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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春半,几许秋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倚澜问月

    子声见碧君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急切的问道:“小福子,你这几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无论天大的事我来和你一起承担。”

    碧君眼前猛的又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喜子,耳朵里也回响起阵阵鞭炮声,她痛苦的捂上了耳朵,然后对着满是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子声说道:“你快出去吧,晚秋姐姐要来寻你了。”

    子声仍想继续问她,但是碧君已然不想在回想过去了,她用手理了理头发,顿了一顿后,强做平静的说道:“你走吧,别让晚秋姐姐等着急,我也要回去了,有什么话我们改日再说。”

    子声见碧君如此模样,也不好再勉强她,有些不舍的说道:“那好,我送你回去。”

    碧君不敢再看子声充满深情的脸,她背过身子,轻轻的将自己的行头包袱挎在肩上,一只手提起洪老夫人送的礼物,然后强忍着万般的不舍对子声说道:“我真的要走了,你莫要跟着,外边人多眼杂,被人撞见于大家都不好。”

    子声挡在碧君的面前,不放心的说道:“天不早了,你一个人就这么回去,我放心不下,还是我送你。“

    碧君用蒙着一层水光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看子声英俊的脸庞,轻声说道:“不必了,有位朋友会到剧院外来接我,这会子兴许人已经来了。”

    子声半信半疑的看着碧君,身子仍然没有挪开,碧君冲子声勉强笑了一笑,说:“让我走吧,真有人接我,不哄你。”

    子声最终拗不过碧君,还是挪开了身子,目送着碧君走出了化妆间,他并没有跟上去,而是一个人定定的站在原地,似是在回味又似是在沉思,方才还挂在嘴角的那一丝柔情也渐渐的凝固了。

    子声还是不放心碧君,更舍不得碧君,他估摸着碧君已经走出了后台的门,这才从这间房子里走了出去。子声径直走向后台的门口,准备远远的从后边跟着碧君,直到碧君安全到家为止。

    正要穿过走道时,碰巧周嫂子将门打开探出半个身子来,她也正是要出来找子声的,一见子声从门前直勾勾的走过去没有进来,心里就窜起了一股火,暗暗抱怨这个不懂事的弟弟,将人家晚秋晾到这里大半天,都这会子了也不知道进来和人家姑娘说说话。

    周嫂子从子声身后将他叫住,问他这会子又要去哪里子声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大姐,说道:“大姐,你们收拾妥当了就赶快坐车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一步。”

    周嫂子一听子声这话,气的恨不得立刻把弟弟拉到跟前责骂一番,但是碍着晚秋还在屋里,她从门里出来,将门轻轻拉住,强压怒火对子声说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姑娘大晚上不挨家里歇着难道就为了跑你这当劳力来了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要紧事,这会子你哪里都不能去,赶快进去和人家姑娘道声谢,然后送人家回去。”

    子声满心记挂着碧君,哪里还有功夫再听姐姐的数落,他有些不耐烦得说道:“哎呀,大姐,我真有事,我先走了,回头再给你解释。”

    子声说完,迈着大步急切的朝前走去,气的周嫂子在他身后直跺脚,但是又拿这个弟弟没有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径直走了出去。

    走出后台,子声看见碧君高挑瘦削的身影已经从后院的门里闪了出去,他心里暗自笑了一笑,心想:小福子,你不让我送你,那我就悄悄跟着你,看你拿我怎么办。

    子声一边偷笑着一边也走出了门,朝方才碧君出来的方向一看,他的心里猛地一紧,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

    原来,子声看见碧君走到街边后,从对面的一辆洋车上走下一年轻男子来,那人虽中等身量,但是身姿很挺拔,由于隔的较远,面庞看不大分明。只见他走到碧君跟前后体贴的接过了碧君手里提的东西,然后一招手,将停在对面的两辆洋车都叫了过来。碧君看起来跟这人很相熟的样子,边说着话边在这人的搀扶下坐上了洋车,然后那人也坐到了旁边的一辆车上,待二人坐稳后,两辆洋车并排朝剧院的门前跑了过来。

    子声呆呆站在门口,望着从那两辆洋车朝自己面前驶来,在即将经过的那一个瞬间,车上的碧君显然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子声,她强作镇定的看了子声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前边,心绪复杂的从子声面前驶过,只剩下子声神情木然的站在夜色之中。

    方才,借着昏黄的路灯,子声在洋车驶过自己面前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坐在碧君旁边那辆车上的年轻男子的面容,这人他是认得的,竟然是名角白晴方。

    子声在之前的几次梨园义演中曾见过晴方,虽然没有同台过,但是互相是知道彼此的。况且,子声也常听月明说起,他这个同门师弟最是个孤傲冷峻的性子,平素只喜独来独往,从不与人亲近。今天见他如此殷勤体贴的来接碧君,子声心里除了意外,更涌起了一股浓浓的醋意。

    方才,子声本想挡在车前,将碧君拉过来问个究竟,但是他又缺少一份底气,自己算碧君什么人,又有什么权利去管谁来接她,她又去见谁这些事情呢况且,他又有了婚约在身,更没有资格去阻止晴方向碧君献殷勤了。子声心绪烦乱的转身回到了戏院,正要掀开帘




第六十一章 石榴花开灼人眼
    一次梨园义演,让碧君的声名越发的响亮了起来,北平的大小报刊上都在大篇幅报道这场捐机义演盛况的同时,竞相贴出了碧君的剧照,并对碧君从扮相到唱腔再到身段举止一一做了详细的描述,字里行间丝毫不吝溢美之词,让几乎全北平城的人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个色艺俱佳的朱碧君。

    连续多日铺天盖地的报道,让碧君俨然已经成为北平梨园最受戏迷关注,最炙手可热的一位新秀。

    茂春大戏院的粉戏继续再上演,可是人气却没有先开始那么旺了,每日慕名而来为碧君捧场的座儿越来越多,有一天甚至满场子坐的全是来听碧君唱戏的戏迷,待碧君一折唱罢,全场沸腾,后台也摆满了座们送来的花篮,戏园子外边更有许多等着采访碧君的戏报记者,还有一些等着见碧君的学生。

    虽然初尝走红的滋味,碧君每日仍旧还是本本分分唱戏,对蜂拥而至的记者和戏迷也仅仅是礼貌相待,并无过多的交往与应酬,她的心里始终牢牢的记着当日父亲告诫自己的话:做老实人,唱清白戏,一辈子甭忘了自己是谁。

    甘经理看着前边热火朝天的场面,心里一阵窃喜。这几日,城里的一些达官显贵还有三教九流的头面人物,有很多都差人到戏院来请碧君去唱堂会或者赴宴吃酒席,给出的酬劳也很客观,甘经理原本想着跟碧君一说,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也一定会像唐蓉珍一样欣然应允。可谁知,这个朱碧君竟然一点都不识抬举,他好言好语说了几次都被她拒绝了,后来甘经理又端出老板的架子来,想着连吓带逼的让碧君就范,谁料这张家口的小蹄子竟然刀枪不入,油盐不进,说到最后她竟然沉下脸,冷冷的说道:“甘经理,您也甭费口舌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只会唱戏,旁的事情我一概不会也一概不掺和,您也别逼迫我,还有几个月咱们一年的戏约也就满了,我卷铺盖走人就是了。“

    一席话噎的甘经理直翻白眼,但是拿这个倔强的朱碧君也真没有法子。

    那日的戏,碧君唱的那是行云流水,酣畅淋漓,浓妆艳饰的唐蓉珍虽说仍旧在日场里是压轴出场,但是当她又似往常一样在台上边唱边宽衣解带、魅惑**的时候,她意外的发觉今天场子坐的观众竟然有些不买她的账,掌声也是稀稀拉拉,零零星星,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屑与厌恶。一出《**梦》才演了不到一半,台底下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一多半,剩下的也都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

    蓉珍强着尴尬和恼怒,勉强将戏演完,没等散场音乐响起,就一甩帘子走了进来,身后更是冷冷清清,没有一点掌声。

    甘经理在后台全场听下来,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甜丝丝滑溜溜的唐蓉珍竟然比不过那捂的严严实实的朱碧君,这真成了怪事,他不得不重新盘算起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

    若单从剧院的生意来看,朱碧君走红梨园对甘经理也是件好事情,毕竟不管谁红反正都是他剧院的人,钱还是他挣,但是若从私心来说,他对这个朱碧君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从这个朱碧君来茂春唱戏以来,他曾想着法子的要占这漂亮妞的便宜,可是奈何这个朱碧君最是个谨慎小心又中规中矩之人,别说占她便宜了,连她身子边儿都难以挨近。甘经理很清楚,这个女子绝不会久留在这里,翅膀硬了迟早要飞,不似蓉珍这样好控制。

    蓉珍这边,她气呼呼的走进了后台自己暂住的那间屋子,一进门她一脚踢开了门口的一把凳子,将手中拿着的一块红鸳鸯绣帕用力丢在了桌子上,然后趴在那里大哭了起来。蓉珍自打唱戏以来还从未遇见过今天这样的事,她边哭边恨恨的想道:定是朱碧君这个贱人故意安排了人坐到下面故意冷我的场,她这是要将我排挤出天桥的意思啊。

    蓉珍想到此,恨不能立刻手撕了碧君,她用拳头使劲的砸了砸桌子,又忽的站起身将挂在架子上的戏服尽数扯下来丢在地上,然后万般委屈的扑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大声嚎起来。

    心胸狭窄又敏感多疑的蓉珍自然不会明白,今日台下的观众都是些有文化和品位的戏迷,他们提早抢先购了票,可不是来看她的粉戏的,人家是专门来瞧碧君的,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不是人人都买她风月戏的账,她不从自身找原因,而把怨气一股脑都记在无辜的碧君身上,真真是又糊涂又冤杀了好人。

    就在蓉珍哭的梨花带雨的时候,甘经理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这一地的狼藉,再看看扑在床上哭泣的蓉珍,他那肿肿的眯缝眼里透出了一丝奸邪的目光。甘经理一件一件的将地上的戏服拾起来放到椅子上,然后又从桌子上取来卸妆的棉麻布,拍了拍蓉珍的屁股,笑着说:“我说您这是唱的哪出,快擦脸卸妆,我有正事跟你说。”

    蓉珍哭了半天也乏了,见甘经理进来了,她忽的将被子丢到一旁,然后坐起身气恼的对他说道:“今儿的事定是那小妖精故意做局害我,你得替我出这口恶气。”

    甘经理知道她在骂碧君,一边用擦脸布擦了擦蓉珍挂在腮边的眼泪,一边坏笑着说:“朱碧君这小娘们还真看不出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勾搭了这么多的报界头脸人物,捧得她如今越发不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了。今儿的事是有点蹊跷,但是你放心,不论如何,我都是向着你的,毕竟咱们花了这么大代价,怎么说也不能现在就撤火。”

    蓉珍一边擦着脸一边听着甘经理的话,她见甘经理还是向着自己的,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她愤愤的说道:“那小妖精平日里人前一副假正经的样子,背地里谁知道与那些外头的野汉子们睡了没有,前几日还都是来捧我场的人多,今天怎么就都成了来捧她场子的人,定然是这贱人与我过不去,我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甘经理一把将蓉珍揽到自己怀里,一边猥亵的笑着说道:“她不就是唱了一个代战公主红起来了吗外头的人也就瞅瞅新鲜,这阵风一过她还得从云头上跌下来,咱也得多排几出更厉害的粉戏给那些座们瞧瞧,到时候不愁压不住这个朱碧君。”

    蓉珍没好气的说道:“喜月红那老东西上次只肯教这三出开蒙的粉戏,后边压箱子底的说什么都再不肯教我,咱们又现从哪里去寻会教粉戏的人去”

    甘经理笑着亲了一下蓉珍的手背,说道:“别急呀,我自有妙招。”

    蓉珍不知道这老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有了法子,姑且再忍耐几日,看他如何安排。

    甘经理件蓉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这才笑着起身对她说道:“快洗脸卸妆吧,晚上还要唱《打樱桃》呢,哭肿了眼睛可就不撩人了。”他边说边又在蓉珍的身上胡乱摸了两下。

    蓉珍对甘经理的这种下流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她抬头对甘经理说道:“反正我不管,这剧院有我就没她,有她就没我,你看着办吧,只要能让这小妖精滚蛋,让我怎么着都成。”

    甘经理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门走到了外边,心想: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当天晚上,因为没有排碧君的戏,蓉珍的《打樱桃》总算是又热热闹闹的唱罢了,蓉珍在谢幕之后手里提着脱下来的一件绣花小袄又得意洋洋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金翠雯兴冲冲的迎上来,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衣服,一边笑着说:“蓉珍,今晚上的戏你又是满堂彩,我看只要那个朱碧君不做妖,你的戏就能一直火下去。”

    蓉珍听她提起碧君,心里顿时一阵厌恶,冷冷的坐下来开始拆头面卸妆。翠雯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略有点失望的走到她身后一边帮忙拆头发,一边说道:“那小蹄子这几天可shi是把风



第六十二章 暴雨狂风花零落
    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伴着闪电,为北平上空送来了期待已久的清凉,黄豆大的雨点啪啦作响的砸在了后台的窗户上,蓉珍从昏昏沉沉之中猛的被惊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看四周一片漆黑,她听着外边渗人的雷声,想起了小时候奶奶说过的打雷之时雷公爷爷最喜欢伸出黑手来捉不乖巧的娃娃,蓉珍心里猛的一害怕,连忙将头向睡在身旁的翠雯靠了靠,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被半夜的雷声所惊醒的蓉珍觉得特别的口渴,头也痛得异常厉害,她想起身去倒碗茶来吃,谁知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稍微一动还伴着阵阵的酸痛,更让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是自己的下身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在蓉珍心里直犯嘀咕的时候,睡在她旁边的金翠雯的鼾声一阵紧似一阵,和窗外的惊雷声此起彼伏,扰的蓉珍更加的心烦,她嫌恶的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翠雯。这一看不要紧,险些将蓉珍的心从嗓子眼里惊吓出来,黑暗之中她看见睡在自己旁边的好像不是翠雯的模样,竟然是个头有些秃的男子。蓉珍用力惊叫了一声,忽的坐起身,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一脚将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人踹下了床去。

    那人在睡梦中被蓉珍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下床,摔得着实不轻,他从美梦之中猛的惊醒过来,如跳蚤一样从地上弹起,呲牙咧嘴的骂道:“妈的,这谁呀”

    蓉珍听出这是甘经理的声音,又羞又恼的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去与他厮打一场,谁知她一掀开被子才发现浑身凉飕飕的,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一丝不挂,她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用被子又将自己的身体遮住,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起甘经理,一边用力将枕头砸向了这个老色鬼。

    甘经理将灯打开,白色的光亮刺的蓉珍眼睛有些睁不开,她看见站在地上的那老东西也光着一身的枯树皮正淫邪的看着自己直笑。蓉珍满床摸索自己的衣物,准备穿上之后和这老色鬼拼命,但是摸索了半天不见衣物的影子。甘经理笑着说:“别找了,都在地上。”

    甘经理说完,从地上拿起蓉珍的红肚兜闻了一闻,蓉珍历声骂道:“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放下。”

    甘经理将那肚兜丢到一旁,嬉皮笑脸的又爬到了蓉珍的床上,猥亵的说道:“小姑奶奶,我是真心喜欢你,事已经这样了,要杀要剐都随便你。”

    蓉珍仇恨的瞪着他,用力淬了他一脸唾沫后,强忍着被子底下传来的阵阵刺痛,挥拳捶打起甘经理来。甘经理任由她打了一会子,然后使劲捉住蓉珍的手,花言巧语的安慰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定然不会亏待你,这戏园子以后就是你说了算,等明儿一早我再差人给你租一处宅子,你就安安心心的唱你的粉戏,快快活活的当你的风月皇后,你看好不好”

    蓉珍恨不能用刀捅了这老东西,可是渐渐冷静下来的她也知道生米已然煮成了熟年糕,自己再怎么闹也变不回黄花闺女了,倘若再与这老货彻底撕破了脸,他一提裤子不认账,自己岂不是白白的被他占了身子,不如趁此跟着老不死的多索要些好处,也不枉被糟蹋一场。

    主意拿定,蓉珍虽然依旧嘴里哭骂着甘经理,但是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的激烈。甘经理见蓉珍渐渐绵软了下来,忙又是赌咒又是发誓,最后干脆跪在床头给蓉珍边磕头边作揖,口里振振有词的说道:“从今起,你就是解我饥渴的活祖宗,我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成不成”

    蓉珍被他这一番滑稽的举动逗的破涕而笑,甘经理顺势拉了灯又将蓉珍拥入了怀中,浑身困乏又酸疼的蓉珍在黑暗之中渐渐闭上了眼睛,任由甘经理再次的折腾起来,她的脑海里全是闫子声那英武的模样。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甘经理悄悄起床离开了,只剩下被他折腾了一宿的蓉珍还在昏睡之中。甘经理走出后台的门,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然后哼着小曲打开后院的大门径直走了出去。昨晚上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着实疲累了,这会子正好回家去抽上一泡再睡它个回笼觉。

    金鱼眼在自己房里看着在后台留宿了一夜的甘经理乐呵呵的走了出去,抬头看了看后台蓉珍房间的窗户,嫌恶的朝地上了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过去是半开门,现在是大敞门,真他妈的不要脸。”

    天大亮后,后院那几间矮房里住的人陆陆续续都起来了,围在水井边打水的打水,洗脸的洗脸,让被雨水冲刷了一夜的戏园子又热闹了起来。翠雯洗漱完毕后,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从一间矮房里走出来,她远远的抬头望了一眼后台里蓉珍房间的窗户,心想也不知道唐蓉珍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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