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剑拂秋莲

    他每见一个人，便说一句:“勤工俭学，麻烦叔叔接下。”或是“勤工俭学，麻烦姐姐接下。”……他长得白净，相貌清秀，身材瘦削，很容易让人产生乖巧的感觉。发过去的单子，竟然都被人接下来，罕有随手扔在地上的。若有，他立马捡起来，等下再发，速度比远处的几个妇女要快要好。

    这句百试不爽的话，其实是江苾萃教的，她当年读书的时候，就这样做过，效果还不错。就是有些中年妇女不是太喜欢，嫌她青春逼人，而徐念之这样的年纪则刚刚好，男女老少通吃。

    而徐念之却嫌这样实在不够爽快，还是昨天的方式快，只是为了尝试一下并做比较，总的来说，这样发传单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总要找个来钱更快的法子才好。

    八点钟，吃饭休闲的人少了，商场门口的人流减少，传单也发完了，徐念之终于可以收工，这次他领到了两张红票子。公司小哥说这批广告暂时发完了，下次再有就打他电话，于是彼此留了电话，徐念之的手机上多了一个号码，只要按出去，就可以联系到另外一个人。他觉得这是神奇有趣的事。

    晚上到家，江苾萃早就走了，她要从下午六点钟工作到凌晨一点。家里留了饭菜，是干煸四季豆和平菇炒肉，徐念之实在是饿了，吃得很香。夜色笼罩下的高楼，在各色灯光的衬托下，仿佛有了一点温情的色彩，徐念之站在阳台眺望远方，他渐渐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仿佛站在悬崖边眺望那辉煌的灯海。

    洗澡，收拾，修炼，生活好像慢了下来，并且逐步有了规律，竟然有了一点家的感觉。有人做饭给自己吃，打来




第十三章 冲突
    徐念之扶着江苾萃来到医院，只见眼前一六层高的大楼，外面都是粉红色瓷砖装饰，很是鲜艳夺目。进入大厅，只见处处灯明几亮，护士穿着粉红色短袖群，戴着粉红色燕尾帽，脚上穿白色坡跟鞋，一个个端庄典雅正是忙来忙去的时候。

    到了医院科室，见那旁边一间一间漂亮整洁的屋子，里面一张或两张床，床具等均是整齐划一，一路上也算是开了眼界。原来可以有这么大的医馆，将病人如此集中起来治病看护，这个医院好啊，看病的治病的都是女的，少了多少忌讳。可笑他不知道江苾萃是专门帮人做人流的，否则不知道要如何吃惊反感。江苾萃来到护士站，科室的护士都忙得不歇脚，同科小刘见她样子不对，赶紧帮忙扶她到值班室躺下，塞给她一个体温计。隔一会拿出来一看，39.5度！

    都是搞医的，互相也知根知底，平时若有个头疼脑热的，一般就拜托姐妹们帮忙输液打针，不用去挂号住院，可以省下好些银子。江苾萃于是打护士长电话，想要些盐水和消炎药，先挂上再说。不料今日护士长不知道去了哪里，电话半天也打不通。小刘说，要不先挂上吧，这样子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江苾萃此时高热得全身无力头发晕，也就任由她做主了。

    不一会小刘先来给她做了头孢皮试，过了十五分钟看没事，就给她把消炎药挂上了。她本来就忙，江苾萃说徐念之是她表弟，就要徐念之帮忙看着，自己匆匆走了。徐念之对一切都好奇得很，常言道:“秀才学医，笼里抓鸡。”他学问好，阴阳五行通透，加上自己修真也必须和多种药材打交道，所以也算是大通医理的。但这样西医的治疗方法，则是前所未闻，便忍不住翻来覆去询问江苾萃，例如这医院可以收治多少病人啊这玻璃水银柱是如何看出人的热度将水如此灌入人体内不会出事吗等等等等。

    可江苾萃这时状态不好，开始还勉强回复他几句，后来想到半夜一点还要上班，若是临时请假，只怕护士长是不会答应，又临时找不到人来替班。唯有赶紧把热度降下来，今晚坚持一下，明天白天就可以休息一天。自己刚休了几天年假，还是提前了几个月交涉，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不敢再休病假了，可这是徐念之没完没了，便没好气地说:“家里不是有一大堆书你自己去看吧。”

    徐念之讨了个没趣，心头有点火起，盖应他平日被人被人忤逆少了，就算是义父和他谈事，也是有商有量，这样被直接被怼回去的情况还真少见。本来就想甩袖而去，可想想她现在确实是病人，忍了忍没有发作。坐了会看时间不早，等江苾萃换上了一瓶大药水，说是要花两三个小时，就说先回去做饭再送来。

    他去市场买了两块水豆腐，豆腐在以前也是有的，却不知为何豆腥味会比现在的重，但味道却显得厚重浓郁些。回家将豆腐切成小块，一点瘦肉切片，然后放点葱花打了个汤，算作是病号饭。发烧的人没有口味，但多少也要吃点东西才行，江苾萃在医院那边也忍着不适，拿着床头徐念之准备的热水使劲喝，一则让胃舒服点，二则也能退热排毒。

    徐念之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到了医院，帮江苾萃装了一小碗豆腐瘦肉汤，然后喂她喝汤吃肉。江苾萃从小到大，得了病就靠一个字:撑！发热咳嗽坚持读书干活的经历，真的是不少。别说有人做饭喂汤，就连句好话也不曾得到过，心头真是又伤心又感激，一边喝，一边眼泪水就刷刷地流。

    可笑徐念之也从未干过这伺候人的事，今日全是模仿小时候自己生病的时候，姨母丫鬟照顾自己的方式，长大后他基本上不生病，又在男人堆里厮混，早就忘了照顾人和被人照顾是啥滋味了。于是他笨手笨脚，看江苾萃哭，便自认为她是十分难受的缘故，拿了餐巾纸帮她擦擦脸，擦得江苾萃脸蛋生疼，然后他一脸严肃继续喂汤。江苾萃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想那电视剧里这样的桥段都是出现在情侣之间，于是又忍不住笑出来，这一笑，胃口好像好了不少，就把一大锅子豆腐汤下了肚，然后蒙头再睡。

    徐念之居然真的带了两本基础护理的书过来，就坐在旁边安静看书，若是说这个时候是岁月静好，也不是不妥当的。只是，世事总是难料，突然，值班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冲了进来。她胖胖圆圆的脸，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直转，圆鼻头，小嘴巴，若是不开口说话，看上去也蛮喜气，可一说话，那份喜气就不见了，平添不少戾气。

    她径直走到江苾萃床边，边喊边拍江苾萃肩头，江苾萃自然就醒了过来，赶紧开口叫护士长！

    来的是人流中心



第十四章 夜班和夜宵
    江苾萃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带着徐念之出了医院，她来到街边的药房，买了和上午输液一样的头孢，就往家里走。徐念之心情实在是不好，十分讨厌江苾萃卑躬屈膝的小人行径，可看江苾萃脸色蜡黄，眼大无神的样子，又担心她液体没有输完，也不知道对疾病有没有影响。

    江苾萃到家，指挥徐念之下了点面条，却没有再责怪徐念之为自己出头，她也清楚，今天护士长这个样子就是打定主意来找茬的，徐念之只是加把火罢了。想来多半是这次她没有打招呼就去科室输液，没有尊重护士长的权威，惹毛了她罢了，自己好好赔礼道歉，认认真真上班，是会过去的。只是无端端被这样挨了一顿骂，着实觉得有点冤枉，心里不是不委屈。但科室忙成那个样子，未必护士长还真的亲自去顶班算了吧，平时忙得要死的时候，要她帮忙加瓶药水都为难，顶班也就口头说说而已，估计等着自己去求情呢，这样的事姜娴也是常干的。

    吃了简单的蔬菜肉面，洗了一个澡，又吃了药，眼看就快要到接班时候，江苾萃就打算去上班。可这次徐念之却实在是放心不下，他摸摸江苾萃的额头，这烧还没有退呢，看今天医院那些护士那忙碌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晚班下来，只怕是病会更重，明天江苾萃又不会再去输液，那这病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他打算干脆和江苾萃一起去上班。江苾萃好笑又好气，但她一来感激徐念之的维护之情；二来也确实觉得有个这样的外表温和却力气爆表的男士（男孩）陪着，也是有点感觉的哈；三来自己确实有点虚弱。江苾萃也就没有再坚持，带了药和一些饼干，就和徐念之一起去医院。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隐没在高楼的后面，街道上暑气渐消，高楼间有凉风习习。从街道边的法国梧桐树下慢慢走过，街上车辆如龙，行人匆匆，都是要归家去了啊，家里有家人和香喷喷的饭菜在等着。徐念之跟在江苾萃身后，看着这个姑娘倔强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夏日的傍晚有点美丽和绵长。

    不多久就到了科室，一接班，就江苾萃就全身心进入了工作状态。巡视病房，看还有多少在输液的，检查交班的各种文书等情况，甚至物品。接下来给每一位住院病人量体温、呼吸、脉搏，登记在病历上。核对第二天的输液卡，将药品摆在配药台上准备好，等等。

    总之，林林总总，徐念之发现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多少忙，因为那些弯弯曲曲的英文拉丁文他都不认识，而去病房里帮忙则不像样，毕竟他年纪小，冒充实习护士也是不行的，搞不好就会被人投诉。于是，徐念之在跟着江苾萃屁股后面转了几圈后，就选择安安静静在办公室看书了，只在江苾萃准备药品的时候，帮她从仓库抬过来两箱药水。

    就这样忙忙碌碌，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江苾萃终于把必要工作干完了，只要今夜不来新病人，就算是平安度过了，好在人流中心这样的科室，晚上来急重病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江苾萃算是能在办公桌上伏一伏，她发热虽然不及白天那么高，但仍然头痛喉咙痛，这剩下的两小时还是难熬。

    徐念之看着护理书，对照江苾萃的工作，才发现试图通过这样就一下把护理工作搞清楚是不行的，若要真要弄明白原理，非得按江苾萃说的从解剖、病理、药理、生理等科目开始学起不可，而那些呢，又要建立在化学、生物等学科的基础之上，总之，和徐念之所学习的阴阳五行表里寒热之中医学，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系统。跟着江苾萃做事，就算是依样画葫芦地做简单事情，但这样却做不到变通，更不能应付突发情况。不知不觉，徐念之对西医学有了浓厚的兴趣，下定决心要从基础学起。

    见江苾萃难受，他鼓气勇气试着给她做点穴位推拿，不好到身躯上动手，只是在风池、太阳、合谷、大椎这几个穴位上揉捏。只是真气不在，效果并不立竿见影，但江苾萃还是好受了很多。

    终于等到十二点半，接班的护士来了，见到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在，忍不住还取笑了江苾萃两句，有弟弟陪就是好啊。待接班完毕，江苾萃和徐念之走出医院大门，只见半夜的大街和白天是两个模样，空旷安静，灯光闪烁照着树木，在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有车辆嗖嗖地从身边过去，激起凉风拂过脸庞，高楼间的树叶也瑟瑟作响。零星的远星，朦胧的月光，这是一个美好的仲夏夜之夜，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异乡人，各自肚肠罢了。

    江苾萃精神好了许多，感觉发烧也退下去了些，肚子却咕咕叫起来，徐念之把饼干递给她，她皱着鼻子嫌弃起来，“不要吃这干干的东西，我要去吃点宵夜。”确实很久没



第十五章 炒鱿鱼
    第二日，江苾萃还在梦中，听到手机响起，她闭着眼睛四处乱摸，结果手机突然就被人递到了手里，她才懵懵懂懂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呢！眯着眼睛瞄了一眼屏幕，隐约看到护士长三个字，悚然一惊，就完全清醒了过来。赶紧半坐起来对着手机呵呵地笑，可嗓子却有点难以发声，于是硬着嗓子道:“护士长，您早啊！”

    “早现在可不早了！你赶紧到医院来一趟，领导找你有事。”

    “啊领导找我护士长，是哪位领导啊，您知道是什么事吗”江苾萃陪着小心道。

    “你来了自然就知道了，电话里也说不清！”姜娴挂上了电话。

    江苾萃腾地跳下床，赶紧把眼镜戴上，这才发现已经上午九点了，她昨晚睡得还不错，就是喉咙还是火辣辣地疼，刚才说了几句话，这时更是疼得厉害。徐念之在旁边冷冷地说:“慌什么叫你去就去，怕他怎地”江苾萃脸色桃红，穿着贴身睡衣从被单里这么跳出来，隐约看见胸前两个小突起，还蹦了一蹦，把徐念之搞得面红耳赤，只有这样冷冷说话，才能掩饰他的一点羞意，心里也暗道奇怪，自己也算是风月场里见识过的，此女子其貌不扬，有啥好动心的，未必是久不知肉味

    他把早上热在锅里的豆沙包子拿出来，又端来一杯豆浆，叫江苾萃吃了再说。可江苾萃喉咙痛得厉害，包子都难以下咽，为了身体快点恢复，便用豆浆泡软，勉强吃了一个。徐念之实在是不放心，他见过这种“风热乳娥”病患小儿，若是高热不退，持续过久，导致惊厥而亡也是有的。他便问:“哪里有卖药材的要不我开个方剂，去熬点药来吃”

    江苾萃心里想的是医院领导找她，不知为了何事，实在是七上八下，哪里听得徐念之这么多。她匆匆换洗拿包，就打算出门，徐念之赶紧跟着她出来。

    江苾萃到了科室，姜娴已经等了她半天了，黑着脸说:“怎么搞到这么晚，何院长找你半天了，快上去吧。”姜娴明知道江苾萃还在生病，昨天又是晚班，可故意啥都不说，江苾萃气得牙痒痒，忍忍全部都给吞下来，暗道以后再说。

    她来到六楼办公区，找到副院长办公室，敲门进去。何院长看到她，板着脸叫她坐下，开口就问:“小江啊，你是我们医院的老员工了，怎么不知道不能在医院私自用药输液吗”

    江苾萃眼前一黑，没想到护士长把昨天的事居然捅到了院长这里，看来是要做足文章，把事情往大里搞啊。这事情有人证物证，不较真啥事没有，较真那是满嘴口都说不清，当下眼泪涟涟，哑着嗓子求饶:“院长，我错了，只是看平时科室大家都是这样的，就以为没事。这下我知道不对，护士长也批评教育了我，以后不会再犯的。”

    何院长摇摇头，“你哪里知道错了，居然错上加错，带着外人来上班，不知道这是不允许的吗”

    原来昨天徐念之陪江苾萃上晚班的事，不知怎的居然也有人做成事报上去了，多少小护士男朋友陪着上晚班等着下班的，那是常有的事，几时也成为违纪了自己没带男朋友，带的是一个孩子，实在是无大碍。这条规则没有写上哪张条约，可若是有人鸡蛋里挑骨头，说工作重地外人不许入内，或是说上班不能带小孩，也能勉强挂上钩。

    江苾萃知道这是护士长姜娴打算撕破脸，竟然是做绝的来搞了，她无权无势，到这个医院是靠小美的父亲介绍一下，他们算不上是靠山，自己虽然在这个医院认识了不少小姐妹，但都是交浅也言浅的，而且都是下面的人，没有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人一个人可为她说话，顿时四顾茫然，喉咙又说不出话，只有呜咽不已。

    何院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姑娘，也是年轻不懂事，以后吸取教训，好好找份工作吧。这样吧，这个月虽然还有两天才发工资，但是我们还是会把全月工资都发给你，再给你写一份推荐书，不会说你违纪的事，就说单位因为人事调动，你主动辞职吧。你平时表现还不错，能找到好工作的。”

    说完，他刷刷写了两张条子，一张是给她去财务提前领取工资，另一张是给她写了两句推荐的话，盖了章，叫她去科室交接。

    徐念之在外面听得明白，见她拉开门哭着出来，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道:“不干就不干了，有啥了不起”

    江苾萃心里跟油煎似的，抹抹眼泪，也懒得跟他细细分说，到科室去拿东西。四下不见姜娴身影，估计是躲着她不见，科室的姐妹们此时知道了情况，也心有戚戚，但都毫无办法，只是安慰她不要急，护士还是很好找工作的，换个地方不定比这家要好很多呢！再说些要她以后多联系，还是好姐妹，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江苾萃说不出话来，真是吃足了这扁桃体炎的亏，暗想着哪次得了空，一定要去把这个鬼扁桃



第十六章 做个微商试试
    于是，想了半天，他问:“你现在呆的这个国家，是叫天朝吧，我看疆域辽阔，国富民强，旁边可有什么小国，不服管教的”

    “啊！……”江苾萃再次被石化了。

    她仰天长叹，我就不该指望这个傻子！得，还是自己来挖空心思吧。折腾大半天，她也累了，脑子里还没有转几个主意，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徐念之一边帮她看着药水，一边翻着书暗想，看来自己要去找些地理方面的书目来看看。可叹他还不知道此时飞机大炮漫天飞，航母坦克横着走，他一个炼气都没有的小家伙，是啥都做不了的。

    到了下午五点多，液体输完了，两人一起回家去，江苾萃的心情，还是有点低落，谁被突然炒了鱿鱼，估计都难免沮丧。只是她生性坚韧，短暂的消沉后，又打起精神来四处观望。经过菜市场，看市场里人来人往中，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和大妈讨价声，有着熙熙攘攘的烟火气。

    街边一个卖锅贴的小摊前，围着好几个放学后的孩子和几个妇女，江苾萃知道这个“老张锅贴”其实就是煎饺，她买过一次，说是葱肉饺子，里面却只见葱不见肉，气味冲人味道真是不敢恭维，不知怎么总是有人光顾。还是自己做的饺子好吃啊，不管是煎着吃还是蒸着吃或是煮着吃，都是皮薄馅足，吃起来特别有满足感。

    等等——锅贴、饺子……自己可以做饺子卖啊！现在不都流行做微商卖朋友圈吗自己的朋友圈也有一两百好友，都是同学和同事，但是自己可以去医院这些地方让别人加我呀，自己家里做好，然后要徐念之帮忙送货，不是就可以了吗同时，自己还可以一边找工作，两不耽误！

    说干就干，江苾萃兴冲冲地拐进市场，在肉摊前打了几十块钱的肉馅。饺子馅要好吃，就不能把肉搅成肉泥，而要用切片法，多切几次，直到馅料碎成小颗粒。这样的肉馅一样可以搅上劲，吃起来会感觉满嘴的肉，不像用肉泥做的馅料会感觉吃起来都是蔬菜。提上肉馅，她又买了饺子皮、一次性饭盒、葱、新鲜香菇等，心想，这下投资其实也不少，不过好在就算卖不出，自己吃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