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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春半,几许秋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倚澜问月

    蓉珍见火候差不多了,突然一只手死死抵住甘经理凑过来的脸,一只手顺着裤裆狠狠捏住甘经理那**的东西,妩媚的说道:“别猴儿急呀,咱们的事儿还没谈妥呢。”

    甘经理此刻早已经是欲火焚身,本以为今日一定能成就好事,谁知道蓉珍竟然捏住自己的命根要谈条件。甘经理咽了一口唾沫,急急的说道:“小祖宗,你说什么事啊,你这不是活活急死个人吗。”

    “我的包银还没谈呐。”蓉珍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套弄了两下甘经理的下边。

    “我还能亏待你不成,早都给你拟好了,只是方才那些玩意都在,没好拿出来。”甘经理被蓉珍的小手套弄的怪舒服,气也越喘越粗。

    蓉珍鼻子里哼了一声,甜腻腻的说道:“拿来我看,要是公道的话咱就签字画押,要是不公道的话,那咱就各走各路,姑奶奶我找别地儿唱粉戏去。”

    甘经理深知蓉珍是个敢说敢做的性子,眼见着粉戏就可以开锣了,这会子要是放跑了她那岂不是白白把摇钱树送与旁人吗况且有她吊着那黄鼠狼的胃口,也正好安安生生的开戏园子,免得再招惹麻烦。

    甘经理伸手从桌上拿下来一份契约,递到蓉珍的面前。蓉珍拿过那契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看,上面的包银虽说比不上那些名角,但是也还算满意,她春情无限的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

    那甘经理见蓉珍笑的越发娇媚撩人,连忙将那契约丢到桌上,整个人就要扑到蓉珍身上。蓉珍猛的一起身,让他扑了个空,甘经理懊恼的看着蓉珍,说了句:“又怎么了,姑奶奶。”

    蓉珍用手将将甘经理秃头上散下来的几缕头发抚平,笑着说:“公是公,私是私,快签字摁指头。”

    那甘经理没好气的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拿起笔在契约上签了字摁了指印,然后挺着下面高高翘起的裤裆说道:“这总成了吧。”

    蓉珍拿过那契约,自己也签了字,摁了指印,把那契约折起装进身上,然后将一只手伸到甘经理面前,冷艳的说道:“拿来。”

    甘经理眨巴了两下那淫邪的小眼睛说:“拿什么”

    “给钱呀,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开演前先给一半包银,演完再结一半这是规矩。”蓉珍知道甘经理的一颗荡漾的春心都在自己身上,所以谈起条件来一点也不含糊,不怕他不答应。

    甘经理边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蓉珍,笑着说:“你这个小财迷,就知道钱,能少得了你的吗”

    蓉珍拿过来看了一下数目,然后用嘴轻轻吹了吹,将那银票折起收好,妩媚风流的说道:“得嘞,齐活儿,您就请好吧。”说完就要转身准备离开。

    这甘经理此刻已经是欲火焚身,岂肯就此罢休,他一把将蓉珍拽到怀里,狂风暴雨似的亲吻起来,一边亲一边将蓉珍压到那张大大的桌子上,就要解她的裤子,蓉珍一边死命的将他推开,一边大声咳嗽了两声。

    外边的金翠雯听到蓉珍的咳嗽,连忙用力敲了敲门。甘经理正在兴头上,听见有人敲门心里立刻就来了气,他烦躁的说道:“谁啊。”

    那金翠雯在门外只说是荫山差人来找蓉珍。甘经理气恼的说了声知道了,然后从蓉珍身上极不情愿的起来,用手理了理自己散到额头前的的几缕头发。

    蓉珍笑着起身整了整衣服,然后轻飘飘的朝门口走去,甘经理又忽的跑过去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正巧捏到了蓉珍早晨挨打的地方,痛的蓉珍呲了呲嘴,使劲将癞皮狗一样的甘经理推开,快步走过去将门拉开。

    翠雯耳朵贴在门上正听的过瘾,冷不丁里面把门开开,把她唬了一跳。蓉珍有些厌恶的白了一眼她,然后转身对甘经理说道:“翠雯师姐一时也没有住处,不如让她跟着我一起住,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就这么定了啊。”

    也不等甘经理答应,蓉珍带着翠雯已经走下楼去。被一身欲火烧的无处发泄的甘经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凉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心里暗骂蓉珍道:“小**,迟早要在你的浪窝子里




第五十章 寒霜冷箭玉堂春
    吃过饭,因碧君午场有戏,所以她只是略微在屋内歪了一歪,便起身换了衣服,准备去戏园子扮戏。当碧君走出屋子时,锁头早已背着书包去学堂了,而晴方正在自己屋内默戏,今天晚上他要压轴唱《汾河湾》。

    碧君隔着竹帘看见晴方一脸专注的模样,便未进去打扰他,自己悄悄的走出了院门,朝戏园子走去。

    碧君心情畅快的一路从天桥走来,快到戏园子门口的一个拐角时,忽然听见街边有人在叫自己:“小福子。”这次,碧君听的真切听的分明,她知道这是子声的声音。碧君心头一动,但是脚步却并没有停歇,继续往前走着,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轻自己,把自己当成那可以任意轻薄的女人来对待,她要让她知道,朱碧君是有骨气要脸面的。碧君虽然心里深深的爱慕着这个男人,但是被他拒之门外的情景却如噩梦一般始终纠缠在她的心间。

    子声见碧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连忙快不追上前去,一边用手挡住碧君的去路,一边急切的说道:“小福子,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知道你是小福子,我也知道你是记得我的,可你为什么就不肯与我相认呢,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不念我们往日的情分吗”

    碧君听子声如此说,心里由不得恼了起来,心想你还好意思说是我不念旧情,明明是你把我拒之门外,还说什么不认识张家口的人,到如今又怪怨我不肯相认,好你个闫子声,看来今儿不与你理论理论你真的当我是软弱可欺了。

    碧君冷笑了一下,转过头气愤的看着子声,冷冷的说道:“闫老板,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难道不记得了吗如今又一副无辜的样子跑到我面前来纠缠你觉得有意思吗你说的什么往日的情分你不记得我也早忘记了,你快走吧,让旁人看见你我在这拉拉扯扯,你不怕笑话我却还要顾脸面。”

    碧君的话让子声更是摸不着头脑,他满脸无辜又疑惑不解的问道:“咱们俩从六年前在张家口一别之后,再没有碰过面,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你不妨明白着告诉我,总比让我当这个屈死鬼的强啊。”

    碧君心情矛盾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为自己辩解的男人,阳光下他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将黑白分明的眸子衬的越发清亮。碧君看着他满面委屈与无辜的模样,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的有一丝心疼,本应该狠狠的讥讽他一番,可是那话到了嘴边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光如此,她的心里竟然还隐隐想听他辩解一番。碧君暗暗恨自己真没有出息,之前的愤恨不平与赌咒发誓的一切都在与这个男人四目相视的一刹那都瓦解碎裂,她终究还是念着昔日的那段情分的。

    碧君定了定神,强作镇静的对子声说道:“你觉得自己屈的慌,你可曾想过我去年深秋历尽艰难摸到你的家门口,结果你非但不念你口里说的什么旧日情分,连面都没露上一露,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把我从你门上轰开了,你可曾想过那一晚我在举目无亲的北平是怎么度过的”

    碧君说着说着不禁激动起来,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泪光。

    子声被碧君的话震惊了,他没想到碧君竟然去年就曾找过自己,可为何他竟然丝毫不知情呢子声神情讶异的对碧君说道:“小福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去年到家里去找过我,我若是知道你来了,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把你轰出门去呢”

    听子声如此说,碧君心里有些意外,她看着子声一脸真诚的样子,不似在说谎,她定定的看着子声的眼睛说道:“你当真不知道”

    子声连忙回道:“我当真不知道。”

    碧君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她如有所思的说了一句:“那就奇了,你家看门的人亲口说你不愿见我,难道是他扯了谎?”

    子声听碧君的语气不似方才那样冷淡,心里也松快了一些,他说道:“想是平日里也总有些女学生或者戏迷不知从哪里打听了来,那看门的老高怕扰了我休息,也总扯谎打发她们,想来那日定然是老高把你当成她们了,我的为人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

    子声的话让碧君渐渐的释怀了下来,是啊,兴许真如他说的那样,只是看门的人随口说的一句谎话,被自己当了真也未可知。碧君方才还皱起的眉毛渐渐的舒展,眼神也柔软了起来,她轻轻地说道:“过去你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可如今你是什么人我却说不准了,人总是会变的。”

    “任是谁变,我也不会变,我是你平哥哥啊。自打从张家口回来后,我给你每年都写好几封信,可你一封也没有回过我,我因为记挂着你,今年开春还专门去张家口看你,可是等我到那以后,你们家大门上锁不说,隔壁的吴婶子还告诉我,你已经和佑君成了亲,举家搬到唐山去唱戏了,我在你往日常去的那条河边坐了一宿才回来,你可曾想到”

    碧君被深深的震动了,她没有想到子声不仅没有忘记自己,竟然会亲自跑到张家口探望自己,碧君此刻多么想叫一声“平哥哥”,然后向她诉说自己这六年来的遭遇,可是当那一声“平哥哥”即将从她口中动情的喊出来时,她的眼前又浮现出晚秋那娴雅的模样,心中想到:不可以,纵然他还是自己的平哥哥,可是今时今日,他已然是使君子有妇,而自己也算是罗敷有夫了,倘若再丝丝连连,岂不是对不住晚秋姐姐的一片真情厚义。

    碧君把一声已经到了嘴边的“平哥哥”又生生咽了下去,刚刚浮现在脸上的那一抹温柔与欢喜渐渐的又冷却了下来,她淡淡的说道:“都过去了,你我就都不要再提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戏园子扮戏了。”

    碧君说完又带着不可抑制的深情凝望了子声一眼,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子声见碧君似乎有意要回避些什么,他站在碧君的身后柔声说道:“小福子,我心里的话还没说完,我们能找时间坐下来聊一聊吗”

    碧君一边朝前慢慢的走着,一边使劲朝天上睁了一睁眼睛,尽量克制着不让眼泪滴落下来。

    见碧君没有回答,子声又深情的叫了一声“小福子”,然后充满期待的望着碧君的背影。

    碧君被子声这一声柔情的呼唤深深的打动了,那满心的欢喜与爱慕就像煮开了的水,任你怎样捂盖也终究无济于事。碧君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柔情的看了一



第五十一章 北平夕照图
    在随后的戏中,三位大人问一句,苏三答一声,她的话让坐在正中的王金龙如坐针毡,既心疼自己的爱人,又碍于如今身份的悬殊怕与她相认,一时间做为主审的王金龙一会说头疼一会说自己身子不适,将审问苏三的事全权委托给了刘潘二位大人。这两人浸淫官场已久,自然从王金龙的神情和苏三的话语中看出了些端倪,于是二人在都察院的大堂内一唱一和的要将这其中的内情问个分明。

    一番查问过后,刘潘二人终于明了,这苏三与今天的主审王金龙分明是昔日的一对好鸳鸯。刘潘二人看看上面佯装生病的王金龙,再看看满面悲苦的玉堂春,一时觉得这案子不能再继续审下去,再审就要将主审之人搅进案内,于是二人决定暂且告退,让王金龙自己来裁夺这糊涂的官司。

    刘潘二人告退后,王金龙望着堂下跪着的苏三,心中也不免心生恻隐,他唱道:“苏三上堂叙旧情,好似乱箭穿我心。她句句都是真心话,我岂能铁石心肠人无情。自当下位来相认,王法条条不容情!”

    已经起身准备下堂去扶苏三的王金龙最终在王法律条的束缚下又坐了回去,他只得无奈的对苏三说道:“苏三,你的案情,本院已知,待等审问清楚,自会水落石出。你暂且下去吧!”

    苏三听见让自己下堂去,连忙起身向大人道谢。由于跪的太久,苏三腿酸脚麻,一时难以起身,苏三揉了揉腿才勉强颤巍巍的起身,又一瘸一拐的左右挪了一挪,这才渐渐能够直起身子。

    台下的人都佩服碧君演的逼真,连那颤巍巍的劲儿都演的如同真的一般,只有碧君自己知道自己的膝盖上在一开场的时候就不知道扎进了什么东西,鲜血已经将红罪裤浸透,而那疼痛的表情和颤巍巍的神态都不过是自己真实的反应罢了。

    三堂会审结束了,苏三认出了自己的爱人王金龙,可是如今身份的悬殊,尊卑的有别,让她只能带着满腹的委屈走下堂去,等待她的也不过是一个飘忽不定的未来。

    碧君咬着牙演完了最后的戏,强做出一副自如的神情走进了后台,帘子放下的那一瞬间,碧君双腿一软,摔倒在了台阶之上,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立时就落了下来。

    班子里的众人连忙围了过来,将她扶到台阶下的椅子上坐下,关切的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碧君咬着牙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众人这才发现碧君的膝盖部位有鲜血渗出。一个年岁大些的彩旦轻轻的将那红罪裤往上一点点挽了起来,等膝盖露出来的时候,大家看见碧君的膝盖里竟然扎着许多锋利的碎瓷渣子,两个膝盖部位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大家都着实的吃了一惊,都问碧君这是怎么弄的。碧君皱着眉头说道:“我跪在垫子上的时候扎的,好像是那垫子上的东西。”

    班子里一个唱老生的说道:“把那从台上撤下来的垫子拿来看上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伙连忙将那刚从台上撤下来的红垫子从角落里翻了出来,只见外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碧君将那垫子拿在手里细细看了一看,垫子的正面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但是背面原先密密缝起的地方显然是被人拆开过又新缝合起来的,因为原先的线颜色虽然已经暗淡但是针脚却非常细密,而现在背面的线一看就是新线,颜色十分的光亮,但是针脚却十分的粗,而且歪歪扭扭活像缝了一条蚯蚓,显然此人是不善于做女工的。

    碧君用手又将这垫子使劲搓了搓,发现里面除了棉絮之外还有许多疙疙瘩瘩的小东西,这定然是新放进去的,因为这垫子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过去跪在上面可是又棉又软,谁会料到今日会让自己受此伤害。

    碧君让人拿来剪刀顺着背面的线头将那线拆口,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大家这才发现在棉絮之中早已被人塞满了细碎又锋利的瓷片渣子,扫起来足足能装一碗不说,稍微不留神就会被那锋利的碎片割破皮肉,难怪碧君在台上猛的一跪上去就被扎了个血肉模糊,这是被人暗算了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了,都纷纷谴责这人真是歹毒,这样阴损的招也想的出来。碧君一见此情景,连忙勉强

    挤出一丝笑容,对大家说自己没事,让大伙赶快准备自己的戏。说完,硬撑着起来坐在自己的镜子前,一点一点的卸起妆来。

    大伙见碧君好像渐渐好转了些,也就各自散开准备下面的戏去了。这时,只见蓉珍一身娇艳的打扮走过来,接下来是她演折子戏《拾玉镯》,她好像并不知道碧君方才受伤的事情,而是甜腻腻的笑着对碧君说:“妹妹,你方才在台子上唱的真好,我在后台听着都为你高兴。方才我才去后边解了个手的功夫你就下来了,我还没听够呢。”

    碧君一边卸妆一边冲她勉强的笑了一笑。蓉珍见碧军额头上有汗珠不断的滚落,连忙关切的问道:“呀,妹妹,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吗”

    碧君微微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我没事。”

    蓉珍还想问几句,这时催场的李渡跑过来叫蓉珍准备上场。蓉珍这才笑着冲镜子里的碧君眨了眨眼,然后满面春色的朝台口走了过去。

    碧君望着蓉珍的背影,心情十分的复杂。方才她看到垫子背面的那一条歪歪扭扭的针线时,忽然想起当日她与蓉珍同住时,她曾看到蓉珍拆洗完枕套缝合的时候,也是缝的如此歪七扭八,她还打趣儿蓉珍生的如此细腻美丽,可这手真是够笨的。蓉珍当时还甜腻腻的笑着说自己最是心急,这针线实在是做不来。

    碧君回想着方才的情景,当满后台的人都关切的问候自己的时候,蓉珍竟然不知去了哪里,等众人散去后自己勉强开始卸妆之时,她又笑嘻嘻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可是碧君在镜中留意到,蓉珍跟着催场的李渡转身走向台口的那一瞬间,她分明是快快的扫了一眼自己那受伤的膝盖。

    碧君实在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太过敏感和多心了。今日这事,虽不能完全断定就是蓉珍所为,但是碧君心里也已然不似从前那样相信蓉珍了,几番事情下来,她也渐渐明白,蓉珍是个不简单的女子,那一脸的纯真和爽朗也不知几时是真,几时又是假。

    碧君收起思绪,勉强打起精神草草卸了妆,又换好了衣裳,忍着刺痛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朝外边挪去。班子里的一个唱彩




第五十二章 同来望月人何处
    子声扶着碧君来到自己唱戏的景和楼时,前边的开场戏已经开始,早已扮好戏的骆月明正有些焦急的站在后台的门口朝院门外四处张望着。当月明看见子声坐着的洋车从院门前停下,他连忙面带欢喜的跑到院门口去迎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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