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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燕歌悲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亭




第四十三章 英雄惺惺相惜
    一个随从问道:“郑大人当真以为这么个小娃儿,能胜的过这蒙古勇士吗”

    郑和脸露坚毅之色:“当年我随陛下征战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年纪,别说弯弓射箭,上阵拼杀,茹毛饮血,都不在话下。此场比武,比的不是身材和力气,而是技巧与胆量。这小娃儿两样都不输于蒙古勇士。”

    阿鲁台的将士也有人问:“这以比武议和,即使胜了,明人认账吗”阿鲁台笑言:“你不了解这帮南人,自诩重信守诺,实则好大喜功,尤其是迷恋天朝上国的尊容,更不会在天下诸侯面前失了信义,放心好了,只要赢了他们,我们谈判的筹码就足了。”

    明军擂鼓助阵,气势如虹,鞑靼那方呐喝之声震天动地,响彻草原。狂风呼啸,军旗飞舞,马鸣萧萧,双方驾着马儿对峙。

    阿鲁台喊道:“那郑大人就别怪我军以大欺小了。开始。”一声令下,双方骑马团团围转,都步步紧逼,稍有不慎,酒水洒落就是败局了。

    那蒙古勇士稳如泰山,尽管身体如何上下起伏,可左手竟是纹丝不动。在马匹侧身之际,他抖一下肩膀掸出一支箭,右手凌空抓住,又是拎起弯弓,手指腾挪翻转,竟是箭在弦上欲要发出,可他忽然又躺下身姿,左脚挎住马鞍,右脚撑弓射箭,只听咻的一声,一箭飞出。

    此时的朱文圻,稍显孱弱,骑在飞驰的马儿身上,让人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被甩落马下。箭之飞鸣之声,如鹰啼鸣,朱文圻只是轻微的扭动一下身躯,左手酒杯随之平移,那箭竟是与酒杯擦肩而过,甚为惊险,可朱文圻似乎并未惊慌。

    旁人可能以为这是朱文圻侥幸躲过,可朱瞻基从旁看出了端倪,因为身为武当弟子的他,对于开派祖师张三丰的太极拳自然再熟悉不过。看着这一招揽雀尾飘飘乎如冯虚御风,是一年前朱瞻基亲自教授给朱文圻的。

    那蒙古勇士见一箭虚发,有些气愤,又是前后唰唰几箭出去了,几路夹击,可都被朱文圻给轻松躲过去了,明军见此声威大震。

    阿鲁台面色有些沉闷,他对部下使了个眼色,而后就听见一声飞鸣镝,一只雄鹰突然出现在天际,突然俯冲向下逼近朱文圻,众人无不捏了一把冷汗。

    那雄鹰伸出利爪,来回几次,都欲将朱文圻扑落马下,可都算被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了。这只鹰果然不同寻常,张开翅膀足有五尺有余,喙如钩,爪如弯刀,可以说抓着即伤,咬着即死。

    雄鹰几次来回均是扑了空,阿鲁台出离愤怒了,他使出暗号,命令雄鹰直接生扑过去。这下可是鱼死网破,横冲直撞下来,朱文圻险些翻落马下,酒杯失手抛落,就当阿鲁台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朱文圻左脚并未脱离马鞍,身体随翻落马神,可随机一个旋转,就把行将落地的酒杯重新接起,酒是一点也没有撒掉,当真是举轻若重。

    朱文圻重新返回马背,这时他开始反击了。如同蒙古勇士一般,右脚撑弓,右手拉弦,唰唰两箭射出,都从鹰的两只翅膀旁边飞过,可竟然没有击中。

    阿鲁台阵营里,一个将军说道:“这小子的箭术,也不过如此吗,这都没



第四十四章 腾格里的赞歌
    得胜的朱文圻受到了鞑靼将士的热烈欢迎和尊重,阿鲁台也想卖个人情,放了朱文圻,可被拒绝了,他们都很诧异。

    朱文圻说道:“我走了,你们会放了皇孙殿下吗如果不会,我自然也不会走的。他不仅是陛下的皇孙,更是我的兄弟,兄弟有难,怎可弃之不顾。”

    朱文圻回到了朱瞻基身边,俩人相视击掌而笑,阿鲁台开始操办了第二轮的比拼。

    阿鲁台说道:“战争拼的还是军队,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难左右整个战局的走向。所以武之道,关键在于以凌厉快速的攻击攻剿灭对手,以奇谋诡术破敌制胜。这第二局,我们要比的是战术。我们草原戈壁上,别的不说,就是狼多。在不远处,就有一个狼群,我们各派九名战士,能如数擒获狼群而无一漏网者,方为胜者。如果都可以做到的话,那么用时短的人获胜。”

    阿鲁台挑选了九位精锐的骑兵,每人配备一副弓箭和一把弯刀就出发了。大队人马跑向山坡,居高而观。

    阿鲁台说:“我们鞑靼人最敬佩狼,狼这种畜生凶狠狡猾,一只狼可能还不如一条狗,可一群狼在一起,那就是可怕的狩猎者,他们非常团结,有极强的纪律性,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他们也毫无畏惧。他们捕猎手法有很多精彩的战术,比如出其不意的攻击,善于孤立弱小的目标,又可多路追杀,平行追击,在他们的轮番攻击之下,百兽之王也难幸免。”

    几个鞑靼战士驾马踏着烟尘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翼包抄,对正在休息的狼群形成包围之势,其中还有不少小狼崽。鞑靼战士的战术果然精妙,九位骑兵战士不断变换阵势,对狼群展开疯狂的捕杀,小狼崽亦不放过。

    这让明军的一位战士三色尔异常激动,悲愤之余,想要杀出重围,却被同伴给拦住了,郑和低声说道:“不可妄动。”

    郑和轻笑道:“国师大人,刚才说你们鞑靼人就佩服狼,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屠杀狼呢”

    阿鲁台大笑道:“钦佩是钦佩,但不代表我们不杀它。强者都是被尊敬的,可这个强者要是我们的敌人就必须要杀了。现在草原上,狼太多了,他们经常侵袭我们的羊群,牛羊都让他们给吃了,我们就要饿肚子了,不得不杀。”

    郑和不无惋惜的说:“何故连小狼崽也不放过”

    阿鲁台冷笑道:“你知道我最不佩服狼崽子们什么吗他们是狠毒,却不够决绝,只要能捕获够它们吃的食物的时候,它们便开始停止攻击。这要是对敌人,如果不斩草除根,它们定会卷土重来。知道我的战士为什么能胜过狼群不是因为我们比它聪明,是因为我们更狠,更绝。”

    谈话之余,山坡之下狼群哀嚎怒吼之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只剩下一滩滩血迹留在狼穴周围,连洞穴也被掘地三尺,绝不放过一个,四十只狼的狼群被屠戮殆尽。

    看完一场猎杀的明军,心中愕然。阿鲁台看见明军的表现,对着归来的骑兵,笑道:“把这些狼装上车,回头拔掉皮做大氅。接下来,我就来看看郑大人的好戏了。”

    郑和呼喊一声:“那几位勇士可来对战。”只见明军士兵纷纷踊跃请战,一个战士三色尔,表现的最为真切。他侧身下马,伏地跪拜,说道:“郑大人,小人愿一人前往。”此人是三色尔,是朵颜三卫骑兵,说来也是蒙古人。

    阿鲁台有些忍俊不禁:“郑大人部下可真是奇人异事,一人出战,不怕成为狼崽子们的盘中餐”

    郑和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三色儿你可要慎重,野兽无情,莫要丢了性命。”

    三色尔说道:“郑大人,请放心。小的自小与狼打交道,小人有信心赢。”旁边的千户官轻声说道:“郑大人,此人是我的部下,也是蒙古人,为人机警,我相信他。”

    郑和大胆决策,派出了三色儿出战。大队人马又找到了一个狼群,但都保持距离,以防惊扰,均立于山坡之上观望。只见三色儿形单影只,既无兵刃,又无弓箭,只是驾着一辆马车,不一会就被群狼包围。一只只狼眼神凶恶,嘴角流涎,锋利的牙齿透着寒光,亦步亦趋,步步紧逼。三色尔掀起了马车上的布盖,原来这是五六头死了的肥羊。旁人都以为三



第四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莫森飘忽如影,难以定位,不经意间抛出白丝带,一卷残云尤似蛇,又是把朱瞻基捆缚了过去,郑和见状踏着马头飞将过去,俩人拳脚相加,似疾风骤雨一般。被捆缚的朱瞻基夹杂俩人中间,只觉得如梦似幻,看不见人影,也看不清拳脚,茫然不知所措。这副情形之下,盖以落日,更与风沙相伴,好像幻影舞蹈一样美妙。几个回合之后,二人势均力敌,打斗忽然骤然停止,郑和夺已夺回白丝带的另一端,引据相抗。

    被白布遮蔽了容貌的莫森,更添了几分神笔色彩。又使出一招伏魂万弗手,恰似万千蛛丝,布满天际,曲光射影,险些让人乱了分寸。郑和为避免着了**之法,闭目侧听,听声辩位,打出佛化昭明掌,这一掌着实快,如白驹过隙,一下撞击在了莫森的手背上,内劲十足,莫森被快速的弹开,若不是翻个跟斗卸力,怕是要狠狠的跌倒了。勉强立正的莫森,右手开始发颤,显然是手腕崴着了。

    这一番打斗着实惊心动魄,明军士兵终于有幸见到了郑和的真实武功,有人感叹当世无人能出其右,大家都肃然起敬。

    阿鲁台见莫森处于下风,怕会有所损伤,急忙制止:“哥哥,郑大人请住手,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莫森大声说道:“阿鲁台,要把人质送走,可有问过哥哥的意见吗”

    阿鲁台叹息道:“哥哥,我们输了,天意如此,为之奈何。”

    莫森单手附于胸口做俯首状:“我伟大的真主安拉还未答应。”郑和心中咯噔一下,也是虔诚的行礼,说道:“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莫森观其行,看其服饰,问道:“这位明人也是我信徒吗”

    “在下大明招讨使郑和,祖上亦是真主安拉的信徒,真主安拉之下都是兄弟,有什么话,我们都可以详谈,先生不如先放了皇孙殿下。”

    莫森顿时也有好感,说道:“郑大人,内力果然深厚,莫森深感佩服。可这皇孙是不能放的,除非大明答应我的条件。”

    阿鲁台向郑和介绍:“这位莫森先生,是鄙人的亲生哥哥,也是帖木儿帝国的国师,只要大明与帖木儿帝国建立邦交关系,皇孙自当毫发无损的奉上。”【…! 免费阅读】

    郑和心有俨然,他的思绪飘飞,想起了祖父和父亲为他深情描述的圣地麦加,作为一个虔诚的真主安拉的信徒,他日夜心心念念都想到圣地去看看。可如今蒙元崩塌,陆路已然断绝,如果能重新打通丝路,定然可以铺平自己的朝圣之旅。他欣然答应了莫森的要求,表示自己会说服当朝皇帝朱棣与帖木儿帝国建交。

    莫森与郑和之后相谈甚欢,共叙自己的信仰之地,无数个战乱纷飞、漫长征途的夜晚,郑和都期望着真主安拉温暖之心的哺育,为自己的流浪人生找到一个归宿。二人相约,在二十年后,即郑和花甲之年,一起去圣地麦加朝圣,向真主安拉吐露自己的心声。

    几番告别之后,郑和带着朱瞻基和朱瞻基离开了草原。临别之际,莫森的义女小爱丽丝紧紧的跟随朱文圻直到山海关。她怀抱着玉佩,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到朱文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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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黑衣宰相姚广孝
    郑和知晓了朱文圻的情况,当年的张文成摇身一变成了皇室后裔,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在被朱棣招进宫之前,他就曾经前往皇觉寺寻找一个人。此人正是黑衣宰相姚广孝,法名:道衍和尚。殊不知在两年前的永乐十六年,他就病故了,何故还能出现在皇觉寺。

    作为道衍的入室高足,郑和对其智慧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虽然铁胆忠心于朱棣,可师傅的话,也是不好违背的。

    到达皇觉寺之后,郑和左右巡查都没有找到师傅的下落。踌躇之际,偏安一隅的一位扫地僧说道:“施主前来所谓何事”

    郑和答道:“在下是来找一个人。”

    扫地僧说道:“佛门之地,没有凡尘俗世,怕是没有施主所找的人。”

    郑和道:“那在下只求敬香礼佛,求得心境安慰。”

    “那施主就随我来吧。”

    这正是郑和和道衍的相对暗号,世上除了郑和之外,无人知晓道衍和尚还活着,郑和之前也只在下葬之时见过道衍一面,如今却是再见面也不相识了,因为道衍做了易容之术,换了相貌。在道衍安排后事的时候,曾叮嘱郑和,若是有事,可以秘密前来皇觉寺找他。

    俩人见面之后,郑和感叹:“师傅的易容之术实在高超,我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可徒弟不明白,师傅为何要诈死,还要躲在这满不见天日的寺庙里。”

    道衍说道:“虽然我放弃了权力、放弃了功名利禄,只甘心当一个和尚。可毕竟是我怂恿他造反的,在陛下心中我能辅助他造反成功,自然也可以帮助其他人。只要我还活着,对陛下来说总是个隐患。陛下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可我还显得精神抖擞,这合适吗他在的时候还可以看着我,可以后呢所以最好我诈死在他前面,还可以求得善终,他也才能真正放心。我都八十五岁了,不想晚年落得个身败名裂。”

    郑和感到有些心寒:“陛下对您曾言听计从,敬重万分,深信不疑,您是他的朋友,难道陛下真的会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吗”

    道衍闭目微含,淡淡的说:“对于天子来说,他不需要朋友,江山社稷,朱家的天下才是重要的。况且要他辨别一个人是忠还是奸,成本太高了,既然辨别不了,杀掉才最省心。一个忠臣在特定的情形下也会做违背天道的奸邪之事,只是他不自知。一个奸臣,反而时常抚顺忠于天子的意思,到底谁忠谁奸,又怎么能辨别的清楚呢。”而后道衍问道:“福吉祥(郑和的法名)啊,此人冒险而来,所为何事啊”

    郑和向道衍诉说了京城发生的事情,道衍也为之一振,心有戚戚,说道:“溥恰师弟,又要遭大难了。”

    溥恰是道衍在苏州妙智庵当和尚时候的师弟,俩人那时的关系并不融洽。话说姚广孝出生在一个药材商人的家庭,从小家境优渥,是苏州当地闻名的富庶之家。年轻时聪慧异常,却又为人古怪,不贪恋家族的钱财,也不喜好女色,在大婚当天,逃出家门,跑到了妙智庵出家为僧,法号道衍,自称逃虚子。这可哭煞了姚家人,可见他心意已决,也就没人再勉强。旁人都以为他看破了红尘,实则不然,姚广孝只是为了寻求佛法的智慧,



第四十七章 怀才不遇心悲凉
    马皇后丧期将至,道衍连同溥恰等妙智庵一干人等星夜兼程赶赴京城。虽为住持,已受佛门点化,本应六根清净,看透红尘,可面对京城气派的王者之地,溥恰也是深感震撼,虽然是国丧期间,商户闭门,百姓哀悼,锦绣繁华之境是掩盖不住的。出身贫寒的他博览群书,不过当真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眼见这景象,他似乎知道了为什么道衍要执着的入世为官,虽然内心兴奋汹涌澎湃,脸上还装作风轻云淡,如此盛景怎可错过,皆用余光扫视。

    进入皇宫,博大的宫殿更是给予溥恰极大的震撼,他心中也不免动了一些心思,妙智庵毕竟是宵小之地,如能登堂入室,成为入驻皇家寺院,那必是施展拳脚的荣光之地。

    施礼期间,内官喊道:“皇上驾到。”百官身着丧服齐整整的跪落一地,在宫殿的测门口,一个走路充满英武挺拔之气的汉子,通体白衣,大步流星的迈步出来,道衍终于目睹了朱元璋的真容。道衍多么期望他能注意到自己,可朱元璋不仅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甚至王公大臣,他也不看一眼。朱元璋的面容充满愁苦,皇冠下的头发也已然花白,可眼神中的刚毅狠绝之色摄人心魄,令人感到不怒而威。

    大殿之上唯有朱元璋一人昂然而立,道衍仰望之际,蓝天覆盖宫殿,实有天人合一之境。朱元璋用声如洪钟的嗓音诵读悼文,表达自己的哀思,不时抽泣,可音调依然掷地有声,气势雄浑,最后他下令皇宫之内的所有僧侣为马皇后朗诵金刚经一百遍以度亡灵。

    在一旁诵经的道衍再次想起了,洪武八年的事情,内心充满感慨,看着胡须已经发白,不禁叹息连连。以为刘伯温的去世给了他施展抱负的机会,谁料到还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自己甚至不惜还俗,违背对佛祖信仰,可还是被举荐不利,无法进入仕途。可幸的是,他在此次行途致之中结识了经僧录司右觉义来复、以及右善世宗泐,俩人都对道衍经天纬地之才深感敬佩,最后几人成为了莫逆之交。

    道衍想借着这次入京的机会,与朱元璋来一个迎头会面,成败在此一举。经宗泐的引荐,道衍终于如愿的见到了朱元璋。

    这日朱元璋坐于凉亭之内,一边翻看公文,一边自斟自饮的喝茶,来人通报道衍大师到了。朱元璋只是面露微笑,并未起身相迎,示意道衍坐下:“大师,请坐。右善世宗泐曾多次向朕举荐过大师,您的盛名可真是如雷贯耳啊,听得朕这耳朵都起茧子了。”

    道衍也有些激动,可并未外露,只是淡淡的说:“陛下言重了。”俩人天南海北的纵论一圈,朱元璋内心对他也是颇为赞赏。

    朱元璋又问道:“听说大师不仅佛法高深,而且对治国之道也是大有研究啊。不瞒你说,朕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和尚,只是求生计,并没有真正的吃斋礼佛。所以对佛法,朕是一窍不通,不过朕想请教您一些治国之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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