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言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糊糊大人家
猫言者
作者:糊糊大人家
爱猫者胡永一在一次误食猫肉后,突然能与猫说话沟通了,由此历经一场猫与人的血雨腥风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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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大人家
楔子
小城安台市。
这个我居住的城市有许多许多流浪猫。有的撒娇卖萌等待人类的喂食,有的惧怕人类自己寻觅食物。它们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对抗着城市里对它们来说恶劣的环境。有的出生不久便夭折了,有的被流浪狗追赶,被人类残虐,甚至有人为了吃它们的肉狩捕它们。
当然,也有不少爱猫的人,想要领养它们保护它们,给它们一个舒适安全的家,一个栖居地。还有一些参加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他们除了募集资金为流浪动物买口粮、治病外,甚至会与虐猫者,贩猫者发生冲突对抗。
而我,只是前者。
我遵从了领养代替购买的原则,养了一只捡到的白色长毛猫。它应该是满月了被人遗弃在公园里的,我捡到它时至少它已经睁开双眼了,若不是这样或许我根本没法把它养活。我把它连同纸箱一起抱到附近的宠物医院,给它检查身体确认无恙,喷了点体外驱虫去虱的药,医院嘱咐再长一个月左右再带它来打猫三联和疫苗,我答应着便抱着它打车回了家。或许是它被遗弃时还太小,它并不对人类——也就是我,有太多恐惧。我每天都会抱着它睡觉,待我睡着了松开手,它会自己跑到
第一章 车轮下的猫
我有想过再领养一只猫陪糊糊,平时我不在家时它们俩可以相互作伴。曾尝试过把朋友家的猫带回家,是一只英短蓝猫。没想到新朋友英短蓝猫没太大反应,反倒是糊糊不接纳对方。声音压在喉咙里咕噜噜了一整晚,英短蓝猫一靠近一点点,糊糊就发火大叫连抓带咬地攻击对方。无奈我只能把它俩隔离,熬过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把温顺的不能再温顺的英短蓝猫还给了朋友。
朋友不多的我偶尔也会请客在家吃个饭喝点酒。但自从养了糊糊以后,我极少请朋友来家里做客了。一是因为家里太多猫毛难以打扫处理,朋友进屋小坐一会儿衣服上便粘了一身毛,他们自己不乐意来。二来是我家糊糊是只窝里横,平时只会对着我凶,可见到陌生人进家便吓得要死,东躲西藏嗷嗷叫。有一次朋友到家里聚餐,糊糊躲在柜子底下,害怕地哼哼叫唤着,朋友几杯黄汤下肚,硬生生扯着糊糊的尾巴把它从柜子底下拉出来,惊吓过度的糊糊惨叫一声,伸出爪子攻击了我朋友,朋友疼得松开手,糊糊逃也般躲进床底。朋友悻悻而归,而糊糊则因为受惊精神紧张患了脂溢性皮炎,后颈的毛掉了一大块。吃维b涂派瑞松治了小半年才痊愈。
我渐渐明白,我家糊糊容不得任何陌生的人或物闯进它的领地,整个家是它的地盘,我也是它的仆人。它就是一只高傲的藐视一切的猫。还有,胆小却窝里横的猫。
尽管如此,爱猫的我却忍不住只爱它一个。我出门最喜欢逛的就是能撸猫的地方,猫舍,宠物市场,猫咪图书咖啡馆,都是我喜欢逗留的地方。每每在外面撸猫回家,糊糊嗅到我身上有别的猫味,总会发出恐吓生气的叫声,然后躲着我远远的。总会冷战个一两天,然后重归于好,卖萌撒娇。久而久之,习惯就好。
除了撸猫,我也会经常在傍晚时分外出喂流浪猫。刚开始是把一盆猫粮放在车底下,第二天一早去收。每天如此,养成习惯。不仅我养成习惯,周围的流浪猫也养成了习惯。到后来发展成每天的傍晚时分,我从家里出来,下楼,打开本单元的防盗大门,周围的流浪猫全都跑出来了,围着我喵喵喵喵地叫。它们熟悉我,并且喜欢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我却不能把它们都带回家。每当到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它们露宿街头餐风饮露好可怜,我要克制我自己。除了家里已经有了糊糊外,我知道我不可能把它们都带回家,我并不能带给它们一个完善美好的生存环境,我只能尽可能的喂饱它们,让他们不至于挨饿就好。
我见过得了动物囤积症的朋友,患得患失,心情焦虑,无法入睡。我尽可能的避免这些在我身上发生。好在家里住着糊糊,它霸气专横地拒绝一切猫咪再入住我家,对我来说,也是种借口,让我不再养别的猫。
可我还是会继续喂流浪猫。
这天,晚饭过后,和朋友小聚散场。我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所居住的小区外有一条非主干道马路,一到晚上,路的两旁都停满了私家车。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违章停车,可总觉得晚上没有交警会来贴罚单,加之从众心理作祟,认为法不责众,所以也就都那么干了。
人行道很窄,上行下行都有人,因此我走得并不快,就当饭后散步助于消化。
走着走着,我隐约听见猫叫声。虽愣了一下,可我没停下往前的脚步,只是放慢了速度细踱,侧耳倾听猫叫声源于何处。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猫叫声越发清晰,喵呜——!喵呜——!发声连叫,尾音拖得不那么长,喉头音往外出而不是往内压。我感觉是肚子饿了在求食物的叫声。
我听着猫叫的声音蹲下来寻找猫藏匿的位置,在一辆越野车底下发现了这只喵呜喵呜叫的猫,它是一只毛色呈灰白黑的杂毛猫,四肢蜷成一团蹲在越野车前轮下。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我注意到它是蹲在靠马路一边的车轮下,我一定不会去逗它。
我蹲得很低,由于越野车底盘较高一点,我蹲低得几乎都能钻进车底了。可我不能太靠近那只杂毛猫,它不熟悉我,一定会害怕得被吓跑。我的目的是要喂它,并不是要摸到它,通常来说,我只要在车底另一边的前轮旁放下食物即可。无奈今晚朋友聚餐光盘行动执行得非常到位,手上没有任何打包的饭菜,而平时随身携带的喂流浪猫的猫粮也因为聚会前换了身衣服落在家里,眼下我只能去附近的便利店购买猫食。
我蹲着与杂毛猫对视了一小会儿,学着猫叫喵喵了几声,像是在与它说话,哄它呆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便利店给它买吃的,别跑。不知它能否明白我的意思,只见它警惕性极高地微微立起身来,喉咙发出“喝——”的声音,威吓我远离它,而它自己也在慢慢往后挪步。
我担心它害怕我跑掉,所以便立即往后退,猛地站起身,嘴里碎念着:“别乱跑啊,等我回来喂你吃好吃的……”
悲剧发生了。
可能我起身动作太大太突然,惊吓到了杂毛猫,它已警惕得做好逃离的准备。加上这时候从马路后方驶过来一辆车,也许是看到我站在马路一旁不在人行道上,为了提醒我注意,连按喇叭,长鸣刺耳,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就这一刹那,杂毛猫因汽车的鸣笛再次受到惊吓,突然离开越野车车底,逃跑一样冲出马路。
咔啦~咔啦~喵——!
三声。我闭上了眼。
它没有被车撞飞,而是被碾于轮下。而那辆车或许以为就是压到什么石头垃圾脏东西吧,压根没停下来,径直开走,后轮再次碾压过去。
见此情景,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双脚麻木地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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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叫醒噩梦的猫
我在郊外一座山脚下的公路边走着,应该是出来远足踏青的,我也忘了我来这儿是干嘛的。这里是哪儿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里空气清新,风景怡人。呼吸畅快,心情也就舒服了许多。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蹦蹦跳跳,十分高兴愉悦。突然一辆车驶过,我听见一声惨叫。往车驶过的地方看去,公路中央躺着一个小孩,血肉模糊,已没了生气。我的腿一下子就发软了,靠着路边护栏,紧张的我颤抖着手在背包里翻找着手机,想要报警。可翻了好久都找不到手机,忘带出来了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出门的,我来这里要干什么,我只知道眼前躺着一具小孩的尸体,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四下无人,除了刚才驶过的那辆车,现在竟连一辆车也没有路过的了,我无能为力,无法求救报警。我也不敢去移动那小孩,万一破坏了现场或是被人讹诈了该如何是好但就让他继续躺在路中央万一再次被来往的车碾压怎么办
来往的车我低头思绪刚飘到这儿,猛地抬头查看四周,没有人,没有车,没有声。安静,静得可怕。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起手腕才发现没戴手表,几点了也不得而知。我有股不祥的预感,恐惧感油然而生,再也顾不得躺在路中央的小孩,揪着一颗害怕的心拔腿就跑。
由于腿仍旧有点颤抖发软,跑得并不快,没跑几步,就听见有个声音从身后飘来:“大哥哥,你又要把我丢下不管了吗”四下静得出奇,是个小孩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清晰得很,直击鼓膜,穿透大脑,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头也不敢回地继续跑,却听见声音越来越近,幽怨而无感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回响:“等等我啊,别丢下我不管啊,大哥哥。”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却使不上劲。背上猛地感到一阵沉重,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我。我闭上眼,仍旧不敢回头看。但我能感觉到背上的东西并不大,因为它在我背上爬行着。
一阵风吹过我耳际,我绷紧了神经。
“哥哥,我死得好惨……”
重量全压到了我的后脑,我的脸给压得死死的贴在地面,喘不过气来。
我……我……
喵——!喵——!喵——!
一阵猫叫声把我从喘不过气的意识里唤醒,我打了个颤,睁开紧闭的双眼,身体还是僵着不动,细看了下四周。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熟悉的壁纸,我翻动身体,熟悉的床和被子。
喵呜~
糊糊在床下边,站起来前腿撑着床沿,冲着我叫。熟悉的大白猫。
原来是个噩梦啊。我不禁感慨,好真实的感觉,即便现在醒了,回想起来还有点不寒而栗。我一把将糊糊抱上床,搂在胸前,爱抚着它。“谢了,把我从噩梦中叫醒。”
糊糊挣开我的怀抱,跳到床下,高傲地瞪着我。通常它这样是要我喂食,或者换新鲜的水给它喝。
“原来是要吃东西啊,正好把我从噩梦中救醒罢了。你这馋猫!”我伸了个懒腰,数落着糊糊,把挂在床边衣帽架上的衣服拿下来穿上,然后下床。从厨房的橱子里拿出猫粮,走到阳台一看,糊糊的碗里还有满满的猫粮没吃呢。那就是要喝水我估摸着是这样。水盆里的水也是满满的,不过也许是昨晚睡前给它倒的水,过了一夜已经不好喝了。猫咪喝的水得勤换,不过也不至于一个晚上的水就会让它难以下咽啊。我满腹狐疑地把水盆里的水倒掉,重新给倒满矿泉水,放回猫碗旁。
糊糊仍站在床边上瞪着我,根本没有想要过来吃猫粮或喝水的架势。
“怎么了不吃不喝的,叫什么呢”我询问着走近它,想抱起它,但还没碰到它,它就喵了一声跑进了书房。
我跟着糊糊进了书房,见它躺在窝型的猫抓板上,弯成个半圆,伸直前爪,打了个大哈欠。然后眯着眼似睡非睡地往我这边看。
我离开书房去洗漱,收拾整理好自己,再到书房跟糊糊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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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反常的猫
傍晚下班回家,买了点熟食作晚饭,顺便给糊糊带了块猪肝。糊糊最喜欢吃猪肝了,一闻到味儿就兴奋得直叫唤,以前还会站起来求食,而现在则是一边叫唤一边尾随着我,让我快给它吃。
今天却很蹊跷,我开门进家到换好家居服,糊糊都没叫唤一声。就开门时出来迎接了我一下,蹭了蹭我的腿,然后又跳上卧室的床,趴下了。
我感到很奇怪,不该是这反应啊,应该我一进门它就能闻到猪肝的味儿,然后欣喜若狂地大叫求食才对。
我从购物袋里找出猪肝,递到糊糊面前,它抬头闻了闻,依旧无动于衷,伸直前腿继续趴下,头埋在两腿间。我一脸茫然,无解。打开阳台门一看,碗里的猫粮和盆里的水一点儿也没下,看来糊糊这一整白天都没有吃饭喝水。我回到卧室抚摸它的头,好似自言自语地轻声问它:“怎么了不吃不喝的,哪儿不舒服吗”一面问一面顺着毛发的方向抚摸它,它睁眼瞪了我一下,起身跳下床。跳进脏衣篓里,开始撕抓我昨晚扔进去的脏衣服。
我连忙跑过去把糊糊从脏衣篓里抱出来,正要训它,哪知它又挣脱我的手,下地,跳上床,再从床上跳至衣柜顶上,瞪着大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与它对峙了几十秒,连哄带骗,始终没办法让它自己下来。太不寻常了,虽说它偶尔也会跳到衣柜上,但那是它自己闹着玩时爬上爬下才会往衣柜上跳,与今天往上跳的逻辑顺序完全不同。比如,通常它都是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要巡视一番才最后跳到衣柜顶端,一副俯视自己所属领地的模样,高傲得不可一世。今天它是从我怀里跳脱出来,直接蹦上了衣柜顶,而且一直带着敌意般瞪着我看。
“快下来,糊糊。”我再次唤了几声,没有任何效果。太匪夷所思了,我无奈走出卧室,走近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给黄璐打电话。
“怎么了这个点来电话是约饭吗”电话一接通黄璐劈头就问。
“我家糊糊有些反常,不吃不喝,还冲我凶。”我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说我的。
“精神头好吗”
“看上去挺好的,还冲我凶呢!还跳到衣柜顶去了!”
“那应该没啥问题吧。或许是挑食吧,腻了你整天喂它的那牌子的猫粮。”黄璐口齿不清地说着,嘴里好像包着东西,晚饭时间,他应该在吃晚餐。
“我今天还特地买了它最喜欢的猪肝呢,可它鸟都不鸟我。”
“这样啊……那它便便了吗”
“对哦,我忘了看,稍等我去看看。”我裤子也没提就起身,走到洗衣机旁边看放在那儿的猫砂盆。我给糊糊用的是膨润土猫砂,放了满半盆的猫砂看起来并没有凝固结团,不过得用猫砂铲拨弄拨弄才知道。
“我吃饭,你去铲屎够可以的。”黄璐口齿含糊地说。
我故意讪笑一声,说:“真抱歉,和你通电话时我正拉屎呢。”我拉开洗手池下方的橱子,拿出猫砂铲,蹲在猫砂盆旁开始捣鼓猫砂。
“真不要脸,恶心,影响食欲。挂了!”黄璐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很合乎他的个性。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表示吃完饭再打过来的意思。
猫砂盆里的猫砂全是一粒一粒的,没有凝固结团,其中也没有掩埋猫屎。也就意味着糊糊不仅没吃没喝,也没拉。
不会生病了吧不吃不喝也不拉,难道是舔进肚子里的猫毛太多,吐不出来又拉不出来,堵塞肠道了
我有些着急,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琢磨着要不要带它去医院。可它爬上爬下活蹦乱跳的样子又不像生病了的模样,要不再观察一天看看
上完厕所,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糊糊又跳进了脏衣篓里,撕咬我的衣服。
“糊糊!”我大吼一声,跑过去把它从脏衣篓抱出来,带着怒意和不解斥责它。“发什么神经,都给你抓烂了!”把它按在床上,轻轻拍打它的屁股,教训它。
它耳朵向后贴着脑袋,从喉咙里发出“喝——”的一声,扭动身体反转躺下,伸出爪子挠我的手。我赶紧松开按住它的手自保,躲过它的攻击。
“蹬鼻子上脸是吧”我气不打一处来,冲它发火怒吼。而它则不为所动,仍是跳上了衣柜顶俯视我,张大嘴露出尖牙,发出“喝——”的威吓声,像蛇一样。“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我拾起脏衣篓里被撕破的衣服,已残破得惨不忍睹,没法再穿了。我在心里决定,一会儿一定要揍糊糊一顿,让它老实老实。
我把被糊糊撕破的衣服装进垃圾袋,打上结拿到楼下扔掉。然后气势汹汹地回家,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准备收拾糊糊。
打开门进屋,却看见糊糊把我放在茶几上的猪肝薅到了地上,埋头吃着。我像中邪了一样发呆看着它,太难以理解了,怎么就吃起来了那刚才我是见鬼了吗
糊糊抬眼瞄了我一下,无视我满脸的疑惑不解,仿佛嘲弄我一般,继续埋头苦干。
我瞬间便忘了要揍糊糊的想法,蹲下身轻抚它的背。也无暇再想方才它的一反常态,吃东西了就好,没生病就好。它自顾自地吃着,任凭我抚摸。猫不护食,吃东西时可以随意抚摸,不过仅限它熟悉的人,不然它会带着嫌恶和惧意跑开,连吃的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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