大步往床榻而去。

    沈桓和沈容身轻如燕跃下地,连滚带爬出了房,站在廊下不自然的互相对视,那画面直击心灵深处,实在是难为他们俩个童男子。

    “流鼻血了!”沈容冷着声提醒。

    沈桓后知后觉抬起衣袖划过鼻息处,果然显了一抹殷红,他仰起脸望星空,悄声儿嚷:“娘娘地,二爷原来这麽骚。”

    沈容听不得谁说二爷不好,肃起脸色道:“关二爷何事,是夫人轻浮。”

    董大娘睡眼惺松端着碗儿走近,看见他俩很诧异:“都甚麽时候了,你俩还杵在这里拌嘴二爷没歇罢,我给他送来燕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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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玖柒章 两情长二
    “我才不怕.......”舜钰哽咽一声,俯身去亲吻那深痕浅印,一寸寸的,从宽厚肩膀到硬朗胸膛,再至精壮腰身,荼白里裤扎得低松,泄出一片黑浓茂密,鼓囊一大团委实悍野鸷猛,看得她颊腮泛起嫣红,索性把眼儿阖起,动作未停。

    沈二爷的气息,随着她嘴儿往下而紊乱浊沉,那柔软湿滑的轻触,将脑海里残余疼痛的痕迹悉数抹平,甚而她忽的含弄,使他浑身起了另一种疼痛,噬咬骨髓,掺着狂喜与感动的滋味。

    心底终是怜惜她,勾起细白妖娆的身段翻身覆住,紧锢在怀里,烛火噼啪爆个花子,映亮沈二爷缱绻炙热的双眸,舜钰咬的唇红潋潋:“还没亲完呢......我可告诉您,我便是谁都嫌弃,也不会嫌弃您......还说您听,早就想好了,此趟您若能活着从昭狱回来,便是缺眼睛少耳朵,缺胳膊少腿,我伺候您一辈子.....唔........”

    被他蓦然以唇封缄,狂烈得使人身骨直颤栗,可讨厌,她的话还没讲完.....下次恐怕就没勇气说了。

    抬起手推搡他的肩膀,无意间却让彼此腰腹贴抵得更紧,柔软蹭着坚硬,沈二爷再忍捺不得,抽出腰间的系带将捣乱的手儿捆住,再推至头顶攥握。

    舜钰眨巴着眼儿,要命......怎去过一趟昭狱,沈二爷开始玩大了。

    沈容蹲在廊上拭剑,沈桓替他盛来的燕窝粥搁在侧旁,缓缓散着热气。

    圆月游掩进乌云里,院落愈发幽黯,唯见秋萤几点流光,度叶穿花落于青苔微闪。

    房里床榻咯吱咯吱声儿由轻渐重,顺着垂帘将那春意悄散出来,若是常人倒难分辨,奈何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兼夜晚好生静谧,沈容拭剑的手一顿,女子娇柔的嘤咛混着男人的沉喘,忽而被摇床声遮掩下去,忽而又盖过了摇床声,起起落落间,比那春日里发情猫儿叫还要挠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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