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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但听花逸少一声低笑,玉骨扇柄去拨徐蓝的衣襟:”怕甚!徐郎身下死,我便是作鬼也风流。“

    又朝那几人呵斥:“你们还杵在这里作甚耽误我的好事。”

    小厮得命,急忙出门散去,顺带将门窗紧闭。

    花逸少坐于榻沿边,凑近徐蓝面颊,拿指尖去抚,嗤嗤笑说:”徐哥哥可是难受极了我心甘情愿和你做一对鸳鸯,你又何必




第94章 玖肆章 夜情催
    舜钰恨自已怎把木棒大意扔了。

    徐蓝受了花逸少两重香迷。

    花间香让他四肢发软,使不出力气;醉情香却让他浑身烧灼,物悍难熬。

    ”小娘炮.......你怎这么香........。“他低哑呢喃,脸深埋进舜钰颈间,柔白细腻的触感,弥散着合欢花颓靡诱人的香味儿。

    一缕发丝撩拨他粗重的鼻息,燥热的糙唇忍不得咬住。

    本就是贵门将后,一身桀骜清峻,平素已端显日后武将威态,贯是坚声硬语,此刻嗓音却掺着如水温柔。

    舜钰怔了怔,忽觉颈间被吸啜一口,又痒又痛。

    “喂,你不要乱来!“她龇着牙叱,手推脚蹬的拼命挣扎。

    徐蓝已然神魂迷乱,勉力撑起胸膛,燃火双目看着身下柔软娇香的小娘炮,乌发披散了一枕,眼里水汪汪的,因着挣扎双颊酡红,小嘴儿一张一阖,露出白瓷牙儿。

    雷声隆隆似从头顶压过,无风无月,房里洇黑弥漫,视线渐氤氲,感官却分外敏锐起来。

    但觉彼此的呼息粗细深浅,黏黏热热地缠搅在一起。徐蓝忽得把箍舜钰腰间的大手,又紧了紧,隔衣摸触到少年瘦弱稚嫩的脊背,心里莫名起了怜惜,恰瞧到她前襟不慎崩开,露出精致的美人骨,竟是弯如月牙的好看,被醉情香催熟的欲念再难抑控,他蹙眉,粗哑着声许诺:“小娘炮,今我徐蓝欺了你,日后定不负你。”

    话音落毕,再也忍捺不得,俯身直朝美人骨吮去。

    倏得他脸颊一阵尖锐钝痛,显被抓出道伤痕来,顿了顿,糙唇被小娘炮的手指使劲朝外推捂,他咬含住指尖,有血的腥气。

    舜钰腿间已察觉徐蓝那大物的鸷猛,虽迷香化去他的气力,但到底习武之人,又生得魁伟高大,想制住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忽得想起袖里还有一枚药丸,原是想浴过合欢花自个吃的,此物能抑蛊毒催生的孽欲,想必徐蓝中的春香,或许也能化解。

    趁其不备,硬塞进他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一丝未及吞咽的红渍流于唇间,陡然在那男儿鲜烈的颜骨,增添了抹邪魅之色。

    “你又喂我吃甚么”徐蓝怒意顿起,再不客气,一把撩起舜钰襕衫下摆,把她傲娇身骨儿猛得翻侧起,动手剥除系在腰间荼白的绸裤。

    舜钰心一横,牙一咬,趁其不备一脚踢在徐蓝的腰胯间,用尽了十二分气力。

    如受伤的野兽嘶哑低咆,徐蓝显见受创不轻,松开对舜钰的箍制,满脸痛苦的仰倒于榻上。

    舜钰连滚带爬的落下榻,不慎把脚踝扭了一下,顾不得许多,一拐一拐直朝篷门方向冲去。

    猛一拉开门,天地骤变,萋凉山风,杂着鸡豆大的雨点扑灌而来,浇得她满脸半身的潮湿,也彻底把屋内混淆难缠的燥热情动,卷地而空。

    回首朝榻上,一错不错的盯了半晌,那里凝黑暮重,无声无息,动静全无。

    舜钰心里“怦怦”乱跳个不住,方才不管不顾的,只知狠命朝那人踢去,现冷静下来,着实又有些后怕。

    咬了咬嘴唇,也不晓得踢得可严重!

    她经过人事,知晓那话儿紧崩时有多脆弱,若是踢坏了........可咋办

    想上前看看,走两步又辄回,怕他春香的药劲还未过,去了会自投落网,这般踌躇半晌,终还是没那勇气,径去坐在门槛上,托着腮听外头急雨打篷,看远处,满池烟水泻波。

    脚边听得“吱吱”哀鸣,随望去,是那只雪白小貂,浑身毛发紧贴骨上,缩在



第95章 第玖伍章 错揣情
    舜钰睡得并不安稳,听得小貂吱吱轻叫,蓦得睁开眼,正对上徐蓝目光深邃的盯着自已,不知所想。

    忙坐起身来,脚踝昨崴了,那时心慌神乱的,倒顾不得许多,一晚过去,此时才察觉又酸又痛,忍不得萋楚眉眼,低喟了声。

    ”你........!“徐蓝迟疑的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满脸讪讪。

    倒是舜钰似想起什么,瞟他一眼,咬咬嘴唇,厚起脸皮问:”你没怎么样吧!那里痛不痛。“

    ”痛个屁!“他侧头撇向锦屏,清俊的面庞暗晕着红,顺手把袍拉遮住腰下,那里湿浊污秽的很,自个第一次,竟是和小娘炮........,蹙起浓眉不语,怎对得起徐家的列祖列宗!

    “那就好!”还会骂人,说明没事!

    舜钰长舒口气,心情愉悦起来:“昨黄昏时你帮我解围,我说过会还你情的,晚间可是我救了你,否则你就是花逸少的人了!我俩两情勾销,谁也不欠谁啦。”说着便下了榻,一龇牙,一趔趄,这脚踝崴的不轻。

    徐蓝则看着她纤弱背影一瘸一拐,朝门外去,心底五味杂陈,暗扇颜面一个耳光,昨晚皆怪自个大意,落入花逸少的圈套,春香霸道,他定是没少把小娘炮折腾,平日里与同窗武生洗浴,晓得此物委实猛悍不一般,小娘炮哪里受得住,瞧,走路都艰难了.........!

    如此一想,翻身下榻,五六步遂追跟上,粗着喉咙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他还中着迷香,脑子糊涂么!舜钰折了根碧绿的嫩柳条子,边甩边随口答:“我昨晚就在沈大人那里吃了几块素油果子,又累了一夜,得赶去馔堂吃早膳,阳明肯定替我留了高庄酱肘肉包子.........!“

    又累了一夜.........!徐蓝旁的话再听不进去,默了默,去拽舜钰的胳膊:“我昨可让你伤着了”

    “嗯!痛死了。”舜钰指指自个的腿,就因为他,自个的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

    徐蓝却会错了意,神情愈发严肃,暗含愧疚,半晌正色道:“小娘炮,你放心,我总是会给你个交待的。”

    说着也不管舜钰同意否,一俯虎腰,双手有力将她托上肩头,语气更是不容置疑:”我背你下山,更快些。“

    舜钰微怔,随即惊喘口气,拍打他魁梧宽厚的肩背,吵吵嚷嚷着要下来。

    却见徐蓝执拗不肯,闹了半晌终莫可奈何,哪敢把上半身压上,只紧紧攥住他粗实的胳臂。

    一路无话。

    直到远已瞧见有寥寥监生踪迹,徐蓝这才把舜钰放下,见她当着自个面拂鬓绾巾,整衣理带,忽得心里生出一股子柔软,只觉眼前人又哪里不一样了。

    伸手替他把衣襟扯高些,遮住那抹鲜红印痕,低声嘱咐:“我不进国子监去,要回家一趟,去算花逸少的这笔帐。你自个小心些,那里如果实在痛得厉害.........!“他顿了顿,有些不自然:”我替你去抓药。“

    ”才不用!“舜钰笑睨他一眼:”我姨父可是太医院院使,他那里甚么没有,还用得找你帮忙!“

    已能嗅到馔堂飘来的饭菜香味儿,她肚里咕咕乱叫,懒得再与徐蓝闲话,一瘸一拐朝前而去。

    徐蓝怔怔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的,高喊了一声:”冯舜钰!“

    却见小娘炮连头都不愿回,只伸长胳臂朝他摆摆,又瞄到傅衡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好不亲热。

    心底莫名的生出了独占,把唇抿出冷硬的弧度,忽而就介意他们能那般的好。

    傅衡觉得背脊阵阵发凉,颈处汗毛倒竖,回头去望,却不见人影。

    转而颇神秘的问舜钰:”你一夜未归,去了哪里监吏昨晚来斋舍清点人数,我可是散钱帮你瞒过。“

    “家里来了表哥,看我在此好不好,昨晚陪他住店,忘记同你交待了。”舜钰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傅衡信以为真,遂笑说:“昨你不在,可错过一件大事。”

    也不待舜钰问,继续道:“花含香昨被随行小厮从后山背下,血流满面,哼吟不止,监



第96章 第玖陆章 花容戏
    “沈大人请!”过来一锦衣侍卫,恭敬的行礼作揖。

    他才进得屋来,徐炳永已然晓得。

    却也不多说什么,沈泽棠淡淡抚袖,任由侍卫引领,一路穿桌过台,时有官员站起热络寒暄,他亦微笑着回应。

    至徐炳永跟前,欲作揖,却被摆手免礼,让他自坐,自个则与兵部右侍郎夏万春,正说着什么,肃眉敛眼。

    察觉有人拽其胳臂,沈泽棠随看去,是礼部尚书李光启,拉他坐跟前,低笑问:”你这千年铁树,可是想通要开花”

    沈泽棠睇他一眼:”不是你串通徐泾,花言巧语诓我来的“

    ”徐泾果真靠不住。”李光启咧咧嘴嘟囔:“徐阁老都来凑热闹,你怎好不来那王连碧可是数一数二的绝色,稍候你见着就知。”

    丫鬟前来斟茶,是稀罕的一品岕茶。

    但见盏里汤色柔白如玉露,奇香四溢,端起吃一口,回味甘淳绵软,沈泽棠微蹙眉问:“这样的贡茶,教坊司里怎会有”

    “自然没有!“李光启哼哼两声,才道:“是徐阁老从府中带来,给在座各位尝尝稀奇。”

    岕茶产于苏浙皖山间,那里土沃泉清把茶树滋养,产量极少,多进贡宫廷御用。

    徐阁老却不以为意,甚拿来分众品尝.........。

    沈泽棠再吃一口,亦不动声色,遂看向李光启问:“令千金下月十五订亲,你家的喜事,非拉我去作甚”

    李光启笑道:“我家大姑娘订亲的那位是秦院使的令郎、户部郎中秦砚昭,相貌清隽,处事沉稳,实非池中之物,我是格外中意他的。想那会淑蕙落水为他所救,为着姑娘家名声,他硬是退掉原订亲事,带礼上我家门求亲。那时我不过区区五品,他懂事理,明大义,蔑权贵,我怎不厚待他,十五日你定要来,给我撑足面子。”

    沈泽棠听着不语,半晌笑了笑:”我倒觉得他心肠很硬。“

    李光启极为护短,听得他这一说,顿时脸红脖子粗,欲要争辩,却见徐炳永目光炯炯,朝沈泽棠瞧来:“长卿性子一向寡淡,怎愿意来凑这个热闹”

    沈泽棠抿了抿唇瓣,苦笑道:“听闻京城传我有龙阳之癖,只得来此正道,以散谣言。”

    徐炳永微觑眼边量他,稍顷又问:“怕甚!你那夫人但得找回,谣言便不攻自破,已过去数日,昊王可曾稍回过什么讯息来”

    一语双关!只有局中之人深解其意。

    沈泽棠很平静,嗓音温和的回话:“前日夏大人才禀奏,云南边隅遭外族侵犯,战事正吃紧,昊王岂肯因我之私而误国大事,自上次后,驿官再不曾登门过府过。”

    徐炳永目光锐利,半晌才沉声道:”太子削藩终日挂于嘴边,你要注意,莫于边境藩王来往亲近。“

    沈泽棠蓦得想起数月前,在鹤鸣楼同昊王吃酒聊谈时,楼下那个妓娘,被他处置后,太子倒再不敢轻举妄动。

    徐炳永此番话不知是其有意把他拉拢,或是替太子传话以示警训。

    沈泽棠心中思虑,面上却不表,只应承称是。

    转个话题不经意问:“承宣布政使司左右参政赵德,提任为户部右侍郎一事,章奏已提大人处,却迟迟未见批红,不知是为何故”

    徐炳永语气颇淡了:“丁延为户部尚书,此次却看走眼,我耳闻赵德政绩欠佳,品德亦缺,此人不予再考虑,你来替丁延多把关,挑个秉性及才能皆不错的即好。”

    沈泽棠颌首领命,恰司吏小官来禀



第97章 第玖柒章 鹃泣血
    司吏小官声音极尽谄媚:“王美儿希得徐阁老抬爱!”

    满堂众望所归的神情,各自心中所想并不重要。

    徐炳永倒惊奇的笑了,让小官把王美儿领至自个跟前,灼灼看她半晌,慢道:“这里文官武将甚多,自古娇娥爱少年,你怎会看中我这老头子”

    徐炳永已知天命,两鬓掺有银丝,却也精神矍烁,双目炯炯。

    那王美儿颤声回话:“徐大人贵为首辅,任天下之重,行谊刚方,事光显著,负不世出之英才,笼天下贤德为羽翼,美儿不恋青春不恋钱财,敬仰大人威势.......!”

    她顿了顿,抖得如风中落叶,瑟瑟道:“.........美儿愿委与大人身下。”

    徐炳永听得很是愉悦,拈髯笑道:“闻你名冠京城,倒有几分实在,若你父亲有你大智,也不至落得今日地步。”

    王美儿听得此话,泪光莹闪却忍住不落,沈泽棠看她一眼,神情淡淡的。

    司吏小官行跪,将所画扇面举至头顶,摊与徐炳永面前,徐炳永一扫而过,忽道:“闻你擅抚琴歌唱,是擅南曲,或是北调”

    听她说更擅南曲,徐炳永颌首命:”除去琵琶记我不爱听,你随便挑个唱来助兴。“

    若指定戏中选段倒还好,照着唱便是,若由你自个选却更是艰难,选对了曲,皆大欢喜,若选错一支半段,触动哪个朝臣隐秘痛处,即是天降了。

    王美儿满面萋楚,不知该如何是好,沈泽棠放下茶盏,温和问她:”偶曾著《瑞龙吟》一阕,被乐师谱成曲,不晓得你可会唱“

    王美儿悄溜他又恐旁人察觉,忙低眉垂眼,婉转禀说:“此曲人尽皆知,已熟记于心,自是会的。”

    沈泽棠遂朝徐炳永笑道:“今日气氛热闹,风月犹浓,我擅长调,小曲小令虽不是拿手,但那乐师谱的曲甚好,可让她唱来助兴一时。”

    徐炳永看看他,神色微起波澜,却也没反对。

    琵琶弹起,对坐调笙。

    曲子如水,王美儿颊如桃,指如笋,小扇半掩面,到底是深闺秀女,做不来优伶踮尖捻步婀娜态,只清丽着嗓音唱:“春灯ㄠ,拌取歌板蛛萦,舞衫尘洒。与秋风扇,一般斜挂,帘儿罅.....可怜万斛春愁,十年旧事,恹恹倦写。“

    忽儿间便无人说话了。

    “记得蛇皮弦子,当时妆就,许多声价........也曾万里,伴我关山夜。秋气横排万马,尽屯在长城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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