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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首势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药苦手
枭首势众
作者:良药苦手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第一章 超越猫头鹰
    秋高气爽秋叶黄,正是杀头好风景。

    当然了,对被杀头的人来说就是窘境了。

    “混账……”

    身穿囚服的少年一边骂,一边费力地环顾四周。

    少年的四肢都用镣铐拴着长长的锁链,锁链的末端牢固地钉在地面上,就像四个沉入锚,高高的木栅栏围成一个有道场一般大的圆,而少年就在这个圆圈的中心。

    木栅栏之外,又围了一圈弓箭手。

    少年的身边倒着九名持刀的壮汉,这些都是原本去砍他头的侩子手。

    栅栏外,三个身着官服的人瞅了瞅正喘着气的少年,开始交头接耳。

    一个身着青衫的下官对身着红袍的上官说道:“宋大人,这个叫王禹的逆犯真能撑,将近一天了,撂倒了这么多人……”

    说话间,一阵强风拂过刑场,将倒在少年身边的侩子手都吹出了栅栏外,连同他们的刀。

    搜刀未成,被唤作王禹的少年“切”了一声,忿恨地看了看栅栏外的施术的周师们,顿了顿足,引得锁链一阵轻响。

    着红袍的宋大人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心想:这逆犯的周术造诣虽然不出挑,但炁的基本功异常的扎实,再怎么说都是王芳的幼弟啊。

    一旁着蓝袍的监斩官笑了笑,冲宋大人行礼道:“基本功再扎实,不会施术也枉然,铁链是律令山的,栅栏是蒙山木的,弓手包围,还有四名周师在侧,插翅难逃!”

    监斩官故意说得很大声,声音大得连王禹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谓周师,就是从周天大道中领悟周术的修行者。

    “啧,烦死了,消磨斗志的把戏。”

    王禹吧唧了一下,心中对距离已经有了计较。

    手上的镣铐连着铁链,铁链又被钉住,他的活动半径只有五步,而木栅栏构成的整个圆圈,直径足足有三十步,挣不脱束缚,根本没法靠近栅栏。

    对面的周师盯着,根本没办法从打倒的侩子手身上缴获武器,而且就算靠近了栅栏,弓箭手在他破坏栅栏前就会把他射成刺猬,仅仅是精通运炁的基本功,他还不能对箭雨一笑了之。

    他摸了摸脖颈,摸了摸冒汗的头皮。

    “我可不想掉脑袋……”

    王禹一想到未知的疼痛,就打了个冷寒颤。

    只要他们不派周师进来,面对普通的行刑官,我王禹不吃不喝再撑三天都没问题!

    打定了主意,王禹席地坐下,稳定元池与炁能,节省起了体力。

    王禹虽然坐了下来,但心中的波澜未丝毫安静,他现在恨透了他大哥王芳。

    混蛋!王家在赵国已是位极人臣,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和开平侯一起去造反!这下身死族灭,还连累了我!他倒好了,和一群妻妾两天前下了黄泉,开平侯事败后远逃晋国。

    留下我苟延残喘,我特么是无辜的啊!

    生死之间,王禹失声道:“王芳,我你先人!”

    王禹的喝骂让一众弓手与周师们脸上都有了笑意,他们纷纷想:这逆贼,穷途末路了,到底还是怕啊!情急下,连自己的祖宗先人都一并骂了。

    监斩官与青衫官员也都笑了,宋大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了。

    青衫官员笑过后,恭敬地说:“宋大人,这逆贼的心境终于动摇了,但卑职很疑惑,这种货色,您不必亲自到场,而且又是弓手又是周师……着防范的是不是太过了”

    不等宋大人回答,监斩官白了他的同僚一眼,说道:“你这晚辈懂什么万一这逆贼是个藏拙的人呢,我可听说,王芳的这个弟弟,出身可是离奇着呢!”

    “哦怎么个离奇法”青衫官员来了兴致。

    监斩官见宋大人没呵斥,放下心来,神神秘秘地说“那王芳的父亲,王长桢喜得王禹时,可都六十岁了!王禹比王芳这个哥哥小了足足四十岁,而且啊……王禹之所以叫王禹,是因为传说他和上古的禹皇一样,是从父亲体内生出来的!”

    “呃,竟……”

    闻言,青衫官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神奇还是恶心了。

    宋大人瞥了这两人一眼,二品大员的官威一下子镇住了两人的八卦心态,宋大人轻声呵斥道:“你们也是读圣人书的,可要秉持慎独之道,什么野狐禅都信,还是主刑之官吗”

    两人立马赔笑道:“是、是,承蒙大人教诲!兴许这逆贼是王长桢外面养的暗娼所生,为了掩人耳目私自编的传闻呢!对,一定是这样,这王禹平时养在王家外宅,肯定出身不好!”

    一个五品,一个六品,越说越不像话了。

    宋大人不再看他们了,心里嗤笑道:一群见了腐肉才敢凑上来的蝇虫之辈,放在以前,他们怎么敢议论王家就是背地里饶舌,也要忌讳王芳那车骑将军的威名,官场中人的水性凉薄,我看还比不上娼妓呢!

    宋大人目不斜视地看着闭目养神的王禹,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暗想:哼,有件事他们还算是说对了,这王禹还真是那样出生的。

    半目天师曾说,如禹皇般出身的人,除了头以外,其它可都是先天补品,可灭三毒,使修为连接天地之灵,升华元池,就是仙丹琼露也难望其项背!

    宋大人瞟了一眼一众弓箭手与周师,放心地点了点头。

    这么多人手,可不单是为了防王禹这个人形补品,更多的是怕万一有人消息灵通,有手高胆肥之辈前来夺宝,这人手更多的是为了放外贼,而非死囚!

    宋大人定了定神,喝了口茶。

    看样子皇帝还不知道,要是直接把谋大逆的罪囚截胡说不定会让皇城司起疑,还是按律令行刑后,暗中操作比较稳妥……唯一可惜的事,此事多方参与,我宋某人只能分到一小点。

    叹了叹气,宋大人又攥紧了拳头。

    呵,一小点就够了!那样,我孩儿的命就有救了!

    一名周师快步跑过来,抱拳道:“大人,东西准备好了!吉时也快近了。”

    宋大人望了望远处的香案,与香案上贴着符咒的宝葫芦。

    宋大人深吸一口气,崇敬地问:“那就是……斩仙飞刀的子孙”

    “千真万确,由陆圣的徒孙所炼的天轴葫芦,得先辈的七分形与五分神,做事定当圆满!”

    “好,这逆贼是该枭首了!”

    宋大人一挥手,又看了看休息中的王禹,冷笑道:“别得意,本官原来就没想用普通的刀斩你的首级,那是暴殄天物,多少人指着你救命呢,可不敢用凡物折腾你的养分。”

    栅栏的一角开了一个小门,一个周师手捧葫芦走了进来,门没有关上,因为一下就能结果,所以没必要了。

    王禹猛地睁开眼,他瞬间就感



第二章 不了之人
    头一落地,身为师姐的荷燕山放下天轴葫芦,她目光如电,一捕捉到断了头后身体有抽动的迹象,立马喝道:“霍辛,上针!塔齐安、吕腾,摆阵!”

    由父亲自身所诞之子,若通元池,身躯有大补之效,而其头在斩首后,会迅速生出剧毒,故人首分离之后,必要速速按规矩将其制住,否则干扰身躯之灵质。

    想到师傅与半目天师提醒自己的这句话,她带头颅离开的速度很快。

    其余三名周师迅速奔入刑场内,各自履行起了职能,与此同时,弓箭手们被监斩官喝退,随后监斩官就与属下一同离开了。

    明天,会有十九万两银票单独送到他们的衙署。

    年仅十岁的霍辛在地上摊开长长的绢布包,从布中按顺序抽出大大小小的金针与银针,眼睛扫过王禹的身体,锁定了轻重穴道。

    头为神京,胸为心门,腹为灵釜,各有职能。

    元池是周师之炁的源头,而头、胸、腹,三者共同构成了元池,被称作“元池三部”。

    荷燕山完全不畏惧死尸的头颅,手脚利落地将王禹的头放进预先准备的漆盒之中,但没有封上,她跑出刑场,将盛放头颅的漆盒放于香台之上,将香灰倒入盒中。

    荷燕山最后瞥了一眼头颅,叹息道:可惜了,双眉奕奕有神的一个少年啊……

    又想起自己的钦慕之人,心一横:取麝香的人为何要关心鹿的心情

    她盖上了盒子,又将炁混着香灰制成封泥,封住了漆盒。

    封上了漆盒,仿佛封上了棺材。

    荷燕山敲了敲这具“棺材”,狠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错的是生下来的你,你要是不被生下来,不就没有这种厄运了吗也就不会诱惑我们取你身体了,我们没错,错的是你。”

    刑场内,塔齐安和吕腾躬下身,在五个方位用钉子定下五枚铜板,然后循着五枚钱币将五根卷轴不急不缓地铺开。

    卷轴铺开的同时,霍辛的施针也开始了,粉嫩的小脸压制住对尸体的憎恶,他嘴里默念着定灵针的诸个步骤,语气紧张。

    “四、四肢一颈,同为五方,先定五方,后起余针。”

    四枚金针,依次刺入了颈部的人迎穴、右手腕的大陵穴、左手腕的阳池穴,双脚的太谷穴。

    “呼——”

    霍辛见身体连抽动的迹象都没了,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的手指压力顿减,灵活地取出两枚银针。

    一针扎入腹部的神阙穴,一针扎入胸口中庭穴。

    “穹盖玉雨,绵炁渗针。”

    一边念叨,霍辛一边闭上双眼,炁流凝于双手,手按在绢布包上,似在抚琴,紧接着,手指如弹琴般动了起来,指尖点动,炁流随指尖微微震动,空气中奏起了低低的乐声,绢布中剩余的针,随着乐曲的演进而接连射出,归去需要的穴位。

    待一曲终了,无头尸体各部位都已经布满了大针与小针,粗略一望,还以为长毛了。

    霍辛缓步退出刑场,剩下的,就是塔齐安和吕腾的事了。

    霍辛一出刑场,宋大人就微笑着迎了上来。

    “辛苦了,本官会向你师傅夸赞你们的,对什么职位有想法,记得告知本官一声即可。”

    霍辛也笑着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一边去了。

    跑远了,他回头冷眼一瞥,心想“宋学舟这人还算识相”,却不想,霍辛这冷眼一瞥,正好撞上了宋学舟的鹰隼般的余光。

    宋学舟也偷偷看自己!确认过眼神,是比自己还阴辣的人,霍辛登时心中一颤。

    “哼,就算早早成了周师,也不过是孺子而已,一眼被我吓住了。”

    宋学舟是何等人物

    十九岁在赵国镜台考取得探花,又经过二十年的宦海沉浮,霍辛对自己的不屑,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眼神就足够以牙还牙了。

    一个兴奋的声音从刑场那里传了出来,吸引了荷燕山、霍辛与宋学舟的目光。

    “已经开始化作果肉了,和半目天师说的一样!”

    空气中传来了一缕异香,有点像桃子的气味,荷燕山冲到栅栏旁,冲师弟们喊道:“半个时辰后,开始切分!”

    切果肉的工作开始了。

    宋学舟冲四个周师威胁道:“就算你们是玉台馆的人,谁都不要偷拿!不然,小心你们的皮!”

    话虽这么说,当宋学舟觉察到有三个人偷偷切了一小片没有上交后,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等幕前之人将幕后之人的所图所愿完成后,王禹的头颅出现在了谋大逆者们的停尸所,他的头从漆盒中取出,和车骑大将军府的子弟们的头一同放在一起。

    在首级送往边疆,枭首示众的前夜,一个人偷偷潜入了停尸所,掰开王禹头颅的嘴巴将一粒骰子送了进去。

    “我向半目天师占过了,你有五成的希望,这是我一个濮南人能为王家子弟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望你们的祖宗护佑你。”

    这就是谋逆者的末路了。

    他们的首级将被传往赵国的西北边疆的军镇,给予当地兵卒进行“警示”:无论何人觊觎至尊之位,都是这个下场!

    身为皇帝的石襄,对王芳伙同自己的叔叔开平侯造反十分愤怒,根本没给头颅做防腐处理,就是要在枭首时让人们看到其腐烂的惨相。

    及至深秋,王姓子弟们的首级高悬在安廷军镇的城门上展出,一个月后,传到轩门军镇,轩门之后是素仓。

    素仓、曹浪、澈盾……总之一路往西,一个个军镇的官兵都看到了曾经的车骑将军及其子弟们的头颅。

    随着首级的向西传动,一个传闻也随着军镇一路向西传播——“所有的首级都在腐化消解,只有一个人的头颅还保真如初。”

    直至传到西边最后一个军镇——怀康的时候,那个人的头依旧没有腐化,而时间已经走到了新一年的春天。

    “走啦,有什么好看的!哼,一群反贼的死人头罢了,生前再尊贵,现在狗屁都不是了。”

    一个军汉呵斥了一个年轻小兵几句,随后两人往远处的坞堡赶去。

    怀康是赵国西北战事最少的军镇,本就没多少军队,本地的人也少得可怜,西边就是云断山脉东部的森林。

    怀康的新居民“五十二颗人头”正悬在树林



第三章 白鹤疑云
    装了一会儿死,王禹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身子都没了,怕什么鸟要是它能带我走,说不定还是好事呢要想有可能变回正常人,先得离开这里。

    王禹睁开眼,与那白鹤四目相对,王禹突然从那鹤的身体上感受到了炁的流动。

    白鹤打量着王禹,似乎在认人。

    他半开玩笑地问:“敢问鹤兄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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