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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春半,几许秋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倚澜问月

    蓉珍在日场的台子上卖弄风情的事情,戏班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唯独班主王荫山不知情。而甘经理也已经挨个提点了班子里的众人,告诫大家若在王班主跟前吐露出半个字来,那就等着卷铺盖走人。众人自然也知道,王荫山这个月的戏一唱完就将归隐不再出山,而到那时戏班这些人是去是留还不都得看甘经理的,再说看这架势,唐蓉珍挑班唱头牌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自己何必又多嘴得罪他们呢。

    要是放在先前,王荫山那拉胡琴的大舅哥还在班子时,定然会将此事告知于他,可偏偏自打过完年之后,荫山的这位大舅哥腰疼病又犯了,一直在家歇着,因此上连一个给荫山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了。

    至于蓉珍偷偷跟着喜月红学粉戏的事情,班子里除了两位要跟蓉珍配戏的师兄知情外,其余人自然不知。那两位师兄和蓉珍本是同年学戏,又都对蓉珍爱慕有加,这次有这美差,自然满心的欢喜,几人整日在喜月红那里淫声浪调,真真假假的**骂俏起来。

    在蓉珍眼里,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就等着王荫山唱完最后半月的戏,拿出自己当年的学戏契约,自此他养他的老,我唱我的戏,大家再无半点瓜葛。

    对于唐蓉珍的变化,与她同台唱戏的碧君感受颇深,若说过去蓉珍在台子上唱花旦唱的是有些过于活泛和灵动,但是也还算规矩,可最近碧君在日场戏的时候,发现蓉珍竟然完全不按规矩来演,把一个个或聪慧俏皮或冰雪聪明或侠肝义胆的少女均演成了风骚形状的荡妇。起初,她在后台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有好几次她发现在蓉珍上场后场子里的人好像格外的捧场,基本上蓉珍的一折戏唱下来,从头到尾都是叫好声鼓掌声,这已经很是稀奇了,在这些捧场的声音里竟然还夹杂着许多口哨声和猥亵的呼喊声。碧君起初还为蓉珍感到欢喜,渐渐的却发觉这里面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她专门跑到台口去看了一场蓉珍的戏,令她大吃一惊,心里替蓉珍感到羞耻和脸红不说,更充满了疑问。从何时起那个笑声爽朗甜美的蓉珍姐竟然变成了如此这般的模样,她难道中了邪不成

    碧君在一天散戏后,悄悄走到蓉珍的梳妆镜前,一边帮蓉珍拆卸头面,一边有所顾虑的看了看镜中的蓉珍。拆着发片的蓉珍从镜子里看到了心事重重的碧君,笑着说道:“碧丫头,你今儿是怎么了,好像被老鼠吓着了一般怯生生的,没出什么事吧。”

    碧君轻轻的摇了摇头,张开嘴想劝解她,又怕说重了惹她不高兴。蓉珍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咯咯咯的笑着说道:“哎呀,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可急死个人呐。”

    碧君见蓉珍此刻的笑容还似初见时那般的甜美,于是鼓起勇气说道:“蓉珍姐姐,我一直拿你当我亲姐姐看,有些话我存在心里有日子了,我觉得我得跟你说说。”

    “什么事,你说说看。“蓉珍一边擦着脸一边说道。

    “最近日场的座儿们都死命的给你捧场,起先我还真为你高兴。。。。。。”碧君话还没说完,蓉珍就很是得意的打断碧君道:“连妹妹你这个一心只唱自己戏的人也听见场子里的座儿们给我捧场了,呵呵,也是最近合该我走运,戏还是过去常演的戏,不知怎么了,这台底下的座儿们好像才睡醒了一样,看来看去才发现还是姐姐我唱的好。”

    “话虽这么说,可是蓉姐,咱们唱戏要守唱戏的规矩,不能由着性子来。就是那些名家红角儿在台上的一招一式一板一眼可都是规规矩矩,点到为指,恪守着本分。尤其咱们女孩儿家在台子上唱戏,万万不能没了分寸,终究是名声和气节最紧要。这些日子,那些人来捧姐姐的场,我留意看着,多半都不是来听姐姐唱的,他们可是把姐姐当粉头来调笑取乐的,姐姐,咱们往后还是老老实实唱戏,不要再这样了。”碧君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心里畅快了许多。

    正在卸妆的蓉珍原以为碧君是想夸赞自己,谁成想听她说了这半日竟然是想劝诫自己,蓉珍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听碧君把话说完,她用力擦掉自己脸上的油彩,然后冲碧君甜腻腻的一笑,说:“好妹妹,你的意思姐姐明白了,也就你是我的知心人,肯顾着姐姐的周全。”

    蓉珍笑着说完,亲昵的抱了抱碧君,然后端起身边的木盆身姿窈窕的走到院里接水洗脸去了。碧君望着蓉珍出去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方才她也觉得自己一时着急话说的有些重,生怕蓉珍恼了自己,没想到蓉珍竟然一点都没有恼,还一副听进去的样子,蓉珍终究是与自己一样的人,就是性子稍显轻浮了些。

    在后台的碧君哪里知道,一出后台的唐蓉珍立马收起了满脸的笑容,将那水盆用力摔到水井边,咬着牙心里恨恨的骂道:“朱碧君,还轮不上你来教训姑奶奶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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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来了一只黄鼠狼
    甘经理闻讯下楼后,大老远的就朝黄五郎哈了哈腰,笑着寒暄起来。那抖着架在桌子上的脚,斜眼瞅了他一眼,傲慢的与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甘经理最近生意可好啊”

    甘经理心里咯噔了一下后,笑着说:“勉强糊口,勉强糊口。”

    黄五郎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甘经理,继续说道:“甘经理没说实话吧,不说你园子里的那两位名角儿,就是前边正唱《拾玉镯》的这个妞儿也足可以给你挣个盆满钵满的,你还在我跟前哭什么穷啊。”

    甘经理在天桥也开了十来年的戏园子了,他深知这地头蛇最是难缠,倘若一时打点不到,轻则场子被砸,重则连整个戏园子都要关门歇业。因此上,他平日里没少打点天桥这一带的这些地头蛇和流氓头子,为的就是花小钱保个平安。

    今天见这平常不怎么来的黄五郎登门,他就料定来者不善。方才听他问起戏园子的生意,甘经理连忙从怀里取出一袋钱双手恭敬的递到黄五郎面前,笑着说:“黄五爷今儿赏脸到我园子里来,这点小钱是我孝敬五爷的,请兄弟们喝茶。”

    黄五郎并未用手去接,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由那人接了过去。

    见黄五郎还没有走的意思,甘经理心里有点交集,他连忙回身对班子里的人说道:“都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给五爷沏杯茶去,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

    班子里一个名叫金翠雯的老旦的连忙沏了一杯茶端了过来,那黄五郎抬眼一看这金翠文生的粗鄙,一脸雀斑不说还塌塌的鼻梁,立即心生厌恶,他也不去接她奉来的茶水,冷笑了一下后,说道:“甘经理这么大的场子里就没个平头整脸的妞来给哥几个沏杯茶吗,就这位的这副尊荣,立到门口都能避邪。”

    黄五郎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几个随从全都大笑了起来,戏班子里旁的人也都强忍着不敢笑出声。只有站在黄五郎面前伸着胳膊奉茶的金翠雯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甘经理厌恶的对她说道:“还不走开,这有你什么事,跑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原本想着人前争个体面的金翠雯受了这样的羞辱,心里自然是万般的不好过,她强忍着眼泪跑开了。

    甘经理看这黄五郎的架势,讹钱倒在其次,估计还有旁的心思。他见黄五郎嫌端茶的人长的丑,便将眼珠子转了一转,忽然明白了点什么:这黄五郎定然是来班子里找几个漂亮妞儿来寻开心的,这会子蓉珍正在台上唱戏,后台的这些人里有些姿色的那就剩下那个朱碧君了,不如把她叫来端个茶,先顶一会,等蓉珍散了场再来应酬这只黄鼠狼。

    想到此,甘经理朝里喊道:“朱碧君,朱碧君,快来给黄五爷沏杯茶。”

    碧君本来躲在挂戏服的衣架子后边,想着等人走了再出去,没成想这甘经理竟然在这个时候叫自己。她心想一定不能出去,看这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甘经理连着叫了几声,碧君躲在那堆戏服后面就是不言语。就在这时,那个巴儿狗一样的金鱼眼老吴用他那泡泡眼寻摸了半天,终于从那个隐蔽的角落了瞅见了碧君。他向甘经理指了指碧君所在的地方,甘经理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碧君从那一排衣架后边拉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聋了呢,没见五爷正口渴呢,赶快给五爷把茶端过去。”

    碧君知道这下是躲不过了,她硬着头皮接过金鱼眼递过来的盖碗,冷着一张脸走到了黄五郎面前,将茶微微向前奉了过去。

    那黄鼠狼方才进戏院门时,远远的就瞅见站在后台门口的碧君,虽然当时隔的有些远,但是依稀能看出是个容貌俏丽的小妞儿,正准备开口叫住的时候,碧君已经一溜烟没了踪影。刚才在后台光顾着找蓉珍了,竟然把门口的事忘到了脑后,现在模样清丽娟秀的碧君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后,黄五郎忽的又想起来方才的一幕。他色眯眯的看了看碧君,然后伸出一双黝黑的大手去接碧君端着的茶,在接过茶碗的那一刹那,他不怀好意的用手使劲摸了一下碧君白嫩细滑的小手。碧君心下一惊,慌忙将手抽了回来,那黄鼠狼故意将手里的茶碗一斜,将一杯茶水不偏不倚的泼在了自己的裤裆上。

    黄五郎手下的几个随从见碧君竟然失手把茶泼到了五爷的裤裆上,大声呵斥碧君道:“妈的,你眼睛瞎了,你想烫死我们五爷啊。”

    碧君本就紧张,再被这几人一番呵斥,吓得脸色苍白,浑身也微微发抖起来。

    那几人待要上前揪住碧君时,黄五郎朝后一摆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都给我消停点,崩吓坏了人家姑娘。”说完,将架在桌子上的脚放了下来,站起身立在那里,任由茶水浸透了裤裆。

    甘经理见碧君捅了篓子,气愤的数落碧君道:“没上过台面的东西,端个茶都端不好。”甘经理一边说一边亲自拿来毛巾递给黄五郎,笑着说:“乡下孩子门见过世面,连个茶都端不稳当。”

    黄五郎并未接过毛巾,而是像饿狗盯着肉一样的死死盯着碧君,坏笑着说道:“我自己擦算怎么个意思,谁泼到我身上的我要谁擦。”黄五郎一边说一边将裆部有意的挺了起来。

    在场的人立刻都明白了黄五郎的用意,都屏住气看碧君如何收场。

    甘经理将毛巾递到碧君面前,轻声催促道:“还不快给五爷把水擦干净。”

    碧君没有去接那毛巾,此刻她也对这姓黄的打的什么主意明了了过来,只见她将头偏到一边,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就好似一尊清冷的雕像一般。

    黄五郎撅着裤裆等了半天,见碧君一副不可侵犯的冰冷模样,立刻恼火了起来,不等他发话,旁边的人已经将碧君拉扯到了他的身边。碧君奋力的反抗,可是无奈她毕竟是娇弱的女子,怎么能敌得过几个壮汉。两个随从将碧君死死的按住,等候黄五郎的发落。碧君起初还有些害怕,当这些人动粗的时候,她反而异常的愤怒了起来,先前的那点紧张和胆怯早已被怒火和鄙视所替代,她厉声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见碧君昂着头,满面怒容的看着自己,黄五郎先是一愣,而后淫笑着用手拍了拍碧君的脸颊,碧君用力将头甩到了一边。黄五郎狞笑着对眼前这个刚烈的碧君说道:“不想做什么,就想和你玩玩,你今儿把我裆上的



第四十一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后台惊心动魄的一出大戏算是暂时翻了过去,前台那边蓉珍的一出《拾玉镯》也在她放荡风骚的演绎和充斥着**意味的喝彩声中落了幕。

    蓉珍带着几分满足和得意的神情走进了后台,一边松开腰间那条玫红色的腰带,一边解着绣花小袄的纽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台口的几级台阶,准备向前几日一样接受后台众人的恭维。

    但是走到里边后,她发现大伙都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齐刷刷站在那里,而白晴方揽着碧君站在梳妆台充满柔情的对她说着什么。蓉珍脸上先是浮起一丝嫉妒和不快,但瞬间就被她遮掩了过去,她咯咯咯的笑着走了过去,边走边甜腻腻的说道:“哎呀,这大暑热天的,咱这后台怎么冰凉冰凉的,不是七八个凑一堆,就是两个人凑一对,看的让人好生眼热,单单我是个皮糙肉厚的,没人疼没人爱,哎呀,想想我都要哭了呢。”蓉珍说完站在晴方和碧君两人身后清脆的笑了起来。

    蓉珍的话让晴方和碧君猛的反应了过来,二人连忙分开,脸颊上都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晴方见众人都在不远处眼神复杂的打量着自己和碧君,他冷眼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俯下身子拾起那朵被黄五郎丢在地上的绿色绒花弹了弹土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沉下脸冷冰冰的朝自己的化妆间走去。

    甘经理望着晴方的背影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对傻站在那里看热闹的众人喊道:“都杵到这干什么,一天光知道傻站着看西洋景,我白养你们这帮吃干饭的啊。”

    众人在甘经理的呵斥下各自散开,那唱老旦的金翠雯素日与蓉珍交好,她冲蓉珍使了个颜色,然后将蓉珍拉到一旁添油加醋的跟蓉珍讲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来。

    蓉珍听说碧君竟然敢跟天桥有名的地头蛇黄鼠狼撕破脸,心里十分的意外。她心想:这个朱碧君平日里最是个低眉顺眼的,今天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要是换做我,纵是再不愿意,面子上也少不得要应付一番。

    蓉珍不光为这一件事情吃惊,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平日里最是目中无人的白晴方竟然会为蓉珍出头,两个人还一副暧昧缠绵的样子,也不知道朱碧君给白晴方下了什么**药,竟然让白晴方对她如此的顾惜,看来自己真是小瞧这个朱碧君了。

    就在蓉珍和金翠雯在背后编排碧君的时候,甘经理将碧君叫到了办公室里好一通训斥,告诉她今天若不是自己花钱把那姓黄的摆平的话,有她的苦头吃。碧君心里明镜似的,今天这事若不是面前这个丑陋猥琐之人把自己硬推到那黄五郎面前,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况且在自己被调戏欺凌的时候,这个甘经理吓的连打圆场的话不敢说上半句,这会子竟腆着脸说是他救了我。

    碧君强忍心中的愤怒和恶心,有些鄙夷的望着甘经理,听他吧嗒吧嗒说完之后,碧君冷冷的问道:“甘经理,我可以走了吗”

    “先别忙着走,我今儿为了救你打点出去的钱怎么算”甘经理一边上下打量着碧君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碧君因为是初来乍到的小演员,她的包银本就不高,平日里还要被甘经理以交什么卫生费、茶水费、保护费、招待费的名义层层盘剥,真正拿到手的钱就更少了,现如今见这姓甘的竟然又要盘剥自己,碧君心里的怒气一触即发。就在碧君正欲与他争辩的时候,白晴方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碧君之后,将手里的一袋钱丢到了甘经理的桌上,冷冷的对他说道:“你塞出去的钱我替她出,这下她总可以走了吧。”

    碧君见晴方又要为自己出头,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加之心头本就对甘经理充满了怨气,更不能让他得逞。碧君快步上前将桌子上的那一袋钱一把抓起来硬塞到晴方手中,有些愤恨又有些惭愧的对他说道:“白大哥,这钱不能。。。。。。”

    晴方知道碧君想说什么,但他不想让碧君与甘经理彻底撕破面皮,那样知会将她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晴方用眼神制止了有些不管不顾的碧君,然后将那袋钱又放到了甘经理的面前。

    甘经理笑着将钱放进了抽屉里,然后虚伪的说道:“晴方,哪至于让你掏这钱啊,我说碧君啊,往后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白老板今日帮衬你的事啊。”

    碧君气愤的背过身子不去睬他,晴方看似平淡的说道:“甘经理,今儿的事到此为止,朱碧君你也看到了,是个只会唱戏的木头,干旁的事情只会给你捅篓子,这往后你若是想安安生生的开你的戏园子,我看还是少让她干旁的为好,免得大家都不痛快。”

    白晴方说完便拽着碧君走出了甘经理的办公室。望着这两人离开的背影,甘经理始终有些想不明白,这白晴方犯得着为这个朱碧君一再出头吗若想泡妞,那唐蓉珍不比她有滋味儿的多。

    当然,甘经理也顾不得再去多想这二人,他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去想法子应付那黄五郎,凭知觉他感到今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就翻篇儿。

    就在大家紧张的等待着黄五郎来报复的时候,黄五郎却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没有来过,而且整个戏园子里也一片风平浪静,一点都没受半点影响。大家渐渐地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黄鼠狼兴许是怕了晴方不敢再来造次了。只有晴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只黄鼠狼肯定会出来咬人,只不过是时候还没到罢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茂春大戏院里灯火通明,座无虚席,台上演的是王荫山和白晴方联袂主演的大戏《四郎探母》,台下也坐满了为听这两人的戏而早早买票入场的戏迷。

    戏刚刚开演时十分的顺当,当晴方扮演的铁镜公主一出场,就赢得了底下各位座儿的满堂喝彩,这就是过去梨园行里常说的“碰头彩”。台上,杨四郎和铁镜公主珠联璧合、丝丝入扣的一折《坐宫》让台底下的座儿们过足了戏瘾,也将场内的气氛引向了第一个**。当看到深明大义的铁竟公主为了满足丈夫母子相见的心愿而答应去金銮殿铤而走险的去盗取母后的金纰令箭时,台下的人都纷纷为公主的这份心胸和气度所折服,也为杨思郎能在番邦娶到这样的贤妻而深感安慰。

    剧情继续向前推进,当碧君扮演的萧太后身穿一身蟒袍,手持朝珠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站立在戏台中央之时,台下的戏迷也都纷纷被她的雍容华贵所倾倒,毫不吝惜的为碧君送上了热烈的掌声。这出戏是碧君早先就演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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