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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拂秋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介子风

    不多久,铁车拐到了一条更宽的道路上,这条道路能并排走两辆马车,而且极为平整。仿佛用米浆和砖石浇筑的灰黑色道路,光滑细腻,这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就算是皇帝出行,按照最高规格的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也不如此路干净平整,修一条这样的路,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人力。道路上也出现了这种两轮铁车,速度更快地在山里绕来绕去,看来这种两轮车是山民常




第五章 活动包袱
    进了一个小门,一个青年男子坐在一个油光水滑的书案后,嘴里叼着一根指长的白色纸卷,居然有火且冒着袅袅烟雾,也不知这样把烟吸入口里,会不会被呛着着实令人奇怪。他一边还拿着手机在看,他对手机已经有点熟悉了,果然这里个个都有啊,什么时候他也要弄一个。见他们进来,男子便放下手机,把冒烟的纸卷取下来放在旁边的一个琉璃缸内,打了声招呼,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的表现和这两天认识的她毫无相似之处,她点头哈腰地问好,虽自己欠着身坐下来,却并没有叫他也坐下,他就默不作声站着。两人开始交谈起来,徐念之仔细听也听懂了大部分。大概是说这个女人是某地护士,到这里旅游,不小心和团队走散,结果遇到他。他是个哑巴,不知道是哪里人,是否从家里走失,恳请帮忙收留,因为她要回去上班。

    徐念之懂了,这个女人要把他交给衙门,而这个男子是衙门的公干。一个女人能这样走进衙门,勇气让人钦佩,他也就不计较她那卑微的样子了。可把他交给衙门,那可就完了,不是充军、服劳役就是监禁,什么找到家人,那是开玩笑吧,从来没有听说过,就算有这么回事可他到哪里去找家人

    于是对面男人就开始问话了,大概是问他是哪里的啊多大了啊家里有些什么人记得电话号码吗等等之类。他本来就似懂非懂,干脆一概装聋作哑,面无表情。男子塞给他一只玳瑁材质的杆子,似乎可以用来写字,拿来一张厚实的白纸,要他写下名字。徐念之当然不肯写,也不会用这种“笔”,他把杆子在手里打量,猜测着墨汁如何从笔头出来,也就没有写下一个字。

    这个公干挠挠头,很是烦恼,最后他建议女人带他去一个叫民政的地方,可以救助收容之类。一听到“收容”这个词,女人脸色就变了,她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道谢站起来,说是去民政看看,就带了他出来。

    出门就听这个女人小声骂道:“靠!收容所!那是人呆的地方吗这些不作为的王八蛋,收老娘的税还不干活!”一路上其实也常听女人开骂,无非是骂贼老天骂背包重骂虫子吓到她之类,也是在这个女人的骂声中徐念之丰富了自己的语言系统。总的来说,这次开骂他最开心。

    江苾萃站在江北省这个小镇街头,内心纠结,如果她一个人,当然可以公交到县里,然后火车,估计当晚就可以返城。可带着这个活包袱,连身份证户口本都没有,怎么坐火车更不用说更快的高铁和飞机了,虽然她也舍不得花那个钱。这样的话,她只能带着他坐公交,幸好公交车还不用身份证。至于这个小地方的收容所,还是算了吧,公安都不靠谱还指望啥民政恐怖故事她听得太多了不想晚上做噩梦,怎么说也和这个小家伙混了两天了,这么绝情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手。

    算了,好事做到底,再不找公交估计就没得坐了。江苾萃在旁边问路后就带着徐念之直扑公交车站,这小地方也没个正经车站,结果就路边拦到了一路到县城的中巴车,拖了男孩就上去挤了个位子,然后和司机讲尽好话,在车头把手机充上了电。

    车上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人抽着和刚才那公干一样的纸卷,冒出的烟着实呛人,还有农妇带着鸡鸭,混合着各种汗臭脚臭,闻之欲呕。车子前摇后摆,咣咣作响,人像杂鱼在鱼篓里被翻滚。

    江苾萃长叹一口气,当她汗流浃背挤到座位上,才发现男孩居然晕车了,他脸色发白,示意他要呕吐了,连找塑料袋都来不及,她一把拉开车窗,把男孩的头推向窗边,要他朝外边吐。男孩抓着窗沿,死命摇头,竟然把呕吐感直接控制住了。奶奶个熊,江苾萃一边侥幸,再次又跑到车头找司机要塑料袋。司机一脸嫌弃给她一个垃圾袋,这次男孩没有再坚持,他拉开袋子把头埋进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其实江苾萃以前也是晕车的,所以算得上经验丰富。读书的时候从乡下进城,只能坐这种到处砰砰乱响的乡下中巴,上面鸡啊鸭啊蛋啊菜啊啥的和人一起挤着进城,那拥挤和气味,确实在让人这辈子是忘不了。而她是要去县里读书,每周两次往返,花掉的车票钱是老妈常骂她的缘由之一。若是晕车吐了回家,脸色发白头晕脚轻,被老妈看见会骂得更狠,搞不好还会遭到两个巴掌。几次之后她就学会了就算晕车,下车也能脸色如常放下东西就马上去干活,到后来就干脆再也不晕车了。所以说,人都是贱啊,啥不能适应

    江苾萃没有嫌弃,递给了男孩一瓶水,任他自己拽着垃圾袋后,江苾萃疲倦地靠到椅背上。这个坑爹的旅行没有



第六章 进省城
    徐念之跟着江苾萃,大吃一惊看到男男女女就这样混合躺在这个硕大的铁皮车里。江苾萃手脚飞快地占了两个上铺,虽然不小心会碰头,但比起下面还是会稍微干净舒服一点。徐念之被安排在她旁边的铺位,虽然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但伸手可以碰到对方。空调很足,他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江苾萃示意要他把脚边的一床毯子拉上来盖着,叮嘱他少喝水,就躺下去不管他了。

    徐念之尴尬地躺好,还在思考车里为什么会比外边凉快这么多的原因,放冰块是肯定不行的,必定是其他他不了解的方法,他听说过一些魔人可以将怨气等收集然后让人感觉非常冷的方法,但从来没有见过。修炼水决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把水凝练成冰,成为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武器,他以前能勉强达到这个水平。而对于这些异世界的桩桩件件怪事,估计只能以后慢慢去探索了。

    卧铺车在高速上飞跑,对四通八达的水泥路,他已经从最开始的惊诧到习惯了。而那高速又与其他道路不同,只有四轮铁皮车,而没有行人和两轮车,道路分为两边,车辆各行其道,互不干扰。而速度较之先前坐的中等铁皮车,又快了加倍,只见嗖嗖间,无数车辆在道路上狂奔。有的运货物之铁皮车,高大宽长叫人咋舌不已,长可达十几丈,其上货物堆积如小山,甚至将其他小的铁皮车装在上面,有的甚至有两层。

    从车子的速度来看,每个时辰大概能跑三百里,如果跑一天,估计就上了千里了,而如此快的速度,只需要两个司机来操控即可,那跑遍中原大地,也就几天的功夫啊。想他周游列国,路上随便走动就是几个月,哪怕是紧急军情,用最好的马不断接力跑,千里奔跑也要两天。

    若行军打仗靠此方法运送人员物资,岂不是可瞬间灭国想他过去行军打仗,骑兵若是急行军,尚可几日奔袭某地,但民夫辎重粮草,则少则一两月,多则两三月,才能到前线军沿,一场征战,要费数月甚至数年之功,想起过往,不由心中叹息,对这个新世界又多了一层认识。

    傍晚时候司机停在路边的一个大型建筑前叫人下车吃饭上厕所,车辆去加油,是的,这种铁皮车要吃油,靠油来跑动,虽然他不懂原理,但觉得比魔法还是更能让人接受点。这地方叫服务站,巨大的广场上停了许多车辆,进进出出。而供人如厕之地,简直比富人家的厅堂还要宽大干净,并无异味,里面无数蹲坑,还有许多小便位,可笑徐念之看着旁人依葫芦画瓢,方晓得还可以放水冲去秽物。

    江苾萃跑到服务站超市里,捡了两筒方便面出来,教给徐念之怎么泡面。此地有免费的水可以冲厕,可以洗手,居然还有开水,仍人自取,不知店家利润从哪里来而这种泡上开水就可以吃的面条,香味真是太好闻了,面条又滑爽好吃,真是不懂很多人为啥要去买那些鸡蛋啊饭菜吃,徐念之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三大筒。若是外出或行军,带上数筒这种面条,岂不是美哉

    此时他已经知道,女人拿出来的买面条的就是钱,不是铜钱而是纸钱。为什么纸钱能够这样通用,他有点难以理解,如果那些有权有势之人都印刷这种纸钱,岂不是国家乱成一团铜钱只要有机会都有人私铸,若有节度使能掌握铜矿,就有了造反的本钱,大家看的是铜、银、金的纯度,怎么会要如此薄薄一张纸

    不管如何,入乡随俗,他默默记住女人付了多少张钱,颜色如何,哪个地方行走都离不开钱,这个道理他是懂的。钱多会惹祸,如蜀国,如南唐,但李煜当年若是多带了些钱走,估计后来他和义父的谋划也不会这么顺利。总之,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亘古不变。

    吃喝过后司机就吆喝着众人上车,各自找到原来的铺位躺好,车子又飞驰起来。夜空中繁星点点,车道两边华灯璀璨,铁皮车前面均亮起了两个硕大的灯,能照出几十丈远,且路上情景均清晰可见,犹如白昼。一辆一辆车,连成了一条流光溢彩的长河。

    他准备修炼,可车子在飞速跑动,他因为经脉不通,车内气息又混杂不堪,不能摄取外界本来就很难捕捉到的灵气,于是也就无法进行修炼。车内有人在看手机,有人在打呼噜,旁边的女人睡得昏天暗地,貌似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耽搁过睡觉啊,他不由苦笑。没有修炼之前,他每天只用睡两个时辰,修炼后基本就没有睡过,都是在夜间不停息地修炼,修炼会让他第二天精力充沛,只可惜这样勤勉地修行,还是不能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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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甩不脱的“弟弟”
    钥匙打开门,江苾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终于到家了!虽然才离开几天,但心里真是无比想念。出门前门窗紧闭,卫生还是保持得不错,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了,必须在明天上班前把一切都安排好。她瞄了眼旁边站着的这个木头,心里一阵焦躁。

    徐念之瞬间已经把江苾萃这间小屋子巡视了一遍,只见进门这边就是简单的一个小桌子,旁边两张椅子用来吃饭,厨房就在门口,旁边一个小门推进去就是一个小洗漱间。一个白色衣柜在屋子中间,就把房子隔开了两边,另一边也就一张床一条沙发一个书桌,书桌上有台电脑,旁边一个书架上摆着一些书,而如果他是个现代人,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典型的小公寓,毫无特色,但也样样俱全。

    他开始见城市里如此多的高楼大厦,以为人人都住得极为宽敞,见江苾萃屋子如此之小,且明显是一个人的居所,实在是惊诧莫名。未必此人无父母兄弟家人如何放心一个女子如此单独居住自己若是继续跟着她,岂不是要和她共居一屋,着实令人尴尬,难怪她一直对他跟着走不情不愿。但若是此时不再跟着她,如何在这个光怪陆离之地生存,却是个难题,没办法,少不了给她添些麻烦,算是欠她人情,以后再图厚报。

    只坐了两分钟,江苾萃就站起来来到那敞开的小小灶台边,冰箱里还有鸡蛋和面条,搞个早餐对付一顿吧。她烧了一个简单的清汤,然后煎了两个蛋,煮好挂面,撒上一点虾皮葱花,滴几滴香油,又剥了一根火腿肠给徐念之,开吃!

    此时,徐念之大概明白了服务站里大部分的人不选择泡面了,还是是家里煮的面好吃啊!天气炎热,两人一下就满头大汗,江苾萃打开了一个小风扇,她舍不得开空调,何必呢,反正等下就洗澡了。徐念之盯着小风扇又看了一会。

    翻出一套比较中性的t恤和一条黑色运动裤,江苾萃拿出毛巾告诉他怎么冲澡。她早就发现了男孩虽然不会说话,但自己说什么他一听就懂,让她怀疑很多时候就是在别人面前装宝。她一边收拾着屋子行李,等徐念之出来,她就要赶紧跑进去冲凉,哎呦喂,自己这身可真是臭的受不了。

    而浴室里的徐念之却在发呆,他当然不是因为那淋浴头而奇怪,超出他认知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他选择了全然接受。发呆的原因是他终于看到了自己胸口部位的一个圆形图案。这个图案太眼熟,和图案一模一样的玉环,临死的那一刹那就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

    那是一个白色半透的无暇玉环,和常见的玉色淡青泛白的青白玉材质不同,摸上去温润软糯,透雕的龙凤图案灵动飞逸,虽然他只拽在手里不过一息之久,但好似已熟悉了千年。不,当然不是因为玉质难得,他见过了太多的金银珠宝,不至于被这么小的一块玉就迷了心神,是因为在摸到玉环的那一刹,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都在叫嚣着:它是我的!他当时真气汹涌,心神鼓动,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后面连逃走的机会都不能把握。

    而此刻,这个玉环就刻在了自己的肌肤之上,和这个新身体合二为一,那龙凤的图案呈黑色,深入肌理。为什么难道是那枚玉环让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界,成为了另外一个人的吗

    门外响起了砰砰的捶门声,江苾萃在大喊:“喂!喂!你搞什么!快点出来!”徐念之暂时压下心神,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江苾萃翘着嘴巴满脸不痛快地在门口等着,把他往旁边一推搡,表示一下极度不满就走进去砰的把门关了。

    徐念之摇摇头,踱步到卧室外边的小阳台上,外面用铁栏杆围着,看来晾晒就此进行,三个花盆里,种着几种小植物,看不出品种。把头伸出去一看,徐念之吓了一跳,还真高啊!就算自己炼气六级的时候,也是不敢往下跳的。

    江苾萃洗澡出来,头发湿漉漉还来不及完全擦干,就招呼徐念之往外走。她穿着一条奶黄色的裙子,刚好到她膝盖位置,露出下面一大截白生生的小腿,上面虽然没有像他在路上见过的很多女人一样露出半边胸部,但也可以看到玲珑的锁骨。袖子只有两寸长,胳膊瘦削但看上去有力,总的来说她显得健康活泼,充满活力,只是那副水晶眼镜遮住了她生气勃勃的眼睛。

    是的,生气勃勃,这就是他的评价。他当然知道了她的名字,只是不清楚具体年龄而已,她举止粗俗动作也大开大合,声音一点也不婉转优美,甚至常常听到她偷偷骂人。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她都在不停地动,劳作或言语,他不敢想象这个女人会女红,反正在这个屋里也没有看到绣架之类,她是个精力充沛的人,有点像小时候家里那粗壮的厨娘,和自己身边的其他女人就毫无相似之处。

    她人前会弯腰鞠躬客客气气,人后则完全是另外一幅嘴脸,可这个小人并不让人讨厌,相反很给他安全感,这也是在这个陌生怪异的世界里,他下决心紧紧跟着



第八章 收养不包养
    又是收容站!!!江苾萃心里跑过一万匹草泥马。她看出来了,这个中年大妈算是吃定她了,而旁边这样一直拉着她裙子的混蛋更是!

    “补助多少啊”江苾萃咬咬牙,先问问这个再说。

    “未成年儿童按照城市最低生活标准,八百一个月。”

    “八百!”还真是最低生活标准!江苾萃一阵无语。虽然只是省会城市,但也居住不易,买斤小白菜都要两块五,八百估计就勉强填饱肚子不用去讨米吧。

    “那,要多久啊”江苾萃皱着眉头,痛在心头。

    “一个月,最多两个月吧!”中年大妈一看江苾萃松了口,笑得比菊花还灿烂,家庭寄养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了,算是大大减轻了负担。

    在填了n个表格后,江苾萃领着薄薄几张红票子走出民政局,身后跟着人形包袱,还有一个和蔼可亲笑眯眯亲自把他们送出门的大妈。

    垂头丧气的江苾萃第二站是带徐念之去剪头发,如果是个女孩子她就打算自己操剪子上了,男孩子多少有点hold不住。

    于是徐念之进了一个充斥着浓郁香气,四周都是极亮堂镜子的店铺,里面有人坐在椅子里,有男侍者在他们的头上或剪子剪,或用长筒吹风,或涂上各种东西呆在椅子里不动。他顿时明白了为何街上的男人女人会发型各异,卷卷的黄色的红色的甚至绿色的……原来都在这里打造出来。他被按在一条舒适的椅子上,围上一块布,然后江苾萃对男侍者说:“帮我给他剪个平头。”

    哈!现在居然还有男孩能把头发留到披肩才被老师抓来剪发,也算是一条傲腿,理发师心里觉得好笑。理发师利落地拿起剪子,咔嚓咔嚓就把徐念之乌黑的头发给剪了一地。电推刀嗡嗡从头顶划过,几分钟后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就出现了。江苾萃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正常的了一点,最便宜的就是平头了,还蛮适合他的。要她花上几百大洋来弄头发那是从没有过的事,她自己仅仅是马尾太长了就咔嚓一剪刀,干净利落,而且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头发黑亮又茂密呢!江苾萃有点小得意。

    徐念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镜子可比江苾萃浴室里的模糊小镜子清晰了很多倍,确定无疑了,镜子里的就是少年时候的自己,连左边眼角边一颗小小的痣都一模一样。头发被剪了,恰似一个小沙弥。其实剪了头发也不算什么,世间多少人找着各种门路就想当个和尚,拿个度牒,从此生活无忧。自己在此地剃发,也算是剃掉过往种种烦恼和因果,去掉那骄傲怠慢之心,从此无碍无挂,一心一意修行罢了。

    可叹他虽然跨越千年,却不知人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岂是区区三千青丝可以解决的否则,佛陀也不需要度众人,将众人均剃了头发就好啦。

    在这个省会城市好歹混了两年,加上为了节俭,江苾萃对大街小巷里哪个地方消费最便宜那是了如指掌。譬如刚才找的理发店,就是农民工们最喜欢的一处,价格便宜又快又好。下一站当然是去地摊买衣服,总不能让他一直穿着自己的衣服吧,她自己还要穿的呢!

    可这次徐念之没有随她摆布,他没有理会江苾萃手里捏着的黑色t恤和黑色短裤,给自己选了两件白色t恤和两条运动长裤,也不要徐念之手里的凉鞋,自己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

    江苾萃火冒三丈:“黑色耐脏你知不知道白色老是要洗啊,水不要钱吗!还白色运动鞋,也太骚包了吧这么大热的天你想长脚气啊”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念之选的都比她选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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