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几度春半,几许秋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倚澜问月

    “昔日有个三大贤,刘关张结义在桃园,弟兄们徐州曾失散,古城相逢又团圆.......”

    蓉珍站在廊上听了一会,因之前听过几次子声的唱,所以她听出这是子声的声音,心里难得由衷的赞叹一个人道:真是文武全才,靠上的功夫了得,就连这文唱也唱得老道,王晚秋上辈子也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遇到这样一个可心的人。

    前院众人的喝彩声打断了蓉珍的思绪,她满面愠色的瞪了一眼晚秋的房门,然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独自生闷气去了。

    晚秋屋里,大家正一边吃菜一边亲热的聊天时,忽然耳边飘来一阵高亢苍劲的京戏,众人忙停下筷子,仔细的听了起来。虽说隔着一层院墙,听的不大真切,但是那苍凉的韵味还是深深的感染了屋里的女眷们。周嫂子笑着对晚秋说:“听出来没,这是我那兄弟的声音,看这意思是今儿要在老丈人面前露一手呢。”晚秋听了之后,抿嘴一笑,然后又细细的听了起来。碧君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因此她听的要比旁人更真切些,她听出这是《珠帘寨》的一段唱,当年在张家口的时候,没少听子声唱,如今这唱功比过去更精进了。随着子声的唱段,碧君的眼前又浮现出当日的情景。子声每次上台前都要站在碧君面前,让碧君帮自己再看看可曾穿戴的规整,碧君也每次都会帮他再整整行头,理理衣带挎刀,目送着他掀开帘子潇洒的走出后台。每次唱完前边的戏,子声一出后台,碧君就会把茶壶递到他的手中,那茶壶里的水也准会不热不凉,一切温温的刚刚好。每每此时,子声都会咧开嘴冲碧君灿烂的笑上一笑,那笑容是那样和暖,那眼神是那样清澈,让人不由得就想与他多待一阵子。

    此时的晚秋心里甜丝丝的,她恨不能挣脱这礼教的束缚,立刻就跑到前边去见上一见自己的意中人,可是碍于这男女之间的大防,只得将满腔的春情暂时的压抑下来,笑着听子声在那边动情的演唱,直到一曲唱毕,众人的喝彩声四起,晚秋这才又转过脸来对桌前的几人笑着说了句:“唱的真好,就是隔的有些远,听的不大过瘾。”

    “咳,这还不容易,往后你过了门,天天让他给你唱,让你好好过过瘾。”周嫂子边说边搡了搡晚秋,一时间臊的晚秋又红了脸,大家被她那娇俏的模样逗的纷纷笑了起来。碧君也在众人的笑声中收起了思绪,随意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了口中,因为没看仔细,吃进去的是一只鱼眼睛,顿时碧君的嘴里浸满了苦涩的味道,她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说道:好苦,真的好苦。

    就在碧君勉强将那一只很苦的鱼眼睛咽下去的空,晚秋笑着对碧君说道:“碧丫头,前边又是吃又是喝还有人唱,咱们几个也不能太拘束,你不如给我们也唱一段拿手的怎么样。”

    碧君忍着口里和心中的苦说道:“我唱的不好,没得惹人笑话,还是甭唱了吧。”

    “谁说你唱的不好了,我爸爸没少在我跟前夸你,说你有悟性又肯吃苦下功夫,唱的比刚来北平时又好了许多,就是那唐元宵比起你也差了好大一截子呢。”晚秋真诚的夸赞道。

    碧君又推辞了一番,晚秋的两位婶子和周嫂子一起鼓励碧

    君,让她亮上一嗓子,也让大家伙过过戏瘾。碧君见盛情难

    却,只得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起身开口唱道:“在

    阵前闪出了伯党小将,他赛似当年的潘安容妆。賽韦驮,赛

    韦驮缺少了降魔杵杖,赛吕布,赛吕布缺少了画戟银枪。爱

    他的容貌相有话难讲,有一句衷肠话与你来商量:你若是弃

    瓦岗将奴归降,我与你作夫妻地久天长。”

    这一段《虹霓关》唱的清亮俏皮,不光合了端午的喜庆,又应了晚秋和子声婚事的景,一段唱罢屋内的几人纷纷为碧君鼓掌喝彩。

    周嫂子笑着说:“我方才还怕这妹子一开口就唱苦大仇深的苏三呢,那可真就一脑门子官司了,谁成想碧君妹子最是冰雪聪明,瞧这一段《虹霓关》唱的又喜庆又俏皮,多应景儿




第三十七章 浓艳芙蓉浪蝶追
    热热闹闹的端午过去了,子声和晚秋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这年的九月十六。荫山想着,今年可算是诸事如意,掌上明珠晚秋寻的好女婿一出阁,这最后一科的几个徒弟也还有一个月就正式出师不用再照拂,自己也算功德圆满,自此正式封箱告别戏台,在家乐乐呵呵的做个闲散的世外之人,真是让人想想都欢喜。

    自打荫山有了退隐的想法之后,他便决定在舞台生涯的最后一个月里定要卯足了劲给喜爱的座儿们最后再多唱一些自己多年来压箱底的拿手好戏,以谢他们这些年来对自己的追捧。那几个月,荫山的戏码更新的特别的勤,让座儿们着实的过足了戏瘾,人们都说王老板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晴方和碧君望着在台上精神抖擞、功力非凡的荫山,心里都十分的钦佩,也为他即将功成身退而感到由衷的祝福和高兴。一个在梨园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角儿,多少年来能够洁身自好,实属难得。想想与他同时代的一些角儿,要么将幸苦半生积攒的钱财全部挥霍殆尽流落街头,要么沉湎于鸦片酒色之中戕害了身子早早的被新人所替代,要么如墙头草一般一心攀附权贵被世人唾弃,再不然就与那富家太太做面首,给好男色的达官贵人做相公,毁了一生清誉不说,更有甚者还下了大狱丢了性命,总之北平的梨园就是一个大染缸,似荫山这样一辈子心无杂念只专心唱戏,不染半点浮尘的清白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因此不仅梨园行里的众人对他都分外的敬重,就是戏迷们提起荫山也没有不树大拇哥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敬佩荫山,比如他的徒弟唐蓉珍。在她的眼里师傅王荫山就是一个十足的蠢材,不懂得钻营不说,连大把大把的挣钱捞外快的机会都一一错过,连带着徒弟们也没有个更大更好的前程。蓉珍暗暗想到:好在自己还有一个来月就出师了,到那时候自然也我唐蓉珍的一番作为,我要让王家父女还有这戏园子的所有人好好瞧瞧,我唐蓉珍是怎么一飞冲天的。

    蓉珍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莫看她平日里一副单纯甜美的模样,内里却是九曲连环,心计比谁都要多上几分。前几年,因为还要依靠荫山的庇护和栽培,所以在明面儿上还能表现的恭敬和谦卑,但是随着师傅即将退出梨园,自己出师日期的临近,她那颗浮躁的心也越来越按捺不住了。

    她知道,任凭自己再怎么用功,她唱戏也还是唱不过白晴方,就连这个新来的朱碧君恐怕也比不上。这些日子,眼见着碧君越唱越好,座儿的叫好声越来越多,她那本就不大的心眼子更加的妒恨起来。她暗自在心里骂道:一个白晴方就压了姑奶奶这几年,如今连这张家口的小娼妇风头也赛过了我,我若再不想些法子,恐怕往后真的就只能沦落到跑龙套的地步了。

    蓉珍知道,在唱戏上自己是赶不上了,也不想再下苦功夫去拼了,若要想在台子上把那两人的风头压下去,唯有一个好法子,那就是靠自己独有的——风情。一想到此,蓉珍又站在镜头照了一照,镜中的自己杏眼寒春,体态风流,尤其是那圆滚滚的胸脯和颤巍巍的屁股,是清汤寡水一般的朱碧君所不具备的。

    一想到这一层,蓉珍心里就很是窝火。她常想,当日若不是被老古董王荫山阻挠,没准自己两年前就唱红了天桥也未可知。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两年前她在唱《宋江杀惜》里的闫婆惜时,无意中在台上多扭了两下,一对圆而挺的胸脯颤了几颤,立刻就惹得台下那些男人像丢了魂一样直勾勾的全部盯着自己,一段唱罢,各种充斥着猥亵和淫邪意思的叫好声喝彩声响彻整个剧院,让蓉珍头一次尝到了被人追捧的滋味,虽然这追捧有多半是因为**而来。

    那一次的经历,让蓉珍很是沾沾自喜,她在往后几日的演出中,更加的放肆起来,胸脯挺的更高,屁股也扭的更欢快,连那眼神也更加的狐媚起来,台底下的一些狂蜂浪蝶哪能经受的住这样的撩拨,自然是淫声四起,把个好端端的戏场变的像风月场一样。

    就在蓉珍有些得意的时候,师傅王荫山却给她当头一盆凉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一天晚上演出结束回到家中,师傅用从未有过的眼里口气将她一顿训斥,并让她跪在祖师爷的像前好好的反省。跪了一整晚之后,荫山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小蓉子,咱可是正经戏班子,你是个坤旦,要比乾旦更加的谨慎小心,咱们是梨园行唱戏的,讲究的就是规规矩矩做人,清清白白唱戏,可不兴那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倘若那样那是自毁前程不说,还会让你因这风月二字丢了小命你知不知道。这次念在你年纪还小不懂得轻重,往后若再敢在台子上放肆,我班子里的规矩你也知道,绝不轻饶!”荫山是个慈悲的人,平日对待徒弟们也是多以说教为主,很少打骂。那一次也仅仅是罚蓉珍跪了一宿,并未严加苛责。就这般宽厚待她,也未能让蓉珍感激一二。她是个心胸狭窄又敏感多疑之人,虽说当着师傅的面痛哭流涕的认了错,又一脸无辜的祈求师傅原谅。但是她心里却因这件事很是怨恨师傅,认为他这是断了自己唱红天桥的路,是有意刁难自己。

    虽说有了那一次的教训,蓉珍自然是老老实实了好一段日子,再不敢造次。但是,这阵子眼瞅着碧君后来居上,蓉珍的心里自然是十分焦虑和烦躁。年前,她几次兴风作浪,恶意造谣甚至中伤,想着借众人的嘴让这小蹄子自己识相点赶紧离开,没成想非但没赶走碧君,还反而让这蹄子扎稳了脚跟。倘若再不想想办法,把风头抢回来,等朱碧君打开了局面形成了气候,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鸡肋,师满之后与那姓甘的去谈包银时,定然是没有多少胜算,白白的被那色鬼吃了几年豆腐。



第三十八章 香腮粉面最撩人
    那日散戏后,甘经理将蓉珍悄悄叫到自己办公室,他掩上门之后,满脸堆笑的给蓉珍送了几块衣料,又塞给她几样银首饰,眼皮子本就很浅的蓉珍欲拒还迎的接过了甘经理递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后笑的越发甜腻了。当甘经理向蓉珍说等白晴方的约一满就让她挂头牌时,蓉珍惊讶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甘经理见她一脸惊喜,便趁机引诱她道:“白晴方的那套假正经的唱法已然不时兴了,现如今的天桥可都兴唱粉戏,你可明白。”

    蓉珍心下咯噔了一下,然后装作不解的说道:“什么粉啊香的,我不明白。”

    甘经理眨了眨那双肿泡三角眼,用手轻轻撩起蓉珍鬓边的一缕头发,深深嗅了一嗅,说道:“鬼灵精,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几日在台上还粉的少啊。”说完,他冲蓉珍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蓉珍微微朝后躲了一躲,杏眼含春的笑着说:“我粉我的,怎么你不乐意啊,那好,明儿我就规规矩矩的演。”

    甘经理笑着一把将蓉珍拉到身边,用手揽住她的腰身说:“千万别,小姑奶奶,我还指望着你学几出粉戏给咱拉拉人气呐。”

    蓉珍用手帕子微微扇了扇风,然后用一双水光闪闪的大眼睛看着甘经理,酸溜溜的说道:“我可是正经唱戏的,你让白晴方去给你演什么粉戏去,我这个二路花旦越发连那朱碧君都不如了呢。”

    甘经理淫笑着用胳膊肘蹭了一下蓉珍的胸脯,然后对她说道:“白晴方算什么东西,我早都不想用他了,这一次约一满就让他给老子黄豆搬家滚球子。咱给你好好排几出粉戏,让老少爷们好好开开眼,看看你的元宵究竟有多圆,只要在这天桥把名号打响,哥哥我带着去上海滩天津卫还有关外巡演去,那不比那假模假式的白晴方风光啊。”

    说完,甘经理笑着凑过去拍了拍蓉珍的屁股,拍完又用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一脸猥琐的看着蓉珍。

    蓉珍本欲将这个老色鬼好生训斥几句,但是心里又一盘算,也许这是个让自己将白晴方取而代之的好办法,虽说女孩儿家演这样的戏确实有伤风化,但是若能挂头牌挣大钱,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自己又不是卖身接客,不过就是露露大腿扭扭屁股而已,反正自己又不损失什么。

    心里合计了一下,蓉珍将甘经理放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双脏手一巴掌打开,然后秋波闪闪的说道:“我说甘经理,我可把话说到头里,只要你让我挂头牌,那你让我学什么戏我就学,让我演什么戏我就演,但咱可丑话说到前边儿,倘若这粉戏票卖的好,我可是要拿分成的。”

    一听蓉珍答应了,甘经理的那双三角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高兴的露出了一口的大黄牙,他将嘴凑到蓉珍的脸前,喷着蒜臭味淫邪的说道:“心肝,只要这粉戏大卖,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让我伺候你都成。”

    甘经理说完就要凑过去亲蓉珍,蓉珍微微皱了皱眉,她一边用帕子将口鼻掩住,一边用手将甘经理那张枯树皮一样的马脸用力推了过去,笑骂道:“少拿话诓我,我只认大洋钱,其他的在我眼里都他妈是王八羔子。”

    那甘经理被蓉珍撩拨的心头火起,下边也早就雄风阵阵了,正欲趁机将蓉珍拉到怀里香甜香甜,蓉珍却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别跟我在这浪骚了,我来问你,你让我演粉戏,可曾问过我师傅,倘若他不答应,那你我说的再好也是白搭。”

    甘经理身下的一股火已经燃的就要喷发,听蓉珍提起王荫山,一边将蓉珍逼到墙角,一边不屑的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月就出师了吗,再说那老帮子马上就要封箱挂靴不唱了,你暂且先忍耐一月,等一个月后那老帮子一走人,咱就立马开锣唱粉戏,出了事有我兜着,戏院是我的,我想让谁唱就唱,我想让谁红就红,干他姓王的屁事。”

    见甘经理说的坚决,蓉珍这才放下心来,她又春情无限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哄我。”说完,她那特有的笑声又从红润的小口里发了出来,随着笑声那圆滚滚的胸脯越发的一耸一耸,像两只调皮的小兔子一样在甘经理的眼前直晃悠。

    那甘经理被蓉珍撩拨了这半日,哪还再忍的住,恨不能立刻将蓉珍脱个精光压在身下狠狠的泄泄火。他一把将蓉珍拉到怀里,一边将一张臭嘴凑到蓉珍嘴边迫不及待的嘬了起来,一边将蓉珍的小手抓住往自己身下塞。蓉珍是何等人物,又怎么会就此被他拿下,她用力将甘经理从身边推开,然后又用手狠狠的在甘经理那硬挺挺的下体上打了一下,痛的甘经理呲着嘴一屁股坐到了身旁的沙发上。

    蓉珍被他那怪模样逗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走到门口,慢慢将虚掩的门拉开。蓉珍临出门时正巧碰见金鱼眼老吴来送当天的报纸和信,见甘经理脸色难看的坐在沙发上,忙带着几分巴结的口气问道:“经理,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您请个郎中啊。”

    甘经理没好气的说道:“请什么郎中,快滚。”

    金鱼眼见触了老板的霉头,连忙谄媚的一笑,说:“好嘞,我这就滚了。”边说便迅速的将手中的报纸放到桌上,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蓉珍笑的更欢了,站在门口冲甘经理又耸了耸自己的胸脯,然后扭动着丰润的腰身走下搂去。

    甘经理望着像一阵风一样飘走的蓉珍,恨恨的说:“小**,每次浪的人火起来了你就又撤火走了,日后我非办了你,好好泄泄我这几年的火。”

    有了甘经理的支持和鼓励,蓉珍在台子上更加的放肆起来。但她明白,要想真的盖过白晴方压住朱碧君,光靠在台子上小打小闹的飞几个媚眼是完全不够的,必须得像甘经理说的那样要有几出拿的出手的粉戏立在台上才成。但是毕竟自己入行尚欠,粉戏究竟怎么演,演什么,她还是朦朦胧胧的弄不大明白。

    其实,若说粉戏其实久已有之,并不是时下才新创出来的玩意儿,据老辈人讲当年在大清国这粉戏很是红火了一阵子,只是后来满人倒了台,这粉戏也就随之被禁了。

    如今,军阀混战,昨是赵大帅今儿是李大帅明儿又是张大帅,北平城里一片乌烟瘴气,当局哪里还有闲心再去管梨园行的事情。因此,销声匿迹了有十来年的粉戏又不知从何时起在天桥一带悄悄的冒出了头。

    甘经理暗中看了好几家戏园子的粉戏,色情绝对够色情,但是满台子都是白花花的肉,看久了也就没甚意思,开戏园子这么久了,他自然深知要想在粉戏里杀出一条血路来,那就得有自己的绝活和拿手戏,那样才能让人觉得新鲜,才能常演常新,票子自然也就大把大把的来了。他曾听闻当年有个很红的乾旦名唤喜月红的,在大清国时尤擅演风月戏,不光市井百姓喜欢看,就连达官显贵虽然明里装做不屑的样子,暗地里也都纷纷将喜月红和他的戏班子私宅里去看个究竟。后来到了民国,这位角儿一见行市已经不似当年,于是便借坡下驴,正好急流勇退,关门谢客在家休养了起来。

    一心要靠粉戏挣大钱的甘



第三十九章 看不透的唐蓉珍
    喜月红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教会了蓉珍三出自己当年拿手的粉戏,当甘经理一边奉上重金表示酬谢,一边还想让他再多教几出的时候,喜月红抬手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然后又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蓉珍,慢悠悠的说道:“还是先让她把这三出戏好生演演看,往后等她经了人事破了瓜再来学其他的吧。”

    喜月红说完,用手轻轻的摸摸了那枚血一样红的宝石戒指,然后起身又走进了里边,下人笑着将甘经理和蓉珍他们几个送了出来。

    甘经理也知道这喜月红话里的深意,料定他箱底里还有更加香艳露骨的存货,只是碍于蓉珍还是没嫁人的姑娘,怕她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因此只是教了三出开蒙打底儿的粉戏。甘经理心想:先把这三出粉戏演出去,等唐蓉珍粉戏头牌的声势造出去,寻个机会破了她的身子,剥了她那最后一层遮羞布,再让她跟着喜月红学学其他的戏,那不愁自己的生意不欢火。想到此,甘经理不由自主的乐了。
1...1213141516...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