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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哪想听得沈容在背后的声音:“倒也没骗你们,大李虽不至死,却伤了一条胳臂。”

    沈桓与徐泾面面相觑,不容多想直朝大李住的房间奔去。

    他俩赶到时,大夫提着药箱才离开,房里大李在榻上倚着半坐,左手缠着厚厚的白布条子,有血渍不断从里向外渗透,瞧着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沈二爷与舜钰已坐在榻边,神情端肃,正让大李把手伤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来,他俩做一揖见礼,遂立在侧旁凝神静听。

    听得暗卫大李语气含杂愧悔:“昨晚间腹空难耐,属下想去寻掌柜弄些吃食,哪想才过楼梯二层,瞧着个红衣妓娘闪过,便随在她后头,幸月光皎洁,见她跨进后门,疾走廊庑,穿出雪洞,过一片梅林,忽在白石山前止步,回身朝属下招手,距五六步数时,忽一阵怪风袭过,瞬时神魂不知。待得醒来天已蒙亮,只觉手臂剧痛难忍,低头看有条狭长刀口,深可见骨,犹自滴血。”

    沈桓颇吃惊,粗着喉咙问:“大李你跟随二爷数年,亦知我们的规矩,出门在外谨言慎行,忌财色酒赌,你怎为个妓娘而破戒?“

    大李朝沈二爷看去,嘴唇蠕了蠕,一副欲言又止的态。

    沈二爷会意,语气温和道:”你直说便是,吾亦诧异,你品行素来端正,不该会有此轻浮之举。“

    大李心生暖意,鼓起勇气回禀:”实不瞒二爷,属下是见那妓娘像极个人,一时惊慌失措才酿大错。“

    他顿了顿,低声说:”像极了二夫人。“

    众人惊骇的说不出话来,满室陡然静默的令人难以喘息。

    舜钰一直在旁凝神细听,此时心一动,瞟沈二爷依旧眉清目朗,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恰伙计抖抖索索端半铜盆热水进来,舜钰招他至面前,缓着声问,这客栈的后院可有雪洞、梅林及白石山。

    那伙计两腿软得直筛糠,方才知府董方着官袍匆匆来拜见,被这位官爷拒在门外不见,原来他即是内阁次辅、吏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沈大人,这样的朝堂重臣,一如宫墙内的皇上,岂是尔等普通小民能得见的,他“扑通”跪下磕头道:”后院经年荒废疏于打理,皆是残树枯草满庭,岂会有成片梅林,假山倒有一座,也是早已塌崩。还望大人明察。“

    舜钰抑住突突心跳,极力让自已面色如常,欲杀她之人竟如影随行来了麽,她要紧紧黏住沈二爷才可保命!

    却又参不懂即是寻她而来,为何会去动沈二爷的人。

    垂眸暗自朝他看去,恰与沈二爷深邃的目光相碰,她心底没来由的微颤......好似自已隐埋至深的隐密,




第296章 第贰玖陆章 享她福
    “累!”

    舜钰的话音未落,沈二爷接的干脆利索,让她一点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是真的累!晚间睡得太迟,天蒙亮即浑身燥热的惊醒,他的藏龙嚣张地抵在这丫头股间,她不舒服的扭来挪去,却贪他胸膛温暖蹭着不舍分开,垂眸即瞧见散乱衣襟间半圆梨花白,梨弧娇满,嫩粉粉的颤,年纪还小已长得这般好.......。

    他那儿便胀得愈发可怖,俯头寻着朱红小嘴亲一口,迅速翻身下榻,即对她存有心思,便更不能轻易动她。

    她聪明有才谋,倔强而独立,一身傲骨受不得辱,若非心甘情愿,就算迫着屈服了,也会拧着性子恨你一辈子。

    ........沈二爷耳力真好!

    “那......我帮你揉揉肩.......。”舜钰攥着手指,声依旧若蚊蝇,但愿他突发耳背.....。

    “好!”

    沈二爷移了移身躯,把宽厚的脊背对着她,嘴角不露声色的噙起。

    舜钰骑虎难下了,话但得出口已难收回,她深吸口气,换个姿势半跪软垫上,手儿搭上二爷的肩膀,开始使着力气给他按揉。

    沈二爷有武艺傍身,能拉弓举箭射大雕,即使做文官数年,年纪也渐长,可肌腱依旧紧实又精悍,想讨好给他揉肩可不轻松。

    舜钰手儿纤细绵软,他穿的直裰又是夹棉蜀锦缂丝料子,纹里并不光滑,手指按压片刻后,但觉麻痒难忍,原本挺直的身子,也不自知地朝沈二爷捱近。

    前一世里她贵为皇后,怎生得荣华富贵,只有宫女替她揉肩捶腿的份......暗叹一声风水轮番转,流年经不起推敲。

    “沈二爷舒不舒服”舜钰别别扭扭的,她必须说些甚么,来掩饰涌到唇边的小喘气。

    “差强人意。”沈二爷端着盏儿吃茶,有些挑剔,揉按的毫无章法,该轻揉处狠掐,该重按处又无了力,显见无人享受过此等福气。

    他唇角的笑意不知怎的愈发深了。

    舜钰撇撇嘴,昧着良心谄媚:“这一路舟车劳顿,沈二爷若疲累时,尽管寻冯生替你按揉解乏就是。”

    沈二爷嗯了声,很是温善道:“无功难受禄,冯生殷勤又实在难却,我自然要礼尚往来.......。”

    他顿了顿,舜钰紧张又期待的等着。

    沈二爷深谙人事情故,定会说些日后若有难处,我定义不容辞等话儿罢,那便不枉她这番辛苦折腰了。

    但听他语气端严:“我也替冯生按揉就是.......。”

    “........!”

    舜钰很想掐死他,眸光扫过近在咫尺的颈项,终是咽了咽口水认怂。

    “岂敢劳烦沈大人。”她悻悻地欲收回手,却倏得被沈二爷握住了发红的指尖,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又亲一下。

    舜钰怔愣住,都忘记把手抽回。

    厢门恰被用力拉开,是沈桓来给沈二爷送密笺,乍见此情景,顿时惊的下巴掉下来。

    气氛着实暧昧不清,沈二爷倒是不慌不忙,松开她的手,面色若常的沉稳,撩袍端带下马车去了。

    舜钰则脑里如搅乱的麻线,一时难以厘清头绪,她把双手握紧。

    沈二爷才吃过茶水,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他唇瓣沾染的湿气,有种说不出的缠绵与疼宠之意。

    她觉得大抵是自已自作多情了。

    ....................

    马车暂得停留,官道左侧种满萧瑟老梧桐,右侧是处矮丘,覆盖的草皮被牛羊啃得见了土。

    侍卫三三两两在矮丘处解裤撒尿,并不避讳甚么,早已是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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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第贰玖柒章 迷离影
    再说光阴迅速如飞电,一忽儿白日,一忽儿黑夜。

    正月初一从京城出发,经官道抵达通州张家湾渡口,预走水陆沿大运河南下。

    此时天已至黑,一轮团圆皎月由东而升,沈二爷一行索性在码头客栈休整歇宿,舜钰单独得了间上房。

    恰这日是上元节,莫道通州小城,该有的节俗独有它的热闹,那也是十里长街,花市灯如昼的动人景致。

    用罢晚膳,沈桓等几无事,撺掇着沈二爷去逛灯会,沈二爷难得应了,被簇拥着去叩舜钰的房门。

    叩了半晌门儿,舜钰才探出头来,见她已摘去巾帻,拔了簪子,一头乌油发拢在脑后,滴滴嗒嗒淌水儿,颊腮透着红白,如吃过酒般,听明他们来意,婉拒道劳顿体乏,只想早些歇息。

    沈二爷眸光深邃,睇她眉眼娇嘘,一脸春潮四溢的模样,鼻间忽有合欢花的香味萦回,心底暗自诧异,却也不表露,未多言,便带着沈桓几个辄身离去。

    舜钰阖紧房门上了闩,唇间的喘息悄溜出来,抑也抑不住。

    屋外卷进的冷风,与骨头里灼烧的孽火相撞,她止不住打个哆嗦,勉力走至木盆边,把手放开,裹紧身子的斗篷,从山峦起伏般的曲段儿滑脱,松松圈围至细巧的脚踝处,便显了如剥了壳的鸡蛋般莹白身骨,竟是光溜溜不着一物。

    木盆里热气氤氲,干枯的合欢花瓣,洇透水的滋润,皆饱满的绽放,舜钰抬起足尖跨进去,腿儿酥软的差点跌倒,幸得抓紧盆沿,才能慢慢滑进汤水里。

    尾骨倏得窜起一股子酥麻痒痛,如无数虫儿在小口啃噬的感觉,直朝四肢百骸攻城掠池而去。

    蛊毒的迅猛发作,舜钰又察觉出了异样,她犹还青涩的身段,被催熟成妖娆女体,两只兔儿丰盈沉甸,腰肢柔细的一掌掐握,那臀瓣勾勒似山谷曲弧般娇满,肌肤是烫热又湿腻的,若毛孔里正淌着香甜的蜜。

    前一世她即便后来成了妇人,也未曾如现在这般........像个专吸食男人精血的......狐狸精。

    舜钰把自已整个浸入水底,含咬朵合欢花,阖眼摒气的忍耐,骨子里的无数虫儿似乎渐散去了,她浑身松软如绵,却把神智恍惚,惺眼朦胧间,有个婆娑人影立水波之外,身型高大清梧,俯低面庞朝她微笑。

    “二爷.......。“不知为何就笃定那人是沈二爷,她满心惊惧,可唤出的声儿,却想勾他的魂。

    ”嗯.......。“沈二爷的大手伸进了水里,用力攥握她的臀瓣,太过细嫩的肌肤,被手指上粗糙的薄茧划过,不自禁的颤栗。

    “你叫甜酒儿“沈二爷嗓音有些黯哑,眼神如火如荼。

    ”嗯,田九儿。“她不知怎地,乖乖的应了。

    “让我尝尝......甜酒儿甜不甜!”沈二爷便将她的臀瓣用力掰开,垂首噙起薄唇覆将上去......。

    她蓦然喘不过气来,咬着牙使劲挺起上身出水面,形如鬼魅的男人哪还有踪影。

    那一炉沉香已烬,烛火摇曳,满室生凉。

    紊乱的气息渐趋平静,浑身曲段儿亦恢复青涩模样,炽热尽褪便是彻骨的寒意,舜钰把自已擦拭干净,穿戴齐整。

    绞着发梢的滴水倚在窗前,大运河沉静无声地流淌,薄烟四起,依晰得见数百条大小船舶。挨挨捱捱靠埠头停泊,为了应景儿,皆悬吊着各色各式花灯,远远望去,光影迷离惝愰,挟几许外乡飘泊客的寂寥愁思。

    又有人大力叩门,是沈桓在外头瞎嚷嚷。

    舜钰收回心神,蹙眉去把门打开,见他笑嘻嘻一个人,手里拎着两盏灯,一盏兔子灯,一盏莲花灯。

    ”沈大人呢“朝他



书大半感言
    今天时间还早,心里一直憋着些话想说,就趁这时候说说吧。

    这本书已经写了六十几万,预计百万结束,就是还有四十万左右的字,四十万里将完成查案、婚后生活及叛乱新帝上位等情节,环环相扣,情节内容很多,虽然我更的慢,但是决不水文,希望追跟的读者能坚持到结尾,定不负你们出的读书费。

    在这里要感谢我的盟主木未了二。一直在打赏希望我加更,却一直被我忽悠的liping730510。若无心(那个字太难打)因为你的书单给我带来好多读者。

    还有几乎是天天在给我投推荐票和月票和写评论鼓励我的:anna1990菲唱歌的鸢尾花janewu兰叶春葳桂花秋皎洁素年锦瓷aberdevine流星雨2016番茄子小琪子不惜年若怀内风散缘尽时落日山水静陌上花开云猫.行天下丽丽1776jun714锅锅的家名字难取、不会取名字(一直以为是一个读者)清洋家电如花柳寄悠linda-he1112雪雪的160324065350918(开几个号支持的)追文成疯心情故事justdoit



第298章 第贰玖捌章 戏中戏
    内游客船亦分优中劣等,沈二爷有的是银子,但见红褐色紫荆木制大客船放下踏板来,一行人即说笑而去。

    登上甲板,舜钰暗自咂舌,不提雕梁画柱、宫灯彩幔怎生的精致奇巧,但见船身分两层儿:先去上层儿,是供歇宿的舱房,沈二爷及侍卫包了前中数舱,一舱摆两床,铺的盖的皆是簇新的天青洒花锦被缎褥,床间摆荷叶式小几,上搁博山铜炉熏香袅袅,一个描金彩绘洋漆盘里,茶壶盏杯锡瓶俱全。

    舜钰与沈二爷宿一间舱房。

    说起她出京后,遇着客栈缺房时,便与沈二爷凑和同住,而二爷行为作派端得是明月清风,光明磊落,十分的循规蹈矩,倒让她为自已戚戚小人之心有些汗颜了。

    待一切休整完毕,沈桓来敲门儿,询问二爷是否去底舱玩耍,那搭了小戏台,可吃茶听曲打发闲余。

    舜钰歪在床上,每十五这日泡澡后,浑身即如扒骨抽髓般无力,再添被褥松软暖和,那眼儿便愈渐朦胧。

    沈二爷看着她微笑:”大白日的怎能如此懒怠,起来随我去听曲。“

    舜钰不敢驳,只得强打精神离床,略整衣绾巾,跟随他下至底舱来。

    底舱确是别有洞天,戏台上优伶在走步亮嗓,戏台下则摆数张水磨楠木桌椅,有两人席的、六人席及八人席的,已落坐太半,沈二爷择窗边与舜钰共席,沈桓徐泾等几坐侧边四人席。

    青衣伙计忙不迭地送来糕饼与名茶,又见河风凛冽生寒,去把抵窗的叉杆取下,阖紧槅扇,再取来两盏美人扑蝶彩穗灯吊上,灯影明亮对照着戏台,看戏便分外的真切。

    舜钰边吃茶边暗扫四周,能搭乘此船者,多为南下行商的富贾或游荡的纨绔,埠头那些妓娘竟也在,专做这船上唱曲陪笑的营生。

    差点扑跌至沈二爷宽背上那位姐儿,去了遮面薄纱,虽戴的是花旦头面,却是浅妆淡抹露了自已脸儿,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眉横翠山,妙目流波,两腮旋着笑窝,耳上穿着亮闪闪小金环,着石榴红紧身小袄,下穿水绿裤儿,唱念做打间神采风流,原也是个玉媚珠温的娇姐儿。

    她唱的这出戏听来倒陌生,沈二爷待戏下,饶有兴致唤她至跟前,问方才唱得是哪一出,那姐儿搭手见礼,倒是不卑不亢,露出一口糯米牙儿回话,唱得是《红颜记》中《乔醋》一折,这戏是汤其梨先生新作,京城里能把这戏唱全套的,除了师姐黄四娘,便是她霍小玉了。

    瞧她悄展几分洋洋自得的俏模样,倒和舜钰有时候颇像,沈二爷不由露出微笑,让徐泾拿来银子赏。

    恰此时伙计送来一提木樨米酒,那霍小玉很会撒娇弄痴,咬着嘴道:”这位爷不想知《红颜记》这出戏里的原故麽若想知的话,何不赏我一钟酒吃“

    莫说个妓娘,便是朝中官吏除去徐令等几个,还无谁敢问他讨酒吃哩。

    沈二爷噙起嘴角,随手掷壶替她倒了钟,欲也替舜钰斟上,却听她话里阴阳怪气的,哪敢劳沈大人动手,自把酒壶接去倒满,再端起钟儿闷闷地吃。

    霍小玉用袖掩口把酒吃尽,谢过方道:“此戏说的乃是晋代文士之事,京城有个男子名唤沈泽棠,有潘安的美姿容,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科举连中三元,仕途通享,后官高至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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