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春半,几许秋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倚澜问月
甘经理听着外边的喝彩声,心里一阵高兴,心想这真是个好兆头。
蓉珍一边唱了一句:“鸳鸯戏水池塘边,鸾凤交欢柳林畔,唯有奴家命运苦,红绡帐内少风流”,一边解开自己小袄的纽扣,将内里的春色半遮半掩藏的露了出来。蓉珍演的李焦氏年少守寡,一片春情无处排解,本欲与花匠偷欢,怎耐婆家规矩森严,一直不能如愿。今夜月圆花好,可叹鸳鸯帐里少一人,蓉珍边唱边脱,没多久就在众人的叫好声和口哨声中,把小袄脱下丢到一旁,一霎时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红色肚兜紧紧的裹在胸前。台子底下的看客们眼睛都直勾勾的盯在蓉珍白莲藕一般细嫩的膀子和那胸前的波涛汹涌,恨不能一把将那红肚兜撕扯下来看个过瘾。随着剧中李焦氏越来越春情荡漾,蓉珍又将那绣花的裤子一寸一寸的往下褪,这下可把场子里的男人们看的一个个都口舌发干,邪念升腾。随着一阵猛烈的叫好声,台上的李焦氏更加的放肆大胆起来这时,与李焦氏私通的那花匠偷偷翻窗进来,李焦氏正春情难耐,一见情人来了,立马就跳到了他的怀里在台子上好一阵缠绵与温存。
蓉珍本就是放荡之人,跟这喜月红学了这戏后,就更加的风骚浓艳起来,她的一颦一笑,一招一式深的喜月红的真传,把个李焦氏演的又风情万种又魅惑人心。台底下的人看着眼前轻衣薄衫的这对男女,一边又听着蓉珍似带着几分醉意的唱段,真真是把人浑身都酥倒了。
后台的碧君一便卸妆一边听这前边的动静,只听得前边是一会子鸦雀无声一会子又是掌声雷动,而那蓉珍的声音也是带着几分迷醉的意味,听着倒也新奇,但是那唱词却十足的不规矩,
第五十五章 锦绣 梨园义务戏
唐蓉珍连着三天在茂春大戏院的日场戏里压轴演出粉戏,每一天的戏码都不重样,第一天是《**梦》,第二天是《大樱桃》,第三天是《秋千索》,一出比一出香艳,一次比一次妖娆,短短三天的功夫便将茂春的日场戏票房炒的压过了夜场戏,更超过了其他戏园子一大截,这让众人都不禁对这个唐元宵刮目相看起来。
看着人头攒动的买票场面,甘经理自然乐的眉开眼笑,他为了将蓉珍风月皇后的名号打的再响亮些,便花钱请来了几家专门靠写香艳文章和桃色新闻吸引眼球的戏报记者,为蓉珍拍摄了一组极妖冶魅惑的剧照发在报上,又借用记者之笔将蓉珍的唱腔之甘甜,容貌之妩媚,身姿之性感大肆的吹嘘了一番,引得北平城内的好色之徒和纨绔子弟们纷至沓来,全都挤破头的要一睹风月皇后的庐山真面目,一时间茂春大戏院的门前车水马龙,园子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蓉珍靠着几出从喜月红那学来的粉戏唱红了天桥,虽说她的走红与风月紧紧的关联在一起,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个妖冶狐媚的货色,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蓉珍才不管那些,只要能走红能挣钱,她才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众人的看法更无足轻重。
甘经理为了多挣钱,将戏园子的戏单又重新的调整了一遍,不仅让蓉珍在日场唱压轴,而且每天夜场也排了蓉珍的粉戏,虽说不敢越过晴方让她去压轴,但是其他方面已然与在天桥声名响亮的白晴方这样的角儿没有什么不同了。
晴方冷眼瞧着这一切,心中暗暗替唐蓉珍感到可悲,一个本来天资还算不错的花旦,倘若能像碧君一样肯下功夫,迟早也会走红,何必如此急功近利目光短浅,粉戏保不了她一辈子,但是一旦跟**和风月沾染之上,恐怕这辈子她都甭想在甩开了,更甭提成为像通天教主王瑶卿那样人人敬仰尊敬的的一代宗师了。
晴方知道自己再不能继续在这里唱下去了,这里现如今比起窑子就差敞开门做人肉生意了,自己再与甘兆勋、唐蓉珍这样的人呆在一处,只会拉低自己的档次,更让人误以为他也是那样的人。好在他的戏约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期满了,到时候定然要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现如今也只有暂且忍耐一段时日了。
唐蓉珍的粉戏香艳露骨,招惹了满城的狂蜂浪蝶前来,可是那个嗜色如命的黄五郎却破天荒的没有登门来瞧稀奇。班子里的人起初还都纳闷和诧异,后来才听金鱼眼老吴说起,原来粉戏开锣前甘兆勋就专门去黄五郎开得赌场里去请这位爷,谁知去了之后才知道这黄五郎月初在一窑子里和一人争一个苏州来的窑姐儿,动手打伤了人,结果那人也是有来路的,将事情告到了警察局,这下黄五郎只得一边花钱打点一边躲到昌平老家避风头去了。
听了金鱼眼的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最近会风平浪静呢,这只咬人的黄鼠狼最好死在老家不要再来了,否则他以出现在哪里,哪里的年轻女孩子就又要遭祸害。
与班子里其他人的想法不同是,蓉珍当得知黄五郎不能来捧场时,心里还有些不自在,原本她想着攀附上这位黄五爷,自己在天桥唱戏底气就更硬实些,谁成想只吃了一次酒之后,这人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却原来是吃了官司躲到昌平了,看来只能等他回来再做打算了。
这天,甘经理正哼着淫词浪调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中的印有蓉珍剧照的报纸,忽然看见金鱼眼引着梨园公会的会长齐嘉禾走了进来,甘经理连忙笑着起身相迎,将齐会长殷勤的请了进来。
宾主二人寒暄了几句后,齐会长说出了今天的来意,本月的十六、十七、十八这三天,梨园公会准备以为长城抗战捐献飞机的名义,邀请城内各大园子的名角儿在景和楼大戏院唱三天义务戏,由景和楼免费提供场子,各位角义务唱戏,所得所有钱款全部捐给北平商会充作救国购机的款项。
甘经理是个十足的生意人,他才不管日寇是不是已经打到了长城之外,他只关心钱挣得多不多。但是,既然齐会长亲自登门来说,自然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毕竟这位齐嘉禾可一点都不简单,人家可是梨园行响当当的头面人物,不仅在北平、太原、天津、济南都有生意,家资丰厚,而且还最痴迷京戏,创办了北平赫赫有名的《梨园戏报》,这还不算,前年他又与人合资将原来的景和楼买了下来,花巨资装修一新,成了全北平城数一数二的大戏园子。因他热心梨园事宜,又出手大方,结交广泛,所以去年梨园公会张会长谢世后,众人一齐推举了齐嘉禾当了新一任的会长。
甘经理等齐会长说明了来意,忙笑着表示一定全力支持,全凭会长调遣。
齐会长说他是来专门邀请茂春大戏院的白晴方和朱碧君来参加这次义务戏的演出,也不多唱,每人只搭着其他的名角儿唱一场义务戏。
齐会长来邀请晴方,甘经理是猜到了的,但是连同朱碧君一起邀请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论资历论名气,朱碧君还没到那个程度,甘经理都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的问齐会长果真要朱碧君前去
齐会长笑着说:“你可别小瞧了你戏园子的这位朱碧君,前阵子看了她的代战公主,让我们大家都眼前一亮。这次可是洪军长的母亲洪老夫人点了名要请她来继续演代战公主,我看这小丫头这次想不火都难啊。”
甘经理嘴上笑着说那感情好,但是心里却有一丝不大乐意,毕竟那个朱碧君像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此次三番都不能得手,况且这么个露脸的好机会,若是让蓉珍前去,不是更好
甘经理忙笑着向齐会长极力推荐起自己戏园子新近蹿红起来的这位唐蓉珍,谁料想齐会长一听甘经理提及唐蓉珍的名字,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心想:倘若不是为了来邀请晴方和碧君这二位,就凭你和你那位风月皇后的声名,我断然是不会前来的。
齐会长以戏单都已排好为由婉拒了甘经理,这甘经理知道人家这是嫌蓉珍演了粉戏不是正经戏路,心中虽说不甘心,但是也只好作罢。
借晴方和
第五十六章 一轮明月两朵花
景和楼的后台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几位名角儿也都陆陆续续到齐了,大家在扮戏前又按照惯例凑到了一起提前走了一遍戏。子声和碧君在对戏的时候,骆月明在一旁越看越觉自己在哪里见过眼前的这个代战公主,这种感觉前些日子在后台见到这位朱小姐的时候就已然存在。今天见月明在碧君与子声在自己面前默契的对戏之时,在一旁仔细的打量着这位有些神神秘秘的朱小姐,那眉眼,那面容,究竟在哪里见过月明仔细的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找着搜索着,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碧君那明亮又透着刚强的双眼之中,月明猛的回想起了去年深秋剧院门口的一幕,这不就是当日说自己是从张家口来寻子声的那个乡下丫头吗当时,虽然只是匆匆的见过一面,但是这姑娘那黑闪闪明亮亮的大眼睛却给月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月明想想当日碧君寻子声未果时的那份委屈和焦急,又想想前些日子子声扶着碧君时的那份周到和殷勤,再看看此刻对戏时两人的那份默契和自然,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二人究竟是何关系,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朱碧君在子声的心中有着非同一般的位置。
月明正在愣神,只听子声在那边大声说道:“宝钏姐姐,该你走位了,还愣哪门子神呐,宵夜还早呢。”
子声这句玩笑话将月明的思绪又从去年深秋拉了回来,他对着子声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中间与子声他们对去大登殿的戏份来。
对完了戏,走完了位,大家都又回到了后台开始扮戏。子声又轻声在碧君耳边说道:“这里太吵,不如去我那里。”
碧君没有理会子声的话,面色平静的坐到了先前选定那张梳妆台前,从容不迫的开始了扮妆,就好像压根没有听见子声方才说了什么一样。
子声看着碧君无事人一般的走开,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他多想和碧君待在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天地里,哪怕不说话都成,只要能够陪着她,守着她,护着她,子声的心里也就满足和欢喜了。
子声带着一丝失落转身朝自己的化妆间走去,这时月明从他身后追上来,笑着说道:“怎么了,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方才对戏的时候可最你精神足,这会子怎么又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子声回头冲月明咧嘴一乐,说:“等着散戏了,宝钏姐姐你请吃宵夜呢,这会子已然饿的紧了。”
月明被子声孩子气的话逗的更乐了,他帮子声整了整脖子后边的衣领,笑着说:“成啊,等着今儿晚上散了戏我请客,想吃什么点什么。”
“那我可要点盘龙肉,你得给我弄来。”子声一边和月明往里边走,一边玩笑这说道。
月明哈哈一乐,拍了一下子声的后背,说:“快别贫了,赶快扮戏要紧。还吃龙肉呢,赶明儿你还想着吃人肉呢。”
子声又笑了起来,与月明方才这一番互相的打趣儿,一扫刚才因为碧君冷淡的态度而带来的失落,整个人的心情又恢复了灿烂和明快。
月明就是这样一个人,总在子声颓废或沮丧之时,陪伴在他的身边,用看似轻描淡写的言语,在不经意之间就让子声复又平和欢喜起来。因此,子声对比自己年长六岁,又红的比自己早的骆月明除了敬重,更在心里十分的亲近他,子子声眼里月明就好像自己的一位哥哥一样。
离开场还早,月明跟着子声走进了子声的化妆间,待子声在脸上化好妆后,在身后帮他细心的勒起头来。子声笑着说:“月明师兄,还是你的手法好,勒的头耐的时间久不说,松紧刚刚好,不像我自己勒的,头皮疼的厉害。”
月明微微一笑,对着镜中的子声说:“我早就说过天天帮你勒头,偏你要自己勒,每每弄得疼了,又要在我跟前嘟囔,真是服了你了。”
“您这么大的一位角儿,我哪敢天天劳动你,我伺候你还差不多。”子声又笑着打趣道。
月明用力勒了一下子声的黑色的水纱,子声直嚷疼,月明一边将带子系紧一边笑着说:“叫你没正形,疼了活该。”
子声舒了一口气,用京剧念白笑着说道:“哎呀,娘子,你好狠的心肠呐!”
月明也同样用念白回了一句:“哎呀,官人,奴家有的是一片等你回转的心意呢。”
两人又都笑了起来,整个化妆间里乐呵呵、暖融融的。
在外边的碧君穿上水衣子,上好妆贴好片子,正要勒头吊眉眼的时候,从镜中看见晚秋和周嫂子边说边笑着走了进来。碧君忙笑着站起来,转身朝门口迎了上去。晚秋一见碧君就格外的亲热,有一肚子的贴心话要同她讲,周嫂子见晚秋拉着碧君的手一个劲的问这问那,笑着拽拽晚秋的衣角,说:“我说妹子,还是快让碧君扮戏吧,眼瞅着就要开锣了,等散了戏你们姐儿俩再好好的说说话。”
晚秋听周嫂子一提醒,忙笑着将碧君摁到椅子上,一边跟她继续说话一边帮她带起头面插起银挡耳来。站在一旁的周嫂子贱晚秋在碧君跟前磨蹭个没完,心里有点着急,她今儿可是专门带着晚秋来找子声的,想着让这小两口多熟络熟络,谁成想这个晚秋一见碧君就像狗皮膏药粘住了一般全然不明白自己的一番美意。周嫂子又等了一会子,见晚秋还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她拽拽晚秋的胳膊,笑着说道:“我说妹子,咱们是不是也到里边儿去看看我那兄弟啊,
第五十七章 叫声平哥哥
今天晚上在后台能够碰见子声的未婚妻王晚秋,月明觉得很意外,确切的说子声前阵子毫无征兆的定了婚就让他着实的吃了一惊,他当时就想该是怎样绝色倾城的女子能与英姿勃发的子声缔结百年的因缘,他对这个王氏晚秋充满了好奇。如今,当这个传闻中的人物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之时,月明心里浮过一丝不屑与失望,他暗暗想到:眼前这个姑娘论容貌勉强算得上标致,但是通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病秧子的味道,少了一份大气不说,更夹带着一丝娇弱的劲儿,这样的女子若是配给普通男子姑且算良配,配子声真是高攀了,若不是有个名角儿老爹给她撑着,估计子声家绝不会与她这样普通的女子结亲。
月明看人的目光向来苛刻又刻薄,再他的眼中恐怕也只有月中嫦娥才能配的上子声,其他女子任你再花容月貌在月明眼睛里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俗物,总能挑出许多的不是来。
月明打量完晚秋,无意中看见她竟然拿着熨斗正在烫自己方才已经熨的妥妥帖帖的那件银白色的战袍,他心中涌起一丝不悦,连忙走过去对晚秋道:“这件战袍我方才已经替子声熨烫过了。”
晚秋笑了一笑说:“我瞧着这袍子前边的这几块有些鼓囊囊皱巴巴的,所以拿下来再熨一熨。”
晚秋一边说一边将熨斗放在一旁,然后掀开衬在袍子上的一条白毛巾,指给月明看了看。
月明看了一眼后,略带不屑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三处有些鼓起的地方是吊鱼的一双眼睛和嘴巴,当初我陪子声去缝制它的时候,我特意嘱咐老裁缝务必要将这吊鱼的圆眼睛和大嘴巴弄的鼓起来,捏三四个褶,这样才显得更加灵活生动,不似平日里常见的那些袍子上的虎头扁扁平平,一点都不神气。”
晚秋见月明如此说,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以为是没有熨烫平整,看来是我见识太少了些。”
周嫂子见晚秋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忙走过去替她解围道:“嗨,都是我不好,一进门就瞅见这袍子上的三个圆圈圈皱巴巴的,这才叫晚秋妹妹熨了熨,谁成想连这袍子上的虎头都这么有讲究呢。”
周嫂子一边说一边将那袍子拿起来挂到了衣架上,晚秋也忙将那条白毛巾抖了抖,准备晾到水盆边。月明一见晚秋竟然拿这条白毛巾去衬熨斗,忙从晚秋手中一把拿了过来,笑着对子声说道:“得,明儿你还得再买一条新的擦脸毛巾,这条已经成熨斗布了。”
晚秋一听月明这话,方才知道自己竟然随手将子声擦脸的白毛巾拿来垫在了熨斗下,还往上面喷了许多的水,一时更加的难堪起来,忙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抱歉。”
子声倒不介意,笑着说:“没事儿的,晾干了照样能用,再说了,我还有麻布的,一样可以擦脸。”
“那这么能行,你的脸前儿还因为胡乱擦一把,抹一把的发了些疙瘩,当时大夫就提醒你要仔细卸妆洗脸,毛巾不光要绵软更要专用,你全忘记了不成,真真是好了疙瘩忘记了痒痒。”
月明边说边嗔怪的看了子声一眼,子声咧嘴一笑说:“知道了,我的王宝钏王娘娘,你怎么也这么唠叨起来,听的我头都大了。”
站在一旁的周嫂子因月明让晚秋有些下不来台心里已然不欢喜起来,今儿又见他站在这里没点眼力见儿的和子声一个劲儿的聊天,全然不顾人家小夫妻这茬子事,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她随手拿起门后的笤帚在地上使劲划拉起来,边划拉边没好气的对子声说:“别磨牙了,存点力气留着在台子上唱戏吧,就你灵光。”
月明听出周嫂子这是在给自己递话,本来还想跟子声逗几句嘴,见周嫂子这样便不好在呆下去,忙笑着告辞了出来。
子声待月明出去后,有些责怪的对姐姐说道:“我说大姐,你瞅你方才对月明师兄那态度,人家是可是北平城最红的青衣。”
“我不管他红不红,我只知道他这人各色,你瞧瞧他刚才那个能不够的劲儿,我最看不上这样轻狂的人。”周嫂子边说边拉着晚秋坐下。
子声知道姐姐最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子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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