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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春半,几许秋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倚澜问月

    子声见月明出来,笑了一笑说道:骆师兄,你扮着戏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怕坏人把你这大美人给抢跑喽啊。”

    月明也打趣儿他道:“我说赵子龙,你今儿可险些误了场啊,我还以为你让劫道的给劫了去呢,赶快进去扮戏吧。”

    月明说完,就要转身进门去。这时他发现子声并没有跟着进来,而是走到了院门旁边,月明探出身子往那边一看,原来那边还停有一辆洋车,车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方才月明满眼只有子声,倒还真没发现这位的存在。

    子声小心翼翼的将碧君从洋车上接下来,付清了车钱之后,扶着碧君走到了院门口。月明认识子声这几年来,可从未见子声对哪一个女孩子如此的殷勤周到过,月明用诧异的眼神快快的将碧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子有些面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

    子声笑着对月明介绍说:“骆师兄,这是我的一位妹妹,叫朱碧君。”

    子声又向碧君说道:“这位是我在北平最要好的一位兄长,你以后也随着我叫他一声骆师兄。”

    月明和碧君互相笑了一笑,然后三人一起走进了景和楼大戏院的后门。

    在上台阶的时候,子声怕碧君膝盖一弯曲又疼起来,连忙俯下身子轻柔的去抬碧君的腿,碧君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子声,轻轻说道:“我自己可以的。”

    子声一边继续帮她抬腿迈台阶,一边温柔的说:“你可以什么,稍不留心膝盖又要疼了。”

    月明站在两人身后,望着子声一脸温柔的照顾着眼前这个朱碧君,心里对这个朱碧君更加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来路的女子,竟然能让子声如此的上心。

    进了里边之后,子声将碧君慢慢搀扶着走到了自己的化妆间,一路上后台的人都十分惊讶的看着子声,他们知道子声素来是个自尊自爱不沾女色之人,如今却暧昧的扶着一个俊俏的姑娘走进了自己的化妆间,那份细致那份专注就好像一不留神这姑娘会消散不见一样。

    有人问月明那姑娘是何许人,竟然让不近女色的活赵云如此的上心,月明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不悦的默默走开了。月明心想:你们问我,我去问谁,任这女子是谁,与我又有何干系

    碧君坐在子声背后的一张沙发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子声对镜上妆,子声也时不时的看看自己身后的碧君,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

    勒好头上好妆,子声取过戏裤和戏袍坐到椅子上就要换起来,刚准备解开自己的腰带,大大咧咧的子声突然意识到碧君还在这里,连忙又站起身,对着碧君有些难为情的说:“差点忘记你在背后坐着,我去隔壁骆师兄的房里换个衣裳,一会就来。”

    碧君抿嘴笑了一笑,然后目送着他开门出去。子声走后,整个化妆间里就只剩下了碧君一个人,她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化妆间左边的一面墙壁上。这面墙上挂着几幅子声的照片,有便装照,也有戏装照片,每一张照片上的子声都身姿挺拔,英气逼人。在这些照片的中间位置,挂着一幅用相框装起来的剪纸,那剪纸上是一员骑着马穿着盔甲扎着靠旗的小将。这幅剪纸剪的并不是很好,马有些过小,有点像毛驴,而那小将也是头大身子小,比例失调,甚至剪纸的中间还有一条十分明显的裂痕,显然是曾经从中间被撕开过又被重新粘起来了。

    当碧君看见这幅剪纸时,她的心猛的一动,六年前的一幕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当时,子声曾多次向碧君说起,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常山赵子龙,武艺高强、有勇有谋不说,还最是重情重义、人品高洁。

    子声还向碧君绘声绘色的讲了赵子龙长坂内于万人丛人只身救阿斗的动人故事,听的碧君也对赵子龙十分的佩服。

    子声当时正跟着父亲在学《长坂坡》这出戏,他学的十分的刻苦和用心,期待着自己也能有一天像父亲一样穿上那银色的战袍,在戏台上演一回威风凛凛的赵子龙。

    那天,碧君在炎热的午后,静静的坐在南厢房廊下的树阴里一边避暑一边用剪刀凭着自己的想像在红纸上剪了一幅赵子龙骑着战马的肖像。碧君费了半天的功夫,终于把赵子龙剪了出来,心里想着呆会碰见子声将这幅剪纸送给他,他一定会高兴。

    因为当时碧君毕竟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又是第一次剪人物,技法自然还有些稚嫩,剪的不能说不好,但也不算精致。当子声午睡醒来走出屋子时,看见碧君在树阴下正拿着一幅剪纸对着太阳仔细的端详。调皮的子声悄悄的走到碧君的身后,一把从碧君手里取过那剪纸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问碧君剪的是谁

    碧君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天真的说是常山赵子龙。

    子声一听碧君这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边笑边对碧君说:“书上说赵子龙骑的是夜照玉狮子,何等的威武雄壮,你这哪里是夜照玉狮子,分明是个小毛驴嘛。”

    听子声如此说,满心欢喜的碧君有些羞惭又有些恼火,她连忙起身红着脸去抢子声手里的剪纸。子声笑着一边绕着树跑,一边又打趣道:“还有这赵子龙,头大身子小,活脱是一个大阿福啊。”

    子声本是逗碧君的玩话,却被倔强又爱面子的碧君以为他是在有意挖苦自己,于是碧君更加的恼火起来,她红着脸生气的说道:“快给我,快点给拿过来。”

    子声见碧君真的生气了,才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火,连忙一个劲儿的向碧军赔不是。碧君也不睬他,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那张剪纸从中间用力撕扯成两半丢到了地上,然后撅着一张小嘴气鼓鼓的拿起小板凳走进了屋子,留下子声一脸错愕的站在那里。

    碧君原以为子声不喜欢自己的剪纸,万没想到那张被自己撕烂丢弃的剪纸会被子声像宝贝一样的粘好收藏起来。如今,碧君时隔六年又看到了这幅当年的剪纸,心中自然十分的惊奇与激动。她心想:子声果然是有心之人,这样一张今日看来有些笨拙可笑的剪纸竟然被他装在相框里挂在了自己照片的中间,足见在他心中有多喜欢。

    子声不知道的是,后来,碧君为了将那常山赵子龙剪的唯妙唯肖,站在台口不知看了多少次《长坂坡》,又在私下里偷偷试着剪了多少次,最后终于摸索出了门道,剪出了一幅神气活现的赵子龙,只是那时节子声早已离开了张家口。

    碧君将自己剪的《赵子龙》与《落雪红梅》一起贴在了早已人去屋空的子声的房内,每日经过时总要驻足看上那么一会儿,就好像子声依然还住在那间屋子里一样。

    碧君忍着膝盖的疼痛,




第五十三章 赏你一记耳光
    就在碧君惆怅的离开景和楼大戏院的时候,晴方也正满戏园子的寻找着碧君。

    今天夜场戏开始前,晴方进到后台发现碧君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等在那里,他起先以为碧君唱完了日场的戏已经先行回去了。可是在他对镜上妆的时候,锁头急切的跑了进来,说他听前边戏班子里的人说碧君姐姐在日场唱《玉堂春》的时候好像受了伤,流了不少的血。

    锁头的话让晴方十分的震惊,但是具体的细节他也只是听了个大概,晴方连忙放下手中的头面,跑到前头问个究竟。

    当听戏园子的人说碧君是被人往缎面垫子里塞进去的瓷片渣子给扎上了膝盖时,晴方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他将那块沾着碧君献血的缎面垫子又翻找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又问了后台管道具的老师傅几句,然后神情凝重的又返回了自己的化妆间。

    那天晚上散戏后,晴方带着锁头急匆匆的赶回了家,一进大杂院也顾不得和院里乘凉的邻居打电话,便快步走进了小月亮门。他见碧君的屋子还亮着灯,便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叫了一声碧君。

    晴方敲门的时候,碧君正合衣斜靠在被子上,眼前满是子声的身影。听见晴方在门外叫自己,碧君忙起身答应了一声,本来要去开门,但是碧君看了看自己敷着药的膝盖,又慢慢坐了下来,对外边的晴方说道:“白大哥,我已经睡下了,又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晴方知道碧君是怕自己担心,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关切的说道:“都受了伤还装什么好汉,快把门开开我看看,你不开我可撞门了。”

    碧君听晴方如此说,只好挪到门前,将那扇木门慢慢的打开。

    晴方进门之后,他忙将碧君扶着坐到椅子上,又不顾碧君的阻拦,蹲下来掀起碧君的裤腿,想要看看她究竟伤的怎么样。”

    当看到碧君的膝盖上已经包扎了一层纱布时,晴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自己包扎的”

    碧君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害羞的将裤腿慢慢放下,对晴方说道:“我哪里有这本事,这是医院里的大夫包的。”

    晴方听碧君已经去过了医院,这才放下心来,他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失态,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坐到了碧君的身旁,细细的问起日场的事情。

    碧君素日是个不喜与人争斗的性子,凡事都宁愿自己吃亏,也绝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弄僵,她知道晴方嫉恶如仇,怕他知道后会替自己出头闹出事来,于是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许是戏台子没扫干净,自己凑巧跪到上面了,不打紧的。

    晴方见碧君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息事宁人,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别瞒我了,我都把那垫子仔细看过了,那哪里是戏台没扫干净,明明是有人黑了心,故意朝里面塞了瓷片渣子,这是铁了心要让你上不了台啊。”

    碧君违心的说道:“我在这园子里也并没有与人结仇,谁又会暗算我,别提这事了,我以后自己多留心就是了。”

    晴方皱着眉头对碧君说:“你怎么留心,人家一门心思的要毁你,你却倒好,还再替那人遮掩,孰不知对有些人太过仁慈无异于养虎为患,迟早会为它所伤。”

    碧君冲晴方苦笑了一笑后说道:“算了,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戏班子这么多人,若一个一个去查问一番,又要生出许多的是非来,不如糊里糊涂的过去罢了,还是好好唱我的戏最要紧。”

    晴方气哄哄的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把那垫子拆开,再一点一点塞东西进去,然后再慢慢的把它缝好,这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做完的,必定要细细的来做它,后台里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些定是不可能,那唯有在无人之时动手脚才会神不知鬼不觉,而后台里能够有机会做这些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唐蓉珍和金翠文。想来,那金翠文不大会去下这功夫,她虽然是个爱扯是非之人,但是暗算了你于她也没甚好处。说来说去就只剩下一个唐蓉珍,这是个嘴甜心苦的货色,你救场唱了代战公主,抢了风头不说还上了报,声明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就凭这一点,她能不妒忌你吗”

    晴方的话说中了碧君的心事,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去答对,只得面色沉重的盯着地板不再言声。

    晴方见天色不早,便叮嘱碧君早些歇着,自己也起身回屋去休息。碧君送走晴方,熄了灯后并没有脱衣睡下,而是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唱了一出群戏一般,一个一个该来的不该来的,想到的未想到的,一股脑全都涌到了自己的跟前,一时间让她本来平静的心情好一番起伏涨落,弄得人乏累疲惫不堪。

    第二天,晴方劝碧君休息几日,可是碧君不想因为自己而打乱了戏园子的戏单,也不想因为这个而看甘经理的冷脸,于是她硬忍着疼痛又准时出现在了茂春大戏院的后台。

    碧君慢慢走进后台的时候,蓉珍正和班子里的几个人嘻嘻哈哈说着闲话,见碧君进来,蓉珍忙殷勤的迎了上来,一边将碧君扶住,一边关切的说道:哎呀,好妹妹,姐姐昨个都不知道你受了伤,今儿才听说你的膝盖被扎破了皮儿,要紧不要紧,可把我担心坏了。”

    望着蓉珍一脸的关切与心疼,碧君有那么一瞬间都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多疑了,但是一想到那条歪歪扭扭的线和晴方昨夜的话,碧君又不得不佩服蓉珍心机的深沉。碧君按捺住心中的鄙视和不悦,似往常一样笑着对蓉珍说道:“不打紧的,只是蹭破了些皮。”

    蓉珍听碧君说不打紧,连忙双手合十放到胸前,嘴里振振有词的说道:“菩萨保佑,我碧君妹妹平安无事就好。”

    瞧着蓉珍一脸虔诚的模样,碧君意味深长的说道:“姐姐真是菩萨心肠,有姐姐的关照,妹妹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蓉珍听碧君如此说便又咯咯咯的大笑了起来,那甜腻的笑声响彻在整个后台,可是这笑声在碧君心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温暖与美好。

    当天的夜场压轴戏是晴方和蓉珍合演的《姑嫂英雄》,晴方演嫂子樊梨花,蓉珍演小姑薛金莲,这是一出双旦并重的戏,嫂子威武大气,小姑高傲艳丽。这出戏讲的是樊梨花接到公爹薛仁贵的求救书信,正欲立即发兵前去解救唐王和公爹之时,恰逢小姑薛金莲押着粮草行至她镇守的樊江关,初嫁入薛家的樊梨花听闻薛金莲性子高傲,于是带领兵将阵势浩大的前往关前迎接,想的是与小姑搞好关系。谁料这薛金莲在无意中看了爹爹求救的书信后,误以为嫂子不肯相救,便与嫂子发生口角,无礼的羞辱起嫂子来。樊梨花忍让再三,最终发作,与薛金莲拔出银剑较量起来。姑嫂二人激战正酣之时,母亲柳迎春赶到,训斥了自己的女儿薛金莲一番,金莲从母亲的话语中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嫂子,连忙向嫂子



第五十四章 春宵一梦两难全
    蓉珍的粉戏终于开锣了,为保险起见甘经理将蓉珍的这出名为《**梦》的粉戏安排在了日场压轴上演,他盘算着要是能够一炮打响,那就日场和夜场都安排上,挣他个盆满钵满。

    为了吸引那些狂蜂浪蝶来看戏,甘经理特意制作了两个大大的花牌放置在了剧院的正门两侧,花牌上不光赫然写着“风月皇后唐蓉珍倾情献演《**梦》”字样,还在上面画着一个只穿红肚兜的妖冶妇人。

    正所谓有烂肉就不愁没有臭苍蝇叮它,粉戏的大花牌一立到那里,便有那些平日就被蓉珍勾引的五迷三道的好色之徒奔走相告,不到半日便将《**梦》的戏票一抢而空,那帮浮浪子都等着看蓉珍那雪白的膀子和滑溜溜的大腿。

    碧君日场的戏在蓉珍的前边,她进戏院的时候也留意到了那两个大大的花牌,她仔细的看了一看后,才发现这戏自己从未听过,不晓得是不是蓉珍新学的,但是从那风月皇后还有那妖冶的画像上看,隐约觉得这出戏恐怕不是太妥当。这要是放到往日,碧君定然后规劝蓉珍一番,但是自从有了前几日那档子事,碧君也领教了蓉珍的厉害,虽然面子上仍旧与她交好,但是心里却早已嫌恶和惧怕了她,自然不会再去她跟前费口舌。

    碧君的腿伤虽然还没有好利索,但是她在台子上却一点都不含糊,一出《金水桥》唱的婉转动人,雍容典雅。但是今日的看客中虽然也有冲着碧君前来的,但是更多的都是为了猎艳而来,他们哪里还有闲心听碧君唱的银屏公主在那里替子请罪,面圣求情,一门心思的等着看后面的蓉珍是怎么个**难度。因此上,碧君的一出戏唱下来,叫好声虽有但是不似前几日那般多,而且反响也是平平。

    一折戏唱罢,碧君有些沮丧的走到后台,迎面就碰见甘经理送着蓉珍往台口走,碧君微微向两人笑了一笑,然后准备侧身让他们先过去。谁知蓉珍一见碧君,异常热情的拉这她的手,甜腻腻的说道:“妹妹,今天这出戏是姐姐新学来的,你可要留意听听,给姐姐多挑挑毛病,也好让姐姐日后像你一样能干,咱也上上报纸扬扬名。”

    碧君听出她这是话里有话,她看着蓉珍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勉强笑了一笑,说:“姐姐,莫要打趣我了,祝姐姐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甘经理听碧君这话说的吉利,立马凑到碧君跟前笑着说:“还是碧君会说话,蓉珍这出新戏若唱火了,咱们也给你排几出,你们姐妹俩以后就是咱戏院的两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啊。”

    甘经理嘴里喷出来的臭味让碧君一阵反胃,她连忙将脸侧到一边,敷衍的笑了一笑,向前走了过去。

    蓉珍见甘经理一脸猥亵的盯着碧君的屁股看,心下立时就不痛快起来,她使劲咳嗽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得了,甭看了,人家都走远了还看个什么劲儿呀,您那就甭打碧君的主意了,人家眼界可高着呢。”

    甘经理转过头笑着对蓉珍说道:“怎么,你吃醋了,我的眼里可只有你一人啊,几时让我香甜香甜呐。”

    蓉珍杏眼含春的暧昧一笑,然后轻轻的在甘经理耳边说道:“我这天鹅肉还不至于落到您口里,别痴人说梦了。”说完,咯咯咯的笑着走到了台口准备上场开唱。

    甘经理等蓉珍过去才反应过来,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后,心里说道:任凭你再嫩的天鹅肉老子非要尝上一口,这个月我就办了你,看你这元宵究竟有多香甜。

    蓉珍在幽怨的音乐声中缓缓走出后台,一出场就先挺着胸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玫红色的小袄本就很短,被她这么向上一抻,白花花的肚皮就露了出来。台底下的男人们都一边咽了咽口水,一边淫声喝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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